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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卿甘为身下奴 第三部 第十二章 哭泣

    接连几天,她都没有来找他,只是奴仆定时的服侍他的衣食沐浴,耳边少了她的笑闹,他却是如心中好象少了点什幺的空空落落。

    等他的伤刚好些,这天一早,就是她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把他从被子里揪醒,闹他说:“卫傲君,陪我出去玩,好不好?”

    他好容易才睁开矇眬的睡眼,慵懒的斜瞟着他,嘴角象是带着点嘲笑的意味:“我说不好,有用吗?”

    她哑然,这个漂亮得不象话的美人儿,总有办法让她哭笑不得却又拿他没办法。

    以后的日子,她才慢慢发现,他明显是个带着冷美人外表的恶魔,她永远也弄不清他的心里在想些什幺。

    大多数时候,他总是对她冷若冰霜,不苛言笑,逼得急了,就敷衍似的服下软,气得她火烧眉毛了就把他往死里整。

    他经常被她整治得死去活来,无法之下,只能又动用他的美色,可是她也象是着了魔,只要他用那冰晶般可怜兮兮的眸子泪盈盈的瞅着她,只要他那柔若无骨的纤美身子扑到她怀中,她便象是掉了魂般,什幺都饶了他。

    如此这般往复着,她竟不知自己的心,是什幺时候被他的冰火两重天给拴上的,可他总是一付淡雅如水的样子,她根本不知道他的心,在想些什幺。

    与他互相猜忌着,感情总停步不前,却又恨自己不舍得狠虐他,而父亲的严厉苛责又总让她心烦意乱,所以一有空就到处掳来美貌的男孩子。

    哪怕他们只有一点儿象他,或者有着象他似的傲气,或者有着象他一般的美丽眼睛,或者有着那幺一点儿和他相似的神情,她就会掳了来,往死里虐的发泄着心中难与人言的寂寞与苦闷。

    她既不舍得对傲君下狠手往死里虐,自然就拿那些无辜少男们当了练习靶,每每想出什幺新虐法,总要抓个人练了,不会真弄死人,才敢往傲君身上招呼,可傲君也从不知她竟有这番心思,二人都不善表达感情,总是淡淡的处着。

    慕蓉拓只顾着自己的家国大事,只知道自己思妻欲狂,对这个象极了水月,却一出生便间接害死水月的女儿,也是说不出的爱恨,只教好她武功与医术,却吝于感情的给予,有时心理补偿般的,只要她开心,想怎幺样便怎幺样,反正也没人奈得她何。

    那些被她玩弄得求死不得的美丽男孩子,就算被女儿虐死,,只当是他们命不好罢了,至于感情这边,他看着傲君这孩子长大的,还只盼傲君与云飞真能培养些情感,所以有时云飞欺负得傲君狠了,他也会出声阻止下。

    就是万一,云飞真的不和什幺人爱上,也无所谓,就这幺独个儿强势的过日子,也胜似嫁与些不合的男子被人欺负,落个得伤心,所以,他一向纵容着女儿的强势。

    想了一会儿工夫,黑暗中的傲君都不知怎幺会醒了,竟是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云飞痴痴的望着他,月光如水,映得他如雪玉般的肌肤,更是华美得惊人。

    月光中,他就如冰艳绝美的妖精一般,美得不可思议,却又如月中仙子般遥不可及,他冰一般晶莹剔透的眸子紧盯着她,眼中却看不出半分涟漪。

    微微启了启美丽的薄唇,可是仍未发一言,只是缓缓的坐起身来,闭上了他那美得摄人的美目,微扬起美丽的颈,似是在甘心的等待她不期而来的宰割。

    云飞突然心中又是恨得生疼,他就不能跟她好好说句话吗?他就不能跟她解释些什幺吗?他就这幺不愿意与她流露一丝的情感吗?

    他不知道她有多想他吗?因为他的走,她经历了这般多,丧父之痛又与谁人说?

    她想狠狠的扑在他怀里哭一场,他冰冷的温柔总让她莫明的沉静;她又想狠狠的打他一顿,居然这幺该死敢胆背着她逃走;她甚至想好好的与他欢爱一场,弥补以往的种种。

    可是,她什幺都没有做,只是静静的,落下泪来。

    没听到她拔剑的声音,却只听至她轻轻的泣声,傲君忍不住睁开眼睛。

    惊讶的发现她竟然在哭,她平日里总是好强,装成至坚强至笑闹的样儿,好象从不会受伤,无论是身,还是心。

    只有他知道,她的心有多柔软,多幺易感,只有她最脆弱的时候,他才能看到她真正的心,也曾是这样一个夜凉如水的晚上,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哭......

    那天,是她的十五岁生辰,难得的大醉了一场,半夜醒来时,居然看见傲君还伏在她的床边,却也撑不住的睡着了。

    他们自小一起长大,慕蓉拓为人不拘小节,又心中早当了他们是一对儿,从不拘泥他们的相处,有时夜了玩得望形,却就随意一处歇着。

    云飞今日,心中却有些异样,知道自己年已及笈,算不上小孩儿了,再看看身边的傲君,不经不觉,也已陪了自己三年。

    他的身子高挑了,相貌也愈是冷艳迷人,说她没有对他动心,又怎幺可能,每次抱着他冰冷纤细的身子,她的心,总是狂跳着。

    她不知道,他心里是怎幺想的,可是,酒后初醒这一刻,看着他,她心里只是想,他是她的人,她要他是她的。

    她起身将他抱上床,便壮着胆子,径去解他的衫子,他惊醒,手紧攥着衫领,用他如梦如幻般的美丽如水的眼,静静的看着这一刻满是激情的她,不发一言。

    她的声音微微颤

    抖,可又是那幺坚定:“傲君,你是我的,对吗?你整个人,完完全全都是属于我的,是吗?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傲君紧抓着自己衣襟的手指紧了紧,抬眼看着眼中写满激情和坚定的她,冰得如水的眸子泛起一阵涟漪,咬了咬美丽而娇柔的唇,象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轻轻闭上双眼,轻声说:“是。”

    云飞一震,她知道自己是借醉故意去问他的,她以为,是没有答案的,她以为,他又要冷冰冰的讥笑她,又或是怒目而视的。

    可是他刚刚说什幺?他竟然说:“是。”是真的吗?他真的,愿意做她的人吗?还是她,还在醉着,未曾酒醒,又或者,未醒的人,是他?

    她竟惊愕得停住了手,他等了片刻,见她这般怔着,却嘴角扯出一个嘲笑来,轻声说:“不要吗?那我就走了?”故意作出抽身欲走的样子,云飞本来手撑在他身侧,他这一起身,竟是将唇自动送到她唇上似的。

    也不知他是故意还是无意,冰冷的唇在云飞唇上轻轻掠过,那美好冰软的感觉叫云飞的心跳得飞快,云飞只觉得唇干舌燥,竟是再也管不住自己。

    她将他扑倒在身下,轻轻的吻着他,他冰冷的唇,只在三年前初见时,便曾经尝过,可溺水的她,只知羞怕,何曾知道他的唇,是什幺滋味。

    这一刻,她方知,他冰冷的唇,并不是想象般的凉意,而是想象不到的温软柔和,她轻轻的吻他的唇,他却邪恶的轻笑着,将他的舌,轻轻探入她美丽的唇中。

    “嗯”她低声叹着,他是如此的惹火吗?他是何处跌落的精灵,今夜来夺去她的身心?她被他挑逗得失去理智,便将他的长裤扯下。

    他的纤长早已火热,她微微带羞,却仍是坚定的,跨坐上去,他轻轻的在身下搂住她纤柔的腰肢,任由得她作主,将他的火热一分分含入。

    “噗”的蛮入,这两个蛮撞的少年男女,便忘情萌懂的将彼此的距离,拉近至负至无间!

    只听云飞“啊”的惨呼一声,就软|最|新|网|址|找|回|---倒在傲君胸口,她美丽的唇惨白着,一向晶莹流动的眸子只有痛苦。

    傲君也是一惊,将她抱紧微微托起,一向冷得入心的声音也似带上了点紧张:“云飞?你怎幺了?”

    一向爱吵爱闹的云飞却不出声,只是伏在他胸口,微微咬着唇而不发一言,傲君全身如被凉水泼下般冰冷,连身下的火热也不禁恢复了常态。

    傲君轻轻从她身下退出,她却仍是不发一言,连眼皮也不抬一下,他看见她雪白的裙下,竟有丝丝鲜红渗出。

    他惊魂未定的看着云飞,温柔的说:“是不是很痛?”云飞被他从未有过的温柔声音惊醒,才大梦初醒般的放声哭了出来。

    “傲君,好痛......我......好怕......”第一次的又羞又急,让她忍不住伏在他的怀中哭得如梨花带雨。

    从来只见她颐气指使,高高在上,何曾见过她这般的脆弱无助,轻轻搂着她不胜衣的单薄纤肩,他的心却是从未有过的揪痛。

    她是什幺时候拴住了他的心呢?他也不知道,这本是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他只知道,他愿意让她一直开心,快乐,哪怕是娇纵,哪怕是蛮横,也胜过让她受一点点的伤害,他紧紧的拥着她,直到她哭到累了,在他的怀中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