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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像吗?雪镜风的话,让正跨步踏出门槛的宋宁微愣,他若有所思地盯着雪镜风的方向,先是诧异一名少年却如此妖异的美貌,可他毕竟是老江湖,却细一打量却发现是名女子作男子装束而已。无埃雪衣闻言,懂了雪镜风的暗示,心中定了一定。他在心中悠悠叹息了一声,没想到他也有一天会为了别人,而学会口舌之争,只是当他看见雪镜风回来,身边却多了一位她名正言顺的皇夫时,他感觉已经有些控制不住心魔开始稳稳作遂了,这才表现的有些不像原本的自已了。“这……听门房说,有人前来找帝师,难道就是这几位?”宋宁轻捋下巴的山羊须,笑着问道。无埃雪衣伸手牵过雪镜同风,微微侧眸看了宋宁一眼,道:“宋庄主不介意的话,我便带他们先进庄了,至于接下来的晚宴,我会考虑的。”说完,他便没有给雪镜风发言的机会,牵着她一道而去,而留在原地的兰昀息亦没有客气,直接由药一药二推着轮椅跟在其后。看他们没有人正眼瞧过自己,宋宁手指一僵,三角窄眼透出阴森的光芒。无埃雪衣,简直就是太嚣张了,仗着自己的帝师身份一直甩脸色给他看,现在更是视若无人地带着陌生人进庄,简直根本就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庄主,就这么放他们进去了?”门卫围在宋宁身后,悄悄问道。而宋宁则冷哼一声,甩开袖子不屑地睨向他道:“有本事你上前去拦着啊?废物!”说完,他便大步用力地踩进庄里。而门卫则望着他的背影,撇撇嘴道:“连你一个庄主都没有本事,我一个小小人门卫哪里来的本事?呸,晦气。”“这么急着拉我走,难道你对于曼陀山庄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雪镜风由着他将自己拉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停下,率先问道。“别太接近宋宁,他身上有一种怪异的催眠香气,靠得太近却使人神智涣散,任由他摆布。”无埃雪衣解释道。香气?嗅着空气中散发的淡淡花香,雪镜风眉目一凝,问道:“雪衣,这曼陀山庄是不是种在哪里种了一大片的花圃?”无埃雪衣观察着她的神色,颔首道:“的确有这么一处地方,不过宋宁对那片花圃甚为看重,周围都派了大片人员看守,不易接近。”“这花香莫名让人觉得有几分怪异。”兰昀息与药一药二他们也来了,听着雪镜风的话,他仔细嗅着空气中飘散的淡淡花香,蹙眉道。“嗯,我好像在哪里闻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或许看到花型就能知道是什么了?”雪镜风视线定注一点,眸中转换着各种思绪。“风儿,今天晚宴上,宋宁邀请了许多名门贵胄前来,并且还会派他人女儿上台献艺,我想这就是绝佳的机会。”无埃雪衣双眸泛起潋滟之色,点了点她不自觉皱起的眉尖。“是吗?这倒是一个天赐的良机。”雪镜风闻言怔了一下,立即勾起了双唇。兰昀息眨眼看向四周,道:“风儿,你打算怎么告诉别人我们的身份呢?”雪镜风偏头睨向无埃雪衣,笑道:“这不是有帝师大人在吗?我们自然就是他门下的弟子。”“弟子?”兰昀息考虑一下,缓缓地笑开来了:“很好,我们便是弟子,那这弟子与师傅之间,是否需要隔一些距离,以勉惹人怀疑呢?”他伸手牵住雪镜风,望着无埃雪衣,再次淡淡道:“不知道‘师傅’为弟子们安排的房间在哪里呢?”无埃雪衣目光幽暗如山巅积累的冰雪,冰封了一切让人渗入骨髓的凉意。“雪衣,兰是我的皇夫!”感觉到无埃雪衣情绪有些失控,雪镜风不由得出声提醒道。听到雪镜风不避讳地直接宣示着她对兰昀息的维护之意,无埃雪衣淡淡敛下眼睑,启唇道:“我知道。”仅仅三个字,无波无澜,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而雪镜风神色平静地看着他离去,起先并没有动作,却在他彻底消失了身影后,方才踏前了一步,而此时她身后便传来兰昀息不冷不热的声音。“风儿,你要舍下我去追他?”雪镜风闻言脚步一顿,侧眸看向兰昀息,凤眸那般清澈而莹亮如初。“兰,我虽然要去追他,可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舍弃你,我等他离开后才去追是想让你明白,他跟你,我选择站在你的身旁,可是……这一次你跟我来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仅仅就是为了争风吃醋吗?”兰昀息听着她的话,心像是一面锣,被闷敲了一下,心朗目明了。他……竟然失去了平素的理智,将一切都忘了……“风儿啊,兰一遇到你,不仅连心,甚至连眼界都变得狭隘了,你去吧,我不会再干扰你的任何决定了,我说过会帮助你,便不会拖你的后腿。”兰昀息苦笑了一声,他知道,当他被情感控制住了理智,无论是说话还是行为都有些太过偏激,而雪镜风的话却提醒了他,即使情感再浓烈,也需要保持一定的理智来处理事情。“我知道,你一定会懂的,好了,我去去就来,药一,药二,好好照顾好你们的主子!”雪镜风希望他能明白,她跟无埃雪衣除了有一些纠葛牵扯,现在更重要的是,无埃雪衣正在帮她,而她也需要他替自己掩护,可不能以一时意气便将双方闹得不可开交。而这么在心中解释的雪镜风,却选择忽略了心中的另一丝异样。药一药二尊敬雪镜风,便如同尊敬兰昀息,他们立即躬身抱拳,同声道:“是,夫人!”雪镜风并不着急,她绕到后院去找无埃雪衣,漫步轻缓地一路走着,这时一片悠然的淡色花瓣拂过了她的鼻翼,让人不由得想打啊欠晕晕欲眠,她伸出手指揉了揉鼻尖,抬眼看去,然后有些怔然看着前方那熟悉的情景。那道修长的身影正背对着雪镜风,静静地如高山流水,亦如明月夜照湪流,那般静雅如神般站在梨树下。他的袍服雪白,一尘不染,似连日光都不好意为其留下斑驳的树影,繁花似锦,亦夺不走半分属于他的光泽。雪镜风迷离于那片素雅尘埃落尽的画面时,几重花落之后,这时画面之中有一道娇弱紫荆色裀襟裙的女子,曼步轻歌地走入了那一片素白风影,雪镜风只觉突兀,她蓦地收回了游离的思绪,目光冷清而月淡。那是名约十七、八岁的少女,乌发委婉地盘成一个玉蝶髻,紫玉花发簪下余留一缕青丝垂落,显得别样妩媚娇柔。由于离得稍远,雪镜风没有看见她的脸,不过光是一抹剪影便已妯出凡尘了,想必容颜定是倾国倾城。她娇羞地与无埃雪衣轻声诉语着什么,而无埃雪衣依旧冷漠负手遥视着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