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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杨巾帼劫之夷明山(4)

    2021年2月6日

    4、囚徒

    且不说庞集父女一路投奔西夏而去,也不说黄文炳去投夷明山的外甥,但说

    征西的呼家大军,越过木兰关,攻破野熊川,剪子口,大军直薄八宝城。夏主李

    元昊见势不敌,又被呼家大军抄了后路,不敢久困环庆,只好撤了环州之围,回

    防都城兴庆府,留二弟李成遇镇守八宝城,以为京畿防卫。秋去冬来,萧赛红用

    计击破八宝城,生擒二狼主李成遇。李元昊见京都卫戍空虚,怕不能久守,只好

    纳表请降。

    西夏虽然归降,但老贼庞集和黄文炳依然逍遥法外,不能伏法。李成遇的义

    女,南天国的公主侬艳花誓不降宋,带残部遁入白狼山中,以待东山再起。这侬

    艳花的身份可不简单,只因西南酋长侬智高屡次献表附宋不成,又因交趾欺压,

    便有反宋之心。他遣使西夏,欲使西夏在西北策应,牵制宋军主力,并献小妹艳

    花为质。二狼主李成遇见侬艳花长得娇俏可人,便收为义女,留在帐下听用。侬

    艳花在西夏军中,颇有威望,见狼主李元昊降宋,心有不甘,率部占据白狼山。

    不几日,便聚拢残兵两万余人,欲再与萧赛红一决高下。萧赛红见西北虽平,但

    诬陷呼家的元凶不能伏罪,陇西之地不能太平,便上奏天子,暂不班师,呼家人

    马驻守西夏,以防变故又起。这其中,便又引出许多故事来。不过这只是后话,

    暂且不提。

    次年二月阳春,西北仍是一片苦寒,但中原大地已逐渐回暖。庞太师叛变之

    事已过去大半年,但在坊间的街头巷尾,依旧流传着穆桂英、萧赛红联手,呼杨

    大破叛党,挽救大宋江山的传奇故事。这些谈资成了市井中茶余饭后的消遣,甚

    至被改编成戏曲、评书,大肆渲染。

    当年风光一时的太师府,已被禁卫军查封,门口贴满了封条。但是汴梁西北

    的庞府米仓已被夷为平地,重新该起了许多民居。原本居住在米仓附近的庞氏亲

    眷族人,已被株连问罪,早在去年秋后被问斩。如今此处新开集市,正逢二月二,

    大开庙会。临时搭建的戏台上,正在演绎着穆桂英大破天门阵,铲除庞集叛党的

    梆子戏,台子上喧天的锣鼓声闻八方,闹得金水河也一道欢欣鼓舞起来。百姓们

    在金水河畔又放下莲灯,载着祈愿漂向远方。

    在离庙会不远的一座宅子里,穆桂英坐在一把太师椅上,下身赤裸,双腿分

    开,分别搭在左右的扶手上。一名六十多岁的老郎中蹲在面前,手里拿了一双筷

    子,夹起穆桂英的yinchun来,细细翻看。被这样一个男子翻开自己的私处,让穆桂

    英不胜羞愧,连头都不敢抬起,只是使劲地将脸扭到一旁,紧紧地闭着眼睛。

    那郎中翻看了一会,便放下筷子,直起身来,道:「恭喜穆帅,性疾已然痊

    愈。只需小人再开几帖方子,调养几日便是。」

    「当真?」穆桂英睁开眼睛,却依然不敢直视郎中,低声问道。

    「小人不敢扯谎。」郎中毕恭毕敬地答道。

    「当真是看好了?」一直侍立在一旁的杨文彪走上前来,一把抓住郎中的衣

    襟,大声喝问的。

    「当真是看好了,」郎中道,「这位公子,穆帅染的并非顽疾,只是染病日

    久,方才花了许多时日。若初染此症,三五日便可痊愈的。」

    「那就好!」杨文彪松开了郎中的衣襟道。

    「公子,小人被关在此处已近半月。小人家中尚有老小,请公子放了小人归

    家去罢!」郎中凄声哀求道。

    穆桂英急忙穿起了裤子,对杨文彪道:「文彪,你多赏他些银子,放他回去

    吧!」她又对郎中道:「这几日你所见到,听到之事,切不可对外宣扬,明白了

    么?」

    「小人知道!小人知道!就算天王老子再借小人十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到处

    乱说。小人只将这事烂在肚中,请穆帅和公子放心!」郎中点头哈腰地道。

    杨文彪取出几锭银子,每一锭足有十两。他将这些银子包了起来,塞给郎中,

    道:「这是你的赏钱!快拿了赏钱,速速归去!」

    郎中接了银子,千恩万谢地辞别出门而去。

    杨文彪似有些不放心,对穆桂英道:「母亲在此稍候,孩儿去送送他就回!」

    说罢便跟在那郎中的身后一道出门而去。

    宅子里只剩下穆桂英一人。她走到窗边,推开窗子,窗前便是如玉带一般从

    汴梁城西北横穿而过的金水河。此时天色已全然黑了下来,但见那金水河面上,

    漂满了莲灯,五彩缤纷,宛如一片花海。她忽然感觉心情一阵畅快,缠绕她半年

    之久的性疾终于被治好了。原本这样的疾病,她是死也不愿见人的,只是拖得日

    子久了,下体竟溃烂起来,

    又痒又痛,每日不胜其苦。还多亏了杨文彪,不知从

    什么地方寻来了一个郎中,硬是治好了这疾病。一想到杨文彪,穆桂英又开始压

    抑起来。这个她名义上的儿子,竟拿五石散要挟于她,让她不得不乖乖就范,屈

    从于他的身下。而她却连一点应对的法子都没有,只能与他保持这那种羞于启齿

    的不伦关系,已是大半年了。

    正在思想间,杨文彪已从外面回来。刚进门,就从后面一把搂住穆桂英,双

    手隔着衣服反复揉捏着她的一对rufang,道:「母亲……」

    穆桂英没有反抗,但整个身子却一下子僵硬起来,哀怨地回过头道:「文彪,

    你怎的寻了如此一个陌生的大夫来?让为娘在他面前赤身裸体,好不害臊!」

    杨文彪道:「好在母亲玉体痊愈,今后我们母子便可肆意行散了。谅那老头,

    也不敢到处乱说这事的。」说着话的时候,双手依然不老实地在穆桂英的身上到

    处乱摸。他的左手摸索着寻到了穆桂英的衣带,一下便将衣带松了。右手却早已

    伸进了穆桂英的裤裆里去,手指勾进了穆桂英温暖的xiaoxue里去。

    穆桂英的身子难受地在杨文彪的双臂间扭动着,没有接下他的话茬。她怕这

    窗口的春光被楼下的人瞧见,急忙将窗关了,顾左右而言他,道:「天色已是不

    早了,你我快些返回天波府去罢!」

    「急什么?」杨文彪的呼吸开始粗重起来,伸出舌头在穆桂英的颈后肆意舔

    舐着。成熟女人的体香让他兽性大作,根本无法控制体内的冲动。

    「文彪,你,你放开我……」穆桂英挣扎着道,「今日已经行过散了,切不

    可再如此作为!」

    「行过散又如何?母亲若是不能满足了孩儿,明日孩儿便让母亲毒发难受!」

    杨文彪带着威胁,温柔地说道。他推着穆桂英到了床边,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

    自己的身体也跟着重重地压了下去。他伏在穆桂英的身上,手忙脚乱地褪下她的

    裤子,一截亮白地几乎透明的玉体便展露出来。

    「文彪,你我既以母子相称,不可时时行此不伦之事……」穆桂英见自己的

    裤子被扒下,顿时羞愧无比,急忙双手往后抬起,遮住屁股。

    「怎的?」杨文彪将穆桂英的双手拨开,道,「若是以夫妻相称,此事便不

    算luanlun了!」

    「这怎么可以?」对药物的依赖,穆桂英已逐渐转移到对这个名义上的儿子

    的依赖。这种依赖性竟比当年她对丈夫杨宗保的依赖更强烈,让她每天有那么几

    个时辰,彻底变成了小女人一般。但是若要她和这个比她小将近二十岁的孩子互

    称夫妻,她却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姑且不说此事被人知道,贻笑大方,有了这

    个名分,杨文彪便可以更肆无忌惮地要求她交合了。

    「不如……」穆桂英娇喘着道,「为娘替你寻一个开封城里好一些的女儿家

    ……」依赖归依赖,穆桂英早已想了断了这种悖逆的关系。

    「怎么?母亲莫不是要甩掉孩儿?」杨文彪闻言,略微有些愠色,道,「没

    有了孩儿,母亲又不知该如何行散?这五石散的方子,天下早已断绝,若没了我,

    你便只能苦苦等死!」

    杨文彪说得自然没错,穆桂英必须每日服用药石,方能保证毒瘾不会复发。

    而且服药之后,性欲大增,她必须有个男人在身边,方好替她行散。

    杨文彪的roubang已粗壮如柱。他一手握着自己的阳具,一手扶住穆桂英的屁股,

    猛地向前一挺,将整根roubang都送进了穆桂英的yindao里去。「哟!母亲嘴上说着不

    要,可身体早已很想孩儿进来了吧?这saoxue里yin水已是泛滥,你便是想否认也否

    认不来了!」杨文彪说着,慢慢地开始抽插起来。

    「呃啊!」穆桂英根本没有办法拒绝交合时带来的快感,低声呻吟起来。她

    发现自己自从服用了五石散后,对性欲的渴望已比之前强烈了数百倍,让她彻底

    变成了一个yin娃荡妇。她想要抵触,可还没等她做好准备,已是一败涂地。她既

    无法拒绝药石,更无法拒绝快感,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沉沦。

    两个人一番云雨,自是不必再提。少顷,二人一同大泄,方才罢休。穆桂英

    见天色已是不早,急急地穿起衣服,道:「莫要再闹了!为娘还要回府,向文广

    传达今日早朝时圣上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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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出了宅子。这宅子原是庞集的母舅所有,因那母舅被株连下狱,宅子便

    空了出来。穆桂英身为兵马大元帅,也掌管禁卫军,这宅子自然暂时由她处理。

    两人上了马,一路缓行,到了天波府门前。

    杨文广早已候在银安殿前的天井里,见两人进来,道:「文广已恭候母亲和

    彪弟多时了。」

    「来,进厅说话!」穆桂英招呼着杨文广道。

    三个人进了银安殿坐下。杨文广道:「母亲今日上朝回来,嘱咐孩儿在家中

    等待,不知所为何事?」

    穆桂英道:「今日朝廷接到西北传来的战报,称呼家大军已攻破八宝城,生

    擒二狼主李成遇。夏主李元昊也已投了降书顺表,西北战事已定。」

    杨文广一听,道:「延庆兄弟果真了得,不过大半年的时间,已平定了西夏。」

    穆桂英道:「随着战报一同解押而来的,还有那二狼主李成遇。只是战报用

    的是八百里加急,押解的队伍要带许多辎重兵丁,故而落后几日。料想三日之内,

    那俘虏李成遇也会被解送至京。圣上有旨,令你明日率八百禁军,到西辅荥阳前

    去接应。」

    「孩儿遵命!」杨文广道,「却不知这押解的将军是何人?」

    穆桂英道:「李成遇并非一般囚徒,萧元帅自然不敢大意,乃令呼延守信之

    子呼延明将军率队押解。根据战报所称,西北虽然战事平定,但仍有侬艳花占据

    白狼山,抗拒大军,因此西北局势随时有变。萧元帅与圣上约定,押解的队伍行

    至荥阳千尺塔下等候接应的队伍,待交割手续办完,呼延明将军还需即刻返程。」

    「莫不是当今曹皇后故乡的千尺塔?」杨文广问道。

    「正是!因此你切不可误了时辰,明日出发,先到曹家村等候。」穆桂英道。

    「是!」杨文广应答一声。

    第二天一早,杨文广披挂整齐,在禁卫军中点齐了八百精壮,从汴梁西门而

    出,一路直往荥阳而去。开封去荥阳,不过一百余里地,紧挨新郑,拱卫汴梁。

    因此与新郑一起,都被称为西辅。荥阳境内由山名曰大周,乃当今曹皇后之故乡,

    山上有千尺塔,可从汴梁大内之中的望乡楼眺见塔尖。也因是皇后故里,因此此

    处设有行宫驿站,宫中有禁卫勇士,在此处交接囚犯,可保太平。

    杨文广一行到了大周山下,先在皇帝行宫的别院里住了下来。他吩咐禁卫士

    兵,登上千尺塔顶,日夜瞭望押解李成遇的队伍。又过两日,刚至正午时分,眺

    望的校尉前来禀报:「将军,从西边远远来了一支人马,相距四五十里地,摸约

    到了下午,可至大周山行宫。」

    杨文广一听,急忙令偏将率五百人马出行宫迎接,自己登上大周山塔顶瞭望

    情况。千尺塔往东远眺汴梁,往西也能眺见百里之外。待他到了塔顶,果见远远

    的来了一拨人马,约有千余人,俱是精壮骑士,簇拥着一架囚车,料定必是呼延

    明所部。他正要下山迎接上去,忽见两边密林深处,杀出一队人马来,顿时将那

    押送的队伍冲得混乱。

    「不好!」杨文广大叫,「有人要劫囚车!」他急忙传令下去,令刚刚出行

    宫的精骑迎头赶上去,先行保住囚车要紧。

    再看远处,押送的人马和截杀的队伍已战成一团。押送的人马虽然人多势众,

    但被这突如其来的贼众冲击,已是首尾不能相顾。眼看着宋军就要被匪徒杀散,

    忽然人群中杀出一人,身披银甲,手握长枪,对着那群匪徒就是一阵乱刺。不多

    时,还没等杨文广救援的人马赶到,已将匪众全部杀散。

    杨文广在远处见了,不由赞道:「延明兄弟果真身手了得!」

    迎接的宋军接了呼延明所部,一路护送。不到几个时辰,已将他们送到了大

    周山行宫前。杨文广见了,急忙从千尺塔顶下来,去见呼延明,道:「方才见有

    人半路截杀,为兄很是担忧。亏得延明身手了得,方才化险为夷!」

    呼延明一脸风尘仆仆的样子,战袍上满是血渍,道:「这一路之上,来救二

    狼主李成遇的人马颇多。想必俱是反贼侬艳花的部众,一路跟随而来,竟到了中

    原。如今见杨兄前来迎接,方才放下些心来。」

    杨文广的目光从呼延明的肩头越过,只见那囚车之中,押着一人。此人身高

    九尺有余,眼窝深陷,鼻梁高耸,虽然穿着囚衣,却仍显得孔武有力。他的手脚

    之上,俱戴着沉重的镣铐枷锁,蜷缩在低矮的囚车里,垂着头一言不发。

    「杨兄,此人便是西夏的二狼主李成遇!」呼延明道。

    杨文广点点头道:「若不是他身在牢笼之内,倒也是英雄豪杰!」

    呼延明道:「此人身手不凡,力能举鼎。连大哥呼延庆也只能与他战个平手,

    小弟与二哥呼延平,更是讨不到他半点便宜。若不是姨娘萧元帅用计破了八宝城,

    怕是战他不下。」

    杨文广见他一路辛苦,英俊的脸上包含风霜,急忙将他迎进行宫的别院之中,

    一边令护卫准备美酒佳肴,为呼延明接风洗尘,一边令将士把囚车押进院子里,

    加派人马好生看守。

    两人一齐在风荷小筑里坐定,此时将士们已端上了琼浆玉液和珍馐醯醢。呼

    延明顾不得客套,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待三巡美酒下肚,五味菜肴都尝遍,

    方才正了正衣襟,道:「杨兄休要见怪。这西北陇上之地苦寒,不比京师物产丰

    美。小弟已是许久没有尝过这美味了,方才失态。」

    杨文广道:「不打紧的,你我皆是兄弟,何须讲究那许多礼节!倒是你们呼

    家大军,在西北的战事如何,不妨说来让为兄听听!」

    呼延明也不客气,便将呼家大军越木兰关,攻剪子口,破野熊川,取八宝城

    等事,一一说于杨文广听。这杨文广听了,不觉心驰神往,道:「大丈夫理当在

    沙场之上建功立业!」

    呼延明道:「杨兄,你休要羡慕。小弟听姨母说,江南豪王贼势甚大,已攻

    克许多州郡,各路官军对其更是束手无策。想必用不了多时,圣上定也会启用你

    们杨家,下南唐破敌。穆帅与杨兄,定也能复刻当年太祖南下之殊勋,表万世之

    功绩!」

    两人一边饮酒,一边谈论着天下大事和各自分别后的事情,不觉天色已晚。

    杨文广道:「与延明兄弟一番对话,实觉兄弟之境遇,风光无限。反观小弟,却

    是平淡无奇。」

    呼延明道:「杨兄过谦了。」

    杨文广看看天色,道:「今日已是不早。不如等明日天明,你我兄弟再办妥

    交割手续。」

    「如此甚好!」呼延明也觉得一路风餐露宿,很是疲惫,便告辞了杨文广,

    到驿馆休息。杨文广令军士严加看守囚犯李成遇,自己也回房歇息去了。

    次日一早,杨文广与呼延明办完交割,两人就此别过。呼延明领着兵将,复

    回西北而去。杨文广押解着李成遇,取道新郑,赶回汴梁。许是过了荥阳,便是

    汴梁辅城之境,沿途俱是官兵,因此直到开封城里,也未见有人再来劫囚。

    杨文广一入汴梁城,便令军士看好了李成遇,自己返回天波府,见过自己的

    母亲穆桂英,道:「母帅,如今囚犯李成遇依然押到,不知该如何处置?」

    穆桂英正在府内煎茶,听了文广的禀报,道:「圣上有旨,暂且押入天牢看

    管,待萧元帅平定西北再作处置。你且将他交割给天牢典狱,此事便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