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不逃-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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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If-不逃 02 从东京到大阪的新干线确实很快,旅程满打满算只需要三个小时,时间充裕,托马在这趟列车上简单地补了会觉。 补觉的缘由……他说起来有点羞赫。周末两天的时间并没有让他好好休息一阵子,他忙着跟人对接餐厅事宜,约了理发店的时间,还去服装店看了一下出席的正装,从同事手中要了相熟花店的联系方式,定了一束康乃馨花束。 总而言之是一个忙碌的周末,按理说,他都已经这么忙了,身体应该会感觉到很疲倦才是,实际却不竟然,本该沾床就睡的他,硬是在出发前一天,在自家的床上翻来覆去三个小时睡不着后,托马没有办法,只好起来给自己养的多rou浇浇水。 原因么,托马也不知道,夜凉如水,刚好月亮也圆得很。他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去抽一根烟。事情结束了吗?应该是结束了吧。他和神里家,神里绫人,应当没有关系了。 风吹到阳台上,莫名的有点冷了,他裹紧了身上的薄外套,漫无目的地想,其实今年是神里前社长逝世第三年了。 深更半夜不睡觉的后果就是第二天差点赶不上车。闹钟响个不停,托马硬是没有听到,等到自然醒来时里发车时间只剩下一个小时,脑子里浑浑沌沌,里面装满的还是刚做的梦,梦境和现实混淆,他一时间分不清楚,脑海里面还停留在神里前社长豪爽地喝着酒,拍着他的肩膀说,好久不见了托马!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他没哭也没笑,抿了一口梅子酒,只是看着对方说,您拜托我的事,我都完成了。 对方哭笑不得,把酒杯一下就放在桌台上,托马,我是问你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认识喜欢的人,和对方谈一场认真的恋爱。我呀!我很希望你能和一个漂亮温柔的姑娘在一起,组建一个家庭。要是没有的话,我来给你介绍! 托马突然有点神经失常,也不看神里前社长,把那杯浅淡的梅子酒一饮而尽,无缘无故,开始大笑,而且一笑便止不住。笑完了,只是觉得一阵阵空虚来袭。 神里前社长看到他这副样子,也变得严肃起来:“你讨厌吗?” 你讨厌吗?托马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磕磕巴巴也得不出一个答案,神里前社长依旧看着他,他正准备说出答案,“我…… ” 闹铃响起,惊起了这场梦境。 托马按着脑袋,想起来了,这是他刚失业之后在街上遇到神里前社长后,对方看他满面愁思,邀请他去居酒屋喝一杯。开始的对话的确是这样,但后续不全然是这样,只有神里前社长的第一句话对得上,其余的全都是他的梦境。 也就记得起这些片段,等到他火急火燎刷牙收拾东西到车站时就忘得干干净净,只记得他似乎做了个梦,跟以前有关。 今天托马的运气还算不错,在列车出发前五分钟上了车,简直算是惊魂未定。他一路找过去,不停向周围正在摆放行李的人道歉,总算找到了自己的车厢,把东西放好,就靠在椅子上,调整姿势,准备补觉。 东海道新干线,这是他搭载的列车,同时也是日本第一条新干线,因与山阳新干线直通运转的关系,故时常被合称“东海道-山阳新干线”。在经过滨松市时,托马意外在窗外看到了海,蓝色的大海,一望无际,车厢里面的广播适当地放起《菊次郎的夏天》,舒缓的音乐听得人昏昏欲睡,日头渐高,他在和熙的阳光与海浪中慢慢睡去,不怎么体面地抱着公文包,头一点一点地往下垂,活像只败犬,守护自己所剩无多的珍宝。 主办方在车站设立了站点,方便外地参会的人员找不到位置,一齐带到会场。托马是第一次来大阪,人生地不熟,还是依了大流,上了主办方的巴士。 托马到酒店时,正好赶上接风宴刚刚开始,轮到举办人说话的环节,和他进来的同样有一批新来的客人,他也就跟着大部队一起落了座。在和旁人交谈时,他才知道今年的主办方财大气粗,包下整座酒店来给参会人员来住宿,会议中心就在酒店五楼,简直不要太方便,如果还没有去前台登记拿房卡的话,那得赶快了,不然好房间都要被其他人挑完了。 托马谢过对方的提醒,打算等吃完饭就去,虽然不归他出钱,但要是住的位置能好一点那也不是不行,你说是不是?只不过百分之八十的接风宴都又臭又长,这个领导讲完话,另外一个行业领头人便上去接过话筒开始新一步洗脑攻击,托马他们这桌也没怎么认真地听,大家奉行一个该吃饭就吃饭,吃完好溜走的摸鱼心态。 掌声响得稀稀拉拉,碰上有眼熟的人上台演讲,托马也会跟着鼓掌,给对方撑一下面子,他工作快五年,社交圈认识的人也算多。只不过没料到这场接风宴,神里绫人竟然也参加了。 他放下了鼓掌的手,倒是旁边两位看见上台发言的人是神里绫人,愣了一下,就在那里窃窃私语,托马离得近,也被灌了一耳朵。 “神里怎么会来参加这个活动?”旁边的人说,“他们不是应该忙着新企划么,都打败我们拿到了合作项目了,该说不说,应该乘胜追击,免得错过了和其他公司争夺市场份额的好时机,” “不过他们社长是挺厉害的。”另外一个人说,“有这样的一个主在上面主持大局,底下那批人只怕不是要笑开花了。” “难说,还不是有些人不服气?” 剩下的托马就不好再听了,两个人也许反应过来这里人多耳杂,不好在正大光明之下讨论别人公司的内情,只好咳了一声假装无事发生,接着默默吃菜。 托马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神里绫人也不容易。他明明比他要小些,却承担了比他要大的多的责任。虽然常言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但换种方式想这何尝不是对人的一种剥削与道德绑架,不公平的事件常有发生,但至少托马觉得,要是神里绫人像他上司口中说的那样,有点少年狂气,也未尝不可,那样子应该比现在他这副老成持重的模样要可爱许多。 当然托马也只嘘唏两下,这位事主同他真正要是纠缠起来,那才是巨大无比的麻烦,好在他们在上个星期五就已经达成了一致的需求。双方都是聪明人,知道不要留把柄,所以托马现在也只是站在局外人的身份当中,稍微那么可怜一下他。 他的心思是很浅薄的,只是意思意思一下就够了,他可怜神里绫人,那谁来可怜他呢?他自己也不容易,出个差还要遇上冤家,路窄到一定程度了。 不过本次交流会他们部门只报了托马一个人的名字,因此他能够一个人美美的享受一个单间,拿到房卡时心情很愉悦,但是一旦变成天花板晚上九点之后就开始漏水,那心情便是一点也不美妙了。 托马拿着录像和照片去问前台能不能尽快修好,他今天晚上还想睡个好觉,前台小姐核对了他的房号后连忙抱歉,饱含歉意地面对他说:“对不起先生,我们新来的实习生不知道那间房还在维修中,就把那间房给您预定入住了。” “能换一间房么?” “这…… 有点困难,因为会议的原因,都是满房的状态,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们会帮您问问有没有参会人员跟您拼房。” 偌大的会场,空出的房间寥寥无几,不对,应该说是一间都不留,他在大阪的第一夜就即将要沦落到无处可去的境地。 ……是该听那几个人说的,先挑好房再来吃饭的。 托马也没什么话要跟前台小姐继续说了,心想要不算了,他跟不熟的人呆在一间屋子里估计双方都尴尬的脚趾扣地。 他打开手机上的旅行软件,开始一家一家开始看距离,在大厅沙发上打着一家又一家的前台电话,电话里面不约而同说,先生非常不凑巧,适逢交流会和旅行季相撞,最近几天都是满房,很抱歉无法为您提供服务。 托马叹了声气,心想难不成今晚自己真的得睡漏水的房间?那样也太……不爽了吧!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想起其实大学还有一个朋友在大阪工作,可是现在这么晚了,说是要去你家借宿一晚,这不好吧? 行吧,还是去睡漏水房吧! 不料托马打完电话抬起头来,茶几上摆了一盒明晃晃从自助贩卖机里出来的绿茶,他顺着绿茶的方向往前看去——神里绫人坐在他对面,翘着长腿,无聊地看着杂志,咬着吸管,喝着同样也是从贩卖机里一路出来的草莓牛奶。 他发觉到了托马的眼神,可是并没有放下杂志,只是歪了个头同他打了个无声的招呼。 托马莫名感到一阵心虚,刚刚可怜过的对象,现在就出现在自己面前,这不得不说是老天的捉弄,但他的心理素质一向很好,还能强装着镇定,向神里绫人问了一个好。 “绫人先生,看来我们又遇到了。” “是啊,这可能就叫有缘吧?”他说,“不过在叙旧之前,我有一个提议想要跟托马先生说一下。” “嗯?” “要不要跟我睡一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