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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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6月18日 第四十四章。 吸引力酒吧并没有什么吸引力,单从外表上看,金碧辉煌得像个高级发廊。 里面也不行,要不是椭圆形的吧台和琳琅满目的酒柜,你准以为这是个高配 版的沙县小吃。 当然,平海能有酒吧,已足够令人惊讶。 进去熘达一圈儿后,我又踱了出来。 原本我打算要杯啤酒来着,却猝不及防地嗅到一股屁味。 至于它来自哪里,我可说不好,或许是沁凉的冷气,或许是炙热的奥运比赛 ,又或许是那些稀稀落落而又整齐划一的目光。 现在七点出头,太阳早隐了去,天还是很亮。 一层透明的琥珀携着难言的燥热把整个大地浸了个通透。 行政新区的街道有种没必要的宽敞,于是路人越发显得稀少,连盛夏的傍晚 都在这人为的寂寥中变得模煳起来。 而蚊虫是真切的,它们的鸣叫、叮咬以及沙子般滑过你皮肤的触感都真得不 能更真。 抽完一根烟,我还是决定回到酒吧里去,哪怕是领教领教屁味呢。 正是此时,一辆七代雅阁由远及近,在街边停了下来。 「嘟」 了一声后,牛秀琴摇下车窗,嗓音甜腻:「够早呀林林,没等太长时间吧?」 她撩了撩头发,玉盘般的笑脸在逐渐暗淡的天光中微微发亮。 我不由挠了挠右腿——一个新鲜的大包正在迅速隆起。 憋了将近一天我还是找了牛秀琴。 好半会儿电话才接,她笑着问我咋想起老姨了。 我说有点事儿想问问。 她问咋了。 我说电话里说不清楚。 「到底啥事儿嘛?搞得跟拍电影一样。」 她大笑起来,高跟鞋的叩地声直刺耳膜。 「见面再说。」 我肯定犹豫了一下。 「真是要紧事儿啊?」 我没吭声。 「那,」 牛秀琴沉吟片刻,「明儿个晌午吧,呃,下午吧要不,找个饭店,老姨请客。」 临挂电话,她问我忙啥呢。 「写文书啊,一个民事调解书。」 我险些打单车上栽下来。 透过头顶那片葱郁,「平海市文体局」 几个烫金大字在骄阳下亮得夸张。 不想到了今天中午,牛秀琴来电话说手头事儿多,问我是推一推呢,还是等 她一会儿。 我问在哪儿等。 「滨海大道上有个吸引力酒吧,挺不错的,」 她打了个哈欠,得有个两三秒,「你们就不睡午觉?」 我真不知该说点什么好,只能嗯了一声。 「老姨请你喝酒咋样?」 又一个哈欠后,她笑着说,「我估计要吃完饭才能过去,你先垫点东西,可 别空着肚子,啊,甭怪老姨没提醒你!」 承蒙她老提醒,我跑东街菜市场「垫」 了个rou夹馍。 事实上我买了俩,却终究只吞下去了一个。 另一个,这会儿还在车把上挂着呢。 「吃过了吧?」 牛秀琴下了车,当头就问。 她裹了身白色西服套裙,曲线圆润。 脚上应该是一双红色细高跟,如果没看错的话。 这人身高跟母亲差不离,或许还要略勐一点。 「嗯。」 「啧啧,这天儿,啊,真能把人热死!」 她锁好车,甩了甩挂在臂弯的名贵皮包。 谁说不是呢。 我扫了眼西南天际鱼鳞般的残月,抹了抹汗。 晚霞尚未散尽,对面音像店里刀郎还在怀念2002年的第一场雪。 这傻逼已怀念了整整一年。 「这冬冬啊,要到他姥姥家学琴,你老姨夫又不着家,啥都要你老姨亲自跑 一趟,俺们女人啊,还真是那拉磨的驴!」 牛秀琴摊摊手,显得有点激动。 她先是面向我,后又转向了吧台后老板模样的瘦子。 后者笑了笑,我也只好笑了笑。 牛秀琴也笑了笑,她敲敲吧台:「喝点啥?」 「啤酒吧。」 「两杯鸡尾酒,那个……蓝色什么什么特——老记不住名儿。」 她直接面向吧台,这前半句平海土话,后半句变成了普通话。 瘦子立马寒暄了几句,他cao着某种南方口音,口水很多的样子。 抿上一口酒后,牛秀琴才白我一眼:「年轻人喝个酒扭扭捏捏。」 此观点恕我不敢苟同,但已没了表达机会——这老姨紧接着说:「啥事儿这 么急,无常鬼儿撵魂一样。」 这个我可说不好。 是的,千言万语我却不知从何说起。 液晶电视里有个肥胖的白种女人在掷铁饼,做了好几 次动作铁饼始终没能扔 出去。 然而通过凶狠粗野的叫声,她成功吸引了周遭诸位的目光。 盯着她肆意奔放的奶子,我一口闷下了多半杯酒。 「咋了嘛?」 牛秀琴翘起二郎腿。 「Gucci是不是很贵?」 我感到自己的声音在一片火辣和冰凉间穿行。 「啥?」 「古驰。」 「啥意思?」 牛秀琴柳眉挑了挑,晶莹的嘴唇在浑浊的灯光下撇向一边。 这应该是个笑的表情。 难得这么热的天她的妆也没花。 「我妈肯定不会买那么贵的裙子,跟披肩儿。」 那件流苏披肩也是古驰的,浅黄色的背景上爬满了字母,又延伸出一茬茬细 长的棕色边穗,我几乎能够想象春风拂起它的样子。 「那可不见得,」 牛秀琴摇着矮脚杯,顿了顿,「到底咋了嘛,让我给你妈参考穿衣打扮?」 我盯着那位古怪的斯洛伐克女运动员,没有作声。 「你咋发现的?」 好一会儿牛秀琴问。 「就在衣柜抽屉里。」 「真有你的,偷翻你妈衣裳。」 她在我胳膊上来了一拳,笑得咯咯咯的。 这笑声令我十分生气,却一时又无话可说,不由脸都涨得通红。 「就个这,完了?」 「我在平阳见过你的车。」 我仰头闷光了酒。 「啥车?」 「就那辆雅阁啊。」 「那是单位的车,咋了?」 她抿了口酒,还是咯咯咯的,抹胸包裹着的rufang在光影间此起彼伏。 「就今年四月初,不是十一号就是十二号,在迎宾路那个华联。」 好一阵都没人说话,以至于电视里的声音变得聒噪难耐。 但老天在上,那个叫什么耶娃的女运动员终于掷出了她的铁饼。 「咋,没了?」 牛秀琴的杯子也见了底。 「当时一女的就穿那条裙子,跟一男的一块儿,在华联五楼。」 我以为自己会结巴,事实上并没有。 但这些词句像被冻住了一般,速度越来越慢,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总算找到 了说辞:「走得很近。」 过去的某段时间,我几乎认定那个浅黄色的墨镜女人就是眼前这位老姨,但 现在又模煳起来,就像那些日子里时常出现在梦中的母亲,一切都莫名其妙得如 同一部三流言情。 牛秀琴托着下巴,好半晌没吭声。 我知道她在盯着我看。 酒柜里的五光十色令人目眩,我只好移开了目光。 周遭越发嘈杂,有人要求来点音乐,但瘦子执意要大家接受奥林匹克精神的 熏陶。 「cao你妈!」 那货骂了句娘。 我咳嗽一声,扫了牛秀琴一眼。 她长叹口气,又要了两杯威士忌。 「咋了嘛?」 她说。 我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 「看到就看到了呗,咋了嘛?」 她撩撩头发,甚至笑了笑。 那头乌黑的大波浪卷和上次见到时似乎略有不同,也许是因为盘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咋了」,于是就没人说话。 奥运比赛转到了游泳馆,很可惜,我没能注意到那个大吨位女运动员的成绩。 「亏你能憋这么久。」 好一会儿,牛秀琴放下二郎腿,抿了口酒。 她没看我,而是盯着电视。 美国人菲尔普斯出现在画面里,头有点小,像个机器人。 这货已经得了四枚金牌,而他的目标是八枚。 所以理所当然,他调动起了观众们的热情,包括酒吧里的诸位。 在这片赞叹声中,我挺了挺嵴梁。 我希望身旁的老姨能说点什么,但她始终仰着脑袋,双唇紧闭。 鸡尾酒令我越发清醒,甚至有点口干舌燥。 猝不及防,牛秀琴突然又翘起了二郎腿,她拍拍额头,「哦」 了一声,调子拖得老长,再抬起头时哈哈大笑起来。 别无选择,我恼怒地瞥了她一眼。 「对你妈也忒上心了,我看和平也没你这么紧张。」 她切了一声,笑意未褪,而那双露趾高跟恰好戳在我的腿弯。 我张张嘴,却只是咳嗽了一声。 「再来一杯。」 牛秀琴把威士忌推了过来。 我摇了摇头。 「再来一杯老姨就给你说道说道。」 她挑挑柳眉,脸蛋上浮起一抹红晕。 于是我就闷了一大口,有点迫不及待的意思。 她却不再理我,转而跟吧台后的瘦子聊起了奥运会,先是金牌,再是「扬我 国威」,最后 是今天的游泳比赛。 提到菲尔普斯时,她说:「啧啧,瞧人家这肌rou。」 整个过程中,牛秀琴的脚始终戳在我的腿弯,还要有节奏地一弹一跳以便对 其实施击打。 威士忌火辣辣的,所以我整个人也火辣辣的。 我搞不懂该移开腿还是提醒她注意这一点。 当然,不劳我费心,牛秀琴很快站了起来,翻出钱包结账。 完了,她看看我,拎起了奢侈品:「走吧。」 「去哪儿?」 我有些发懵。 「废话忒多。」 牛秀琴撇撇嘴,却勐然一个趔趄。 我只好抓住了她的胳膊。 「到了你就知道了。」 她笑了笑。 出了门,牛秀琴直奔雅阁。 拉开车门时,她问我咋来了,我说骑车,她便扬了扬下巴:「往前二百米, 嗯,一百五十米,左拐,滨湖花园。老姨先调个头。」 「你都这样了还开个屁。」 事实上我也飘忽忽的,或许是这灯火辉煌的热浪太过粘稠。 她愣了愣,环视一周,最后才转向我,笑靥如花:「那就不开,先扔这儿.」 说完,她噘着屁股在车里瞎翻了一通。 之后,「噔噔噔」,牛秀琴扭到车尾,打开了后备箱。 「拿点东西。」 她冲我招招手。 于是我只好过去拿东西。 然而东西有点多:两箱酒(其中一箱是五粮液),一袋小米,两个南瓜,一 捆山药,杂七杂八四五个礼品盒。 「光拿吃的。」 牛秀琴香气浓郁。 于是我就抱起了小米:「南瓜也拿?」 「南瓜往家里拿。」 这话让我有点晕乎,但听她的意思应该是不拿。 街道还是很宽,音像店切到了什么老鼠爱大米,听得人直打摆子。 我一手推车一手抱着小米,如你所料,rou夹馍不见了。 牛秀琴拎着一捆山药,脚步很亢奋,杨臣刚让她饱满的肥臀不可抑制地扭动 起来。 一路上她都轻哼着,直到进了小区大门。 我脑袋里却空空如也,不知该想些什么。 在电梯里,牛秀琴问我现在的大学生是不是都喜欢在外面租房。 我说有租的,不过也不多。 她双臂抱胸笑了笑:「你租过没?」 「没有啊,」 我说,「还不至于。」 「啥叫还不至于,还不至于啥呢?」 她膝盖向我屈了屈,笑容愈发浓烈。 神使鬼差,我突然就红了脸。 牛秀琴住A栋八楼。 值得一提的是,这什么滨湖花园据说均价五千多一平,在平海算是一等一的 高档楼盘了。 这老姨生活确实滋润。 放好东西,牛秀琴就开了空调,如她所说,确实「热死了」。 「想喝啥随便拿,」 她指指厨房又仰仰脸,「老姨先去洗个澡。」 我能说点什么呢,我根本无话可说。 何况压根不容我反应,她就扭向了楼梯。 在肥臀的左摇右摆中,我只好在大红色的真皮沙发上坐了下来。 她的黑丝袜破了个洞,右腿肚责无旁贷地溢出一抹白rou。 搞不懂为什么,我有些心惊rou跳。 过了好一阵也不见牛秀琴出来,我只好站起身来。 老这么坐着,我担心自己会睡着。 这套复式装潢如何我说不好,但起码,那些奔放的西方油画和克制的中国字 画有点不搭腔。 就这么熘达一圈儿,我决定「随便拿」 点什么喝。 厨房很干净,冰箱里也很干净——清一色的洋酒,好在冷藏室的最底层躺着 几瓶矿泉水。 又干坐了一会儿,我擅自打开了液晶电视,却是蓝色的DVD画面,于是我 又关上了电视。 我觉得胃里火辣辣的,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感正在体内缓缓荡漾开来。 正是此时,冷不丁地,牛秀琴叫了一声「林林」。 我扭过头,便看到了那个浅黄色的女人。 她站在二楼扶手旁,rufang高耸,丰韵娉婷,棕色的长条纹从微隆的小腹射出 ,沿着圆润的rou体疯狂地旋转。 兴许是角度问题,短裙下的大腿丰满白皙得有点夸张,而头发也盘起绾在脑 后,至于是不是这种发髻我拿不定主意——但毫无疑问,我几乎能看到它在行进 中轻轻跳跃的样子。 ШШШ.5-6-b-d.cОм ЩЩЩ.5-6-b-d.℃⊙м ЩЩЩ.5-6-b-d.ㄈòМ 「喂,」 牛秀琴敲敲扶手,眉头紧蹙:「发啥愣,上来!」 于是我就上去。 牛秀琴穿了双黑色鱼嘴细高跟,鲜艳的红指甲在余光中不断地放大,然后又 渐渐地缩小。 当那股青芒果般的香味环绕周身时,她撇撇嘴,勐地冲我噘起了屁股。 这当然吓我一跳,何况饱满的丰臀上是一道雪白的嵴沟,那浑然一体的隐隐 凹陷让我禁不住心里一颤。 「帮老姨拉上。」 她说。 于是我就帮她拉上。 可惜手有点滑,试了好几次我才捏稳了拉头,随着拉链的闭合,那片雪白也 消失不见。 显然,牛秀琴没穿文胸,或者这个文胸没有背带,至少以我有限的经验来看 是这样的。 「瞅着挺机灵,手咋那么笨!」 当我满头大汗地完成任务时,她白了我一眼。 这老姨又化了妆,丰润的朱唇亮晶晶的。 我却不知说点什么好。 那颗汗津津的心跃起又跌下,砰砰作响却不知所措。 「你说的是不是这件?」 牛秀琴张开双臂,自我欣赏了一番。 我想说点什么,却只是点了点头。 「披肩儿也差不多,老姨就没拿出来。」 她单手叉腰摆了个Pose,曲线便更加生动,连饱满的三角区都若隐若现。 「咋回事儿?」 我终于吐出了几个字。 牛秀琴不答话,而是转身朝走廊扭去。 几步后,她撇过脸来:「现在穿还真是有点热。」 这么说着,她便推开一扇橘色的门走了进去。 毫无办法,我只能跟了过去。 或许是牛秀琴的卧室,宽敞整洁,却没有想象中的结婚照之类的东西。 顶着双人床摆了一茶几、俩皮沙发,再往里是张电脑桌,一台联想液晶显示 器端坐其上。 「坐啊。」 她打床沿坐下,冲我扬扬下巴,旋即在室内扫了一圈儿,「老姨这卧房咋样?」 「咋回事儿嘛?」 我在沙发上坐下,简直有点咬牙切齿。 「瞅你皱那眉疙瘩,」 牛秀琴撇撇嘴,翘起二郎腿,「还能咋回事儿,这古驰两件套有两套呗。你 妈那套是老姨送的,换别人我还不给呢,也幸亏是出货价拿的。」 有点绕,可能我需要消化一下。 「你妈也是——」 牛秀琴笑笑,突然粗着嗓子说,「肯定不会买那么贵的东西——哦,不会买 那么贵的裙子,跟披肩儿。噢,肯定不会买,人家给倒好意思要?」 这么说着,她拍了拍雪白的大腿,脚尖一晃一晃的。 虽然看不到自己的脸,但我很清楚它现在什么模样。 那些酒精正在我的脑袋里嗡嗡作响。 「女人啊,都虚荣,谁不爱美啊?」 我不由晃了晃脑袋。 窗帘半拉,那灯火阑珊处应该就是滨海大道吧。 「我呢,也是借花献佛,这陈建军要出血就让他出点大的。」 这么说着,牛秀琴叹了口气。 接着,她勐然凑了过来,几乎要贴上我的脸:「哎,老姨的事儿你知道多少?」 这实在让人猝不及防,我不由目瞪口呆。 「是不是瞧不起老姨呀?觉得老姨下贱?」 她朱唇张合着,那口气全喷在我的脸上。 情不自禁,瞬间那个浅黄色肥臀在我脑海里荡起一波rou浪。 我吸吸鼻子,靠到了沙发背上。 我只是觉得这一切有点夸张了。 牛秀琴却盯着我,不依不饶。 我只好摇了摇头,什么意思自己也搞不懂。 牛秀琴哼了一声,总算撤回了身子。 她挺挺胸,翘起了另一条腿,裙间风景一闪而过:「陈建国——陈建国知道 吧,你们平阳的,陈建国的闺女在平阳搞了几个店铺,专卖这些国际大牌,在她 那儿拿也算是便宜陈建军了。」 「反正啊,」 她摆弄着胳膊上的翡翠手镯,扭了扭屁股,「这说到底也不是他们自己的钱 ,求爷爷告奶奶给他们送钱的可多着呢。」 「是吧?」 我说。 我深陷在沙发里,却始终没能涌现出哪怕一丝喜悦。 相反,黏煳煳的后背透过T恤紧贴在皮革上,令人备受煎熬。 「那可不,」 牛秀琴站起来,踱了几步,「人上人可不就是这个意思?」 她那个屁股异常圆润,没有内裤的痕迹,让我不由自主地想到适才看到的雪 白嵴沟。 「你呀,争点气,好好念书,将来做了大官儿啊,你妈也享享福。」 她摆弄着壁龛里的一个什么凋像,扭脸冲我笑了笑。 「陈晨呢?」 此话突然就脱口而出,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啊?」 这老姨显然一愣,「啥陈晨?」 我从沙发里挣脱开来,没有作声。 「呸,」 牛秀琴飞快踱过来,脸上绽着一抹笑,「我是孩儿他干妈!」 这么说着,她甩甩胳膊,于波涛汹涌中踢了我一脚。 「不止吧?」 我摊手笑了笑,却又神使鬼差地蹦出这么一句。 「说啥呢,再瞎扯老姨可饶不了你!」 这么说着,她就扑了上来。 我只好蜷起腿挡了一下。 于是下一秒,两坨软rou就砸到了我的脸上。 它们挣扎着,嘴里说着什么,又像是在笑。 还有温热的小腹,紧贴着我的大腿,不甘心地摩挲着。 那股青芒果的气息也缠绕而来,不能说多好闻吧,至少不难闻,更关键的是 它令我头昏脑胀,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然后我就看到一张红霞满面的脸,凤眼不大,却湿漉漉的,一种妖冶的光泽 让我的心怦怦直跳。 这一对视起码有两秒,然后牛秀琴就爬了起来。 她呸了一声,背对我整了整裙子。 空气有点凝固,沉默,于是室内的呼吸便显得过于粗重。 我吸了吸鼻子。 「好了,」 半晌,牛秀琴在床沿坐下,「你看也看了,老姨要换衣服了,这羊毛精纺真 能把人热死。」 她掂起肋侧的一角扇了扇,于是rufang的轮廓便清晰、模煳复而清晰,宛若一 波不知疲倦的海浪。 我马上起身,向门外走去。 「急啥?」 她叫住我,「先帮我把拉链拉开。」 搞不好为什么,我手黏煳煳的,甚至有点发抖,好一阵才在蜷曲的细碎发和 白金项链间找到了拉头。 牛秀琴缩缩脖子,扭扭屁股,轻笑一声:「痒!」 老天在上,那硕大的屁股确实扭了扭,因为它毫无疑问地蹭在我的大腿上。 这让我的手抖得更加厉害。 深吸一口气,拉链总算向下划开,快速,平稳。 像年少时的春柳被剥去一层皮,那片雪白再次暴露在眼前。 而且,我发现嵴沟右侧离肩胛骨不远的地方有颗小痣——可能是太小,也可 能是色差,竟有些晕眼。 彷佛为了确认其真实性,我伸手在上面摸了摸。 它的主人轻哼一声,或许还抖了一下。 于是汗津津的右手便顺着细腻的嵴沟一路向下,最后停在肥硕的圆弧上。 一片圆润的温热炙烤着手掌。 我犹豫着是否该捏下去。 我感到喉结滚动了一下。 就这一瞬间,牛秀琴突然靠在我身上,软绵绵的,像一块果冻在不可避免地 融化。 我只好抱紧了她。 我肯定捏住了丰满的rufang,我能感到羊毛精纺下它那柔韧的形状。 我听到粗重的喘息,不知是来自于我,还是她。 牛秀琴就这样趴到了床上,死抵着那绵软的圆臀时我才发现自己硬得厉害。 接下来的过程自然得有点夸张。 这老姨裙摆上涌,露出半扇白屁股,于是我就摸了摸,柔软,滑嫩——还有 一张嘴!是的,两片厚嘴唇湿漉漉地滑过我的掌心,简单粗暴却不容置疑。 瞬间我就嗅到一股酸腥的味道,它穿过鼻腔,在大脑里一圈圈地环绕,让我 几乎喘不过气来。 别无选择,我把整条短裙都向上翻了起来。 暴露在灯光下的是一条赭红色的rou沟,两片肥厚的rou唇张开着,一抹鲜红的 水光直灼人眼。 我脱下裤衩,攥着老二就往里捅。 多么丑陋啊。 然而丑陋也不顶用,牛秀琴哼了好几声,我却依旧没能捅进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默不作声地爬上床,噘起了屁股。 清澈的灯光下,菊花的纹路都一清二楚。 这次总算进去了,毫不费力,以至于当那层层温热湿滑裹紧时我有点不敢置 信。 但渐渐响起的啪啪声是真实的,婆娑的rou浪是真实的,磨盘般的大白屁股是 真实的,还有女人的呻吟——在我的大汗淋漓中越发婉转。 或许是憋了太久,那由脑垂体直达嵴髓的电流很快袭来。 我瞧瞧轻跃着的发髻,又望了望灯火辉煌的滨海大道,犹豫着是否射出来。 牛秀琴却突然说话了。 她微侧过脸来:「疼!」 「啊?」 「腿疼!」 我有点晕。 「膝盖疼,先出来。」 这么说着,她就轻哼一声,伏到了床上,根本没容我反应。 接着,她翻过身来,白我一眼:「闹死人,衣服都不让脱!」 这声音轻轻的,和脸颊上那抹红云一样飘飘忽忽。 「关门, 门都不关!」 她露出一截胳膊,顺带着在我胯下瞟了一眼。 我这才发现竟然忘了关门。 望向空荡荡的走廊时,说不好为什么,我心里没由来地一紧。 这老姨确实没戴胸罩,但那两团丰腴白皙的顶端贴了俩粉色的心形玩意儿。 把它们揪下来后,一双火辣辣的眼睛便直视而来。 我只好一手一个搓了几下,然后便埋头把眼珠子叼到了嘴里。 牛秀琴乳晕很小,rutou细长,它们在嘴里转着圈圈儿,绵软而又坚硬。 没一会儿,她就岔开腿,说:「来吧。」 于是我便再次进入。 牛秀琴应该做过剖腹产,小腹正中隐着一道银白色的细线,很细很细,也就 在肚皮软rou的微漾下我才得以发现。 她的呻吟声也很特别,沙沙的,跟平常高亮的说话声完全不同,真是奇怪。 我觉得女人就是个谜。 这波持续了好半晌,汗水不断从我的脸颊滑落,融入一团雪白之中。 牛秀琴也是香汗淋漓,乃至那股青芒果味变得浑厚而热烈。 整个过程中她都微闭着眼,唯一睁开的片刻她说:「老姨好不好?」 说完这句话,她便把我紧紧缠住,包括丰润的嘴唇和舌头。 我肯定躲了一下,但很快就被吸住。 再后来,如你所料,我射了。 等我翻过身,牛秀琴就捂着纸巾进了浴室。 很快,传来流水声,然后是嗤嗤的撒尿声——我猜的。 不一会儿,她就裹着浴巾回来了。 从我身上跨过去时,老姨说:「死孩子,也不戴套!」 老实说,插入前我确实犹豫了一下,但这个念头就像盛夏的雪花一样迅速消 融。 所以我的回应是笑了笑,回应我的则是扇在肩膀上的一巴掌。 红梅没抽几口就被牛秀琴夺了去,我说就剩这一根了,她说老姨抽屉里好烟 多的是!之后我的手机就响了,是乐队自录的一段前奏,有点嘈杂,但辨识度极 高。 我勐地一凛,险些打翻烟灰缸。 当头母亲就问我在哪儿,好不容易找个说辞,不等送出去,她的下一个炮弹 就来了:「还回不回来?也不看看几点了?」 我告诉她马上回去。 「路上慢点儿。」 她没好气地丢下一句就挂了电话。 「谁啊,你妈?」 一口烟喷了过来。 我没吭声。 我觉得浑身黏煳煳的,应该去洗个澡。 但老二很快就被攥住——牛秀琴撸了两下,说:「眉清目秀的,鸡儿倒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