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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墨怀里,紧紧搂住他脖子却一个字不说。非墨也回抱住他,一下下顺抚著他的长发。非墨一般半年在天山,半年在外,每次说走就走的人,这一次脚下就是有了牵绊,有点不舍。 好半响,滑润才逼回了眼里的泪水,枕著非墨肩头:“爷还会再来吗?” “嗯。” “那爷要记得这次的路途风光,下次我要爷讲给我听。”滑润不问非墨的归期,不问非墨的来时。爷是因为施爷喜欢清桑而来的,现在清桑已经离开,施爷不再光顾,爷还会记得欢馆吗?干净的爷从来都不是喜欢进风月场所的人,滑润只怕自己是最後一次可以和爷在一起了,他深深不舍。 小木回来了,见到非墨还在呢,格外开怀。原来除了昨夜的xue魁三甲,其他昨天出堂的新菊现在都已经领过了开身赏,下一步就是要这些前辈头牌去侍候一回。这是妓院特有的风俗,他行他业里都是新人要对前辈毕恭毕敬,而娼妓这一业,新人才是金贵,越老越廉价,当然就靠边站。 有雪爷在,滑润就可以避开去侍候,所以小木才高兴。果然非墨直接谴小木自己去回嬷嬷了。 一纸休书03-73 午三拔了头筹,当然有不服气的,敢於有所表现的却只是午八少爷。可接踵而来的急转直下,要午八少爷那漂亮的小脑袋根本转不过味来。因为珊瑚阁里抬走了轿子以後,须臾的工夫,就传来吵嚷喧哗,午八以为又有新赏正闷闷不乐,看热闹的婢女带了惊天消息:珊瑚阁里乱了,人心恐慌。原来午三少爷今夜入房以後,上了标记直接送去风园。 这晴天霹雳要珊瑚阁那些为主子受封还没有走出兴奋的人,立时心口冰凉。大部分下人当然推脱和躲避被选中或者指定去风园侍候,还好有婢女珊甜主动愿意继续服侍午三,大家才不再自危。 风园--位於西院偏僻角落,在午八少爷或者其他人眼中就是“疯园”。疯子待的地方,或者说不是疯子,在那种拘禁条件下人也会变为疯子。听说那里房间互不相邻,独自进去以後,只有每日三餐会有栏杆里伸进饮食,能够见到的就是栏杆外的天空和伸进来的手。就连恭桶也是就在门边,在栏杆活动窗户上的光线封死以後,有侍婢开了门锁在黑暗中更换恭桶。 梓卿去岁刚刚回到王府安居时,曾经在新入府的色侍里发现jian情,午二和午六因此被谴罚到欢馆。自那以後,西院里有了风园做为幽禁jianyin之行的色侍。这个jianyin不是狭义上的和别人发生jian情,有了rou体接触,还包括在不被允许的情况下偷偷使用yin具追求rou体快乐。因为rou体处於饥渴状态的他们,才会时时刻刻期待著王爷,在侍寝的时候更放荡渴求,给予王爷最好的服务。 午八对午三身上发生的诡异状况困惑。午三给插菊公子解了病危,让王爷留意到了他的好,所以封赏不是吗?如果说午三後来没有侍候好王爷,被王爷从床上踢出来再贬也可能,但是无法解释的是午三还没有入房服侍王爷,怎麽就会是去风园了呢?而且还没有撤掉封赏,午三将会是风园男宠! 午八对於抢走王爷爱的色侍都憎恨敌视,在他心理自己爱王爷,那些下等色侍都没有资格入眼。只对插菊以前是自惭形秽嫉妒,後来接受公子也是有资格爱王爷的。午八也不介意午三爱王爷,因为午三不爱出头,不争抢,所以午八可以容得下他。但是当他主动要为插菊公子救难的时候,按习惯午三不会和他抢的,可在这个天赐良机之前,午三那贱人一违本性,出了头。关键时候贱人的排挤,要午八郁闷了很久,一直悔恨没有看出来午三这个jian诈小人。 本来诅咒怨恨不休的午八,在听说那贱人要到以求苑上了王爷标志之後直接进风园,午八又有点高兴又有点难过。高兴他聪明反被聪明误,机关算尽把自己弄到“疯园”里。又真的可怜他,只听说过的环境就要午八宁死也不肯去那里,想到午三以後就是一个等死的疯子,同情心在他不成竞争对手时苏醒。 午八早膳对著备寝们才可怜三少爷,就知道他又回到珊瑚阁了!赏在yin根底部、卵丸上废了前面,减轻了午八失望。今夜王爷没有点侍寝,晚上洗浴回来,午八就打著贺喜午三上标去探探消息。午八在珊瑚阁门口遇珊甜阻拦,王爷在内! 梓卿一个人来的,珊瑚阁里很冷清,想到午三失宠的人都闲散到不见踪迹。直到步入内里,才看见一个女婢在换灯烛,见到梓卿急忙请安,卧室里马上就有声音。女婢快步进去,梓卿随後。 午三正在用手撑著身体想动,女婢珊甜扶抱住他:“少爷,奴婢来使劲,你别抻到痛处。” 珊甜单人只可以抱起午三上半身,拖著他下半身挪移,露出被子的下身赤裸无衣,到床边无法顾到双腿,午三摔下去。 “这是做什麽?其他奴才呢?”梓卿本就拧著眉头看这二人,接住午三免於落地。 “少爷不得欢心,其他人另谋高就去了。”珊甜哽咽道:“少爷当然是下床给王爷问安。” 梓卿低视怀里的午三:“请安?” “王爷恕罪,奴家今日愚笨。” 梓卿把他放回床上:“免了。” 午三支著手磕头在床沿:“谢王爷恩典。” “你瘫痪了?”梓卿不记得自己下过这命令,眼睛停留到敞开的双腿间,一颗珍珠浮嵌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