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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超过十五个,而且身材美妙得多。 随着晚会进入高潮,渐渐月挂中天,随着十下响亮而粗犷的鼓声,男女开始手拉着手、成双成对地散去,晚会似乎到此结束。 他正想拉着张露离开,却发现自己想错了,那一对对男女并未返回营房,而是或成双、或结队地消失在四周那一大片密林中,以及灌木丛和齐人高的狗尾巴草丛中,他附近就来了好几对,清一色中年熟母和小男孩的组合。 片刻之后,阵阵yin声浪语开始响起,继而是那种令人脸红心跳的吱吱水声,妇人的呻吟浪叫声和男孩急促的粗喘声。他稍稍抬高身子,将头露出灌木丛,明亮月光下,但见右前方十丈开外,一个身材丰腴粗壮的四旬妇人,正和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男孩抱在一起交欢,妇人发出阵阵母猫叫春一般的声音,看似非常亢奋! 他实在受不了,按住身边张姨就地正法,捅进去抽插几下,但觉牝户中又热又涨,比平时湿滑许多,显然她也看得大受刺激。 第二天上午,向母亲请安之后,母亲要他搀扶着出去散散步,说是孕妇多活动一下有好处。同样都是怀孕,母亲比淑贞张扬许多,摆明是向夫人叫板,随着二姊异军突起,母亲似乎越来越有恃无恐了,在这儿,她唯独不敢惹的只有无恶不作的大小姐,不知大小姐嫁给无月哥哥之后,是否会像那些女真大嫂一样变得温顺些? 在花园中,母子俩遇见了艾尔莎,以及她搀扶着的、正艰难移动脚步的北风! 这是一个奇迹! 大小姐训练暴龙军,短时间内便组建成一支纵横无敌的拳头部队,这已经是个奇迹,不过和这个比起来也要相形见绌! 正动身前往练武场训练的暴龙军和精卫队将士们纷纷围在她身边,嘘寒问暖之声响成一片,个个脸上露出无比喜悦和震惊之色。 大家实在难以相信,在苏醒过来短短几天之后,大统领居然就能够起床活动了,颤颤巍巍地出现在大伙的面前,虽然她的脸色依然惨白得发青,看起来骨瘦如柴,风一吹就要倒的样子,然而虽然很慢,她却一步步地走得很稳健。 一阵寒暄之后,大伙得知,大统领是要前往围场东南部沂水岸边的放鹰区。 大伙儿不禁松了口气,罗刹门上下全涌来此地,衣食住行加训练,即便组织管理方面多么有条不紊,还是有许多重大事项需要请示汇报的,若大统领成天昏沉沉地卧病在床,那些队长和各部门首脑找谁汇报工作去? 随即大家纷纷想起,大统领去放鹰区干嘛?难不成她还想御雕飞行?于是趁训练间隙,几个队员跑到那边去看了看,可不是,大统领正挣扎着练习骑雕呢! 然而,在大统领醒过来的第六天,她失踪了。 作为罗刹门中的老人,李嬷嬷只好挺身而出,拉着急得眼泪汪汪的艾尔莎,带着大家找遍了围场及周围的每个角落,都没找到,她到哪儿去了? 李嬷嬷暗自发愁,作为罗刹门年轻一代中两个最杰出的人物,大小姐和北风都很另类,总是喜欢玩失踪,以后夫人退休之后,这偌大基业可怎么办啊?晓虹丫头的智谋韬略令她佩服得五体投地,可独当一面似乎不行,总感觉缺点儿足以震慑人心的魄力。 虽然大家守口如瓶,没人敢告诉大统领有关无月失踪之事,但万事难不过有心人,身边人人都对她语焉不详,她急了,便从下层人员入手调查,将大家招到床前一一问话,终于被她套出话头,得知了事情原委。 她开始起床走动,得尽快复原!或许人的意志力蕴含着一种强大的力量,她做到了! 她受不了长时间见不到他的日子,她要找无月,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她拼命挣扎着要回来,就是因为他还在这个世界。她醒了,若他却走了,她情愿永远别醒来。没有他的世界,只有无尽的黑暗,她走了,悄无声息地走了。 远在塞外的慕容紫烟得到飞鸽传书之后,大发雷霆,却没法重罚鹰奴,因为鹰奴本归北风管辖,他们并未做错任何事。 北风乘雕飞遍了神州大陆、大江南北,和上次无月被天门绑架不同,她至少还知道他曾出现在渑池。这次呢?唯一的线索是济南府南郊的历山,她拖着久病后虚弱的身子,走遍了历山的每一道山丘、每一条小溪和每个小山谷,甚至每一棵枝叶茂密的大树她都曾仔细查看一番。 那条她无比熟悉的身影呢,到底在哪儿? 乘雕在空中搜寻地面上拳头般大小的人,实属大海捞针,无奈之下,她只好信马由缰地任由巨雕飞向何处,权当碰运气了。或许哪一天,在梦中她能得到一些灵感也说不定? 第156章 晕倒路边 由济南府通往城南溧阳小镇的这条崎岖小路蜿蜒曲折,如一条长蛇穿行于一座座山腰或谷地间,路宽不过五尺,道路两旁杂草丛生、荆棘遍地,入眼一片荒凉。 一位须眉皆白的老人背着一大捆干柴,艰难地跋涉于这条山路上,此刻天空飘着雪花,土路上一片泥泞,走了许久也不见人迹。要两人才能合抱的这捆干柴和老人瘦小的身躯显得不成比例,走起来脚下不时打滑,踉踉跄跄,每走上百来步,便得停下来将背上干柴拄在泥地上,背靠柴堆歇息一阵。 老人是溧阳镇附近的村民,虽然累得大口大口地直喘粗气,他仍得尽快将干柴送进济南城王掌柜家。一方面人家等着要用,另一方面,他的孙女一直高烧不退,眼看着奄奄一 息,他必须尽快拿到钱去给可怜的孙女抓药。 大约一刻钟之前,他在路边树林中砍柴时,发现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晕倒在林中草地上,浑身沾满污泥,混杂着片片血迹,脸上蒙着一块同样脏兮兮的白纱布,也不知是身受重伤,还是冻饿所致。他探了探那个女子的鼻息,已是气若游丝,看似不能活了。 他很想帮她,可他实在无能为力,这世道饿殍遍地,他自己家里也是吃不饱穿不暖,别说他那奄奄一息的孙女,就是他和老伴能挨多久也很难说,没准儿今晚返回的路上他自己也会倒毙在路边。 他所能做的,就是拔来一些干草堆在她身上,免得她很快被冻死,继而深深地叹口气,合掌念上几句佛祖保佑,便背上干柴继续赶路。没法子呀,他必须先救自己的孙女,若是在济南城里能找到好心人,能救下这个女子也说不定。 行行复行行,远远地似有一队黑衣骑士正迎面而来,个个鲜衣怒马,长长的队列一眼看不到头,少说也有数百人马,前面这条小路上顿时显得拥挤起来。若在平时,一个月中也不会有这么多人经过这条荒僻的小路,更别说一次性地来这么多人了,而且看起来还不是寻常人物。 他还道是自己老眼昏花,停下来使劲儿揉揉双眼,发现自己的确没看错,走在前面的骑士渐行渐近,马蹄虽不时打滑,可马上骑士个个腰板挺直,催马疾驰而来,马蹄声轻快迅捷,似乎并不吃力,马好,骑术极佳。 为首之人在他身前勒马停下,马头高高昂起,唏律律一声长鸣,马前蹄高高扬起又落下,溅得他一身泥水。他不禁皱皱眉,这身衣裳还是为了进城才换上的,真是可惜了! 抬头见是一位虬髯威武的中年壮汉,双眼凸起如同两只小灯笼,直愣愣地盯着他上下打量,老人被看得心里直打鼓。 中年壮汉跳下马背,“老人家,在下一时不小心,溅得您一身泥水,真是不好意思,这点钱你拿去到城里买一身新衣服吧。”随手给了老人一块碎银。 老人接在手上掂了掂,大约一两多二两不到,心里简直乐开了花,他几乎很少摸过银子,而且这么多,够家里一年的花费了! “小老儿谢谢长官啦!”慌慌张张地想下跪。 中年壮汉忙将他扶住,“老人家不必客气!在下还有一事相询,不知您这两天可曾遇见过一位十四五岁的锦衣少年?”接着描述了一下少年的形貌。 老人摇了摇头,“锦衣少年?这附近很荒凉,连乡下人都很少看见,这样的少年我可没见过,不过……不过在前边一座林子里,我倒见过一个昏倒的白衣女子……”心想念佛果然管用,这么快便遇上贵人,那位姑娘得救啦! “白衣女子?”中年壮汉沉吟不语。 一位面罩白纱的紫衣少女越过马队疾驰而来,远远地问道:“周队长,可是有什么发现么?” 片刻间已来到老人身前,勒马、马嘶、扬蹄,再次溅得老人一身泥水,不过这次他已不再痛惜。 周队长迎上几步,恭敬见礼道:“魂儿姑娘,据这位老人家说,在前面林子里看见一位晕倒的白衣女子,不知……” 魂儿急道:“快去看看,弄不好是罗刹门中人也说不定!” 周队长向老人问清楚那片林子的位置,马队越过老人继续前行。马队中央有一辆轻便却很豪华的马车,拉车的两匹白马神骏高大、竖耳窄额,为中原少见之异种。 魂儿策马奔向马车,随马车续续前行,轻声唤道:“郡主……” 右侧车帘被掀开,现出一位白衣女子的窈窕身影,蒙面轻纱掩不尽宜嗔宜喜的绝世容光,“有事?”依然如此惜字如金,正是许久未曾露面的灵缇。 魂儿将老人所说的话转述了一遍。 这时马车刚好行经老人身边,见老人停在路边草丛中让路,一身衣裳上满是泥浆,偌大的年纪背着这么一大捆柴火,看起来真是可怜,灵缇不禁皱了皱眉,回头对魂儿说道:“给老人家一点钱,派两人送送他。” 放下车帘,灵缇回头对身边的中年女子说道:“乳娘,若那位女子真是罗刹门中人,弄不好可以打听到无月的情况。” 随即又拉开车帘吩咐道,“魂儿,招呼大家走快点!” 两天之前,在济南府附近负责搜寻无月下落的魂儿以飞鸽传书向母亲汇报,无月在吟啸山庄遭到绣衣阁和飞鹰门杀手的追杀,一路逃往附近的溧阳小镇,最后消失于宾悦客栈之中,从此不见行踪,如同于人间蒸发掉了一般。 当时她就在母亲身边,闻讯不禁心急如焚,拉着乳娘便要直奔济南。这次无论母亲如何劝阻,她也是去定了!无奈之下,母亲只好命影儿精选四百龙战旅精锐高手随行保护。影儿也要求随行前来,见母亲死活不同意,急得她直哭,看来冰儿说的都是真的,她没看错,影儿和无月…… 上次在张氏花园,无月对影儿,比对自己还要亲热许多。唉!都这时候了,还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干嘛?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会无缘无故地踪影全无?莫不是已被……李天秀刻意封锁消息而已?天啊,千万不要! 很快来到地头,那是距路边约一里路的一片树林中,一丛丛青草散乱地堆积在泥泞之中,仿佛一座新起的孤冢。几位龙战旅队员拔开青草,渐渐现出浸泡在泥浆中的衣角,依稀可看出白色衣料的痕迹,领口上绣着一道红边,一头青丝只是草草地编成四根蓬松的辫子,左右各两条,凌乱地披散着,浑身上下除了满是污泥,还有巴掌大的一片片暗红色血污。 那是一个年轻女子,身材很高却瘦骨嶙峋。灵缇挥挥手,众人 恭敬地躬身退下,隔得远远地围成一圈,警惕地监视着四周,以防意外。 天上一只巨大的金雕盘旋飞翔,既不见降落,也不见飞远。 灵缇轻轻揭开女子那同样满是泥浆和血迹的蒙面白纱,露出一张皮包骨一般的脸,她从袖中掏出白绢擦净女子的脸,由五官轮廓来看该是一位美人,就是脸色惨白泛青,而且太瘦了,几乎已不成人形。 探探鼻息,虽呼吸极其微弱,但尚未断气,她抬起头,“将她好生抬上后面那辆马车,另外派人先行赶往溧阳镇找一位好大夫。” 到达溧阳镇,自然是入住宾悦客栈,谈不上好不好,镇上就这么一家客栈。魂儿将天字号上房那栋楼整个包下,灵缇住天字四号上房,朱若文住五号,昏迷女子则被送进三号上房,已有一个五十多岁、经验丰富的大夫赶来,对她进行紧急救治。 灵缇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老大夫为那个女子号脉,一直没有说话,魂儿侍立于她身后。 大约一刻钟之后,老大夫松开女子的腕脉,凝目沉思半晌,缓缓地道:“这位女子没有明显的症状,只是久病之后身子极其虚弱,似乎遇上伤心事,导致心脉郁结不畅,又受了风寒,且过于劳顿所致,待老夫开一付滋补元气的药方,只需好好静养当可痊愈。不过,小姐切记,一个月之内不要让她起床走动,以她目前的身体状况,短期内绝不能再经受劳累。” 灵缇点点头,“我记下了。” 老大夫开出药方之后,又谆谆告诫一些注意事项,便起身告辞,魂儿塞给他一块十两重的银锭,和他一起出门,亲自出去配药。 房中十分安静,灵缇注视着榻上的女子,那弯弯的黛眉眉尖紧蹙,似乎昏迷中依然忧心如焚,光洁的美人额,大大的眼睑被长长的睫毛完全遮掩,琼鼻精致若雕刻,淡淡红唇似匀脂,脸上、脖子上和洗净的衣衫一样白璧无瑕。 她总感觉这个女子有些面熟,却始终想不起在何处见过,但已经可以确定,她一定是罗刹门中的重要人物,由她所佩戴的那柄弯刀便可证明这一点!其尺寸虽只是比精卫队战士的大不了多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