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20
书迷正在阅读:疑怪昨宵春梦好、体感预报、Secrets to A Happy Marriage、【月韶/癒和/挹藐】真情假意、马嘉祺的小狗、女友小璇、杨梦雅的奇幻露出小剧场、我的韩国老婆、姨妈玉莲,yin欲亲甥男、rou丝日记
等黑衣人消失不见,白衣女子一下子便倒在地上,看来也伤得不轻!她忙上前一边查看白衣女子的伤势,一边说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姑娘伤势严重,等我采些草药先替你包扎一下,再随我回去好好养伤吧。” 白衣女子看了看她,似乎怔了一怔,一言不发地挣扎着爬上一头巨雕背上。见白衣女子身形摇摇欲坠,她追上去想要阻止,却被女子一把推开,随后巨雕双爪猛一蹬地,便飞走了! “等等!”无月打断她的话头,急急地追问道:“巨雕?什么样的巨雕?” 哈日娜皱眉回忆道:“一种巨型金雕,我还从未见过那么大的,非常厉害,还能帮那个白衣女子对敌呢!” “那个白衣女子使用什么兵刃,长得什么模样?”无月万分焦急地道。 “一把锋利弯刀,看起来很沉重……”她随即把白衣女子的形貌详细描述了一番,唯独面部特征没法形容,因为她是蒙面的。 无月喜极而泣,喃喃自语,北风姊姊,一定是她!她果然苏醒啦,哈哈哈!!谢天谢地,梅花我爱您!您果然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可敬可爱的梅花娘娘!回去后我一定为您建一座生祠,供奉梅花娘娘的神像!可是……晕~她人就在咱家,还另供什么神像?不管了,建好神庙就把她抱上宝座,成天供着……唔,万一她缠着我就地办事咋办?在神庙里那个可不好…… 想起梅花的好胃口,他实在头疼!随即又想北风姊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不禁大为担忧,然而以他此刻的状况,又能如何? 哈日娜见他的脸涨得通红,一付如痴如狂的神色,和平素温雅从容、泰然自若的气度迥然不同,很是吃惊地问道:“怎么?你认识她?” 无月长长地叹了口气,心情之激动难以言表,说道:“岂止是认识,她就是我那最可亲可敬的北风姊姊啊!你竟与她失之交臂,委实可悲可叹!” 哈日娜一脸惋惜之色,早知如此,该无论如何也要留住她的,可北风力气如此之大,重伤之下伸手一推,她便摔个四脚朝天,又如何拦得住北风? 她接着回忆道,北风离开之后,她匆匆回家,终是不放心脚伤未愈的无月,便告诉父母要去插汗部看望朋友,可能要待上好一阵子,父亲问到底要多长时间?她说或许十天半月,或许要半年,她也说不准,视情况而定。 儿子在宣府铁骑服役,她又要走,父母很是恋恋不舍,却也拗不过她,为她准备了一大堆远行必备之物,谆谆告诫一番独自上路的各种注意事项。离家之后,她根据那帮黑衣人留下的蛛丝马迹,一路追踪下来,整整六天六夜之后,终于在插汉大草原东部的忽儿河边追上那帮黑衣人,那些绣衣人也夹杂其中。 那帮人兀自过河,一路闯入叶赫部的地盘,天黑时竟跑到叶赫堡西南方七八里地之外安营扎寨!她藏身于附近一片密林中,安顿好马匹,密切监视着那帮人的一举一动,主要是想知道无月是否已被擒,若真不幸落入虎口,她好设法搭救。 第二天,那位李大人便带着几个绣衣人进入叶赫堡,不知找两位堡主何事?从东西两个堡门的守卫对他的态度上来看,他和两位堡主似乎都挺熟络,大约分别呆上半个时辰左右之后,才离开叶赫堡返回驻地。 当天夜里,大约午夜时分,她在林中被一阵喧哗声惊醒,忙睁开眼来,四周漆黑一片,唯有黑衣人的帐篷那边被数十支火把照得一片通明。 瞧他们如此匆忙上马,叶赫堡那边莫非有无月的动静?她一下子紧张起来,远远地跟在黑衣人后面,一路往北狂追。 一个多时辰之后,那伙黑衣人才在北边的忽儿河南岸截住一辆马车和十多个叶赫部骑士,远远地见马车上跳下一个管家模样的白袍中年人,连比带划地和李大人交涉半天,似乎是说有急事要出远门。李大人装模作样地客套一番,只好带人怏怏而回,继续密切监视着叶赫堡那边的动静。 那些天她一直藏在密林中,呆得既无聊又焦急,也不知无月到底去了哪儿?直到前天下午,打东边来了几个壮汉,看服饰该是辽东女真人,骑着高头大马直奔李大人的帐篷而来。她心中很是奇怪,千禧朝和辽东女真已闹得水火不容,边界上冲突不断,两边的人怎会暗中有所来往? 没多久她就有了答案。或许是为了保密,那位领头的辽东女真大汉拉着李大人来到密林边商谈起来,无巧不巧地,竟离她藏身之处不太远,隐隐约约可以听见他俩的谈话! 李大人居然也会女真语,但说得不太流利,双方比手划脚地,似乎在谈一桩交易,听了半天,她得知那个壮汉名叫海格,来自辽东女真沙尔堡,而那位李大人居然是千禧朝绣衣阁副统领,名叫李天秀。而他俩想要交易的筹码,竟是萧无月! 她简直惊喜交加!喜的是无月如此伤势,竟能带着情儿千里迢迢地逃到辽东女真部;令她吃惊的是,他要投靠的人就在那边,为何居然忍心出卖他?他们为何如此没有良心,为了钱财竟出卖自己的好兄弟? 海格的要价似乎很高,令李天秀有些为难,但最后还是决定成交,交易地点就在这片密林中,李天秀负责派人筹措财宝,海格则回去把人质偷偷送到这片密林中,他最后还再三提醒李天秀,此事决不能走漏一点风声。 等二人离开之后,她也比较熟悉这一带的地形,盘算了一下,由沙尔堡过来,大黑山乃是必经之路,然而路线却有两条,一条是通过盘山小路过来,距离较近,但山路崎岖难行;另一条是往南绕过大黑山,穿越森林和沼泽过来,距离稍远,但好走得多。 第183章 歪打正着 琢磨了半天,她只有在大黑山区才有出手抢人的机会,可是该选择潜伏在哪条路线附近呢? 犹豫了好久,她最终选择了大黑山南麓,理由很简单,那儿有一个大峡谷,便于隐藏人和马,待女真人经过时突然冲出救人,成功机会更大,而且谷中岔道纵横,抢下人之后也便于藏身,至于能否逃过辽东女真人的搜捕,也只能尽人事以待天命了! 结果她选错了路线,却阴差阳错地中了大奖! 在谷口守候两天之后,别说辽东女真人,连鬼影儿都没见到一个,她等得心急如焚,担心选错了路线。昨夜,她正斜靠在溪流边一块干燥的岩石上打盹儿,忽然被东北方一阵急促杂沓的马蹄声惊醒,她心中大喜,正打算上马手持腰刀发动突袭,却发现山谷深处似有一根长长的木桩被急流冲下,经过她身边时哗地一声冲起浪花,溅得她一身是水! 她忙凝神看去,那条白影上象枝叶一般飘荡之物乃是破烂衣衫,哪是木桩?分明是人啊! 她顺流紧追不舍,在谷口外水势较缓处捞出这个浑身稀烂的人,用水擦净他脸上的血迹和污秽之后一看,天啊!竟然是无月! 她喜极而泣,也顾不得探探他是否还有呼吸,急匆匆地抱着他上马打算逃走,然而听见东北方马蹄声越来越近,一匹马载两人逃跑肯定会被追上。急中生智之下,她匆忙找到一个土坑将他放进去,附近有叶赫人收集起来喂养牲畜的草垛,她取来打散全堆在他身上,掩住他的身子。 刚好弄完跨上马背,沙尔堡的人就沿河滩搜过来了,她只好昧着良心,编造一个谎言骗过那帮人,然后…… 听她说完这段离奇诡异又万分凑巧的经历,无月心中感动,喃喃地道:“哈日娜,若不是你,我即便没被冻死或流血过多而亡,也会被他们抓去拷打折磨至死!真、真不知该如何报答你……”言来哽咽不止。 哈日娜轻轻捂住他的嘴,摩挲着尚有些凉手的脸庞,柔声道:“咱俩之间不用说报答二字,你不是说过,人与人之间有心心相印这回事么,我和你就是,要不,我咋会明明选错了路线,却偏偏凑巧碰上你?” 无月泪眼模糊地看着她,她的泪眼中深情无限,是啊,患难见真情!一个月的逃亡生涯,令他看清了世道人心的险恶,也看到了人性的无私闪光,所有这一切都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尤其是眼前这位淳朴善良、勇敢无畏的朵颜姑娘。 好半晌之后,哈日娜才轻声问道:“等养好伤,你还打算前往辽东女真属地么?” 无月想了想,皱眉道:“我到现在才知道,女真部落众多,而且也有派系之分,我就这样乱闯过去显然不是办法……” 哈日娜忧心忡忡地道:“那可咋办呢?要不,你干脆就留在朵颜部,做一个……”后面的话似已说不出口,脸上微微一红。 如此爽朗的姑娘竟流露出扭捏羞态,却也别有一番风情,无月不禁看得一呆!他思索半晌,缓缓摇头道:“哈日娜,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是我不愿意,而是绣衣阁的人不知用的何种追踪之法,如附骨之疽一般怎么都甩不掉!我若留在朵颜部,必然会给你和族人们带来灾难。” 他心中忽然闪过灵缇临别时曾说过的话:你若遇上危险,可到位于雾灵山麓、黑峪镇以南十多里的凤吟宫去找我,只要到了那儿,便没人能够伤害你。 念及于此,他沉吟着道:“实在不行,我只好暂且到燕山地区一个朋友那儿去避避风头再说。” 哈日娜问道:“那地方你去过么?是否安全可靠?” 被逼得走投无路时才想起人家,无月心中大感惭愧,赧颜道:“去过,不过去时和离开时都处于昏迷状态,不辨路径。至于是否可靠,我也说不太准,不过就眼下看来,那儿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哈日娜点点头说道:“那也好,宣府铁骑就驻扎在那附近,我可以带你先去找我哥哥,只要说出你朋友的姓名,他一定能找到。另外,我们前往燕山的路上要经过宣辽军驻地之一的辽西重镇大定堡,我可以先去那儿找人向哥哥传讯,让他带人迎上来……” 无月皱眉道:“这可不行!我是朝廷钦犯,不适合与官方人物会面,那会给你哥哥带来窝藏钦犯的嫌疑。何况你为了我一路奔波劳顿,我怎忍心再让你跟着我前去冒险?” 哈日娜轻轻靠在他身上,含情脉脉地道:“我不怕!我已打定主意,以后要一直跟着你,直到天的尽头和海的那一边。即便海水干了,岩石变成粉末,也绝不改变心意……” 无月莞尔一笑,纠正道:“你这话在中原有句成语,叫天涯海角、海枯石烂,好,咱们就此一言为定!只是你可要吃些苦头啦!” 哈日娜坚定地道:“我不怕!” 无月心中感激,艰难地抬起手和她拉勾起誓。 洞中一时安静下来,他随即想起一件揪心之事,这世上令他牵挂的人和事太多太多了,即便他有心无力,可只要静下来便会纷至沓来地涌上心头,最近又添上一样,那就是情儿的下落! 这丫头脑子不太灵光,独自在那片荒山野岭里也不知遇上危险没有?自己说过的,绝不会撇下她!他实在不忍再让哈日娜受累,可自己伤重至此,除了向她求助已别无选择啊!于是他把情儿眼下的处境向她大致说了一下。 哈日娜急忙问明了情儿被扔下马车时的大致方位,殷殷 叮嘱他一番之后出洞而去,吹响口哨招来坐骑,也顾不得配上马鞍便一跃上马,向大黑山方向疾驰而去!一个小女孩孤伶伶地被抛弃在一片猛兽出没的荒野之中,令她怎能不着急? 无月除了焦灼不安的等待和不断地为情儿祈祷之外什么也做不了,心中的煎熬也无人可以倾诉! 洞中无日月,也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感觉中是如此漫长,好容易才盼星星盼月亮地见到哈日娜风尘仆仆地赶回来。无月紧张地看向她的身后,希望上次她返回饿狼谷中找回情儿的那一幕能再次重演,然而他失望了! 哈日娜走遍了那一地区也没能找到情儿的踪迹,问遍了那附近的所有猎户也未打听到情儿的下落,都说未曾见到过这样一个小女孩。经过整整一天一夜不间断的搜寻和打听之后,她实在不放心无月的伤势,只好带着一身疲惫匆匆返回。 听她说完此行经过,无月心中被焦虑不安塞得满满,情儿还是一个孩子啊!把我当作父亲一般信赖,若她真的出事,我怎么对得起她那刚刚过世不久的父亲! 然而焦急归焦急,眼下他除了养伤啥也做不了。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其间哈日娜又出去过好几趟,除了继续四处寻找情儿,还到插汉部找大夫讨来不少伤药,带回不少食用之物,无月的伤势渐渐好转,尤其重要的是,她这次带回的伤药对生肌活骨效果奇佳,他的右脚骨折也愈合得七七八八,已能起身手拄拐杖走路。 断脚已折磨他近一个月之久,不仅疼痛难忍,其间遭受的诸般磨难皆由此而起,如今终于可以自行活动,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等上路时,哈日娜就不必那么辛苦,但凡离了马背就必得背着自己赶路了。然而令他揪心的是,任哈日娜如何尽心竭力地到处寻找,情儿始终如鸿飞冥冥、不知所踪! 他颓然长叹一声,摸摸怀中那块黑色圆盘,一时好奇心起,这件形似钥匙之物,它能开启的密门到底在哪儿呢? 于是他拄着拐杖,哈日娜手持火把,二人相携着往山洞深处走去。由二人藏身之处到那条依然还有潺潺流水的地下暗渠这一段,哈日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