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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机! 一个消息睛天霹雳一般地传来,牛家的孩子牛野被抓了,流氓罪,集体搞不正当男女关系。因为他伙着一群男孩女孩关起门来“跳光屁股舞”,(其实就是贴面舞)也不知被谁告发了,警察来了抓了人,半个月的功夫就判了,牛家爸爸花了老多的钱,还是判了四年,给送到大连山改造去了。听说那天晚上,牛野家的录音机放的就是邓丽君的歌,叫。 乔二强吓坏了,做了半夜的恶梦,乔一成被他闹醒了,开了灯看,二强一额的冷汗,眼睛黑蒙蒙地失了光,盯着屋顶,三丽也被吵醒,掀了隔着的花布帘子伸头过来看。 女孩子们渐渐大了,这间卧室拉起了一道帘子,将她们的床铺与哥哥们的隔了开来。 乔一成扯起衣袖狠狠地替二强擦了汗,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不听我的话。 二强从此安静下来,烧掉了抄的整本的邓丽君的歌词,不再出门,太闲了,把家里存的几十本破旧的小人书拿出来,舔湿手指头翻书页,一本一本看了个滚瓜烂熟。 偶然的一个机会,乔一成看见乔二强拿着报上登的一则菜谱看得欢,还象模象样地学着做了。一成有了主意,跑到书店买了两本有彩图的菜谱,丢给二强,二强当宝似地拿去看了,遇到不认得的字,还晓得查查字典注上拼音。然后,捡着那原料容易找又便宜的学着做。 一天三顿油烟熏着,饱饭吃着,这孩子竟然还是瘦得麻杆一样,也不知那饭食都吃到哪里去了,好在,个子倒拔高了,眉目也展开了些,不那么缩头缩脑的倒霉相,新留了稍长一点的头发,竟然是个象样的少年了。 乔三丽这一年十三岁了,上初二。 这姑娘性子始终有点怪怪的,只有在她大哥面前,才有两分笑模样,对别人总是答搭不理的,二强说他“死样怪气”,若惹着了她,她冷不丁地骂起来,语速清晰飞快,钢刀削萝卜似的,吓人一跳。 一成那天下午没课,回家打算趁着好太阳把入冬的衣服被子晒一晒,天眼看着就冷了。 进了卧室,刚打开旧木箱子往外拿东西,忽然觉得角落里索拉索拉地响,一成的近视眼看过去,黑麻麻的一团,还在蠕动,吓了天大的一跳。 再定睛一看,好象是大妹三丽。 在哭。 乔一成心里咯噔一下子,多年前带着腥臭味的记忆突地在心头一烫。 乔一成都不敢走过去,木呆着站在原地问:三丽,你......你躲在那里做什么? 三丽细小的哭声断断续续,喘不上来气似的。 乔一成心里急得泼了热油似的,但也不敢催她。 哭了一会儿三丽突然说:哥,我要死了我不行了我流血了。是不是以前被坏人在身上做了坏事长大了就会流血流死?哥我冤死啦! 三丽说得太快,乔一成的思维好长时间陷入真空状态,然后才听见自己脑袋瓜子里卡卡作想,终于一点点明白过来。 十九岁的大学生乔一成,算得上是一个小小知识分子,可是却完全不知道如何给自己的meimei讲解一点浅显的生理卫生知识。他的那点知识,是早两年挤在母校的生物教室里,拉了窗帘,分男女生两场,在老师一言不发中鬼鬼祟祟地看了一场生理卫生影片得来的。 也没敢看仔细,时不时地转过眼去,看那四周一团团黑乎乎的动物标本。 再说他看的是男生场,跟女孩子怎么说? 他张不开这个口。 他只好跑出去,找一个厚道一点的邻居阿姨过来,也不说是什么事,就请她看看他大妹。 那阿姨进屋半天才扶着三丽一道出来,唏嘘不已,直说没妈的姑娘家真可怜。 乔一成自这一天后就没正眼看过三丽,心里说不上来为什么堵着一口气,鱼骨头似的上不来下不去,干脆连着五天没有回家,晚上就跟要好的同学在宿舍里挤着睡。 周六下午放了学,刚出教室门就看见二强带着meimei们在外面等着,二强迎上来委委屈屈地说;哥你怎么不回家?我没惹你生气啊! 三丽跟在二强的后面,这一天她打扮得格外齐整,穿着略有一点掐腰的小棉袄,黄色灯芯绒洗得泛了色,成米白,梳着两根粗粗的麻花辫,清新得象枝头刚打的一个花苞,笑得眯眯眼望着乔一成,四美尖嗓门儿叫:大哥,大哥,带我们吃馄饨去呀。 周围来来往往的同学们,都转头含笑看着这几个小孩,大约是觉得他们好玩。 这一排三个小孩,从高到矮地排着,是一个并不完整的音阶,拙而朴的,老祖母唱的童谣一样。 乔一成这一会儿觉得,兄弟啊姊妹啊,再烦心,哪里能躲得掉? 人躲得过初一,心躲不过十五。 第二年,乔三丽也该中考了。 她的成绩勉强还行,乔一成问她有什么打算,这十四岁的小丫头,主意明确思路清晰。 她说,按她的成绩,考大学得费牛劲,别说师大,大专也未必能考上,家里再供一个高中生也是个不小的负担,不如读技校,学费低,读两年半就能出来工作。 于是乔三丽报考了纺织工业学校,并且考上了。 四美也上了中学,成绩跟她二哥二强有得一拼,因为爱看电影,把《 火烧圆明园》那片子看了五遍,好歹知道圆明园不是小日本烧的,是八国联军烧的,哪八国就不晓得了。 齐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