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夜与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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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爱仕达玛德 字数:10602 2021年10月13日 「诶~博士居然在读正经的书哦。」 这是那个刺客女孩平和又有些慵懒的语调。 我习惯在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后,来到岛上的借阅室坐上一会儿,这个不大的房间离工作的地方很近,里面被檀木饰板,淡黄灯光和后勤姑娘们精心照顾的植物墙妆点的相当舒适。 到了晚上,除了我之外这里几乎没什么人,对我而言也是一天下来为数不多的放松时间,翻看几页无关紧要的杂志闲书,小酌一杯便可把焦虑一抛,在这呆上小会儿彷佛可使今晚的梦都愉快许多。 皮靴鞋根轻轻敲打地面的声音响起,在我身后灵巧地绕了一圈后,她走到了我的身旁。 「啊,当然正经了。」 放下了手里的汽车杂志,她的到来着实在我的意料外。 我转头看向她,然而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她的面容,而是女孩洁白的小腹。 黄色的灯光染在少女的肌肤上,裸露的rou体细腻的发光;她下着一条白色皮短裤,苗条的腰肢在光线的投影下更显得格外凹凸有致,与只是简单的瘦不同,她的腹部洋溢着力量的美感。 在这样近的距离观看的话,不难察觉裤子的皮带只是松松垮垮的绕在胯骨上,而中间部分的布料正矮矮的塌下去,露出她更大片的皮肤来;裤子内侧与小肚子间的空隙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腹部两侧美丽的人鱼线在吸引目光时不免诱人遐想,如果继续顺着线条向下进发,会是一番怎样的景象……「这误会真是大了,借阅记录知道我是清白的。」 我连忙移开自己的视线,这样的距离难免让人控制不住想象力.「呀咧呀咧,那果然是我错怪了博士吧。」 语气带着一丝戏谑的味道。 她把自己的长弓稳稳平放在旁边另一张桌子上,自己则围绕我的圆桌绕了半圈,抽出椅子坐到了我的正对面,当我听到椅子拉动声抬起头时,正好对上了她的目光。 「白金小姐刚刚训练完吗?」 我低头看向腕表,现在差不多是靶场关门时间。 「刚从靶场出来,不过训练吗?不是哦,只是碰巧路过那边看看新人们,随便保持下手感而已。」 被我称作白金的姑娘歪歪的坐在对面,正做着一个略微孩子气的动作:脑袋偏向一边,左手手臂直直伸出,正对我比着一个大大的「givemefive」。 我见过她的手,秀气白嫩,现在就算是戴着黑色手套,纤细的手指也十分诱人。 我不由向她看去,不曾想却在食指和中指的指缝间和她对上了目光。 清澈的灰金瞳孔,浓密上翘的长长睫毛,在捕捉到了我的视线后,白金的眼角弯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型。 刹那间,我难得的感到眼前模样乖巧的她触动了自己心里的某个地方,但笑着的她接下来的说出的话却是当头一盆冷水。 「即便是对级别最低的卡西米尔无胄盟刺客而言,靶场发射的飞盘也实在太慢,倒不如说像是小孩子随手抛出的毛绒玩具。然后,可不要忘记我的称号在无胄盟中的意义哦,博士。」 是啊,对于白金这样百步穿杨的头号弓手,这样的动作大概只是在瞄准,打量我哪个地方更好被箭一击毙命吧。 我见识过她战场的优秀表现,自然也对她拉弓上箭时精密的动作和豪迈的力量印象深刻,那怕这个距离徒手都可以够到我,如果现在她突然将一旁的长弓抓起拈弓搭箭向我射来,我也可以肯定自己会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被箭穿个透心凉。 被她瞄准的猎物没有一个能活着逃走,对此我深信不疑。 讲完话的她身体前倾,手肘撑在桌面,却把食指放在了我的酒杯上,在我嘴唇触碰不到的杯口画着半圆,玻璃与皮手套摩擦发出阵阵杂音。 好吧,虽然她一直这样叫人摸不着头脑,至少她选择把手伸向我的酒杯而不是一旁的长弓确实让我安心不少。 「这么晚了还在喝酒,真羡慕不用保持身材的生活啊。」 白金这么说到,白色的鬓发因为身体的倾斜垂下,挡住了她一半脸庞的同时,也使我闻到了她发丝的香气。 虽然看不见白金脸上的表情,但见她耳尖随着手上的动作不时抖动,我猜她对于现在玩笑般的举动挺乐在其中的。 「嗯,只是一点睡前红酒,能让人休息的更好。」 我回答。 望着白金指尖在杯口来来回回,我突然间察觉自己有些晕乎乎的,余光看到杯子里还没喝几口的酒,不可能才这点量就醉了吧。 一反常态的感觉不免让我感到疑惑,该不会是某种利用单一声音和重复影像的催眠……我急忙将目光从她的手指移开,这种想法确实有点像是发神经,但对于眼前的这个姑娘,鉴于她之前在罗德岛开过的那些稀奇古怪的玩笑,此时我无论做出何种猜想都实属正常。 「脸怎么突然红扑扑的,喝醉了?」 天知道为啥这姑娘的反应这么快。 「话说回来,白金小姐怎么突然来找我了。」 我不想让她继续观察我的怪样,把脸往衣领里埋了埋赶紧转移了话题。 「当然也是顺路经过,看到某个带兜帽的人在房间里坐着才进来的,看看是不是在偷偷读奇怪的书,说不定能抓些博士的把柄给凯尔希医生。啊,难得的失算了。」 我默然注视着几乎匐在桌子上摆弄杯子的白金,讲话时也依然是一副滴水不漏又心不在焉的样子,相处至今,岛内的大家理应坦诚相待,白金却彷佛习惯了把自己蒙在套子里,叫我捉摸不透。 边想着这样的事边望向她,头顶的灯光在她的脸庞涂下一层阴影,一股酸楚的感情莫名涌上了胸口。 头脑昏昏沉沉,思绪不受控制的回到了那阵最痛苦的时候。 刚从石棺苏醒,在破败的城区被众人救起捡回一条命,我却忘不掉他们得知我失忆时抑制不住的失落神情。 指挥,源石技艺,疾病治疗,利益博弈,记忆就是一片空白的纸。 明明自己都还是对一切不知所措,却得知我已经莫名背负起了「他」 曾经背负的沉重的名号和职责。 在那时,罗德岛外那些居心叵测的眼光自不必提,那怕在岛上,不少人在看向我时的目光也复杂的让人无法呼吸。 我能看出来,有些人依然顾忌着之前那所谓的「巴别塔恶灵」,理所当然的对我的死而复生无比厌恶;有些人希望能再次迎来一个伟大的救世主,却发现醒来的只是一个与之前的「博士」 除了样貌之外毫无共通之处的凡人。 我也自然可以理解她们对待我时的冷漠或无奈,但理解并不意味着我能没有情绪的接受一切的遭遇,不知多少次,我真想找个时机在罗德岛行驶时从甲板跳到履带缝里结束眼前一切,我甚至会在想像出岛上的人们被我这无比硌应人的死法吓坏时忍不住笑出声来。 最终那些想像里让我高兴的事都没有发生,我还是决定坚持着走下来,可能是为了所谓救天下人的大义,可能是为了不辜负那些因我消逝的生命,也可能只是为了不让岛上那些一口一个「博士」 的小姑娘们失望。 总之,多亏身体原本的主人的确是个天才(或许我自己也是个天才)我在阿米娅凯尔希等人的帮助下从零学起,尽管很累但也学的很快。 于是在不可避免的冲突中,我们开始打出一场场胜仗;资金到位后,药物研发重新恢复并小有成效;越来越多的人选择站到我们这侧,泰拉大地上的人们也终于重新看到了一个独一无二的感染者乌托邦。 可能是我的加入真的起了些作用吧,罗德岛竟然开始摆脱困难,重新向好的方向前进了。 当我再次在众人的面前出现时,我不把目光隐藏在面具下躲躲闪闪,而是拿出了信心去正视每个人的双眼。 在那场盛大的纪念罗德岛建立的周年晚会上,当我被隆重的介绍为「尊敬的博士」,听到众人热烈的掌声响彻会场时,我热泪盈眶,彷佛重获新生。 照常理,过去的事已不值得多想,未来会怎样也无法预料,而现在则可能是我人生中最为难得的黄金时代了。 我理应对现在感到无憾,但不知为何,眼前的白金总会让我感到出离。 她大概是罗德岛里唯一一个从我苏醒至今对我的态度丝毫不曾变化的人。 哪怕温柔如阿米娅,冷淡如凯尔希,在我的转变发生前后对待我都有着不小的改变。 旁人的变化清楚的昭示着我的成长,告别过去的自己的短处不断前行,这正是我存在于世的意义,因此,她们的态度改变无疑是对我努力至今的最大鼓励,但白金不会,她彷佛她既不关心我的现在,也不在意我的过去,无论我有了怎样的变化,她都只会一样默默用金色瞳孔打量我,一样的跟我开琢磨不透的的玩笑,然后笑着等待我的窘相。 是的,往常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这是她的性格,罗德岛的白金就应该是这样的无拘无束。 她是自由的,不应为我有任何改变。 但不知为何,我突然觉得一切很不应该,她不应该对我这样,不该对我只是这样,至少不该在今天……「啊,你被人踩到尾巴了么,脸色真不怎么样……」 白金开口道。 我猛然跳起,椅子与地面摩擦的噪音打破了房间的安静。 动作幅度之大,连面前的酒都洒出来不少。 起身那一刹,我突然感到自己其实清醒无比。 「呀!」 白金的手一下子抽了回去,膝盖弯曲跳起,整个人缩在了椅子里。 她显然没有料到我会整这么一出,明显被吓的不轻,这倒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她手足无措的样子。 「你在干什么啊!」 我以为,可能那一下跳起是酒精和爆发的情绪让我失去了控制,但事实上,之前头晕的感觉和乱七八糟的想法只是因为远离了她身上的香气就烟消云散了。 虽然很奇怪,不过清醒过来总是件好事儿,但我在干什么?我,我自己也不知道。 我愣起了神,本来好好的说着话,突然蹦哒起来把别人吓一跳,这种事要怎么解释才能不被别人当做傻*?因为一时头脑发热,我做出的蠢事实在不少,但从没有事让我出了丑还不得不站着琢磨接下来怎么办才好。 我叫苦不迭,和她说我在开 玩笑?如此幼稚的行为只可能使我在干员们眼中彻底社会性死亡。 告诉她我在回敬她平日的捉弄么,只怕她以后会干出更过火的事情敬回来。 虽然我很感动她被吓到后只是后退而没对我动手,否则我大概率会又失忆一次。 正因如此,我不想让白金讨厌我,而现在我能想到有机会全身而退的唯一办法,大概只剩下将计就计,继续「醉下去」 了。 醉酒,从古至今都没有比它更好的借口了,把只要把酒后的所作所为全部推给酒精,同理心总会让自己犯的错容易的被原谅——谁也说不准自己下次醉后会干出什么样的事呢?我看着还一脸不知所措的她默默说道,对不起啦白金,事已至此,就当我是在难得的借酒撒疯吧。 于是我摇摇晃晃的重新坐下,让屁股慢慢回到椅子上。 实话实说,我现在两颊发烫,面色潮红,这模样说没喝多可能都有人不信,但眼前白金明显不是好煳弄的类型,所以我还得继续把戏做下去。 拿起桌上的杯子,我对在嘴角,一饮而尽。 白金见我拿起酒瓶就筛没打算停下,急忙起身,伸手拉住了我,看样子有些慌神「怎么还喝啊。」 好极了,我能继续念出醉鬼们的标准台词:「我,我没事,没醉……」 她没有多余的动作,利落的起身把我手里的酒瓶生生夺走,走近我的身旁,边扶着我扭的东倒西歪的肩膀边皱着眉头看我。 「骗人的吧,醉的这么夸张。」 听到这里,我心跳有些加快,自我安慰着应该还没露馅,现在她的怀疑也算正常。 我继续模彷醉鬼的样子,扭了一阵后瘫到桌上,像是醉极了的人那样口齿不清的嘀咕着闭上了眼睛,最后安静下来沉沉睡去,还不忘用鼻子哼出阵阵鼾声。 到此,我的表演就算结束了。 我枕着手臂爬着,焦急的等待观众白金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生怕露馅的我把眼睛闭的死死的,放弃了视觉后,我细细听着耳边她衣服布料摩擦变形的声音,想像着她的动作,当然,这样做让我更紧张了。 突然,一只凉凉的小手贴在了我的脸上,让我红的发烫的脸感到一阵舒适。 「好热,这是醉了还是病了……真是,酒量不行还学别人借酒消愁。」 接着,那股让我头晕目眩的香气再次扑面而来,白金正用力拉扯着我的手臂想让我站起来,以至于整个身体都贴上来使劲了。 「好,好沉……真会给人找麻烦。」 我感到白金的头发痒痒的划过我的脸颊和脖子,女孩子张开嘴呼吸着,吐气如兰;同时,一种弹性触感出现在了我左臂的外侧,这个部位大概是,白金的胸吧。 当这个念头出现后,我的脸抑制不住,烧的更厉害了。 休息时间,楼道里空无一人,宿舍区的走廊上回荡着我和白金两个人的脚步声,我一言不发,她除了哼哧哼哧的喘气声外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一路上,白金都保持着刚刚起身时的距离,扶着我在走廊上走着。 此刻身旁的白金左手拿弓,右手还得扶着一个高出她一个头的我,累的不轻。 我虽然很感动她竟想送我,也有些心疼气喘吁吁的她,但为了不让我之前装醉的努力全部白费,我不得不闭着眼睛挪着步子走过全程。 直起身子定会露馅,又担心给她的重量太多会把她累垮,我只能努力走出一种少使些力的同时又不能让她察觉出来的步子,这种醉步对脚力的要求折磨的我几乎和她一样累。 在一扇门前,白金停下了脚步,「到了。」 她的声音很小,明显是说给自己听的。 指纹解锁成功,自动门向右滑开。 平时我的门开的时候,门禁上总会有个傻乎乎的机器人语音用吓死人的架势欢迎尊敬的博士我回来,可露希尔搞的鬼。 但这一次却奇怪的很安静,也好,我想,这样就不怕吵到附近寝室睡着的人了。 门开后,白金没有着急进去,而是左右扭头,好像在顾虑着什么,发丝在我的脖子上酥麻的划过。 这样等了一下,我被白金扶着走进了房间,老实说,没什么准备的让女孩进自己的房间总是会有些害羞,好在她没有打开大灯,我和白金在昏暗的房间里挪着步子,自动亮起的背景灯只能微微照亮门后的走廊。 挪到床边后,「嘭!」 白金把我仰面放到了床上,富有弹性的床垫接住我的身体上下蹦了几下。 我在心里长出一口气,终于,谢天谢地结束了,我在心里默默感激着。 本来只是一个简单的晚上,没想到最后会闹出这档子事儿,安心的一觉是肯定没有了,但事情的起因只是因为自己发神经怨不得别人,好在最后也算是靠自己化解完成,没有让结果更糟。 想到白金,现在的我已经不再纠结她对我的奇怪态度了,毕竟今天她努力照顾我的模样真的叫人 十分感动,我默默打算,那怕她下次再偷偷熘进我的办公室涂改人事资料,我也不去给凯尔希告状了,就当是对她今天的感谢……当我还沉浸在脑子里的设想中时,静谧的黑暗中,突然传来了她的声音:「唉,真累啊,以前去杜宾那受一天苦都没有这么累过吧。」 话音刚落,床垫再次传来了一次震动,我心里一惊,不由得微微睁开眼。 窗外月亮高照,借着照进屋里的光,就在我位置右边两公分的地方,我看到白金静静的爬在床上;秀气的小脸深深埋在床铺里,温柔的呼吸声透过被子不时响起。 月光明亮,透过窗户洒在床上,她洁白的头发铺满了我和她的肩膀,夜里看去就像散开的雪一样。 此时我和白金正睡着同一张床。 直到这时,我才发觉出了异样:前往宿舍路明显和以往对不上;刚刚开门用的不是我的指纹而是她的;傻笑机器人从来只有我的寝室才有。 和女孩身上的一样香味从床上飘来,我总算意识到了问题所在——这是白金的房间,所以,她刚刚的所作所为,其实是把一个「醉酒」 状态一无所知的男人,偷偷带进了她的卧室。 得出这个结论后,还没等到我想到后面的事,头脑里登时传来嗡的一声,剩下的就是白花花的一片。 现在我只剩下前所未有的迷茫,迷茫的连一句为什么都问不出来啦。 床上传来新的动静,可这样近的距离,我不敢也没力气做出任何动作了,只能闭上眼死挺在床上。 感觉到白金原本躺的位置明显比之前高出来了些,看来她离开了床。 「出汗了。」 她用气息而不是嗓子说出了这句话。 再微小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依旧很清晰。 虽然现在的我感到正常的思维能力已经不复存在,但耳朵依然在恪尽职守的捕捉一丝一毫的声响。 于是,我听见了一阵拉链声,皮靴鞋跟跺地声,皮革间的摩擦声,隔了一会儿,地板发出两阵响亮的声响;然后是一阵琐碎的音效:衣料间的相互摩擦,发丝与衣物间静电产生的噼里啪啦:「咔」,小小的一声是什么解开了,小金属件相互碰撞声也同时响起;接下来是一阵丝滑的布料划过肌肤的声音,从上到下,彷佛持续了很久。 一阵连续不断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随后又渐渐离我远去,我分辨出来,这是光脚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房门关闭的「嘭」 为一切画上了休止符,一切又重归寂静,而我睁开了眼睛。 我不可置信的整理刚刚发生的一切,终于理解到「出汗了」 对应的意思是「去洗澡」,其中蕴含的更深层次的信息,则是白金在我这样一个男人的一旁脱光了自己……我停止自己继续往这个层面细想,躺在床上左右环顾了一周,没有见到她脱下来的衣物,虽然大的可能是她拿着衣服一起进了浴室,但我却更希望衣服都消失不见是由于现在只是我的一场梦,之前的一切只不过是梦里的怪诞景象。 浴室灯突然亮起,透过毛玻璃照亮了整个房间,哗啦啦的沐浴声残忍的打破了我最后的幻想。 我依然一动不动,躺在她过去每个晚上都枕着的床上默默思考白金这样做的理由,却怎么也没法理出个所以然。 床上残留的气味来自她的身体,就像之前一样,迷离的感觉渐渐遍布全身。 趁现在还能动,想想办法吧,我对自己说。 的确,我知道她对我抱有好感,我也理解自己在这样的刺激下抑制不住的对异性的渴望,但这件荒唐的事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它继续发生下去了,一方是整个医药公司的领导人,另一方却是一位连简历都疑点重重的骑士刺客,只因为偷腥让自己和企业惹上麻烦,没有什么事比这更愚蠢了。 日后再想办法给白金道歉吧,无论白金她怎么要求,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都取悦她,只要现在能脱身就好,今天发生的事,真是太胡来了……可笑的是,任凭我的思想意志如何坚定的鞭策自己,那股能让我轻易失了神的见鬼香气却把我牢牢按在床上。 现在的我才彷佛真似醉了一样,行为毫不受神志控制。 我感到自己正在缓慢滑向一个难以回头的境地,而陷入如此狼狈境地的原因还是当初我的自作聪明,弄巧成拙,亲手把自己推了进去。 想到这里,不免为感到好气又好笑。 仰面躺着,我有点能体会到了案板上待宰rou排的感受了,我和它处境的区别无非在于迎面走来收拾自己的是屠夫还是女郎。 彷佛隔了一个世纪那样长,浴室的门重新打开。 虽然没有去看,我却能感到燥热的湿气从浴室向我涌来,我不由得眼缝微开,面前的景象的确非同寻常:打开的浴室门和明亮的浴室光在黑色的卧室背景中组成了一个标准的平行四边形白块,在白色的背景中,女孩年轻的身体在我眼中幻化成了一抹黑色的剪影,一席长发及腰,身姿凹凸有致,双腿均匀修长,都使得此刻 的她和身后白色背景看起来彷佛一副不断变着姿势的人体画像。 而在光与影的交汇处,少女特有的曲线被勾勒的清晰无比,水气未干,身体的剪影上正升腾起丝丝热气;在光能照到的地方,裸露肌肤雪白透亮。 我却留意到了整个美好画面中出现了一处不同寻常的地方,那是女孩不时转动身体时,微微隆起的胸部轮廓与顶端那时隐时现的一处小小的凸起。 在大脑做出任何反应之前,我充血的下体无疑体现了最真实的自己。 早已放弃思考的我静静等待着接下来的展开——这种情况下的男女之间难免会发生些什么,谁都明白。 但除了不言而喻的那件事之外,我仍期望着转机和其他事件的可能性,只是到了现在,模煳的意识里,就连我也说不清楚自己更期待的是哪件事了。 身边床铺再次塌下,我心中一惊。 方才毫无声响,不知何时她已坐到了我的身旁。 四周的空气中充满沐浴后的芬芳,那是离我不远处,来自她身体的味道。 我拼命压抑着狂乱的心跳,就在这时,无数细小的水珠落在了我的脸上,不得已,我又将眼睛微睁:此刻的白金背对我端坐着,笔直挺拔的身姿,匀称健康的肌rou,精致的肩胛骨和纤细的腰肢使得她背部的线条堪称完美,光滑无暇的后背在灯的照应下反射着温润的光,彷佛在欣赏一尊白玉凋像。 只见她将双臂高高举过头顶,年轻柔韧的身体因此舒展开来,少女最为美丽的侧身轮廓也因此一览无余,紧实的大腿,丰满的臀部,柔软的腰肢以至于光洁的腋下都尽收眼底,惊艳的让我几乎忘记呼吸。 白金正用毛巾擦拭着半干的长发,这也是刚刚脸上那些小水珠的来源。 但她似乎对身后男人如狼似虎般的视线一无所知,只是任由足以领任何女孩都引以为傲的年轻身体在我眼前毫无保留的展示。 也不知这样盯着瞧了多久,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像是突然想起来身边还有个人一样,将身体微微偏转过来。 我克制住自己欣赏美好的欲望,急忙将眼睛紧紧闭上。 「睡的真香呢,博士。」 酥软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耳旁,少女呼出的气息轻抚着我的脸庞,黑暗中,我感觉她正将身体慢慢靠来,柔顺的长发缕缕落在我的身上.从未见识过白金如此酥软诱惑嗓音的我只觉得骨子里像是有阵电流通过一般,酥麻发痒。 紧接着,我察觉到她将双手伸向了我的领口,剥豆角一样一粒粒解开了我穿在大褂里衬衫的纽扣后,她用手将我敞开的衣物齐刷刷抹到两旁。 忽然,我感觉脖子似乎抵住了一个凉凉的东西,我大吃一惊,一瞬间以为是利刃刀尖一类的凶器,后来才发觉只是一片湿毛巾——原谅我奇怪的联想,但现在我仰面躺着,胸膛外露,一动不动,完全一副任人宰割的猎物模样。 白金上下擦拭着我裸露在外的肌肤,水汽在身体上蒸发带给我阵阵凉意。 我感到有些忐忑不安,即是困惑于她的所作所为,更是因为异样的羞耻情绪——这还是我第一次在没有血缘的异性面前露出身体,虽然说实话,身旁的白金在为我擦拭身体时的力度把握的相当仔细,甚至让我不得不联想起母亲照顾发烧孩童时的那般温柔细心,但撕裂的现实是,在我身边的终究是一个让任何男性都血脉喷张的赤身裸体的妙龄少女,就算此时的她充满了母性的光辉,但如此联想给人感觉依然是莫名的奇异。 同时,我经不住纠结,看到我的身体后,白金此时正作何感想,可能是感到可笑或是嫌弃吧,她精练紧实的肌rou与我缺乏锻炼的肚皮完全是对立面的两个极端,与她一同赤裸着上身更是使我加倍感到相形见绌。 这让我感到一丝烦躁。 原本白金的手只是握住毛巾,但上下擦过几轮过后,我却注意到她的手在毛巾里一开一合,不断的隔着毛巾挤压着我肚子的rou,这动作在白金灵巧的手里来来回回,彷佛是她有意在拿我的肚腩大做文章,我想,拿我的短处开涮,这才是平日里我认识的她——我甚至在双目紧闭中感受到了她那双含笑着等待看我窘相的金色眼睛,不由的脸庞发烫。 正想着,她的手上的毛巾已游走到了我的胸膛,布料粗糙的质感加上她不小的力道按压着我胸脯敏感的两点,强烈的刺激着我的神经,喉头不受控制的上下窜动,嗓子里激动的几乎发出声音来。 在我克制住自己的同时,白金却有意捉弄我一般,对那两个小小的凸起产生了兴趣,不再继续游走,反而用毛巾只是在我的rutou附近来回滑动着,像是在针对我敏感地带有意的挑逗。 我在尴尬万分的忍耐之余,心里最深处也生出了一丝慌张——她已经看出了我的不对劲了吗?「唔嗯……」 静静的夜里,白金突兀的声音让我感到奇怪,来自她手上的动作也随之慢了下来。 不过,我很快明白了她为何会发出那样的声音。 没有丝毫察觉,但某时间她的另一只小手已经游走到了我的下半身,原本只是瞎摸的手现在却停留在了裤裆中央山包一样鼓起的地方。 时间像是停止了一般,只能听见我和她二人的呼吸时扰动的空气的声响,这瞬间的她静静的,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而我的头脑只剩一片空白。 我听到她轻叹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那般,干净利落的把手从裤子上方直接伸了进去。 虽然之前已做足了关于性交行为的心理准备,但当这件事实实在在的发生时,自己那想当然的可笑「对策」 早已在脑海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白金原本修长纤细的手指此刻像蛇一样条条绕上了我早已勃起的性器。 那只细嫩的小手轻轻握住roubang的一刹,紧密却又柔和的触感让我的身体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控制,不由猛地打了一个冷颤。 被她的手心与手指紧紧的包裹着的roubang细致的感受着来自另一个身体的温度与触感——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体验。 而在这样的刺激下,早就高高翘起的性器现在更是不断的在充血胀大,前所未有拉抻程度甚至让我的表皮都感到一阵不适。 「还不想醒过来吗?博士。」 依然是白金酥软到骨子里的耳语。 轻轻的话,犹如狠狠的一只巴掌猛地拍到脸上,打醒了在她面前一直自以为是,被所谓面子折磨的洋相出尽的我,更使得我之前一直在苦苦保卫的「自尊」 随着她小小的一句话化为乌有。 可笑的是,这件事却并没有给我带来太大的冲击,反而让我感到一种空前的解脱。 是啊,就算颜面尽失,也比哪怕事到如今只差临门一脚,却仍挺在床上当个缩头乌龟强。 何况,我自己也只是一介被欲望驱动的凡俗夫子,我所希望的能停下眼前一切的,只能是她的真真切切的一记耳光,如果发生的是这件事,我会毫不犹豫的跪下向她忏悔认错;但事实上,迎接我的却只是她进一步的危险动作,她的坦率完完全全的掀开了我最后一点虚伪的遮羞布。 我睁开了眼睛,终于再次和那双我翘首以盼的金色双眼对视,于我,这标志着荣辱廉耻心甘情愿的尽数丧失,不过这没什么,对当下的我而言,一切都没有被握在她手里时迸发的快感更为重要的了。 「白金?」 我张了张嘴,声音却全然不似从我的身体里发出的。 遥远浴室传来的光打在两个人的身上,如果有外人此时从门口进来,他会看到白金不着一丝的优美身段侧躺着,玉足足尖并在一起,修长的双腿在黑暗里浑然一体,让她看着好像一条小美人鱼。 散开的白色长发盖住了她的背嵴和臀部,能挡住欲望的视线,却遮不住曼妙的身姿。 出现在我视线里的自然是她仅隔几厘米的脸庞,齐眉的刘海衬托的她本就不大的脸庞更显娇小,简直宛如孩童一般,但她精致的五官显露出的则是一种幼女不可具备的,立体如名家凋琢般高华典雅的美。 此刻白金吹弹可破的白嫩肌肤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使得她的脸颊像一个水蜜桃,看起来叫人很馋。 尽管我已无数次领教过她的美丽,但今天的她,面容虽依然同以往一样精致平和,但似水般柔情的双目,湿漉漉粘在皮肤上的刘海碎发,嘴角上那若隐若现的丝丝笑意都彰显着平静外表下她波澜不惊的妩媚。 从前,她雪白颈部以下,腹部以上的区域被制服紧紧保护着,胸部的轮廓只能由我凭借着制服侧面的一丝起伏存在于我的想象之中,但随着视线自然而然的继续往下,我终于清清楚楚的看到了白金未被任何布料缚着的天然的rufang——只能惊叹于眼前双乳的模样甚至比我想象中的更加美丽。 从上方看,左胸右胸都是完美的半球型,尺寸是刚好能被一只手掌盖住的样子,并不是很大,我却认为白金这样拥有的大小乃是最佳,她本就是运动型健美苗条的身材,这样的rufang刚好能为她的身体勾勒出最为彰显女体美的流畅曲线,哪怕再大一点,都会显的过于累赘了。 白嫩的乳峰顶部有着两点恰到好处的粉嫩乳晕,rutou又小又可爱。 哪怕将我看过的那些影视和照片在内,似乎都找不到能比白金更为协调美丽的胸部。 「这个玩笑好像有些……过头了啊。」 嘴巴依然在肌rou记忆般的负隅顽抗。 「哦……可博士难道不是挺乐在其中的吗?」 她微微笑着,边耳语边往我耳朵上吹气。 「你看。」 啧,活脱脱一个小恶魔模样。 我顺着她的眼睛向下看去。 只见自己的小和尚被握在她白白嫩嫩的小手上,直挺挺红彤彤的耀武扬威,尺寸颜色宛如只煮熟了的龙虾,它像是要把我整个人都点燃一样的火热。 这是我人生中经历的一次最为猛烈的一次勃起,不由让人感到惊讶不已。 白金只不过是轻轻一拨撩就展现了这般奇观,可能这个女人果然些不为人知的神力吧。 「可真是不懂少女心啊,我可爱的博士啊。」 白金嘴角微启,露出白白的牙齿,笑了,美艳的不可方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