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酬都很满意,一个佃农子弟出身的人,能做上幢主、军主、杂号将军的位置,他很知足了。 可是他现在却被一种悔恨地心情所包裹,他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想到忠义军生变地那一刻,当所有人把目光凝视自己地时候,他犹豫了! 他从来是个需要命令的人,只要有命令下达,他便是最勇敢地勇士,但是没有命令的话,他只会等待命令来临。 他是在场众人位置最高的一个,但是他却犹豫了,一想到,他的心情就充满了悔恨。 在那一刻之前,他是居于忠义军权力第二位的人,当程展不在的时候,他就掌握了整个忠义军的全部权力,但是就是因为他的犹豫,以致于丢掉了整个忠义军。 “再也不能这样了!” 他下定了这样的决心。 赵流波很满意现在的位置。 他原本只是个小人物,因为得到徐珑月徐仙子的指点,后来做了队主、幢副,现在又能成就一番大事业。 他原来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但现在却是滔滔不绝,见到一个人便会拉住他好好地谈一谈自己是怎么发迹的。 他现在是个很有权力的人,在忠义军也是前三位的大人物,他甚至觉得自己腰杆硬了。 权力,始终是最好的春药。 他觉得自己在忠义军不应当局限于这个老三的位置,他尤其不满意主张去投奔柳家的意见在柳家的手上。 这种意见是荒谬的! 他大声地说道:“咱们得听徐仙子的,虽然你替徐仙子代管忠义军,可是咱们得听她的!” 事实上,他想听自己的! 而现在徐仙子就来了这么一封书信,让他非常满意的书信。 他大声地说道:“好啊!早就应当这么办了,借着这个大年初一,咱们办出一番大事业来!” 马鸿第一次感受到恐怖和兴奋夹杂的感觉,他似乎闻的气息。 作为一个理智的疯子,对于生活的品味并不高,最美味的食品,和最苦的黄莲,在他的眼中都是可以食用的食物,至多只是味道上有点差距。 因为他只需要权力。 但是今天他已经第七次拍桌子,他朝着上菜的仆人骂道:“这是人吃的东西?叫厨房重做过!” 卫王的屋子里,仍旧是那般摆设,仍旧是南朝的青花瓷器,燕国的红木大床,那张书桌是长安城内最好的工匠费了年半时间才制成,至于那书架,和皇宫内的没有区别。 但是今天,这一切在司马鸿的眼里都变了味道,他暴跳如雷,大声训斥道:“一帮不中用的奴才!” 李光克似乎闻到了什么气味,他轻轻地打开房门询问道:“卫王爷爷,您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还是先用饭吧!王妃既然想家,就先让她回家吧!” 现下李光克觉得前次司马鸿处置程展似乎有些不当,按理说,家丑不可外扬,司马鸿怎么能把程展押进长安大狱里去,那虽然也算是卫王府的私牢,可是人多嘴杂,王妃失贞的事情一旦传扬出去,对卫王的前程大大不利。 王妃虽然说是失贞了,但是她也是世家豪门出身,背后有着无数的关系网,有些后台连当今皇上都得掂量掂量,他好声劝道:“卫王爷爷,您是做大事的主,是不是该理一理政事了?” 这些天来,李光克观察到司马鸿一直心神不定,有时候就连政事都无心理会了。 他经常会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他把自己封闭起来。 看起来王妃失身于程展这件事,对司马鸿的打击非常大。 他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了。他只会在封闭房间内呆上半天,然后什么都不做。 司马鸿似乎没有听到李光克的话,他仍在仔细地观察着自己那双刚猛有力的手。 他的手似乎刚刚做过一番剧烈运动,李光克小声地说道:“大事为重啊!卫王殿下是要做大事,一统六合八荒的人物,怎么能为这么点挫折就心灰意冷了!” 司马鸿随随便便地坐在床头,可总是有着那种一种杀气,他抬起来头,看了李光克一眼:“事情都怎么样了?” 李光克又是点头又是哈腰:“按卫王殿下的吩咐,把程展那条小狗给看得严严实实。绝对不会有半点闪失!卫王殿下若是要去审人地话,随时都行!” 司马鸿“呸”得一声。他脸上全是怒气,就差冲胡子噔眼了:“不中用的东西。我是说忠义军的动向啊!” 李光克这才反应过来:“卫王爷爷,都明白了!只是那程展的手令实在不顶用,他派在忠义军的人全被赶出来了,连个回音没有!卫王爷爷您看是不是一刀砍这小狗!” 司马鸿站了起来。他的相貌颇有英气,这时候看起来倒象是个不得意的英雄,只听得他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我也是个男人啊!” 李光克一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卫王殿下,属下理会得了!这就叫王妃回娘家去好好反思反思!” 清官尚未难断家务事,何况是忠狗了,李光克象一条哈巴狗般地退出去:“属下这就去办了这事!” 司马鸿待得李光克退走了。长长地叹息一声。又伸开自己那双手。意味深长地苦笑一声:“我也是个男人啊!” 只是他的声音刚落,那边李光克以飞快的速度跑了进来。他哭丧着脸叫道:“殿下,王妃……王她上吊了……” 司马鸿地脸上显现极大的震惊和失望,他行动如电,一把抓住了李光克地脖子,暴雷 地吼叫道:“你说什么!你在说什么!” 李光克赶紧出声道:“殿下,殿下……现下已经脱险了!” 他呼吸不定,可是硬要把话说完:“幸亏发现得早,现下已经脱险了!” 司马鸿长长松了一口气,眼里显现出一丝兴奋和期待:“我们终归是一场夫妻,好!我去见见她!” 程展本人在长安大狱已经呆了好一段时日。 那个黑衣狱官刘宏平的态度是越来越显得客气了。 这位征南将军出手大方,挥金如土,对于这样大方地金主,他不得不客气。 程展被卫王司马鸿重创的伤也好了大半,程展现下天天大鱼大rou,吃了就睡,睡了就吃,态度很好,卫王司马鸿派人送了手令过来,他按照签发便是。 他负的伤很重,经过这么一番大鱼大rou侍候着,倒是好了一大半,那边刘宏平几乎成了他的跟班。 程展这一挥手,那边刘宏平已经笑呵呵地迎上来:“程公子,有什么需要啊?” 程展摇摇头,笑了笑,那边刘宏平有些理会了:“程公子,您是有那方面地需要啊?” 他以一种男人都清楚的神色说道:“咱这是长安大狱,不是别的地方,这种服务弄不来!” 程展轻轻地拍了拍肚子,明白刘宏平没弄明白自己的意思,倒也不多说话,只是答了句:“有钱能使鬼推磨……” 刘宏平赶紧说明道:“咱这里真是没这种服务啊!您想想,咱们大狱里都是一帮爷们,到哪找娘们!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只是说到这的时候,他又犹豫了一下,怕程展不信,他当即又加重语气说道:“不是在下不帮忙,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我们实在不敢在外面帮您找娘们啊……” 程展瞄了一眼,当即笑了:“这长安大狱里总有女犯吧!” 刘宏平登时慌了,他连声道:“没有,一个都没有!” 他赶紧又加上一句:“一个女犯都没有!咱们长安大狱可只有三种人!” “哪三种人?” 刘宏平突然发现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 正文 第223章 报复 宏平突然发现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 但是程展已经不依不饶继续追问道:“狱卒、犯人……还有什么?” 刘宏平脸上的神色慌张起来,他强自镇定下来,挤出两个字来:“死士!” 很快,程展就从他的嘴里套出话来。 进了长安大狱,几乎没有出去的可能,唯一活下去的机会就是被卫王一党看中,成为他们的死士。 在经过无数次死里求生的训练之后,他们会成为卫王手下最好的炮灰,这就是卫王手下最强的“死士营” 刘宏平有些心虚地说道:“呵呵,那些死士当初就应当去死,这活着还不如死了!我们长安大狱就只有这么三种人……” 程展点点了头,然后说道:“好吧!我饿了,今天我多吃点红烧rou!” 这样的日子一天天过去了。 程展慢慢地对长安大狱也越发熟悉起来。 他抬起头来。 黑暗中灯光点点。 晕暗的走廊上湿气很重,躺在床上除了滴水的声音之外,什么都听不到,这种重复的滴水声能让很多人发疯。 没有阳光,甚至这灯光都没有一点暖意,程展不禁搂紧了被子。 这个牢房里没有新年的一点点喜气,死气沉沉,甚至连其它犯人的一点声响都听不到。 程展的脸上挥挥了双手,脸上显现出一丝苦笑。 虽然刘宏平没说,他却知道今天是除夕,从入狱的那一天,他在仔细地计算着。 他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了,可惜身上的兵器都被狱卒收走了。 他在等待着石破天惊的一刻。 昨天送饭来的那个狱卒一脸笑咪咪,他打了个哈欠后说道:“这位小哥,快点吃吧!明天开始张五就能在家里睡上几天好觉,你等着被克扣伙食吧!” 他慢条斯理地给程展弄饭。顺手递来一张纸条:“元日将至,妻等望夫若穿……” 王启年也是个手能通天的人物,硬生生把消息送进了长安大狱。 他这个年三十还在长安城内四处奔走,联络着江湖上的人物,还临时拼凑了一队死士 明天就是劫狱的日子了! 他的脸色变幻不定,他轻声地询问道:“你们打探来的消息都是真的?” 这两个地头蛇一向是欺软怕硬的角色,一听到王启年这话当即:“当然是真的,如果有半点虚话,就请王大侠把咱们灞水双义剁了!” 王启年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没想到这劫狱的事情居然又发生这么一个变故。他大声问道:“今天晚上长安大狱还是那么多人?” 灞水双义手下有一着街面上混饭吃的地皮无赖,打探消息相当在行:“不!我们打探过了。今天晚上,长安大狱都比往年多上差不多一倍人马!三千人里有一千五百人守在大狱里!” 王启年又是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天气很冷,一呼出来成了一阵白烟,他一握紧拳头,就往程展的宅子奔去。 夏语冰和唐玉容都在那里坐镇。他一进门就十分着急地说道:“事情起了变化了!” 他当即把得来地消息陈述一遍! 夏语冰英气逼人,她拔出银剑说道:“我这边也知道了!虽然有了变化,我们还是必须去劫狱!我们不能 等了!” 程展对此一无所知,他又舒展了下身子,今天中午的饭菜不错,而且还加了量。他在狭小地空间内运动了一番。以保持应对意外的体力。 虽然手脚都上镣链。但是他还是有些活动地空间。 “今晚上弄点小酒,多来点鱼和rou!是死是活。就等着明天了!” 夏语冰传来的消息,他心里已经有数了。 只可惜他还没活动两下,就被人打搅了。 刘宏平这两天对程展一直看得很高,这一回他更是带着几个卫士笑呵呵地打开了牢门,然后解开了程展手脚上的锁链。 程展只觉得自己的手脚都自由了许多,很想在地上打上几个滚以示庆贺,只是这几个卫士盯得紧,他硬生生装出一副重伤未愈地情形。 刘宏平根本不在意程展身上的异味,一边帮程展解开锁,一边笑呵呵地说道:“恭喜啊!恭喜程公子,贺喜程公子!” 那几个狱卒脸上也全是笑意,他们笑着说道:“是要向程公子讨要个红包了!凡是从咱们这出去的人,哪 是享尽了荣华富贵!” 程展不由一诧异,他询问道:“这怎么了?” 刘宏平大笑道:“卫王殿下要亲自接见足下,想必是贵府的手段通天了!来来来,咱们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程公子这身衣服可不能见卫王!” cao!司马鸿这戴绿帽的家伙居然挑这个时候来审讯自己,莫不成是事发了? 也不对,瞧这帮家伙地神色,倒象是自己有大喜事一般,莫不成这其中还有转机? — 他硬是没想个明白,动作倒是利落,在刘宏平地监视之下,先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又换了身新衣服。 一路上刘宏平和几个卫士都向程展要讨个彩头:“程公子,您这回出去,那真是龙归大海,鱼跃龙门,前程不可估量,能不能照应照应咱哥几个!” cao!这都什么玩意啊!莫不成是司马鸿感谢自己给他戴了顶绿帽子? 程展可不敢小看这位卫王司马鸿,嘴上应付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