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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鹰沈声道:「你那白惨惨的脸蛋,半夜出来装鬼吓人倒也可以,哼!脸蛋长得白有什么用?若论英雄气概,舍我他娘的还有谁?」 鹦鹉含酸道:「雀使,这些男子多半疯了!你看,是不是全都降级,派给我管教管教?」 纪红书冷冷道:「不必了!娘娘这次回宫之后,我要……亲手一个一个地收拾!」 雀使门下这边,登时只听到一片脚步踢踏响,比前面东府诸人还安静。 众人下得山来,却是一座大花园。左右两侧依水随山,筑有院墙,前方是房屋,后壁天然成了园子的围墙,后方则是方才走下的矮山了,原来这东府地面甚是广阔,竟连这座山都属於花园的一部分,将军庙恰是设於后山的一道园门。难怪进东府后院定要经过将军庙了,将军庙压根就是东府周边的后门嘛!那是非穿行不可了。 东府后院的角门在望,我不禁心下忐忑:马上便要见到那贾妃了!她是大公子的姑姑,此番见面,定然有许多话要说,若谈起旧事,我浑然不知所对,岂不糟糕?再者,今夜那读灵者将我的所有秘事窃取无遗,至今不知那人究竟是谁,此事便如在我心中紮下了一根刺,更让我惶惶难安。 我有些后悔方才为何没有乘混战上前,故意受点轻伤,还可装个头昏体疼,拿娇推脱。那像现下这般,空手入林,有不测之险呀!哎,哪怕被麻雀的赶鸟杆扫到一下也好呀! 这般想着,我脚步稍慢,路经几道石阶时,我的脚后跟被乌鸦轻轻踢到一下。 「啊!」我惊天动地地惨叫一声,身子踉跄地前扑几步,打算找个稳妥之处,碰破头皮,行苦rou之策,正喜得逞之际,脑门软绵绵地被托住,我心想:「没道理呀,一根树枝何能如此柔软?」 只听一个声音关切道:「公子小心了!」 我一听要晕,擡起眼来,望到的是一张白生生的脸儿,关切的神情使她看上去格外温和可亲。 她位於台阶下方,转身向我,双手托在我两肋之处,形同抱持。 我的下巴尤抵在她胸前,乳波汹涌,很是可观,但我心刻心情极度不好,全没工夫赏鉴,怨意趋使下,下巴狠狠地在那柔软起弹处磨了磨,便欲以那为支,直起身来。 「啧啧,这小鬼好生有艳福,摔都能摔到白鸽师妹身上!」乌鸦倾羨不已。 「啊!」不知是我的举动还是乌鸦的戏词,使得白鸽猛然惊呼一声,将身跳开,羞避一旁。 我失去支撑,身子前跌,脚下乘势在石阶边沿暗暗使力,这回哪怕头破血流,也要摔出一片晴天。 又是一个胸部!呜呜!这回小乳突突,却是换了那个宫装少女。她一手尚执灯笼,一手来接扶我,却是力不能支,两人身子在石阶上往一边倾斜打转,脚下忽然踩空,一道扑跌。 我只道这次总可如愿了吧?哪知头皮一紧,一人紧抓我脑后长发,高高拎起:只听秃鹰冷冷道:「小鬼,寻奶吃么?摔了一回又一回,尽往人家姑娘身上乱蹭!」 我又羞又臊,口中呀呀乱叫。 东府诸人闻声回首,喝道:「秃鹰放手!你胆敢对大公子无礼!」其中一人奔过去,将宫装少女扶起。那宫装少女回头看了在秃鹰手中挣扎的我一眼,低了头,满面羞红。 秃鹰见东府诸人着急,更为得意:「你们与他主仆有别,我秃鹰却不受他管辖,哈哈!」 纪红书淡淡道:「娘娘原跟我提过的,大公子往后须派教中一人守护,秃鹰,我决定了,便派你了!」 秃鹰惨叫:「雀使切不可匆下决断!我秃鹰英雄盖世,怎能受这小鬼使唤?」 纪红书道:「你敢违抗教令么?」 秃鹰呻吟道:「总有得商量吧,我的终身大事……怎可如此草率!」 纪红书板着脸道:「一点也不草率!我执掌雀使一门,也无须跟你商量!」 秃鹰这回连呻吟的力气都没了,我也随其手松,落到了地上。 乌鸦、蝙蝠齐声喝彩,道:「又嫁出一个了!秃鹰,恭喜!恭喜!」 说话间,众人已至角门,门内一个红衣女子迎了上来。 纪红书望见她,不由一愣,随即面肌僵硬,冷哼了一声。 那红衣女子却笑脸相迎:「红书jiejie,许久不见!这回要不是娘娘回府,想见你一面也真难呢!」 她一说话,脸上神情,春花带笑,我像在哪见过似的。 吴七郎道:「十妹,你的天罗幡法阵完蛋大吉啦!」 那红衣女子笑道:「只不过是些符籙,不值甚么,再画上些便是了。娘娘正在染香厅相候,你们随我来!」 想来她便是天罗幡法阵的主人——秃鹰提到过的「东府霍姑娘」了。她的年纪也应不小,却满身活力,腰姿纤转,红裙闪摇,其臀忽隐忽现,一路领着众人穿门过巷,来到一处深院,前庭开阔,正中有老树苍然欲倾,树以池围,绑新木以撑。绕过树池,望见前方门厅大开,灯火通明,几个宫装丫鬟正穿梭走动。 红衣女子与宫装少女急走几步,先入内呈报。「辕门兽」唤来仆从,将左小琼与巨虎领去安置了。我将小白鼠也托给了辕门兽的仆从带去喂食,心想,待去取回白鼠时,正可借机与左小琼说话,探知别后情形。 即刻有人传下令来:娘娘与众人于右侧大厅相见。 先前去将军庙的那宫装少女却又走了出来,领着我一人,穿过前厅,往后院行去。 那宫装少女一路行去,一声不发,只顾低了头面走路,裙下莲尖一闪一吐,走得飞快,似对方才与我抱持共摔之事,尤存羞怯畏见之意。 到了一处厢房门外,那宫装少女先停 了一停,道:「娘娘!」 里边传出一个声音:「是筠儿到了么?快进来!」 宫装少女一手掀高珠帘,朝我努了努嘴,我硬着头皮走入房中,见屋内两名宫装丫鬟静悄悄侍立,一盏九龙盘旋、龙口吐焰的华灯之畔,一个华裳丽人放落手中物事,正转首望来。我望见一张凝白如玉的面庞,容光照人,心知她便是贾妃了,忙一低头道:「娘娘……姑姑!」 「筠儿!」那贾妃快步迎来,拉起我垂着的手,握在掌中,柔声道:「半夜将你唤来,可吓着了么?」 「没!」我依旧垂头,低声应道。贾妃掌心绵软之中,另有一丝凉腻,触人欲醉。依我所知,这般体质,看似丰美,实则体内有虚亏之症,於是又道:「姑姑……最近身子可好些了?」 贾妃轻歎了声,却是不语。 我擡起头来,见她明眸琼鼻,丰姿楚楚,那眉梢却带一点轻愁,格外让人系心於怀。 「你遭了一场大病,我这一年也是时时不适,如今老太君又眼见不行了!」 贾妃放落我手掌,转过身,莲步轻移,歎道:「我们一家子,也不知招了什么邪!」 本以为与她碰面,定是一番大阵仗,却不料会像现下这般叙起家常,我心内藏虚,更加不知如何应对,只勉强装作关心:「老太君……可还安稳?」 「这会儿,宋三郎正施针渡气,他来了之后,老太君倒好些了,」贾妃回首道:「筠儿,我也知道,你一向不喜理会俗务,但老太君这样,东府总不能没个主儿,笙儿又没出息,只知贪玩胡闹,想来想去,也只有指望你了!」 今夜随纪红书一路行来,我隐约已知有事不妥,如今她语意所指,分明是要我担任东府少主了!若在贾氏一门中越陷越深,将来还怎么重返山林,与师门同聚?我不由慌道:「姑姑,我……」 恰在这时,门外一人道:「娘娘,宋恣已到染香厅了!」似是那红衣女子的声音。 贾妃不容我多说,拉起我的手,道:「筠儿,随我来!」 染香厅中,东府诸人与雀使门下俱在,其中新来一人,身颀面白,举首望人,目光遥射出尘之采,青袍纶巾,摇摇然作书生装扮,我心知他便是宋恣宋三郎了。 众人见我们入厅,躬身齐道:「娘娘!」 贾妃於堂中坐定,示意我侍立一旁,随后挥退众宫装丫鬟,环视一周,道:「诸位辛苦了,东府这阵子,因老太太的病,人人都未睡个好觉。我在深宫,出入不便,雀使门下,时时替我奔走递告,也很费心费力。」 众人皆道:「应当的。」 贾妃目光移向雀使门下一干人,道:「红书,你指派谁护卫筠儿?」 纪红书道:「派了秃鹰。」 秃鹰闻言身子不禁一抖。 贾妃唇角略笑,道:「你门下众人,秃鹰算是沈稳,往后筠儿出门时候较多,秃鹰深历江湖,正可照看!」 秃鹰咬牙强笑道:「多谢娘娘金口褒奖,秃鹰……定竭尽所能,不负重托!」 贾妃点头道:「秃鹰留下,其他诸位雀使门人,忙了半日,且去用了夜宵,下去歇息罢!」 乌鸦、蝙蝠等人道:「谢娘娘赏!」躬退几步,转身离去。 秃鹰心怀鬼胎,入厅时本落在众人身后,离厅门最近,此时众人一一离去,行经秃鹰身畔时,俱都投以眼色,有的面戚戚然,深表同情,有的神情木然,强装无事,有的挤眉弄眼,嘴裂莲花,全然兴灾乐祸,连那白鸽也轻吐舌尖,悄步快走,这一轮下来,秃鹰虽故作镇静,也忍不住脸面变色。 贾妃等几人离去了,不禁宛尔,道:「红书,你门下诸人,恁地有趣!」 东府吴七郎道:「简直是一帮乌合之众!」 纪红书面色微红,白了吴七郎一眼,道:「红书往后会好好管教!」 贾妃却淡淡道:「不必啦,为人行事,但求大节无亏,小处滑稽,有何不可? 若强行去异求同,未免抹杀了生趣。」 纪红书大喜:「娘娘圣明!」 贾妃又道:「吴七郎为人峻肃,办事认真,这也是他的一大长处。人莫以与己不同而互轻,听说你们双方时常吵闹,为细事失和,其实大可不必!」 纪红书与东府诸人俱道:「娘娘明训,我等记住了。」 贾妃点了点头,方问宋恣:「三郎,老太君这会情形如何?」 那宋恣道:「我以九针走xue之法,助老太君提神聚气、回阳生脉,但老太君年寿已高,能挨多少日子……不在其病,而在天意。」 「若是如此,立主一事,万不可再拖了。」贾妃环顾东府诸人,道:「此事我让亢总管徵询过诸位的意思,本以为已然定规了,如今却是听说,你们对大公子承位一事,尚有异议?」 京东人语道:「娘娘明鉴,非是我等敢抗命不遵,只是……只是……」 纪红书冷笑打断道:「亢总管难以开口,我却略知其中缘故。」 贾妃道:「哦?」 纪红书道:「东府霍姑娘,原是贾似道正室霍氏之妹,他们今夜变计,几番阻拦我带大公子来见娘娘,想来定是属意霍姑娘的亲侄——贾二公子了!」 贾妃眉稍微挑:「此言可确?」 京东人语陪笑道:「这是雀使误会了,我们请留大公子,是另有缘由的……」 「纪红书!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未免小瞧我等了!啊……你这小子… …下针轻点!我伤的是脑门,你紮我脚板干嘛?三哥!你这弟子十分糊涂,我要怒了!」大厅隔壁传来一道伴随着嗷叫呼痛的语声,听声音正是方才昏迷过去的关西魔,他在邻室疗伤,想 是听到这边说话,自觉有抗辩的义务,於是挺「言」 而出:「……我们十妹,最无私心,她虽是二公子的亲姨,对立主之事,倒是偏向大公子多些,哼,二公子也太像他老爹了,纨绔混帐,不成模样,大公子娇滴滴的像个娘们,也不怎么样。」 东府诸人面色齐变,怒声叱喝。宋恣凛眉微皱道:「云川子,你紮他的厌舌xue!」 「你小子……」只听隔壁怒吼半句,随即寂然无声。 京东人语道:「管贤弟是个浑人,望娘娘且勿生气!不过他说霍姑娘不存私心,这倒是真的。」 贾妃神情不悦:「老太君昔日,严於庶之制,对似道贬斥太过,你们也不可太当真了。似道虽不能上承老太君欢喜,于孝道上有亏,但近几年还算收敛了玩闹的性子,肯求上进,对於西边府上,往后你们还须尊重些才是。」 东府诸人闻言俱都低头不语,显是对那贾似道成见极深。 贾妃甚是大度,见了众人情状,也只是轻歎了口气,并不深究,道:「亢总管,你方才说另有缘由,却是什么?」 宋恣向前,略一倾身,道:「启禀娘娘,是属下让亢总管于大公子面见娘娘之前,须将大公子请来,因我要先见一见!」 话一说完,京东人语大声咳嗽,宋恣也自一愣,随即面色微变,忙又道:「娘娘恕罪,我没说明白……」 贾妃绽容而笑:「唬了我一跳,我说呢,三郎之狂,那可是在骨子里,不在嘴上。」 宋恣拢袖一揖,欣然笑道:「宋恣再愚鲁,也不敢对娘娘无礼。」 贾妃笑道:「不敢无礼么?也不见得罢?」 东府众人皆笑,宋恣道:「那是娘娘素日宽待属下,偶尔放纵,也恃宠而娇了。嗯,属下欲将大公子请来,是有一事急於弄个明白,此事不明,大公子承继府主,非但无益东府複出,且将另起混乱,贻误大事!」 贾妃闻言,也面色凝重:「何事竟如此紧要?」 宋恣望了我一眼,似乎当着我面,难以开口,一时沈吟不语。 我心下一凛,暗感不妥,心道:「糟了,什么「一事急於弄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