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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他现在是熊猫市刑侦总局重案一组的法医。而他的亲哥,我的大表哥,是刑侦总局重案一组的组长。所以你之前问我,我的那些内部消息都是哪儿来的,现在你应该清楚了。”“不过,”她接着说,“我能得到内部的消息,并不完全是因为我们之间有血缘关系,更重要的是因为我的工作。记者嘛,各种消息来源的渠道比较多、获得的方式也更灵活。所以如果要定义我的身份,我应该算是刑侦总局的线人,他们如果有什么希望我提供的,就会透露一点东西给我,比如‘熊猫市抓了数批毒贩、但毒品来源始终不明’。”这些话,如果不是对阮绛有了足够的信任,成梨柚一个字儿也不会往外吐。但是现在她却觉得,没有什么不可以告诉他。“所以我们现在就要去刑侦总局。我已经跟我大表哥约好了,我们直接去他的办公室,等到了以后,我们就把你今天用瓢虫摄像机拍下来的录像给他看。有了这个证据,他们就可以正式展开行动,我们也就能以此为条件来争取独家报道的机会……”……啊。说漏嘴了。成梨柚紧紧抿住嘴唇,无比懊悔地想把最后的那句话咽回去。妈呀果然不能什么都跟阮绛说。以后她在他心里的形象,恐怕再也不是“善良正义、临危不惧、为了人民和群众的安危勇于和邪恶势力作斗争”,而是“管他什么道德和正义,毒贩贩毒跟我又没关系,老子这么拼死拼活卖命调查就是为了搞个大新闻”……脑壳疼。第28章29在心里抱着自己的脑袋猛地晃了一阵,成梨柚抿着嘴,小心翼翼地看向了阮绛。但男孩子仿佛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成梨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还在认真专注地看着她,等她继续说话。看着那双黑白分明、纯粹得一点杂质都没有的眼睛,成梨柚忽然意识到,阮绛可能对世俗上所谓“正确思想”的理解也不是很足够。但他跟她又并不一样。她很清楚她的很多想法和做法是不够正确的,但她就是这样的人,她就是肆意妄为懒得恪守规则,就是不想改变自己去迎合正确。可阮绛不是,他是根本就不懂很多事的“对”和“错”。就比如说,成梨柚知道,无论是去caffee装窃听器还是用瓢虫摄像机偷拍,都不算是十分合法的手段,但阮绛却并没有这个意识。他还经常随随便便就侵入别人的账号去查需要的信息,如入无人之境,但他并没有发觉自己在做的事其实是不被允许的。在这些地方,他完全就是白纸一张。面对这样的男孩子,思想和行动向来不正确的成梨柚是真的没把握能把他教好,说一套做一套的也没什么说服力。不过也不打紧,因为只要他在她的身边,她就能好好的看住他。别看她自己为了调查做了很多出格的事,但她让阮绛去做的每一件事,却都是能拿到许可的,她可不会让阮绛真的去违法。想到这儿,成梨柚捧着奶茶,眼神凶恶唬人地看着阮绛。“你,老实一点,要听我的话。”“好。”“我不让你做的事情不可以擅自去做。”“嗯。”“只有我让你做的事你才可以做。”“好。”看吧,想要看住他,轻轻松松嘛。……让成梨柚脑壳疼的一件事就这么解决了,但没多久,让她脑壳疼的事情又出现了。在她拿着大表哥给她开的特批证进了刑侦总局以后,却发现不仅大表哥的组长办公室锁着门,就连重案一组的组员办公室里也都空无一人。她拿出手机给大表哥打电话,但是马上就出现了“Sorry!,thesubscriberyoudialedispoweroff”的声音告诉她对方关机了,根本打不通。好在这时,这层楼的电梯打开,一个拎着晚饭的平头男人走了进来。“三水哥!”成梨柚一看到他,立马迎了过去。“我大表哥呢?我跟他说好了现在过来找他。”“刚才汪副局过来,拉着他紧急出发去外省开会了,估计得好多天才能回来。他没告诉你吗?”看成梨柚一脸茫然,男人帮她出主意:“虽然组长不在,不过你二表哥倒是……”“不用了!”成梨柚当即坚定拒绝。她看看手机,连上了网络,这才收到了她大表哥发来的信息。还真是临时去开会、好多天回不来了……完整看完大表哥发来的信息,成梨柚的脸上出浮现出了很犹豫的神色。过了好久,她才下定决心,用力地推了一下眼镜,朝男人问到:“那,弯弯姐呢?”……“弯弯姐是重案一组的顾问,跟我的大表哥、二表哥他们家从小就是邻居,所以我对她也很熟。我跟你说,她的记忆力跟普通人不一样,她什么都能记得住,就连你打过一个喷嚏,她都能在很多年后说出你打这个喷嚏的准确时间和地点,非常可怕。”在下楼去见弯弯姐的途中,成梨柚不断地用类似的话来吓唬阮绛,试图把弯弯姐描绘成巨型的会喷火的恐怖恐龙。而她这么做的理由,很快也露了出来。“所以,”她又好心又体贴地告诉阮绛,“一会儿见到她,你就不要说话了。就算她问你问题,你也不要着急回答,我会帮你解决的。知道了吗?”“嗯,”阮绛认真点头,“知道了。”好孩子。成梨柚很满意。阮绛还是很乖的,既然答应了,应该就真的不会开口说话了。眼看快要走到弯弯姐休息的法医办公室门口,她停住脚步,拉了拉阮绛,让他转身正对着自己。“我看起来怎么样?”成梨柚挺着胸膛扬着下巴问:“能看出是在心虚吗?”见阮绛摇了头,成梨柚才转过身快走几步,做好准备,敲响了门。没多久,门开了。从门里面露出来的人很小一只,整个人看起来都软软的,声音也是又小又软,一点都看不出可怕。她迷迷糊糊的,手里抱着毯子,眼睛还没完全睁开,边打开门边揉着眼睛。见到来的人是成梨柚,她立刻就笑了。“你来啦……”这句话刚说完,她明显很想打哈欠,但是她努力憋住、把哈欠吞掉了,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湿漉漉的水雾。“我是不是吵到你睡觉了?”成梨柚对她说话的语气熟稔得很,跟着她就进了门。“我到了总局以后才看到我哥给我发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