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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十分高,要炼制枪管必须将玄铁金矿和天罡石这两种材料加进去,否则很容易受热爆炸,但这两种矿石都十分罕见,而且打造枪管的程序十分复杂,所以孔教主所言并非没有道理。” 楚婉冰点点头道:“没错,所以我估计皇帝不仅仅是依靠这种火器,他一定还有别的后招。” 说罢摊开一张皇宫的地图,指着一个位置道:“这里便是御林军的校场,恰好是四阴六阳之位。” 明雪皱眉道:“阵法?” 她一向惜字如金,能说两个字绝不说三个词,但每次都是说出重点。 楚婉冰点头道:“嗯,就如同明姨所说那般,我怀疑皇帝会在皇宫内布置阵法,以此剿杀我们。” 布置阵法都需要一定的时间和材料准备,准备得越是充分,阵法的威力也就越大,而且越是精妙严密的阵法,其要准备的东西也就越多。 阵法本是将天地真元纳入其中,形成一个小天地,但这个小天地却又能跟大天地联系沟通,所以阵法一成,入阵之人就相当与天争,同地斗,不懂得破解之法唯有活生生地耗死在其中。 当年三教圣贤布下一个天罗大阵便将妖族牢牢困在傀山千百年;妖族制作了一个噬魂妖云的活阵,几乎灭掉铁壁关;儒门的四维镇邪阵便可挡住炼神浮屠的炮击;楚婉冰一个十妖锁仙图便让龙辉动弹不得,这阵法的威力可见一斑。 “皇宫是皇帝老儿的地盘,他有是时间和材料布阵。” 楚婉冰皱眉道,“他完全能够设置一个惊世骇俗的阵法,将我们全部困杀在其中。” 不同的阵法有不同的功效,有的是注重防御,有的是用于围困封印,有的是用来限制入阵人的力量,有的便是用来攻击,也有扰乱人的心神……但无论是什么阵法,都会有一个阵眼,只要阵眼被破阵法也就不能维持,便是强如天罗大阵,阵眼一破也得完蛋。 螣姬看着皇宫的地图,甚是疑惑说道:“阵法也得需要地形配合,我看这皇宫的地形并没有极元位,很难布出什么厉害的阵法。” 所谓极元位便是能够收拢天地元气的地形,收拢的天地元气越大,那阵法也就越强,阵眼也随之越坚固。 楚婉冰道:“没有极元位,也可以造出极元之器,就像当年噬魂妖云的副阵眼一样,用物体来代替。” 螣姬说道:“依少主估计,皇帝会用什么类型的阵法呢?” 楚婉冰道:“攻击型的阵法他不太可能用,应为这毕竟是皇宫,一旦发动这种攻击阵法,便是引天地之威不断轰击对手,到时候别说是人了,就算是皇宫也得变成废墟。所以我推断,他应该会布置限制功体或者是扰乱心神的阵法。” 螣姬点头道:“一旦我们陷入阵法之中,那我们就得任由皇宫的大内高手鱼rou了。” 楚婉冰道:“要想不受阵法影响,就必须知道阵法的运行轨迹,这样才能避开阵法的种种伤害,但皇甫武吉绝不会讲阵法的运行法门告诉其他人,否则的话很容易被人探查出来,到时候入阵的人都不受影响。”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玉无痕道:“照婉冰这么说来,皇甫武吉是要先将限制入阵人的功体,然后在排出一队手持弑神枪的精锐将所有人都打死。” 玉无痕这么一说,螣姬和明雪顿时清楚了。 弑神枪虽然威力庞大,但入场比武的人都是正邪两道的精英,要想将其歼灭难度十分大,所以就先将众人的功体压制到最低,或者是扰乱众人的心神,再用弑神枪在远处射杀。 螣姬不由冷笑道:“好一个狠毒的狗皇帝,做事还真是小心谨慎。” 楚婉冰叹道:“如果我们都被阵法困住的话,那就真的任由狗皇帝鱼rou了。”螣姬道:“我想魔煞两族和三教都不会袖手旁观,他们肯定也想到了皇帝会使用阵法这一招。” 楚婉冰说道:“没错,我刚刚接到魔煞两族的密函,他们都已经猜到了皇帝的意图,决定要联手提前毁掉阵眼,我想三教到时候也会动手,他们是绝不会让皇帝得逞的。” 螣姬笑道:“三教三族自古争斗,想不到也有目标一致的时候。” 楚婉冰叹道:“有了共同的危机便会联手,但危机过后,又是相互厮杀,到了那天我们既要防着皇帝,又得提防其他人。” 这时,玉无痕仔细看了一眼地图,叹道:“这个校场处于四阴六阳之位,应该会有相应的阴阳位与之对应,凑齐四六之数,我若没看错的话,这种阵法共有四个阵眼,以及六个极元位,或者是极元器,这四个阵眼即相互联系又相互独立,只要还有一个就能继续催动阵法,所以一定要同时毁掉四个阵眼,但每一个阵眼都有三个极元加持,所以毁掉阵眼又得先破极元。” 玉无痕修炼神之卷,其对阵、法皆有很深的造诣,堪称盘龙圣脉第一人,便是妖族中也没几个能与她较量阵法的,楚婉冰心知她的厉害,闻言后脸色甚是凝重叹道:“也就说我们得毁掉二十四个障碍,但这些东西都深藏在皇宫之内,皇宫的屋子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要找出来不容易啊。” 突然玉无痕柳眉一扬,说道:“婉冰,龙主出事了!” 楚婉冰微微一愣,惊道:“无恒你说什么?” 玉无痕叹道:“刚才是师姐告诉我的,她说龙主情况十分不妙。” 她与林碧柔曾以紫气回天相互借命,两人是一命两体,同生共死,所以在一定的范围内是可以心意相通的,她刚才接到林碧柔的传讯后,立即告诉了楚婉冰。 楚婉冰忧心丈夫,与玉无痕马不停蹄地赶到龙府,她们躲在暗处远远观望,只见秦素雅拍着房门泣 声道:“龙郎,你别吓我……你快出来啊!” 她身边有一个婢女,长相并不出众,但体态丰美婀娜,明显就是易容后在龙府暗中保护秦素雅的林碧柔。 林碧柔说道:“夫人……你别担心了,老爷一会就会出来的。” 秦素雅哭道:“他……他刚才听到好朋友的噩耗,就把自己关在了里面,无论我怎么叫门他都不应,我怕他会做傻事啊!” 她抹了抹眼泪,叫来千环,说道:“千环,你快找几个人来把门撞开。” 千环应了一声是,马上找来几个身强体壮的家丁,朝屋门撞去,谁知刚触到屋门就被一股力量给震开了。 林碧柔不由一愣,原来是龙辉将真气布在屋门上,常人根本就撞不开,她很想出手帮忙,但又怕惹怒龙辉,倏然脑海里想起一个声音:“师姐,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碧柔知道是玉无痕与她的心灵感应,于是将事情原委告诉了她,又在心中传音道:“师妹,现在龙主把自己关在里面,你快找冰儿来,也只有她才能劝住龙主了。” 玉无痕道:“婉冰已经来了,师姐你先把素雅夫人支开,婉冰便进去。” 林碧柔闻言朝着秦素雅低声说了几句,劝了半天,秦素雅才含泪地离去,林碧柔也陪着她下去了。 看着所有人都离去后,楚婉冰幽幽一叹,说道:“无痕,劳烦你替我在外边把风了,我进去瞧瞧。” 玉无痕点头道:“婉冰,你放心进去吧,外边还有我呢。” 楚婉冰伸出玉手在屋门上试着推了一下,只觉得一股绵长韧劲传来,震得手心有几分发麻,当即运起远古大力,娇叱一声,猛地将门闩震碎,破门而入。 只见屋里漆黑一片,一道身影正无力地躺在床上,她鼻子不禁涌上一股酸气,走到床沿坐下,轻怜地抚摸着那失身的面容,但却没有说话,静静地坐着,忽然指尖沾上了几滴水珠,有种涩涩的感觉。 楚婉冰心口一阵刺痛,眼前不由模糊起来,咬唇轻声叫了一声:“小贼……”龙辉浑身一震,扑到她怀里痛哭起来:“是我……是我害了阿黄……是我……都是我的错!” 楚婉冰舒展玉臂将他紧紧抱住,俏眸含泪,紧咬朱唇,玉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就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任由夫婿的泪水将她胸襟衣裳染湿。 就这样两人紧紧地拥抱着,龙辉不断地怒骂自己,楚婉冰偶尔会接上一两句,但大多数时候都是一言不发,陪着他哭。 “冰儿你知道吗……阿黄当年为了去妓院就骗他奶奶,逼他老爹给钱……” 龙辉泣不成声地道,“当年我们的老爹都不给我们一份零花钱……阿黄就出了个主意,偷家里的东西去典当……后来我们老爹花了一大笔钱才将东西赎回来……我们还想一起去偷看成夫人洗澡……但被院长家的狼狗吓走了……” 楚婉冰嗯了几声,双手越发用力将龙辉抱在怀里,只听龙辉继续说道:“没了……什么都没了!我爹没了……阿黄的奶奶和黄叔叔也没了,现在就连阿黄也没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两行情泪顺着滑腻的脸颊流了下来,楚婉冰嗓子一片呜咽,声音沙哑低沉地道:“小贼,你有冰儿,还有素雅,还有小羽儿,蝶jiejie,碧柔,无痕,柳儿……还有魏丫头……” 皇宫深处,皇甫武吉正一个人站在御花园的水上楼阁内,静静地望着深邃的夜空,身边没有宫娥、太监,方圆三里内是了无一人。 倏然,一阵微风吹起,皇甫武吉眉头一皱,头也不回,翻手便是一掌,一道雄厚的掌力扑向身后之人。 那人面对金色气劲,毫不所动,冷哼一声,一道白色火焰投体而出,嗖地一下击散了金光,用沙哑的声音说道:“皇上,想不到你竟然修成了大罗金阙三十三重天的境界。” 皇甫武吉呵呵一笑,一个箭步踏了上去,五指微张,只见一片金光乍现,以他手掌为中心,四周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一般,远远看去他的手掌就像是金龙五爪,锐利无比。 “好一招玄空大气!” 那人沙哑地一笑,一指点出,掀起带着炽热的白芒,他这一指名为“炽火摧形指”,招式迅速飘渺,专攻人的胸口上彧中、神藏、灵虚、神封四个xue位,灼热的炎气直接摧毁人的经脉脏腑。 碰的一声,两人同时后侧三步,皇甫武吉笑道:“多年不见,你也进步如此神速,恐怕当今世上已经没有人是你的对手了。” 那人说道:“皇上过奖了,愚蒙虽略有成就,但也不敢自诩天下无敌。” 皇甫武吉笑道:“你也会有这般谦虚?” “武道一途,乃是逆水行舟,永无止境,自诩无敌者实则乃观天之蛙,愚不可及!” 那人淡淡地道。 皇甫武吉对此人的放肆并无怒气,笑道:“十多年前,你的武功便可以排在天下前十,如今十年也过去了,你应该称得上天下第一了吧。” “天下第一,在下愧不敢当。” 那人淡淡地道,“如今三族横空出世,武林已经是一片混乱,要想知道谁强谁弱,唯有动手比较。但若真要推一个天下第一出来,也唯有一人配此殊荣。” 皇甫武吉眉头一皱,问道:“何人?” 那人淡淡地道:“剑圣楚无缺!” 皇甫武吉嗯了一声道:“你潜伏在三教多年,糅合了诸家绝学,莫非你也打不过他?” 那人摇头道:“几个月前楚无缺一人单挑三教教主,还打残了两个,我自问没他那个本事。正面交锋,我与他们任意一个,也只是五五胜负之数。” 皇甫武吉眯着眼笑道:“他们是教主,你也是教 主,你为何这般妄自菲薄。”那人淡然说道:“我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皇甫武吉问道:“楚无缺为何跟三教动手?” 那人摇头道:“原因我也不知道,那三个老狐狸将消息全面封锁了,我也不知道。” 皇甫武吉一摆手道:“朕也不想知道这些江湖草莽的事情,你可知道朕今日让你来的原因?” 那人轻笑道:“莫非是正邪传人的比武?皇上你真想趁这个机会将正邪两道的精英尽数歼灭吗?” 皇甫武吉哼道:“侠以武犯忌,这些武林人士仗着一身绝技,高来低去,从来不将朝廷放在眼里。” 那人笑道:“皇上此言差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少武林门派和世家不都是为皇上效命吗?就连三教不少的宗派也是皇上的棋子。” 皇甫武吉冷笑道:“这些什么门派和世家根本就是墙头草,武林最顶端的门派根本就不听从朕的调遣。” “学海儒门,正一天道,雷音禅寺,这三个乃是三教总坛所在,可不好调遣啊。” 那人悠悠而道,“还有一个天剑谷,也是硬骨头。” 皇甫武吉说道:“闲话少提,朕要你在传人武斗会时出手。” “嗯?” 那人笑道,“皇上你不是说笑吧,你可知道我胆子小得很,连光都不敢见。”皇甫武吉冷笑:“确实挺小的,每次你与朕见面都是不同的面孔,朕还未曾一睹阁下之真容呢。” 那人笑道:“小心驶得万年船,自古以来飞鸟尽良弓藏的例子比比皆是,而且在下的名声也不是很好,为了防止皇上卸磨杀驴,唯有如此了。” 皇甫武吉白眉一挑,冷笑道:“你胆子可不小啊,敢跟朕说这样的话。” 那人嘿嘿道:“皇上见谅,在下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直肠子藏不住东西。”皇甫武吉暗笑道:“你若是直肠子,世上就没有jian诈之人了。” “皇上,当年在下替你从学海儒门盗取弑神枪的图纸,当时你可是说要赐给在下一百支弑神枪的,如今在下只拿到了二十支。” 那人冷漠地道,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他敢跟皇甫武吉讨价还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