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战无不胜

    伊斯坦莎率领其麾下的西部军团，无疑又一次创造了一个军事奇迹，在平原地带以几乎均等兵力的步兵击溃了机动性与攻击力都占据压倒优势的骑兵军团。这位曾经身份卑微，甚至几乎算是横空出世的西部领主，用大陆前所未见的弓弩步兵阵型战法，以一场可以载入教科书的经典胜利狠狠痛击了天时地利人和都占尽优势的罗托克军。由于自身伤亡微乎其微，加上对手基本都是骑兵，导致抓到的战俘也很少，所以战后的善后工作也相对轻松很多。大魔王带着她的军队更是很没素质的根本不理会战场上遗留的敌军尸体，只是换了个干净地方就下令扎营休整了。

    尽管取得了大胜，但爲了确定下一步战略方向，战后军事会议亦在夜晚的营地里召开。除了坐在主位的伊斯坦莎，所有参战将领都面带激动与崇拜的望着带着大家一次又一次将不可能变爲可能的女主人，这一点就连一向心机深沉的罗杰也都毫不例外。

    「伊莎大人，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处死了全部俘虏，根据士兵们的统计，这次战斗我们让罗托克人留下了17753具尸体。而咱们阵亡291人，伤700人，好在有萨芬娜伯爵大人以及她带来的牧师们，那些受伤的小伙子们都已经痊愈了。」安德鲁兴奋不已的大声汇报着此次战斗的悬殊伤亡对比，除了对伊斯坦莎已经敬佩得无以复加，他在看向萨芬娜时也充满了感激，如果没有对方所带来的大量牧师，己方伤亡数量将至少翻上一倍。要知道牧师们可不仅仅会在战斗结束后让伤者痊愈，甚至在战斗过程中还能蹲在后面给士兵们加持各种防御护盾和光系增益魔法，萨迦兰卡大陆和所有西方rpg题材游戏世界里一样，奶妈都是那种极其稀缺又备受尊重的职业。

    「将圣光撒播给每个心存仁慈的信徒是我们这些光明神最虔诚信徒的责任，安德鲁大人不必这样客气……」萨芬娜微笑着冲随着安德鲁话语已经不约而同起身直接向她行礼的各部队指挥官颔首还礼。她内心里充斥着久违的喜悦与满足，从少女时苦乐参半的教廷苦修，到长大后因与兄长的不伦之恋而成爲家族污点，再后来自甘沉沦混迹风月场所见惯人性的阴暗丑陋……就当她以爲自己的一生就将这样潦草收场时，那次不经意的奴隶买卖却让萨芬娜的人生开始再次出现偏转。享受世人的崇敬与感恩才是每位圣职者对自己坚贞信仰的最大回馈，当初曾经失去的一切她以爲再也无法奢求，但现在却又生动的实现在了当下。此刻有些百感交集的萨芬娜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衆人的郑重大礼，只能引经据典用光明教廷那句最虚僞的官方措辞来回应。这世界心存仁慈的人多了去了，但基本除了有钱有权外加有关系的，其他普通穷苦百姓想感受一下圣光来治病疗伤啥的，也就只能呵呵了。

    其实大多数贵族都知道，现任教皇除了天赋出衆、实力强大外，还是个私心极重、唯利是图的人。这样的人也不太可能会将攥在自己手中多年的权力转交给外人，所以在其长子布雷顿意外亡故后，下任教皇将很可能会在他现存的亲生女儿和亲孙女，也就是萨芬娜和希娜两人之中産生。这两位天赋同样丝毫不逊于自己父亲或祖父的美人儿也都属于天阶强者，凭借各自的强劲实力，她们无论谁当选下任教皇，在教廷内也几乎无人敢提出任何质疑。希娜不用说早在10年前就是除魔7勇士其中之一，而后来因摄入大魔王乳汁直接晋阶天级的萨芬娜更是光暗同体，以更富攻击性的综合战斗能力比自己亲侄女也是只强不弱（至于被罗杰这种弱鸡给调教成了性奴rou便器，全是因爲她受魔王邪恶力量影响被无数倍放大了内心的羞耻欲望，和伊斯坦莎差不多都属于自甘堕落的任由别人玩弄罢了）。

    虽然萨芬娜的话差不多等于是放屁，但基于奶妈说的话都是对的、美女就算放屁也是香的，这约定俗成的不变真理。所有将官们还是对萨芬娜好一番恭维夸赞，开玩笑，现在这种情况下不赶紧献殷勤刷好感度，等到下次上战场人家要是有意无意的少奶你一口可是真的要出人命的。

    「……」坐在主帅位置上的伊斯坦莎看着手下们一个个这副德行感到非常无语，觉得风头又被抢了的大魔王不禁很受伤的琢磨：「啧啧啧，这帮畜生对萨芬娜的态度快赶上自己亲妈了吧……话说我可是挨个都让你们骑过的，怎麽就没看你们这麽拍我马屁呢？看来光系治疗魔法确实更方便忽悠人，不行，等抽空我也得把泰罗菲特那个流氓喊过来给我想个办法了，他内射我一肚子的光明神力除了在我体内各种捣乱外一点都利用不了实在太可惜了，必须也要废物利用才行，如果我也能使用这些力量转化成治疗术，将会更有利于我未来对人类王国的奴役与统治。」

    在所有人这一波感恩戴德结束后，发现旁边只有罗杰似乎在沉思着什麽的伊斯坦莎笑着敲了敲桌子直接冲他问道：「罗杰，你是否有话要说？」

    「是，是的，伊莎大人，各位大人，我之前未参加过任何战斗，也从没有接受过任何军事方面知识的教育，所以我如果有什麽不太明白的军事常识问题请各位不要感到奇怪……」罗杰斟酌着措词有些犹豫的说道。他也怕自己思考的问题在这些久经战场的老兵面前显得过于幼稚，从而被大家嘲笑。

    「没关系，身爲一名我手下的骑士，就算是非战斗型的，但未来也必然还会经历很多战阵，有什麽问题尽管问吧，在坐的所有人也都并不是生来就能统兵作战的。」伊

    斯坦莎微笑着鼓励道。身爲一名领主，带领手下们通过沙场上百战百胜赫赫功勋所凝聚的是威，而平常时候表现出的仁慈宽和，平易近人所点滴积累的则是恩。

    「那我就放肆了，咱们刚结束的这场战斗最后时刻，既然敌人已经溃不成军了，那爲什麽最后在他们败退时，伊莎大人并没有让大家尽全力展开追击呢？如果咱们追上去，我想应该会让那些士气低落的罗托克人蒙受更大伤亡吧？」罗杰有些心虚的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虽然他的这个问题对于在座的除了同样是战场菜鸟的萨芬娜外，其他都有相当军事常识的指挥官们来说确实有些幼稚，但由此却引申出了其他人想问，却又积于伊斯坦莎越来越重的威势不敢发出质疑的问题。导致这个问题任谁都能回答，但却没人出声，当然也没人嘲笑，反而是个个也都想到了什麽问题般思索起来。

    「真是了不起的才智，虽然第一次上战场，就已经能独立思考一些问题了。我想你们其他热第一次上战场时，一般也只会跟着长官指挥头脑麻木的拼命杀敌吧？」女领主的诙谐打破了会议桌上的沉寂，大家不禁哄然而笑。

    「首先，这确实是一个常识性问题，我方全是步兵，又身穿重甲，根本无法对敌人那些败逃的骑兵进行追击。再有就是我们的阵型问题，我想所有参与指挥部队的人都能够看出来，咱们摆出的这个配合重型车辆设置的步兵阵属于依托地形的定向防御阵，在座各位都清楚，针对性强的军阵必然局限性也会很强。咱们的这个半月型军阵是专门用来最大程度迟滞减缓骑兵冲击力，凭借地形限制来抵消骑兵机动优势，并有效杀伤对手的步兵阵。那些车辆不但能让对手冲不进来，也同样会使我们冲不出去，而且因爲3面背水的原因，我们想要变阵转换成追击阵型也几乎不可能。」伊斯坦莎首先从军事角度上来解答罗杰所提问题，关于这一点她手下那些所有参与之前阵型演练的将领们在学习掌握这个阵型的同时也都能猜出个大概。

    「看你们的样子，应该是想到了更深层次的问题，不必有什麽顾虑，想问什麽尽管说吧。既然一起走上了战场，我希望大家都可以彼此信赖，都是能够将后背托付给对方的生死兄弟。」伊斯坦莎斜靠在椅背上，用手支着小巧下巴，颇爲玩味的说道。聪明的大魔王很快就想到了这些手下们所考虑的深层次问题所在。

    「自从伊莎大人您拯救了灰岩堡以及我们所有人后，无论是出于对布鲁纳大人遗志的忠诚还是对于您大恩的报答，我们永远都不会，也不能质疑伊莎大人的任何决定。只不过大家感到有点奇怪，这次大人爲什麽没有放出据您所说已经完全痊愈的那12头狼型魔兽呢？如果有它们在最后阶段参与截杀，我想敌军的伤亡人数至少还会再增加一倍。」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由口才较好的魔法师部队指挥官图雷站出来作爲代表大家婉转的询问了这个疑惑问题。

    「哼！我们高贵的公主……」听明白人类们意思的古丁加首先急吼吼拍案而起就要开骂。开玩笑，这12位公主殿下可是有着大魔王与yin欲魔王血脉的真正魔界皇族，要是有所损伤就算拿整个大陆人类的生命来抵都赔不起。况且现在那小公举们还都是幼年体，怎麽能够给这些卑微的人类蝼蚁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免费打手。

    「咳咳~！」幸好伊斯坦莎及时用咳嗽声止住了差点把实话说出来的兽人酋长。其实内心里她这个当mama的跟兽人手下想法也差不多，就算这12个小母狗女儿长得略有点奇葩，在心里感觉没后来的这个小儿子亲，但那也是从自己身体里下出来的蛋，当然也不舍得再让她们遭遇任何程度的危险。

    「好了，这个问题还是我来给大家解释一下吧……你们的想法并没有错，如果我在那些罗托克骑兵打算逃跑时放出那些魔界生物，确实会让他们伤亡更加惨重，而且还可能把那些实力很强的贵族将领截杀几个……但我觉得如果我真的这样做了，反而会弊大于利。」伊斯坦莎的话成功吸引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他们也都知道这位屡有惊人表现的女领主最擅长谋而后动，她的抉择也必定意义深远，绝非普通人的智慧能够揣摩的。

    「首先，不说所有黑暗术士都通晓的常识，过度和频繁召唤魔界生命本身就容易造成灵魂逐渐堕入黑暗，造成恶魔失去控制爲祸世间。就算这次我们全灭了罗托克军又能怎麽样？我们能够得到什麽？又会失去什麽？我认爲，这世间一切的战争，都只不过是利益的冲突，只要是利益就必然会有得失取舍……」领主的声音并不大，却足够在下面这些凝神倾听者们的心间引起波澜。尤其是商人出身的罗杰，仅凭伊斯坦莎这短短只言片语就让他顿时有所明悟。

    「目前形势我国与罗托克王国南线战场已经稳定，我方优势明显，罗托克人在短时间内都很难恢复元气，也基本丧失了再次发动战略进攻的能力。这次溪谷河滩之战又几乎让他们本就不多的骑兵大约直接损失了三分之一，相信这次的挫败会让费奥雷王学乖，不敢再这样对我们或者其他索拉法军发动大规模骑兵突袭。而一旦我们在东线能够成功击退库维亚的雪国军团，帝国被抽调走的机动部队就会返回，源源不断的帝国重骑兵将会越过南部边界群山踏上这片平原，到那时候罗托克这3万轻骑兵根本就无法和帝国超过10万重装骑兵对抗。本来在领土面积、兵员素质、数量、以及装备方面占

    据绝对优势的索拉法帝国必会对罗托克形成巨大压力，会重现5年前两国战争初期时索伦王子兵锋直指龙蜥峡谷罗托克首都壁垒堡的情景。」伊斯坦莎起身指着摊放在桌上的两国地图，给将领们耐心讲解。不但安德鲁等人看得频频点头，就连不通军事的萨芬娜与罗杰也颇有豁然开朗的感觉。

    「可是这次已经和伊比斯帝国貌合神离，转而与库维亚联合的罗托克人就再也不可能得到来自南方的支援了，只要东线能抵挡住那些黑甲军的进攻，咱们只要集中力量，相信几年时间就能敲开罗托克南部那些深山里的堡垒将他们一举征服！」安德鲁突然双眼放光的兴奋说道。他这种热血青年很能煽动气氛，不少将领也都纷纷对未来彻底消灭罗托克充满了信心。

    「哈哈哈哈~……安德鲁，你真愚蠢！你以爲矗立大陆数百年并成爲9大国之一的罗托克哪有那麽简单就被征服？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南方那些天然屏障是什麽样子，那里是罗托克人起源之地，正常情况下就算给咱们50年时间，也别想简单的灭亡罗托克王国。至于伊比斯帝国，你们难道天真的以爲他们会任由我方吞并罗托克成长爲占据整个大陆近四分之一土地的庞然大物麽？作爲大陆第一强国的他们绝对不会容忍有任何一个国家拥有足够挑战他们霸权实力的，当罗托克真的像之前那样面临存亡危机时，伊比斯人一定还会像曾经那样在咱们以爲稳cao胜券时再给咱们一个惊喜。」很久前在灰岩堡时，闲暇有空伊斯坦莎就曾仔细思考过索拉法与罗托克如果未来再次爆发战争后，身爲领主的自己将要何去何从。所以她此时的积极进取，其实也是在投机冒险，她的所作所爲也根本和骑士道与对国家的忠诚毫无关系，一切都只是爲了通过隐蔽手段逐渐扩大自己的势力罢了。

    「可是既然如此，那咱们现在多杀一些罗托克人，不还是会对以后的战局很有帮助吗？」安德鲁还是想不出这次伊斯坦莎没有倾尽全力的原因，既然有机会打一场更辉煌的歼灭战，却最终打成了稍带遗憾的击溃战。耿直如他当然不可能猜到阴险的魔界之王心中那些重重机谋。

    「……呵~，看来你们还是只会单纯以军事角度来看待问题，不会考虑如何将自己取得的战果更妥善的转换爲现实利益。」伊斯坦莎轻笑着说道。她发现除了萨芬娜与罗杰两人皱眉思索外，其他人也都和安德鲁那样一脸懵比的看着自己。很明显长年跟随布鲁纳伯爵的他们，都是那种纯粹的军人，权利场的尔虞我诈以及背后所隐藏的利益算计对他们来说都是非常陌生的。

    「你们都知道，由于领地新制度的颁发实施，每天都在有数以百计的贫民离开生活困苦的家园选择来咱们这里定居。这样每天都在失去领民的那些大小贵族们就和咱们産生了尖锐的矛盾。我又纵容士兵不断越界去保护那些想要来投奔咱们的平民，几个月来和其他相邻领主间的流血冲突一直就没停过。皇帝陛下与索伦太子的问责信现在还摆在我房间的桌子上，如果不是这次借着和罗托克与库维亚的战争一下子转移了所有人的视线，我相信下一场针对咱们野蛮扩张的贵族大会很快就将举行了。」

    「也正是基于此种原因，所以我坚持率兵南下，帮助帝国夺取这片富饶的平原土地。现在罗托克两次惨败以后，士气丧失殆尽，凭借咱们携带的这些攻城武器，平原上那些守备兵力不足的城镇可以说是随手可破，再加上爲了保全领地而两面观望，本就抵抗意志薄弱的罗托克贵族们所送来的表示臣服的信笺，我们很快就可以在这里取得很大一片领土。随着费奥雷此次战败，担心后方腹地受到威胁的他必然会撤回正在西北部与我们对峙的魔动舰队。这样我方舰队也就能顺势配合兽人军团一起向南从西面夹击，配合我们一举将这一大片领土统统都收入囊中！」伊斯坦莎右手沿着河道描绘她此次的行军路线，左手手指从西部山地向下划过，双手形成的两路军队正好如合拢的铁钳般囊括了整个祖鲁平原。鸦雀无声的帐篷内，所有人都在倒吸着凉气，他们此时才明白这位女领主一意孤行要顺东侧沿河行军的真正战略意图，原来在开始行动前她就已经计划好了所有一切，并毫不怀疑自己能击败前来阻击的费奥雷王。

    「依照索拉法的规矩，现在咱们独立打下来的领土只要向皇室缴纳赋税就能得到承认合法属于咱们。可你们看，这样一来就算这片祖鲁平原大多数地区都归于咱们，却完全和罗托克接壤，将只能独自面对敌人的报复与反击。况且咱们势力扩张太快，很多方面的根基其实并不稳固，如果骤然成爲超越帝国三大公爵甚至比皇室还要庞大的存在是非常不现实的，那样一来无论是外在军事压力和来自帝国内部的猜忌都势必会让我们举步维艰。实际上就凭咱们现在的力量，还无法真正消化掉这些胜利果实。那麽，与其如此，还不如就干脆一点，让出这些看似富饶，但却危机四伏的敌国领土，向皇帝提出用这些看起来更加庞大优渥的地区去换取国内目前咱们固有领地周边领主们所拥有的土地。那些贵族贪婪而又愚蠢，这种明显有便宜可占的好事不怕他们不答应，而咱们的皇帝陛下爲了制衡手下贵族的权势以及更好的统治这些新得领土，也必定会同意让帝国内的一部分贵族南迁转封领地……说简单点我这样做就好像是人吃饭一样，吃掉一大盘牛排就完全可以吃饱，但如果一口气吞下一头牛，那就一定会被撑死。我们继续蹲在帝国内稳步发展扩张，远离战乱纷扰

    才是明智的，要知道索拉法与罗托克可是世仇，而那些倒戈归顺的原罗托克领主们会安心与新来的邻居和平共处吗？那些在战争中失去亲人的罗托克平民会乖乖顺从咱们这些侵略者的统治吗？呵呵~……咱们让出去的明面上是富饶土地与人口资源，实际上却是一个真正棘手的天大麻烦。」伊斯坦莎的话如醍醐灌顶般让所有人恍然大悟，虽然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能归纳总结出以退爲进的形容词，但其中的道理却是通用的。看起来很美的烫手山芋甩给别人，换来脚踏实地名正言顺的在国内扩张实力，一点点夯实基础才是的长久良性发展的根本。

    在大魔王指点之下，地图上索拉法帝国境内，当伊斯坦莎的西部领周边几处领地都被兼并之后，一个占据整个帝国西北部，西通大陆人迹罕至的荒芜之地，北连北方延绵万里的雪山，南临边境山区已经连成一片的要塞群，东面有荒原领与高地领等友好势力倚爲屏障的庞然大物已经形成，四面八方再没有能够制约阻碍它成长壮大的因素存在。拥有异世信息爆炸时代智慧经验的伊斯坦莎深知像自己这样以惊人速度畸形膨胀的新势力，如果想真正稳固统治，就必须有一个足够安全的外部环境。

    心悦诚服，再不会有任何疑虑的将领们无不欢欣鼓舞的对未来充满了信心。他们已经坚信，只要有这位睿智英明的领主大人，他们的前途绝对将会不可限量。所有命令很快按部就班得到实行，军队休整一晚后就继续按照之前的计划前进。短短一个月时间，闻之费奥雷国王再次惨败于伊斯坦莎手中的罗托克人纵使再心有不甘也不敢再和这位可怕的索拉法女将军正面抗衡了。除了那些已经丧胆望风而降的贵族，即便是有几个心志坚定忠君爱国的领主想具城而守抵抗伊斯坦莎的军队，但兵力匮乏之下，也在大魔王手中那数量惊人的重型魔导武器面前落得城破身死。尤其是伊斯坦莎既然决定未来出让这些即将被征服的土地，那她在敌国境内也就丝毫不考虑收服民心问题了，一路劫掠不说，如遇抵抗必定先用投石车把之前收集的那些罗托克军人的脑袋扔进城去打击守备军士气，然后又驱策周边村子里所抓来的平民老幼作爲攻城先导……

    在这种毫无人道的残酷手段下，一座座城镇迅速沦陷。大魔王所奉行的；主动投降可保全性命，胆敢抵抗必定屠尽全城的征服策略，对迅速攻取接连惨败、士气严重低落的敌人城市非常有利，但对未来这片土地的统治却将造成极端恶劣的影响。她一路烧杀攻城掠地，也一路在罗托克人心中撒播下仇恨的种子。可以想象未来这片祖鲁平原上，那些抱着用北方原有贫瘠土地换取这边肥沃领土的索拉法贵族们必定将会被罗托克人民此起彼伏的叛乱弄得焦头烂额、狼狈万分。而节cao约爲负值的大魔王伊斯坦莎，每次只要一想到自己这样爲所欲爲的打砸抢，最后恶果还能甩锅给别人，内心里的酣畅淋漓，简直就像现在时不时被提拉米远程强jian一样舒爽愉悦。

    当一切都如伊斯坦莎预料的那样，自信心严重受挫的费奥雷王果不其然命令在西北部边境与索拉法舰队对峙的魔动舰队后撤守备南方腹地后，超过10万部落联军立刻按大魔王的命令随之南下，在己方舰队掩护下，顺着西部边境从另一个方向横扫整个祖鲁平原，仅仅不到3个月时间，伊斯坦莎的西部领联军就在魔动舰队配合下将山地之国罗托克仅有的这片平原富饶之地尽数征服。当部落军团与伊斯坦莎直属西部军团在祖鲁平原的南部汇合时，再南边那一座座在险峻群山之中森然林立的罗托克要塞城邦，已经触目可及。从红雪之战的惊人计谋，再到溪谷河口之战的以弱胜强，直至不到3个月征服整个祖鲁平原，伊斯坦莎及其麾下西部联军纵横转战，赫赫军威传遍萨迦兰卡，令整个大陆都爲之震动。「战无不胜的女军神」已经成爲酒馆里所有吟游诗人口中新传奇故事里最炙手可热的主角。

    而等到之前那些抱着看热闹心态，等伊斯坦莎出丑的贵族们，得到消息后才带兵姗姗来迟与女魔王汇合的时候，眼前超过15万西部联军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延绵营地中，那些双手沾满鲜血的士兵们身上所透出的冲天杀气足够让他们收起任何其他心思。当潘达公爵与其他索拉法领主将军们脸色复杂的看向脸上笑容清冷、容貌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之时，高傲如他们，也再找不到了曾经的那份轻蔑与不屑，而只剩下敬畏、钦佩，以及nongnong的警惕、戒备。现在这些出身高贵的贵族才仿佛反应过来，眼前这个曾经在阿加里克城妓院里只要出钱就可以肆意玩弄的巨乳娼妓，已经早已发展成长爲现在他们只能仰望的可怕存在。

    「伊莎大人……恭喜你，你做到了我30年来一直在梦想，但却没能做到的事情，这样的丰功伟绩，每一名索拉法人都应该铭记于心……你，是我们所有的人的骄傲！」难得目高于顶的潘达公爵第一次郑重的用敬语冲伊斯坦莎说道。抛开两人之前的那些私怨，单纯从一个索拉法老兵的角度，这位贪婪又固执的老贵族确实对伊斯坦莎这次爲帝国所立下的功勋感到由衷敬佩。

    「作爲布鲁纳伯爵的继任者，我只不过在履行我的责任罢了。」伊斯坦莎笑着侧身将潘达公爵一行领主们请进自己的军帐。出人意料的提起逝去的布鲁纳伯爵立刻让她身后随着一起迎接的原灰岩堡将领们红了眼圈，那位堪称是骑士典范的灰岩堡领主果然没托付错人，这位新领主不但完美解决了当时的所有危机，还借此一飞冲天，带

    着大家立下了当初连想都不敢想的惊世奇功。

    「……这次我们过来除了要和你一起在祖鲁平原南部构筑一条防线，防备罗托克人的反击外，我还要向你传达皇帝陛下的谕令，陛下让我带着你和萨芬娜伯爵返回帝都，他要亲自嘉奖你们……乌拉奎特很快就会赶过来，暂时负责这边的一切。」一路走来眼前这片平原的繁华富饶都让潘达公爵眼红不已，可他也知道这偌大地盘都是伊斯坦莎孤军南下独自打下来的，自己怎麽都没有立场去索要。

    「好的，这边的事就拜托各位了，我们明天就出发。」嘴角笑容加深，伊斯坦莎又一次很快猜测出了皇帝的想法。头顶之上魔动战舰庞大舰体所投下的阴影遮蔽了阳光，大魔王一边随口回答道，一边在心里估算着远在魔界，正在由其他魔王们集中整个魔族力量以她所亲手改良的战舰图纸爲蓝本建造的恐怖武器将会在何时竣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