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秘密被揭穿了，吗 4
或许是因为心虚，害怕被长发正妹逮到机会逼问我那一晚为什么摸她的脸，所以我现在都比很早出门还要早的出门上课，也比很晚回来更晚的时候才回到房间，她一看我，我就闪躲。 连系花、系草选拔比赛结束、结果出炉，我还是像个游民在外头混着，一边找着柔道社的集社地点，一边抱怨学校太宽阔。 「老兄啊，你一定要拉着我陪你去找什么柔道社吗？」贾齐在我身后碎唸，我最近都拉着他作陪，免得落单被中年妇女、贪婪少女给缠住！ 「你多一点时间来陪我这个朋友不好吗？」我看着手中的校园方位图估计等一下该转哪一个弯，「女朋友再重要也不能见色忘友。」 谁不知道他一下课就往女朋友的怀里跑。 「陪朋友是可以，但是每天都陪就太超过了哦！」他抗议，一把抢走我手中的方位图，眼睛迅速的瞄了一下，就说：「右转啦！」 我听话的拉着他右转，「再来呢？」 「左转。」 「再来呢？」 「再左转啦，你到底会不会看地图？」他不爽的开骂。 我又不是被骂大的，当然会回骂，「只有你这种聪明过度的人才看得懂。」不过我的骂法，是走优雅路线，还不忘了褒奖他一下。 如果照我看校园方位图的速度来看，找了十几天还找不到。 没事把学校盖那么大间做什么！ 他开心的直弯腰，「其实你也不笨嘛。」 「找到了！」我盯着眼前这座柔道馆，很像是用铁皮屋当作临时收容所的外观，让我停滞不前。 「你为什么要来柔道社啊？」 「参加社团。」不是听说大学有三个必修学分吗？ 分别是学业、爱情、社团，学业勉强说得过去，而爱情是以后的事，那目前看来就只剩下社团囉。 「不会吧……你不是说柔道老师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吗？」 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吗？ 「你要不要参加？」拉个伴也不赖，壮大社团是我这个未来社长的职责！ 我加入社团后，要先调查人数为何不够，再来就是把现任社长踢下台，换我当当看！ 「我不要。」他赶紧拒绝，「我陪你来就已经很仁慈了。」 我知道啦，他的必修学分还是以爱情为主。 「好，帅哥从不勉强人。」话虽如此，这项原则可还不够格纳入我的帅哥法则之内。 因为我常勉强人。 「走吧。」我推开铁皮屋的大门，没想到门一推就倒，砰的一声，灰尘都四处飞散。 我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我的力气有大到推倒一个门？！ 「天啊，这是什么鬼地方！」贾齐越过我，率先踏着大门的身躯走进去。 我抬头望去，大约二十坪的地板上全黏着塑胶垫，而前方正有二个人在练习，一个身材高大，另一个身材瘦小，瘦小的那一位一直被摔出去，不过他们很专注在对方的攻势，没有人发现大门倒了。 「就两个人？」贾齐环绕整间柔道馆，只能用二个字来形容：「简陋。」 「可能有人没来吧。」我把大门扶了起来，把它摆在原本的地方。 「难怪集社地点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原来是社团本身就烂。」贾齐不客气的批评着，我还来不及阻止，个头高大那位仁兄就衝了过来，将贾齐整个人举了起来，动作一气呵成，只在瞬间发生！ 果然，变天只须一时，惨事当然也在转眼间发生在贾齐的身上。 「你说柔道社的坏话？」这位仁兄的鼻孔不断的喷着气，贾齐被抓的喘不过气来了。 我看情况不对。 「不好意思，他是说社团佈置的灿烂辉煌啦！」我微笑的打圆场，都怪我刚才没有警告贾齐，学柔道的人都不是好惹的！ 尤其是在人少得可怜的社团里，他们一定有股说不出的怨气。 「伍亚郡，你真的来了！」瘦小的那一位朝我跑来，我定眼一看，竟然是疯婆！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参加柔道社了？ 「你就是伍亚郡？」仁兄将贾齐丢到门旁，人不仅摔得瘀青，连门都倒了下来压在他身上！ 「我是。」我赶紧将大门移开，再将贾齐扶了起来。 看这位仁兄的身形，大概就可以知道他的柔道是高手级的了！ 虽然外表不能代表一切，但我绝对不会猜错！ 「唐佳佳说你也学过柔道，咱们来比试比试吧！」仁兄走回刚才练习的地方，架势都架好了，就等我上前去挨打！ 唐佳佳是指疯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她的名字。 不过我觉得疯婆比较适合她。 「我只学了一点皮毛而已。」我笑着拒绝。 我怎么可能打得赢他啊！光看身材就知道了啊！ 疯婆不仁道的在一旁鼓舞我，「别怕，虽然他很强，但是我相信你！」 「你相信我？！」我看着她的脸，都被摔得左青一块，右黑一块了，还说相信我！ 是相信我会被摔得比你惨是不是？ 「对，只要你输给他，就可以入社了！」她笑了一下，不过一笑牵动万伤痕，她的笑容瞬间变成苦瓜脸。 「开什么玩笑！」这什么烂规定啊，输给他就可以入社。我想来想去，还是先不要自讨苦吃，先带着贾齐回去擦药比较实在！ 「我朋友受伤了，我先送他回去，改天再比试吧！」我不待他反应，就拖着贾齐远离柔道馆。 贾齐哀嚎着：「我怎么那么衰啊！」 「多嘴。」这是我唯一能送他的名言。 「你要负责我的医药费……噢！」他虚弱的被我拖着。 其实也只是被摔了一下，我以前学柔道也是每天都被折磨，所以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再说。」才伤成这样就要看医生，太没男子气概了。 我帮他揉一揉、擦一擦药就行啦！ 不过刚才那个仁兄真的挺厉害的，如果我真的想要当社长，非得打败他不可，可是在这之前，我就得先进行魔鬼特训才行……算了，社团这个学分以后再说吧！ 我不是没毅力，是识时务为俊杰！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叫喊。 「伍亚郡，你为什么不和他打？」疯婆穿着柔道服追来，等等，她竟然赤脚跑了出来！ 「你怎么会在那里？」没胜算的比试我为何还要去比？ 「我想要比你早一步加入柔道社，当你的师姐啊！」她说得好天真。 「谁说我要加入柔道社？」她愈是跟紧我，我就愈是厌烦。宣誓：只要她在柔道社的一天，我就不加入柔道社！ 男子汉，说得到做得到！ 「你不是很喜欢柔道，怎么可能不加入柔道社？」 「那是以前喜欢。」现在也喜欢，不过碍于局势…… 「你！」她气得快说不出话来了，「你是在骗我吧！」 「我从不骗你。」我看了贾齐一眼，「不想参加系草比赛是真的，不喜欢你也是真的，就连现在不加入柔道社也是真的。」 这么巧，本届的系花、系草得主都在我身旁。 「你为什么要把事情说得这么绝？我都当上系花了，还不能当你的女朋友？」贾齐还在哀嚎着，她不屑一顾，只差没补踹他一脚。 「我、我……」贾齐发声，打断我刚要说出口的话。 「我先回去看医生了，你们慢慢聊！」他还真是会看局面，不管伤势如何，步伐都走得比刚才还快！ 我不耐烦的双手环胸。 「我不懂你为什么一直执着同一个问题。」也好，卡了一个贾齐在这里，我说话多多少少会有顾忌。 「我也不懂你为什么不肯接受我！」疯婆激动的反问，儘管四周走动的人少得可怜，但我不确定有没有人躲在大楼内偷看我和她吵架？ 「我们不适合！」我真的不擅长面对一个泪流满面的女生。 我只知道，我的语气要坚决，眼神要嫌恶，态度要不耐烦。 「不适合？」她哭着逼近我，「什么叫做不适合？我太泼辣？活泼？好动？还是因为你喜欢上别人？」 拜託，别哭了！ 「你别动不动就哭好不好？」我不耐烦的看向别处，却刚好看见长发正妹三人朝我走来！ 糟糕，我该马上闪开，还是等着被她们逼问我为何弄哭疯婆？ 而且她们怎么会来这里？她们不是应该一起回女生宿舍了吗？ 「我哭是因为我难过！」疯婆哭得更大声，我开始慌了手脚。 对！先让她别哭！ 「别哭了，我承认我刚才说的话太过分了……」我轻声细语的道歉，虽然完全不是出自于内心。 「那你愿意成为我的男朋友了吗？」她马上停止流泪，喜悦的拉着我。 她是怎样？眼睛是开关自如的水龙头吗？ 「不可能。」就这点我绝对不通融！ 我用眼睛的馀光估计那三人只差我十五步的距离！ 「那你凭什么叫我别哭？」她又掉泪了，一滴接着一滴。 「你要知道，感情是需要培养的，你这样勉强我……」我怎么觉得我说得愈多，她就哭得愈惨！ 我要怎么办才可以阻止这两方人马的碰面？ 「拜託，你先回去柔道馆换好衣服，我晚上请你吃饭！」逼不得已，我只好使出杀手鐧！ 必要时让荷包瘦一点也好。 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坚持着：「你别想打发我！」 如果女人的眼泪是攻势，那男人的回击呢？ 把她搂在怀里惜惜？送她一拳作罢？还是视而不见？ 「我说的是真的。」 为什么她就不能妥协一次呢？ 「如果你真的想要我配合……」她停顿了一下，「吻我。」 哇靠，她是连续剧看太多了吗？吻她？ 我就算吃错药也不会慷慨赴死的！ 「吻我！」她的眼神挑衅的看向另外三人。 我恍然大悟，原来她是因为看见这三个女人朝我们走来，才变得这么卢！ 「我不是说过我只吻我喜欢的人吗？」我再度强调，就算此时此刻要我去吻贾齐或是贾子彦我都愿意！至少他们还让我看得顺眼。 「对，所以我要你吻我！」她抬高下巴，嘴巴已经准备妥当了，就等我临幸…… 我为何不乾脆一走了之？ 不！临阵脱逃不是大丈夫、男子汉的作为！ 「好！」我看着她的脸猛吐口水……不是啦，是『吞』口水！ 我感觉那三人已经在我身后就绪，准备出声搭理我了！ 吻了疯婆可能会发生世界大战，但也可能是抱得疯子归，但这都不是我要的！ 「快啊。」她闭着眼催促着，看来她的高下巴也抬得很累，不如，她就这么抬到明天好了。 「只要你吻了我，你就是系花的男朋友了。」 「嗯……」听了这话更让我生气，说这什么话？我很稀罕这个头衘吗？ 我转身面对那三人，长发正妹离得我最近，她也正好伸出手要拍我的肩膀。 好好把握反击时机，是男人该做的事。 「对不起。」在我将长发正妹抱在怀里前，我轻声且带着歉意的对她说。 接着，我毫不犹豫的低下头，温柔的亲上长发正妹的唇，细嫩且柔软的感觉朝我袭来，一开始的歉意变为柔情，我不自觉的沉浸在这浪漫的氛围里，当然，身旁的惊呼声不断。 长发正妹的眼从未闭上过，她完完全全的呆住了，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有我单方面的亲着她张开的唇，如果要我解释口水究竟是什么味道……我可以说，是比我的口水好吃多了。 我们四眼相望，这其中似乎真有一条电流通过，谜样的绿色眼眸就像是一潭深绿的湖水，清新却又虚无，四周瀰漫的浓厚气氛让我不愿放开她的唇，不愿让她重新呼吸。 我的心跳加快，噗通、噗通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泛滥了，有一点麻，又有一点甜，不断的从心头溢出，我还听见了一种理智被阻切的断弦声。 我其实不是很确定我在做什么，吻是代表喜欢、爱，当疯婆这样要求我的时候，我只觉得她在说笑话，不过当我亲着长发正妹的时候，我心里竟然会觉得高兴，甚至因为捉弄了疯婆而暗爽在心头。 不过我不敢再想了，如果吻一个人真的是因为喜欢，那我对长发正妹已经是这种心态了吗？ 但是，究竟是我的租金比较重要，还是长发正妹重要？ 「伍亚郡！你究竟在做什么！」疯婆尖叫，是彻底发疯的狂嚎！ 我赶在她衝过来撞人之前放开长发正妹，后者终于恢復清醒，不过她送我的礼物，非常高级。 一般女孩子被莫名其妙的亲住后，应该是会赏一巴掌，或者是踢中男性最重要的部位，我本来还以为凭长发正妹的个性，她应该会一直呆到回宿舍，没想到亲她的代价竟然这么大！ 「活该！」疯婆骂我，再回头瞪着长发正妹，「你凭什么这么做？」 没错，我被长发正妹狠狠的摔到了水泥地上！ 她、她、她、她！ 她的柔道等级和柔道馆的那位仁兄有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