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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震动声。江行风低声说:“喏,那是我手机号码,存好了。明天见。就在这办公室。还有,书别忘了──满、精、采的──”随即笑着将书塞进了她的书包中。他的气息拂在她脸上,眼眸微瞇带着调侃笑意,在秦行歌的眼中,她简直丢脸到爆炸啊!他用那种暧昧的语气跟她说话分明别有用意吧!直到李瀚载她回家,问了她好几次江行风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秦行歌都只能红着脸说没有。然后,力持镇定的她,关上房门后,又羞又怒地将那本该死的狂爱总裁扔进了垃圾桶里!****秦行歌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更衣室现在就像遭到轰炸的战后城镇一般,凌乱不堪。原先,更衣室四面墙都是她的衣柜,分门别类,整整齐齐收纳她不同场合的衣服。但她却将衣柜里的衣服全部翻了出来,挑三捡四,挑了两小时,找不出却觉得无衣可穿!梳妆台上散置着凌乱的项链与耳环配件。连内衣她都挑了一套浅紫色上头缀满粉红色樱花图案的崭新胸罩与蕾丝内裤!然后,她在弯腰选鞋搭配时,找不到那双粉红色的高跟鞋,头一抬,撞得后脑痛得要命!不过,这一撞,撞醒了她的理智。她疼得往后仰,恰巧压在那套内衣上,愣了愣,又抱着头尖叫碎念自己是一个春心荡漾的笨蛋!她后悔自己没事读什么狂爱总裁,嗔怪着江行风没事穿什么西装、梳什么油头,吃饱撑着约他星期六下午两点在他的办公室!应该约四点啊!至少有更多时肩挑衣服!眼看时间再不出门就来不及,她只好匆匆忙忙地取了一套衣服,胡乱套上。不管了,决定就穿这套!江行风睐着穿学生制服前来赴约的秦行歌,心中纳闷。为什么星期六秦行歌还要穿制服?晚上他本来想约她吃晚餐……然后可能再去看个电影耶……而秦行歌瞧他穿着时下潮衫与牛仔裤,短发抓得有型好看,再看看自己身上的学生制服,他们两人站在一块,一点都不搭啊!她相形失色啊!她这身打扮,会不会被他误判为无聊的书呆子吧!“你……早上去学校了?”江行风狐疑问道。“没有啦……我……哎……你别问了啦……”秦行歌气馁得要命。因为不知道江行风喜欢女孩子做什么样子的打扮,她最后一刻打出了这张制服安全牌赴约,现在只想咬舌自尽!不过江行风没再对秦行歌一身制服发表其他意见。迳自走到会议桌前,又陡然想起黄元的事,转头殷切叮咛秦行歌:“不过,如果你周末非得去学校的话,不要单独一个人去。要有男人陪着……”说到这儿,他后悔失言。要哪个男人陪她去啊?李瀚?那不是制造机会给李瀚吗?“要有我陪。”江行风修正了说法,俊脸微热,却要装作气定神闲、理所当然的样子。“咦?”他要陪她?以她的男人身分?她盯着江行风的脸,心跳无法抑止地加速。随即又懊恼暗骂自己花痴。怎么江行风一句话,就让她胡思乱想?“我怕黄元对你不利。难道你不愿意让我陪你?还是,你喜欢李瀚陪你?”说到最后,他一张俊脸沉了下来,脸臭得很。秦行歌瞧他表情瞬息万变,分明吃起李瀚的醋,扬笑脱口说:“不,我只要你陪!”这句话冲口而出后,她又羞涩起来。她答得太快,太没矜持了啊。但瞧江行风臭得要命的表情瞬间放松,眉眼之间温煦愉快,秦行歌腼腆地低头看着地板,不发一语。“我也只喜欢陪你。”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她再度抬头,望着江行风,心里泛开一丝甜意。******连续几个周末与周间下课后,秦行歌就到江魏总部为江行风补习数学、化学、生物课程。学校的风言风语如何,看似与他们俩无关,但一个却已对黄元提告,另一个则着手以商业手段狠狠打击田八企业,断绝黄元任何生路。黄家风暴刚开始没多久,秦家父母紧急赶回国内。秦明月外表温文儒雅,是慈父,但实在不是善荏。黄大吉以个人名义投资的企业突然遭到银行断银根,企业烧钱运作,多是融资借贷,周转不灵,无疑是捏死黄家。黄大吉逼问银行高层,才知是秦明月的手段。夜里亲自登门道歉,却遭拒于门外。只得在报纸上登满版公告,正式宣布与黄元断绝关系。但秦明月与江行风见多了假切割、真脱产的企业,他们可不会让黄元就这么逃过。这牢,黄元不旦坐定了,且江行风还要他付出高额赔偿的代价。“江行风,我和你父亲做生意二十余年,你家和我黄家也是世交!黄元都因为秦行歌被羁押,眼看坐牢跑不掉了,为什么你就不能放过黄家、放过我?难道一个女孩子就能让你这么残酷、不念旧情?而且你这样做,江魏集团会少赚十几亿啊!今年你们EPS一定往下降的啊!真的值得吗?”黄元之父黄大吉低吼。他没想到江行风竟以产业分析的方式来对付田八企业。一篇篇利空、降评等、建议售出的分析报告开始透过各证券公司流转。田八企业股价一蹶不振。黄大吉也没想到江行风以签定让利合作方式联合其他纺织业拒绝供给布料;更没想到江行风在短短三周内成立成衣公司,抢他国外客户单、并利用一条龙成本降低方式打击田八成衣企业。让他最感恐怖的是,江行风重金买通田八企业的财务长,让他提供对田八企业贿络官员与作假帐的证据。黄大吉为什么一个才十八岁的年轻人执行力如此高,可以在三周内布局完毕?到底是用了多少心机与手段?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如他死在沙滩上!真令人不寒而栗。“竞价、并购只是全球趋势,企业扩张罢了。EPS又岂能影响江魏集团多少?黄老难道忘了,你自己说过,股价是带风向罢了,cao心EPS干什么?帐可以做,股价也可以炒!”江行风带着笑意嘲讽着黄大吉老爱放风声炒股与作假帐的做法,这次他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什么?………江行风!你和秦明月竟然连手对付我?”电话那边的黄大吉不知道听到什么消息,朝江行风大吼。“这些事和秦家千金有什么关系?要怪,你就怪我天性寡淡,最爱打落水狗吧。不在此时打败你们,我江魏如何壮大?”江行风不知秦明月做了什么,他也不想问,仅是冷酷地对着黄大吉撂下这句话后,挂掉电话。养子不教父之过。即便他的确是为行歌出手对付黄家,但他也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