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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命。所谓“合适”,便是同样的年纪,同样的血,得到七湖认可的人。其中的诡异和神奇不足为外人道也。 她忽然想起,这么说那时候的少女失踪而且被吸了血的,也是因为这个?身子一颤,如此一来,他们已经确定了“祭品”吧。 “真是一群疯子。”她冷冷的挤出几个字。 那么,要去哪里找二哥呢?既是冰河宫宫主,那她往冰河宫去就应该没错。 除了心里埋藏多时的想问他的话,她之所以去找他,也是因为她常会想起他,想起他那双紫色流光的眸子,还有一颗欲语还休的泪痣,想起他在风中远远望着她的身影,纵使妖媚邪肆,仍是透着浓重的绝望。 偶尔,她也偷偷想过,若没有血缘,若不是兄妹,那该有多好。 狮子骢甩甩脖子喷了一口气,她马上被唤回,鼓励地摸摸它笑道:“大冷天的让你跟我出来,真对不起。再走一会儿,我们就能在天黑前住上店了。到时候就有你最喜欢吃的苹果和红萝卜啦!” 狮子骢兴奋地嘶鸣一声,便雄赳赳气昂昂地载着夜融雪前进。 苹果万岁!红萝卜万岁! 上元初华 每年的正月十五,春节刚过,人们就迎来了元宵节。 正月是农历的元月,古人称夜为“宵”,所以称正月十五为元宵节。正月十五日是一年中第一个月圆之夜,也是一元复始,大地回春的夜晚,人们对此加以庆祝,也是庆贺新春的延续。元宵节又称为“上元节”。 夜融雪自离开点犀山后行了六日,方进入第一个北方的大城市——安庆。安庆城里人口众多,数百年来都是南北货物流通运输必经之地,极是繁华。 夜晚,牵着马走在热闹的城里,夜融雪虽然疲乏,但也兴奋地四处瞧瞧:整座城仿佛被地上的灯海照亮了,与繁星相互辉映。年轻的男男女女结伴走在街道上,欢声言笑,街道边摆满了摊子,吃的玩的,最多的还数卖花灯和小饰品的,道路两旁沿线挂了各种各样的彩灯和灯谜。 夜融雪自言自语道:“我当怎么这么热闹呢,原来今天是元宵节!”像是感染了节日的快乐气氛,她的脸上也露出淡淡的笑容。虽是穿男装且风尘仆仆,倒也让身边走过的几个小姑娘看直了眼,都走过了还红着脸频频回头。 这么好的夜晚怎么能不出来看看?她找了间小客栈安顿了行李马匹,换了女装正要出去,经过马厩却见狮子骢看着她低嘶,眨着大大的棕色眼睛,像在央求它也要一起去。 “不行哦,你乖乖待着。不然今晚回来不给你吃红萝卜了!”她拍拍马脖子,狮子骢一听失望得耳朵马上塌下来。 走到一个小吃铺子边上,胖胖的摊主马上乐呵呵地迎上来,笑容憨厚,“姑娘快请坐,可要吃什么?” 她拉张椅子坐在简陋的小木桌前,微笑道:“老板给我来碗芝麻馅的汤圆吧!” 老板看的红了脸,忙道:“好咧,马上就来!”不得了了!现在小姑娘一笑怎么都跟花儿似的那么好看? 一个人坐在这烟花烂漫下,倒也自在。打量着四周,她的目光落到离摊子不远的墙角边上,一个小小的身躯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瑟瑟发抖。周围的店家、行人从那里经过,却视若无睹。 “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在这里?他的爹娘呢?”夜融雪蹙眉问道。 摊主端上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圆,瞥了一眼,摇头叹道:“前些年北边儿闹饥荒,很多人走几十里带着孩子讨饭吃,路上大多病死饿死了。死了老子娘的娃娃多半也活不成。他在那儿好几天了,我们做小买卖的也有几个孩子要养,没功夫照顾他。” 那蜷缩着的身影深深地映进她眼里,让她不免心疼起来。看了看桌上的汤圆,她抬脚走到墙边去,而那孩子见有陌生人来了,更是吓得抱腿紧缩成一团抵着墙根,看上去只有八、九岁大,衣服肮脏破烂,瘦得皮包骨,巴掌大的脸上也脏兮兮的,只一双乌亮的大眼,黑葡萄似的望着她,不自觉地流露出惊恐之情。 夜融雪蹲下,微笑着柔声道:“小弟弟,你爹娘呢?”那双美丽的眼睛,直直地望进她的心坎上。 那孩子死死地抱着身体,偷偷地打量她:少女扎着两条麻花儿辫,蹲下来笑盈盈地看着他,神色温柔,长得极好看,就像……就像画上的仙女一样。 见她不急不忙地等着他说话,他咬咬唇,声如蚊呐道:“死了。” 两人间一阵静默,她又靠过来拉着他的手,那孩子一阵挣扎,她仍不放手,用巧劲把他轻轻拉起来,只见他垂着脑袋局促不安,半晌才小声说道:“我手脏。”一说完他便更难堪起来,自己只是个小乞儿,哪儿不脏呢? 可却听见她的声音如和暖的春风一般,“不脏,没关系的。”她的手很软很温暖,毫不介意地握着他的手。 他被拉着慢慢朝她坐的摊子走去,周围的人纷纷鄙视地掩鼻走开,发出讥讽的笑声。见他又犹豫了,她依然把他拉到椅上坐下。 “老板,有甜粥么?给我来一碗,再来一碗青菜鸡蛋面。”胖老板杵在炉台前面有难色,她目光一冷,胖老板尴尬,忙转身做了端上来,递了碗筷。 她拿出丝帕替他擦了手,然后把粥碗推到他跟前,“来,吃吧。先吃点甜粥暖暖胃,不然一下子就吃别的对胃不好,要闹肚子的。”他怯怯地接过碗筷,不敢相信地看着香喷喷的粥,抬眼又见她眼中鼓励的目光,鼻头一酸,滚下地去一个劲地跪着磕头:“谢小姐大恩大德!!” 他的脚早已冻伤了,连鞋袜也没有。夜融雪把他抱起放在自己腿上 ,摸摸他的脑袋笑道:“叫我jiejie就行。傻孩子,先吃东西吧。” 那孩子被她不嫌弃地抱进怀里,一直忍着的眼泪扑漱漱地落下来,低声呜咽道:“jiejie。”说完便用力擦擦眼泪,就着碗呼噜噜地吃起来,看得出来是饿坏了。 其实,她并不知道为什么要领他过来。 也许,是因为那双黑葡萄似的眼睛,孤单、恐惧、脆弱。一如年幼的席容。 可是,她有jiejie的保护啊,那么这个孩子呢?孤零零地挣扎着求存,然后在胡同里死去么? 她,希望他活下去。不为别的,只为他自己的人生。 回到客栈里,夜融雪让小二打了桶热水,差他买了几套保暖的童装准备帮他洗个澡。 “我都忘了问了,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她卷起衣袖立在桶边,朝他笑着招招手。 那孩子小手紧组攥着衣角,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我叫虎儿,刚十二。” “虎儿?”这个只是小名啊,“你爹娘没给你取没别的名字?”看他生得那般瘦小,哪像只小她三岁的,平常人家十二岁的孩子呢。 他摇摇头。 “虎儿,先洗个热水澡,早点睡。”她也没问别人同不同意,三两下就把虎儿扒光了,推他进了木桶,自然也没注意到他死拽着裤带的手和脸上的羞窘。 待到好一会儿终于洗净也穿好衣裳了,夜融雪反倒惊奇起来了。乖乖坐在凳子上的虎儿,虽然身形消瘦,可是样貌极好:柔软的头发披散着,眉如墨,淡色的睫毛长长的,眼睛又大又亮,水晶雕的黑葡萄似的,眼角弧度优美如凤翎一般,鼻型直挺,粉唇娇嫩惹人怜惜。 嗯,好好调养的话必定又是个俊秀的少年郎。 在她毫不掩饰的注目下,小人儿羞红了脸,只能窘得低头玩手指头。 她会意敛笑,坐到床上,“来,过来睡觉吧。”还是第一次和半大不小的孩子睡在一块呢。 “我、我……不用,嗯……我睡地上就行。”他轻声道,探个小脑袋躲在帐子后面不肯出来。 她蹙眉,怎么显得自己像有恋童癖的怪叔叔一样?她耸耸肩,状似不在意地躺了下来,自言自语道:“被窝真~的好暖哦。”我就不信你不出来。 “……”小小的身影震了震。 还装没事儿人?清了清嗓子,她又叹道:“唉~你说被窝怎么能这么暖呢!还特别特别软……” “……”小人儿除了露一脑袋还露一小手,巴巴的看着床的方向,透着些微渴望。 屋子里静下来,两人僵持着,只闻边上的火盆里轻微噼啪作响。 “你再不上来,睡被窝里的人半夜就一个人走了。”这小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倔。 虽是背对着,但依然感觉到有人轻轻地掀开被子一角钻了进来,躺得离她远远的。她心里偷笑,转身把虎儿揽进怀里,怀里的身躯僵了僵,发出细小的声音:“虎儿会很乖的,jiejie别一个人走了。” 见他把头埋在她身上却还闷闷地说道:“虎儿会打柴做饭缝衣服,什么活儿都能做的!虎儿每天只吃一点点就行了,很好养活的,花不了多少钱的,jiejie留下虎儿好么?” 喟叹一声,她替他掖好了被角,柔声道:“别怕,虎儿你就是我弟弟啊,jiejie怎么会不要弟弟呢?”幼小失怙的孩子,只要能得到一丁点的关爱和照顾就心满意足了。她轻拍着他的背,柔柔地哼着催眠曲,嗓音滑软如丝,拂过孩子脆弱的心尖。 虎儿本就已筋疲力尽,睡在暖和的被窝里,耳边飘起温柔疼爱的呢喃,眼皮渐渐撑不住,便靠着她沉沉的睡了。 好温暖…… 殊不知,这软软一抱竟牵扯出一生不尽的缘来。 因为带着无依无靠的虎儿,夜融雪前去冰河宫的行程只能缓下速度。这些天来,旅途半停半行,她给虎儿精心调养身子,每日辅以身体锻炼,虎儿的气色也逐渐好起来。可是小家伙总觉得她对自己太好了,不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回报她不行,也就帮忙洗洗衣衫、收拾东西等等。 陈旧的镜台前,夜融雪披着长发撑着下巴,看向窗外,火红的落霞与斜云间染成轻薄的紫色,有股迷离的妖冶。那紫色,和他的眼睛好像好像…… “jiejie,你在想什么呢?虎儿喊你好多声了。”一个清秀的孩子端着碗走过来问道。 她落寞一笑,动手把头发梳成辫子,“我在想一个人。” 一个对她而言很重要的人。 一个久未见面的人,一个与她有至亲血缘的人,一个拥有旷世风华却偏偏背负了不能言说的爱的人。 “哦。”他乖巧的应了一声,而后忙把碗推给她,“jiejie这些天照顾虎儿很辛苦的,虎儿借厨房熬了一碗甜粥,jiejie吃吃看。”见她面有不解,又挠挠头道:“jiejie给虎儿吃的第一顿饭就是番薯甜粥,虎儿觉得那是天下……天下最好吃的东西,也就……熬了一碗。”说罢,白净的小脸上唰地泛起一层红晕,眼睛不知道该往哪儿看,只觉心里跳得厉害。 她笑着点点头,二话不说拿起碗就一勺勺地喝起粥来。粥熬地不好,有些番薯块还硬着,但她还是高高兴兴的喝,因为她知道,这是一个纯真孩子的心意。 “jiejie吃东西的样子真好看。”他的大眼睛快乐地眨着,脸红扑扑的,“虎儿吃的就没那么好看,淅沥呼噜的。” 她又笑道:“虎儿是男孩子,自然要大气。我喜欢看虎儿吃饭,那会让我觉得我做的饭菜很好吃!” 虎儿听了更加高兴起来,脸红了红,便把碗筷收拾了去。 待她再看窗外,天空已是一层微暗的红了,先前妖冶的紫退得一丝不剩。 冰河宫冰河宫依山势而建,挺拔峥嵘,掩映在山林、飞瀑之中,静幽而深远。亭台楼阁,恢宏大气,一刀一刻皆似天成,相得灵韵。 密林边一处,垂手立着一黑衣男子,动也不动如雕像一般。 忽而一男子神不知鬼不觉地从林间走出,黑衣人立刻快步跟上,递上披风。 “主子。”他恭敬道。 围上披风的男子摆摆手,似面有疲态。他生得妖异邪美,青丝魅人,五官轮廓深刻中润着柔和,墨黑的俊眉下凝紫的双目闪耀而深邃,右眼睫下一颗泪痣柔情段段诉衷肠,凄艳哀婉,更胜千年绝唱。直挺的鼻梁下一张性感薄唇犹带冷意,只是此时唇角竟沾着殷红血丝。 “我休息一下就行,无妨。”他微拧着眉,不在意地用手背擦去血迹便要往回走。 黑衣人突地单膝跪下来,恳切道:“属下无能,不能解主子之苦!主子您且听属下一句,但凡心里放宽些,不去想那许多,也就不会因为药性发作而胸痛吐血了。断情丹虽然可以大幅度提高功力,但代代宫主服用后皆须断情以成就霸业。如不断情,必常受这折磨,何苦?我虽为异族人,却受主子知遇之恩,故今日以下犯上,在此请罪,望主子三思!” “胡尔图,你不必再多言了。”夜紫陌转过身来冷视,语气森寒,“我当初当着冯启的面吞下断情丹,早已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痛苦也罢,折磨也罢,就连这冰河宫,也仅仅是因她才有的,只为保她周全!若她无法安好,那么即使把所有都毁去亦不能成全十万分之一。” 只要你安好,即使不能见面,我愿亦足矣。 “是,属下知错。”胡尔图大声认错,看来他是低估了那女子在主子心中的地位。既然主子这么说了,那么他就这么做。 夜紫陌淡然问道:“岳玄宗那边怎么样了?” 他压低声音回道:“回主子,岳玄宗两个堂主被我们秘密除掉,他们正慌着要报复。另外,他们寻她的人手一直没断过,属下已经派人跟了,一旦有异常就立刻除掉。” 他边听边点头,后又轻蔑地冷冷一笑:“两个堂主死了就慌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