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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怎么做才好?边想边踱步,却没注意身边的行人,只听六儿呼喊:“小姐,小心马车!” 一辆双马驭的马车嗒嗒的沿路驶来,路人忙避开。她也赶紧退后,目光却落在那远去的马车上。马车在街外的茶楼停了,素帘卷起,一男子从车内走下来。那男子一身黑云蟒袍,腰束碧玉带,头发束着瑞纹犀角冠,剑眉幽瞳,极是俊美不凡,英伟卓绝,浑身散发出沉稳而冷漠的气息,让人无法直视。 跟在男子身后下车的是一位少妇,她踏着车凳慢慢走下来,跟在那男子身后低眉顺目甚是温婉。她绾着双环髻,饰金络丝月季,上身斜袖绵青短衫,下身藤黄高腰百折裙,妆点起来倒也清秀婉约。 夜融雪踮起脚张望,总觉得好像见到了……“爹?!”爹怎么会在这里?离得那么远,或许是她看错了吧。叹息一声,便叫上六儿转身离开了。 “门主,十夫人,快请进去吧,位子已经备好了。” 夜昱刑颔首,正准备走进去,却又蓦地停下来回首遥望,不自觉地低喊:“融融?”是她么? “门主?”童千桃不解,柔声问道:“怎么了?” “好像是她……”再一看,哪有那似曾相识的背影?早已湮没在人海里消失不见了,甚至连一抹香味都没有留下。 童千桃沉默立于一旁,见他坚毅的脸上流露出她从没见过的迷茫神色,鹰眸直直搜寻着什么,末了竟是一声低叹,眉间眼底失望之色顿现。她一个落魄歌女,得以嫁入十夜门作了侍妾已是万幸,她明知道自己本该惜福的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可是,每当他出现在她的视线里的时候,每当他微笑着仔细听她吟词唱曲的时候,每当他看着书架上的一幅女子肖像画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己的心在sao动! 尽管知道他并不爱她,她还是忍不住在心中保留着一点奢望。 然而,最最可悲的是,她这个十夫人,从开始到现在,包括新婚之夜,都没有得到过良人一丝一毫的宠幸。 如果说,一个女人一生只能为一个男人而活,那么,她的野心也只因爱恨而生。 “快吃吧。”夜融雪笑眯眯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夜紫陌,又推一推桌上的碗。“我做的甜品可好吃了,外面可是吃不到。” 那是什么?夜紫陌瞄了一眼,黑乎乎的一碗东西,还飘着诡异的白烟…… 见他看了脸发白,她马上拍胸脯保证道:“颜色是有点深了,不过味道真的不错!快吃一口吧?” “好、好吧。”他捧起碗来吃了一口,本来皱着的眉舒展开来,渐渐盈满惊喜和笑意,“好吃!这到底是什么做的?” “也没什么,就是红豆、绿豆去皮分开熬到‘起沙’,煮桂圆rou的时候放最好的冰糖,然后把发酵的牛奶……”她高高兴兴的介绍,没注意到他其实在温柔的微笑,看着她的脸。 “融融挺了不起的,我都没看出来碗里面居然有那些东西。” “……” 睡至夜半,夜融雪睡在床上翻了个身,睁开眼却看见身边床榻上没有人。 房间里很静,窗外也很静。 怎么回事?今天晚上她进房间的时候,紫陌已经在榻上了,然后……等等,她有点记不清了?正努力想着,她却觉得头有点疼,而且身上也没有力气,昏沉沉的。她试着提气,可是手脚全都软软的发麻。用力咬着下唇,希望这样能清醒一点…… “六儿——”她连着叫了几声也无人应答,若是往日六儿早就答应着推门进来了。“呼——”她撑着坐起身来深深的吐一口气,安慰自己一定要冷静。尝试动动自己的手,还好,还算灵活,照这种情况看来,肯定是有人下药了,可能是点香,也可能是用药,目的就是要让她老老实实的待在房间里。 她费劲的穿好衣服,只觉得头昏脑胀,异常困倦。把桌上的瓷杯狠狠甩到地上砸碎了,她捡起一块拇指大小的尖利瓷片,一咬牙便用力握住,任手心的嫩rou被划得血rou模糊,冒出冷汗,锥心的刺痛感才能让她的神志清醒。背起他送的那张玉弓和箭筒,顾不得手上的鲜血便尽可能快的推门冲出去。 “有人吗——” 沿着平日必经的亭台楼阁一路跑去,此刻竟然连个人都没有,鸦雀无声,整个冰河宫的人仿佛一夜之间全被移走了似的。行至武场外侧的草地时,她闻到淡淡的血腥味,低头一看,嫩绿的青草上点点血迹向前延伸。 心里一惊,她蹲下以指尖沾血嗅了嗅,这分明是不久前才留下来的……是谁受了伤?难道是……她不敢再细想了,为了保持清醒又伸手在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把,把白玉铃铛串从里衣口袋中取出戴好。恐伤及无辜,铃铛非到紧急之时决不可用,还是戴上吧,筹之以二,防于未焉。 渐渐的起了风,谨慎起见,夜融雪挑了一些偏僻的泥泞小道来走,又看见边上零星的血点子,正要察看却被黑暗中的一双手捂住了嘴巴,拉到树后。 谁?!她握紧了拳头,却听见对方压低声音道:“小姐,是我!六儿。” “六儿?!”她猛地转过身,只见六儿脸色微微发青,左肩头已经是鲜红一片。“你怎么会……”这么说来,草地上的血迹是六儿的。 六儿机警的看看四周,注视着她的眼睛:“小姐,你听我说——现在要紧的是宫主和敌人正在宫外北面的断崖,我的只是小伤。宫里的护卫已经埋伏好了,我来通知小姐别出去……” 夜融雪取出荷包里的一颗黑色药丸让六儿服下,道:“我大概知道敌人是谁,你快回去包扎伤口吧,路上小心。”说罢,也不顾六儿阻拦便消失在夜色中。 一路 上景色变换,从高大的宫墙到宫外茂密的杉树林,不变的,似乎只有天上的一轮明月。 远远望去,断崖上并无人影。她靠在树干上喘着气,不是说在断崖吗?人呢? 此时,一道人影不疾不徐地从林子里朝夜融雪走来,她马上抽出羽箭拉弓瞄准来人,厉声道:“来者何人?!” 皎洁的月光下,一名白衣少女手拉白玉弓,眼瞳澄澈清明,美丽和杀机并存。 “你为什么要来?”那人淡淡的反问,云淡风清。见她不回答,冷冷的直盯着他,便又重复了一次:“为什么要来?”看似平静,深邃的双眼中却蕴含几许愤怒和哀伤。 “我为什么要来,大哥是再清楚不过了。”她放下弓,却没打算收起来,迷药是大哥派人下的吧。 夜骥影也没有回答,兀自站着。他发束银缎,身着腾龙纹玄衣,玉如意束带,打理得整整齐齐,英武不凡。不同于往常的是,他的腰间佩了一把玄铁弯刀,突显得杀气腾腾。她的目光落到那把弯刀上的时候,黛眉微蹙,心底有个声音在告诉她:她猜对了。 突然,他露出一个微笑,眼底却毫无笑意,“我今天来,还要给你介绍一位远道而来的客人。”他转身朗声道:“您请出来吧。” 树叶沙沙的响,仿若惊恐不安的孩子。只见一名男子笑呵呵的从树影中迈步走出来,冲夜融雪恭恭敬敬的作了个揖,“在下岳施,见过夜姑娘。”岳施其人,身材瘦小,面貌极其普通,身上宽大的石青色九荣袍子飘来飘去,空荡荡的。 她并不与理会,因为她捕捉到那人脸上的阴谋之意,假惺惺的笑容下不知包藏着多少祸心。他的一双小眼睛边笑边定定的瞅着她,那神色活像农田里垂涎青蛙的蛇。 夜骥影走过来站在两人中间,俊秀的脸上看不出表情,“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岳玄宗左使岳施。鸢儿你可认得?” 岳玄宗急欲擒她做人祭,她怎么会不知道?原以为他们偃旗息鼓了一阵子,今日方知是在暗地里筹谋划策。大哥绝对不会容岳施伤她性命,如果紫陌要来断崖,那么,他就只有一个目的——利用岳施来……等等,今天不刚好是压制断情丹的十日之期么?! 紫陌,你千万别来——!!! 想至此,她觉得背上泛起虚汗,先前的药性此刻又一阵阵翻腾起来,她又紧捏手心伤口以保持清醒。“在想什么?”夜骥影见她脸色不好,上前欲探她的额头,却被一把甩开,衣袖上沾染上温热的血腥。 “我想的是……好一招借刀杀人!令人好生佩服。” 他愣了愣,慢慢的把手收了回去,望向眼前被月色映得白皙清透的姣好脸庞,那么近,又那么远。那让他想起以前,他们小的时候,年幼的她常常靠在椅边说…… ——大哥,你多笑笑吧,笑起来可好看了! 他恍如沉浸在往昔的回忆中似的,唇边露出温柔的微笑。 “鸢儿说的对。” 醉时心胜醒时心 “大哥你……”夜骥影微笑着直言不讳,倒没来由的使她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只是看着那熟悉的温柔笑容,让她回想起童年时光,心里反而倍感酸楚。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她深深的叹息,像是在对他说,也像是在说与自己听。“不能像以前一样吗?一家人快快乐乐的生活不是很好吗?” 闻言他轻笑,大手来回抚摸着冰冷的刀柄,“回不去了。”时光倒流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不可能的。“家人?谁和谁是家人?你倒是说说看。” 夜融雪顿了顿,“大哥和我们都是一家人。”其实,她并不想让大哥伤心难过。对于身边的这个男人,她确实有那么一点莫名的情愫。但更多的,则是无法割断的手足间的亲切情感,孩童时期的他们曾经有过最最快乐的共同的记忆。 “那夜紫陌呢?既然是家人,你和他又是怎么一回事?”他敛眉冷笑,“你的设想太简单了,而人的想法往往不可能一直那么单纯。” 欲望是人们痛苦的根源,正如现在的他一样。曾几何时,他能够以兄长的身份去关爱她疼宠她;可渐渐的,他不甘于守候所谓的亲情,所以他变了,变得不择手段,或许这才是亲和表象下的真实。 “不要再说了。”夜融雪转过身去,鼻头一酸,“复杂了也徒添痛苦,我累了 .” 断崖清冷,如何能诉。 “你本来不应该来的,我不希望你看到血腥的一幕。”可是不除掉那人,他的心便不得片刻宁静。 风动叶动,一道红色人影载着皑皑银月翩然而至,如同黑夜中一把灼人的地狱之火。 “你的话怕是说的太满了吧?” 磁性的魅惑嗓音随风飘来,甚至带着些许轻缓笑意。 夜骥影面向来人,“哼,你终于来了。”目光打量起这个久未见面的“亲弟弟”,他最大的敌人——无论是在功业上还是在感情上。 夜紫陌一身翩然的炙炙朱红,黑缎一样的发丝仅用红丝带系起,青丝飞扬之间紫光星点,暧昧的泪痣,醇酒一样的诱惑。腰间一把碧霄,亦透出丝丝杀机。 她跑到他身边,“你为什么要来!快点走!”回头看了夜骥影和岳施一眼,压低声音道:“岳玄宗的人要杀你!” 他仿佛没听见她说的话一般,轻柔的拉起她的手细细察看,瞧见她掌心的伤口后眉间蹙得更紧了,“害你受伤了,对不起。回去以后我帮你包扎伤口……” 她甩开手,“不要管这些了!紫陌你快走!” 这头夜骥影看着那边的两人依依不舍的叙话,她对他不自觉地露出留恋的神色,自己远远望着已是红了眼,身边岳 施见状暗自得意:今天可以好好的把他们一网打尽!待我立了大功,宗主哪有不赏我的道理?那个背弓箭的美人也好让我疼疼啊……正边想边乐,身旁的夜骥影却一下子冲了出去,如离弦之箭,势如破竹。 杀气逼近,夜紫陌抽出碧霄迅速旋身,当的一声架住迎面而来的弯刀,寒光四射。被护在身后的她,明白到决不能拖塔后腿,遂轻点足尖提气退往一边。 又是一招弯刀斩,夜骥影不遗余力地步步紧逼着进攻,面容越发冷凝起来。林内树摇鸦飞,惊声一片,刀剑交接之声不绝于耳。夜紫陌催动内力,剑剑回防反攻,衣衫飘动间挥剑如虹。 “残林断崖便是你最好的葬身之地!”抵着刀,仇恨翻腾不息。 夜紫陌提气翻身飞跃立于树间,唇角泛着淡淡的笑容,刀光剑影,照亮了他的脸。 “你这么做,只会让她的心离你越来越远。” 夜骥影冷然道:“只要你还活着,我就会恨你!她那么美好,你怎么敢……怎么敢……”立眉瞪视,他猛地跃起直劈而去,红影飞离,参天大树却轰的被辟成两半。 “怎么敢什么?”红衣男子此时是说不出的邪肆俊美,人鱼吟唱的摄魂妖歌一般,“怎么敢做了你心底最想做的事,对吗?”巨大的内力催动气流成刃,尽管他飞快的避开,优美的脖颈上还是留下了一道细长刺目的血痕。他抹去伤口的血,伸舌轻舔指尖的殷红,抚上那点泪痣,绽开一抹淡然而悠远的笑。 “即便是死了,我也会无休止地爱她。” “你住口!!”右手横举弯刀,夜骥影咬牙怒目,神情竟变得异常冷残,“死亡是你唯一的出路,知道为什么吗?” 记住地阯發布頁 ④∨④∨④∨.с☉Μ 他轻蔑地回眸,并没有接话。 夜骥影微微地笑了,突然压低声音,金属一般的质感。 ——“因为……死人没有嘴。”是的,是的,鸢儿年幼,才会被这人甜言蜜语所惑!鸢儿根本不会爱夜紫陌,一定是这样的! 声音不大,却正好飘进了夜融雪的耳里,闻此言身躯在风中惊得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