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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跳动,像是要响应少年真诚的承诺一般。 轻轻握住他的双手,什么时候开始,他竟比她长得比她高一大截了呢?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手已经大得可以完全包覆住她的了呢?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她被他毫不掩饰的一颗心打动了呢? 她柔柔地抚上他的脸颊,无视他可爱的惊诧表情,“真的对不起,害你担心了,我和你一起回去好么?” “那……那个男的呢,他还不是就这么把你扔下跑了?”眼睛盯着两人的鞋面,嘴唇嘟嘟的。 那个男的?!她自信一笑,毫不犹豫地牵起他的手,“他可是我的骑士,怎么会丢下我呢?腊梅花开的时候,他就会回来啦!”再见,是为了再次见面。 骑士?奇士?皱皱眉,承宁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但是听她骄傲自豪的语气,没有什么悲伤,好像……那个男的对她很重要?哼,他才不管咧。 唇角好不容易绽出一抹笑容,承宁反握她的手,故作自然道:“好啦,赶快和我回去,不然来不及吃晚饭,饿坏了本王可要问你的不是!” 眉眼弯弯地瞅他一眼,这小鬼明明那么高兴还想着威胁谁啊?忽而感觉到像是有人在看自己,蓦然回头却什么也没有。 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相顾无相识,长歌怀采薇。 阴谋迷雾 闭着眼慢慢地吐息,手回到丹田守位完成了一周天的内功修炼,夜融雪再缓缓睁开双眼,擦了擦额头的汗。荒废许久都不曾练习的武功总得捡回来,情势一天天紧逼,无论如何她都要严阵以待。 时候尚早,阳光渐渐的露出脸来,可园内绿叶尖上的晶莹露珠还没有散去。 她已经多久没有享受过这么宁静美丽的早晨呢?现在想想,现代忙碌的学生生活倒成了遥不可及的一场幻梦了。然而,那时候的席容得到的温暖远比不上现在重生的自己,即是如此,也没有伤感的必要了。 身后的草丛几不可见的抖了抖,她抿唇一笑,早就猜到是哪个不懂得埋伏的小傻瓜了。 “出来吧,宝宝。” 草丛明显地晃动,一个人影哗啦一声扑出来跌趴在草地上,他狼狈地爬起来,却对上她浮动笑意的眼,腮一鼓道:“笑什么笑,我刚巧路过罢了,又不是一直蹲在这里偷看你!” 她挑眉,对着急切解释的承宁不置可否,“你刚巧路过就躲进了草丛里,而且还穿着夜行衣?”江湖人夜晚探访才穿夜行衣避人耳目,他怎么一大早就打扮成这样,到底是谁教的啊? 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几片叶子轻轻掉落,他自己挠挠头小声嘀咕道:“奇怪了,不是说穿了夜行衣就能隐藏行踪了么?” 她不禁失笑,自从回到王府他知道她将有危险以来,总是想方设法地打探,比以前更粘人了,几乎是二十四小时全方位跟踪。她只略略提了提,有江湖势力为了实现不可告人的目的想要抓走她,这下子可把承宁急坏了,怎么样才能护她周全呢?? “好啦好啦。”她拍拍他懵懂的小脸,“王总管说了你今日还要进宫呢,哪有王爷穿夜行衣见皇帝的?”他不放心地瞧她一眼,边扭头嘱咐要按时吃饭之类的话边朝着自己的院落跑了。 这个傻瓜。她无奈的摇头笑了。 柔和微凉的风吹来,不知那根枝头的鹊儿在欢唱,鼻间是好闻的青草香味。原来,越是濒临苦难,越是发现爱和微笑的幸福可贵,她透过指缝间的空隙瞭望湛蓝的天,泛起浅浅的笑意……或许,这也许是她重生十七年最珍贵的领悟吧。 草丛又不安分地动了,她吁一口气,“宝宝怎么又跑回来了?” 一阵响动在她背后响起,突然传来一个略低沉的男性嗓音,戏谑得好似朋友间相互打趣:“好亲密的称呼啊……小雪,你在叫谁?” “……是你?!”防备地转过身子,夜融雪兀的退后两步紧紧盯着从草丛中踱出的男子,神经忽的一下绷紧,暗暗提气防备着。 来人高瘦,一身银白长衫,浓密黑发用银带束着,白皙的肌肤上嵌着略显秀丽的五官,右耳一枚白玉耳钉,脸上挂着微笑,可那和煦眼神的深处却分明结着冰雪,冷冷的。 “看不出来你和宁王爷的关系已经这么密切了,围在你身边的几个男人岂不是要争个头破血流才罢休?”他不疾不徐地行过来,低低笑道。 “燕淮,你直接把你来的意图说出来吧,我们也不必在这儿浪费时间了。”谁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眉眼一弯,燕淮便朗声哈哈笑起来,捧腹大笑的模样仿佛她说了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似的,擦擦眼角笑出来的泪珠儿,“好久不见的小雪居然这么说话,哈哈……实在太逗了!我只是来看看你,哪来的什么意图,把我说的像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一样!哈哈……” “我不觉得有什么可笑的,要发疯请回岳玄宗去。”她双手插腰冷然下了逐客令。 “好歹我还在深山老林里救过小雪呢,你怎么会这么跟我说话呢?以前你总是叫我燕大哥啊小燕子的。”他旁若无人的捧心大呼,滑稽夸张,末了还可怜兮兮的眨眨眼。 她则是毫不领情道:“若不是我知道你救过我,我肯定以为你和那时候的你完全是两个人。”先是精心救治她,后来又处心积虑下药设陷阱,小燕子还是小燕子么?她不懂,同一个人怎么会差那么多? 看着阳光洒在他的脸上,俊美的脸一半在光里一半在阴影里,简直就像她在现代看过的希腊歌剧里演员戴的面具,真与假,光与影,欢乐和哀伤,希望与绝望。 他的笑容里掺杂着莫名的清冷 和诡异,手掌如誓言般贴合在心脏的位置,“你说的没错,确实是两个人,一个躯体里的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她讶异的神色落入眼底,引起了一阵嘲讽的轻笑,“怎么,难道你从没有想过这种事么?” 她当然听说过,也知道这大概就是现世所说的人格分裂症,是一种精神疾病,是可以治好的。最多也就是在和电视剧里出现,可没想到燕淮的剧烈反差居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她试着告诉自己,也告诉他,“其实,这是一种病,你的身体里并不是真的有两个人的意志,‘你们’都是同一个人,只不过……” “够了!”他低咆着打断,态度截然变化,目光里满是不相信冷笑道:“你是说我有病?我告诉你,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一个冰一样的、病态的世界!我很好,也不需要别人的同情!你还是多想想自己吧。”修长的手指肆无忌惮地划过柔嫩的樱唇,不知是爱怜还是诀别。 “你说,花一样甜美的生命能维持多久呢?” 用力拍开他的手,她面无表情地瞥一眼,道:“我不知道能维持多久,但是,一定不会毁在你的手里,燕淮。”说罢便转身离开,任由男子立在原地。 直至身影从青草地上完全消失,他才缓缓收回目光,唇角扯出一抹笑意,意味不明,无悲无喜。 轻轻摘下一朵含苞待放的粉红小花,他迷离低喃:“纵然你无情,可我总不能无义,亲爱的小雪,就让我陪你一起好好的玩个游戏吧——” 薄唇极为轻柔地在花瓣上烙下一吻,花瓣化作粉末,随风而逝。 迷雾的哀歌。 王总管送走了主子进宫去,总算是能偷得浮生半日闲。谁知刚端上茶盅,夜融雪就进屋来了。 “姑娘找老奴可有什么事情?” 她想了想方道:“这件事求王总管一定要帮我。听说王爷曾去找过我爹,那能不能告诉我他住在哪一处?还在京城吗?”避而不见从来就不是她的作风,既然爹不方便来见她,那她就自己去。 王总管的招牌笑容僵了僵,“姑娘既然在王府,哪还有什么求不求的,只管吩咐老奴就成。可是令尊的住处……”主子从来没交待过能说不能说,出了什么乱子怎么办?得了,她既是武林中人,又是要去拜见父亲,应该没事,他就如实招了吧。 “这样吧,老奴现在就去准备马车,姑娘只管上车就行。” 马车吱呀呀的走,安坐在车厢内的她不知该不该催促车夫加快速度,布帘子时而晃动,至于那芙蓉美人迷茫的脸,行人不得而见。 不理会客栈里询问的店小二和客人们发亮的目光,一步一步地踏上通往二楼的楼梯,脚步声一下下敲在她的心里,敲在她尘封的回忆里。 从记事以来,父亲夜昱刑一直是她心中的一座大山,不善言辞,寡言少语,却是一个让哭泣的孩子可以安心依靠的温暖怀抱。 不知不觉走到房门口,她吸了口气敲敲门。同时,房内一道轻快的女声答应着:“来了来了,是谁啊?”好熟悉的嗓音,总觉得似曾相识呢。 童千桃打开门,看见门口站的是一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绝美少女,貌如美琼,姿如扶柳。 “请问姑娘找谁?” 夜融雪一见到开门的少妇便明白了,这就是爹新纳的第十个侍妾,十夫人。侧过头往屋里瞧去,她扬起微笑问道:“我爹在么?我找的是……夜昱刑。” 童千桃愣住了,话也说不顺,“嗯……我夫君……他中午出去了还没回来。”静静听她的声音,更让她莫名恐惧和尴尬,她固然知道夜昱刑痴迷她的声音许是为了透过她感知另一个女子,可万万想不到那个和她嗓音相似的人,居然是他的亲生女儿!就算再傻的人,此时此刻也能明白她成为他十夫人的原因了。 掩饰不住发白的脸色,童千桃仍然倔强的认为这一切只不过是自己多虑了。她连忙故作热情的迎进来,开始泡茶,“姑娘先进来坐吧,他过会儿应该就回来了。喝杯茶吧?” “谢谢。”接过热茶,她打量起这从未见过面的十夫人来:匀称的身子,平凡得只能说是清秀的面孔,眉目柔和,倒也有几分耐看的感觉,确是个温婉细致的女子,外在柔弱,内里坚强。 “我离家以后只再见过爹一面,如今思亲情切,才鲁莽找上门来,夫人别见笑。”轻吁一口气,瞥见她要笑不笑的神情便接着说:“我爹过的怎么样?身子可好?” 童千桃也坐下来,理解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夫君的事情,我当妻子的总是不好插手。倒是从前命苦,如今也算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了。他正值壮年,身子自然好,又对我怜惜有加,我们过得挺好的。”最后那一句话才叫暧昧,故意让人误会似的,说完了脸都红了。 “哦,那就好。”就是听起来怪怪的。 两人不咸不淡地聊了一会儿,木门却吱呀一声被推开了,面朝门的童千桃惊喜地站起身来迎了上去,随着那声“夫君”,夜融雪也转过身来,千分之一秒的时间,他们的眼神重逢。 男子仍然是那般高大俊逸,墨发鹰眸,高傲而淡漠,如同直接从她的记忆里走出来的一样。若要说有什么不同,便是那漆黑双眼中一闪而逝的光芒,依稀可以分辨出是跃动的喜悦。 她急急走过去,热切的小脸上染上明亮的笑意,“爹,我——”轻俏的身姿活像新生的蝴蝶翩翩飞舞。 “你怎么会在这里?”夜昱刑蹙眉,冷然责问,听得出来他并不高兴。 笑容来不及消散的僵在唇角,面对他的冷淡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爹……你生气了么?”垂下眸子,柔软 的羽睫覆盖住其中的忧虑和不解。 胶着的气氛顿时凝结在室内的空气之中,两人各自不言语。原本拉着夜昱刑右手的童千桃见状,接过衣服走到一边去了,温和的神情看不出来是高兴还是顺从,只是朱唇微微牵起的弧度泄露了她的心境,快意的嫉妒。 忘言 “你怎么会在这里?”夜昱刑蹙眉,不耐的冰冷语气令夜融雪不免有些委屈。 显然,他对她出现在客栈里的举动很不满意,从小到大在她面前极少动怒的,可此时此刻,她知道他生气了,而且绝非儿戏。 不待她询问,他就漠然转身道:“我这就去雇辆车送你回去。” “我不要!”为什么要急着把她送走呢,她好不容易才能见他一面啊。突出其来的冷漠让她有些怔了。 “你想让王府的人来接你也可以。” 一股气堵在五脏六腑,夜融雪再不能忍受他的熟视无睹,一咬唇便“扑嗵”双膝跪地,“爹,女儿素来行径乖张,怪诞不经,如今又做了让世人指点议论的事情来,爹生气是应该的,教训责骂也是自然。可是,莫非爹真的恨我,恨不得赶我走,连一刻也等不得么?!” 沉默了半晌,他依然背着身子,像是看也不愿看她一眼,身影相对地板上瑟缩的瘦小人影越发高大不可撼动。一如在她的心里,山一样的存在。 “我没有生气。你们的事情……我也早已知道,不必再说了。”遥远而深沉的叹息。“既然已经见过,你大可放心回去了。”燕淮其人行事诡异多变,在他掌握岳玄宗的最终目的之前,她多一刻留在外面,总是多一分危险。 爹已经知道了?!震惊之后,心唰地凉了,她笑了笑,终究是生分了。她确确实实把他当成自己的生父一般,像别家的孩子一样索取着父亲的关心和呵护,也许是她太贪心了吧。 一时间两人无言以对,室内的气氛又胶着起来。 童千桃娓娓从房内走出来,一声低呼,伸手扶起她道:“夫君既然这么说了,姑娘就安心回去吧。”飘扬的眼尾仿佛略过一抹兴味得意之色。 跪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