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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几个字,畅快的,疼痛的。 同一时刻,式忽然消失了,夜紫陌和梅尚之也停了下来。 “小燕子?”她呐呐轻唤,祭玉阵既败,身体还在疼痛,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夜紫陌走来,轻轻地把她搂进怀里,手掌摸摸她的头,双眸中满是怜惜的爱意。她把头埋下,再也忍不住,号啕大哭。 前方躺下的身影似乎被哭声刺激得抖了抖,夜融雪红肿着泪眼跑过去把燕淮扶在自己身上靠着,另外两人蓄势待发,以防生变。 燕淮的白衣上盛开妖冶的血红之花,他迟疑了一下,最终轻握住她的手,甚至不敢用力。他费力地挤出一个笑,自嘲道:“准备了那么久,没想到是白忙活了,呵呵。” “我······”她的眼神空洞凄凉,“我一直想问,好好的,为什么要弄什么祭玉阵?为什么要不停地杀人?” 羽扇似的眼睫毛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绪,他目无焦距地凝视夜空,仿佛在喃喃自语:“古书中说神玉接受献祭后便有神力,可以让人死而复生,也可以让人实现愿望,不过只能用一次。祭玉成功后,我要让生下我就不负责任地死去的母亲复活,我要问问她,为什么要进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岳家,为什么要生下我,为什么要抛弃我——” 看在她眼里的,不是偏执疯狂的燕淮,而是一个伤痕累累的少年,蜷缩在角落里啜泣。“我以前也曾经这么想,既然丢下我不管,各自过各自的生活,当初为什么要生下我?”她想到21世纪,自己和jiejie艰难尴尬的处境,互相依靠着在冷漠的都市里生活,不止一次地憎恨离婚的父母。“你的母亲怕也是身不由己,岳家财大势大,反抗的后果是什么她不敢预计。我想啊,他一定很爱你,期盼着你的出生能够给她带来莫大的快乐,后会自己不能为你遮风挡雨,陪你一起长大。” 童年时期的心伤,总是会沉淀成最深的伤痕,不断伤害自己,却也让别人疼痛。 他好像在颤抖,连睫毛都在颤抖,手心却攥得更紧了。 “真的是这样吗?娘真的爱我吗?”他尽力掩饰嗓音里的哽咽。 “当然是真的,没有不爱孩子的母亲,也没有不爱母亲的孩子。”她慢慢侧过身,伸出手来搂住他颤抖的身子,“我明白你费尽心机祭玉的理由,你是希望有人能够爱你,对不对?不必这么做,其实一定有真正适合你的人,来保护你,呵护你,知道你的过去,却能原谅你的一切······那个爱着你的人,说不定就在你的身边等着你。” 尽管燕淮的脸色苍白,可眼里闪动的分明是耀目的光辉。他仍然在微笑,可那是摆脱阴霾而重生的微笑,挣开她的手:“我现在终于能够相信,即使是这么肮脏的躯体,也能够有爱人和被爱的能力······只是,我明白得太晚。” “不,我带你走!你不要做什么宗主、家主的,带着希望活下去不好吗?”她急忙擦去脸上未干的泪痕,“为什么要放弃?” 远处传来轰隆隆的闷声巨响,夜紫陌皱眉,迎风而立:“融融,快点儿走,宅子在塌陷。” “你们走吧,我留在这里,还能拖一会儿。”燕淮挣扎着站起来,嘴角流出的血触目惊心,衬着他俊逸的脸别有异样之美。 “你的伤可以治,为什么要放弃?你是不是又要骗我?”她怒视他带笑的眼,“你过去所遭受的磨难,是为了换来以后几十年的幸福,活下去······活下去,你到底懂不懂?”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越发颤抖,心里惴惴不安。 “听我说。”他慢慢走上前来,语音柔软得像年轻的父亲在安抚哭闹的婴儿,“祭玉阵一旦中断,被阵法覆盖的岳家就会坍塌化为灰烬。这样也好,少了一个活地狱,不必再有人像我一样。” 他递给她一个东西,摊在掌心一瞧,就是他长年戴在耳朵上的白玉耳钉,她默然,无言以对。 “或许,我一直在等你射我一箭······我和岳家一起消失,你们幸福地过自己的日子。坏人被打败,这样才是这出戏最好的结局。”他转过身,慢慢地朝已经倾斜的戏楼走去。经过夜融雪的时候,他抛下一句话:“我早就知道你是从别的时空跑来的灵魂,所以才这么与众不同。如果我还活着,我就到你的那个世界去,好好地玩一玩,呵呵。” “燕淮——不——”她无可抑制地尖叫,准备冲上去把他拉回来,却被夜紫陌腾空抱住,梅尚之点了她的睡xue,在戏台和院子刚开始下陷的时候提气跃过碎裂的琉璃瓦,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她努力睁眼,依稀看到已然走远的燕淮停下来目送他们远走,一滴晶莹的泪静静滑下他的脸颊,迅速隐在嘴角扬起的,最后的,一抹笑的弧度。 祭玉琼楼,平添十道伤。 暮雨朝霞,咫尺迷云汉。 独对舞衣思旧伴,龙山极目烟尘满。 此去经年,乱了时光,再来人似不必相识。 别了桐花梦 豪门岳府一夜之间轰然倒塌,人们议论纷纷。江湖各门派觉得蹊跷,都派出探子涌到江南打探。岳家的铺子生意也像说好了似的被人顶了,先前的掌柜伙计简直就是平白无故地蒸发了。州府府尹派了不少官兵去“搜救”,说白了就是挖宝贝去,没想整整半月,连戏楼子都掘了,除了有些不明显的血迹外,压根儿没看见金银珠宝,更别提岳家宗主燕淮的尸首了。 这桩迷案逐渐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说书人添油加醋的传奇故事,岳家宅子的土地在等待州府司理中渐渐荒芜了。 青衣男子对身前的女子诉说着,女子听了微微点头 ,道:“大哥,紫陌明早来接我,现在日头还早,不如出去走走,我都快憋坏了。”她眯着眼看他,无论何时,大哥总是拗不过她·····“好吧,我们出去逛逛,你出去了可不许捣乱。”夜骥影无奈,只好答应。 那夜祭玉阵已破,夜紫陌和梅尚之带着昏迷的她出了岳家,就看到夜骥影的马车侯在外面。随后,三人便跟着他到了他在江南的宅院里修养,如今已有半月,夜紫陌回去服炎草解断情丹,马上就要从冰河宫赶来了。他也解散了门里的杀手,纵已富甲一方,眼下也只专心做生意,不过问江湖事。 夜融雪急记得,她昏迷两天后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床榻边的夜骥影正在试水温,高大的身体挤在架子前拧着帕子,准备给她擦脸。 “融融······你醒了?”他回过头来看见她睁开的双眼,开口时声音竟有些涩然。 “大哥······你都好了?”她缩了缩肩,心间上淡淡的愁绪如墨如水般漾开来。或许她不该问这话,尤其是见到他疲惫而憔悴的俊容,高挺的鼻子下抿起的嘴唇,浓眉间抹不去的几笔,深邃的鹰眸大而明亮,他又清减了。 她深深依赖着亦父亦母的他,享受着他的宽容和关心,却没有认真地体谅过他的心情,也惧怕于他的痴狂。鼻头一酸,她埋在被子里啜泣:“大哥,对不起,我总是在伤害你,请你原谅我······” 他一愣,无措于她的泪水,忙走上前去将她抱在怀里,低声哄道:“好了,都好了。我是你大哥,只要你需要我,我便存在,没什么伤害不伤害的。我会对你爱的人好,也会对你好。所以别哭了,好不好?小孩子一样,丫鬟进来该笑你了” 梧桐树下,曾经有他少年时的梦,他幻想中的妻子,他憧憬的温馨生活。在那宅子里,他拥抱她,深深地爱她,把所有的温柔都给她,可是为什么他仍然时刻在害怕不安,心里空落落的呢? 那日阵法被破,夜紫陌挥剑砍落满树桐花,他的梦也碎了。他的痴心,他的疯狂,全部都随着这场虚假的迷咒跌入苦寒。他的放弃是不是能让她比现在更幸福,笑得更快乐?是的,他如是想。 寒冷退去,大地披上春意的新装,路边的柳树抽芽了。春分一过,便是芽茶播种燕飞舞,似乎所有的生命都从里到外透出新气象来。 街上的商贩又满满的摆了一条街,大声吆喝叫卖,孩子们买一串冰糖葫芦,在人群中快乐的跑跳。夜骥影和夜融雪两人边走边看,他注视着正在首饰铺子挑东西的她,突然说:“融融,送我一份礼物吧。” “哈哈,大哥也晓得向我讨东西了?”她轻笑,两个酒窝若隐若现,“怎么了?喜欢什么?” 他的手指理过她鬓角的碎发,神情黯然:“没什么,就算是和过去道别吧。” 她高兴地拉着他的大手往铺子里挪,就像小时后两个人牵着手去花园里放风筝。她仔细地看,拿起掌柜递过来的锦盒里一根碧玉发带,翠绿的玉石整整齐齐地被镶在一起:“这个好看,我给大哥戴上瞧瞧。” 他笑着颔首,弯下身子任她的小手在发上摆弄好一阵子,心底愈发平静。 “好啦!真好看,大哥本来就是美男子,戴上这个更有风流气度。”她满意地不住点头,拿了五两银子给掌柜结账。两人走出店面,他才挑眉质疑:“五两银子不讲价?” “嗯,送给大哥的礼物,我觉得它值。”她得意,小狐狸似的钻到他怀里磨蹭撒娇,“大哥要天天戴着哟,不许嫌不好。” “是是是,我的小祖宗。”他故作无奈地叹气,宠爱地捏捏她的脸,“你个小人精。” 久违了,平淡的快乐。 两人在外面逛着,直至日落西山,他牵着她走在回家的路上。偶然一瞥,依旧是醉人的水眸,花一样轻灵绝美的脸,甜甜的笑容,垂落的几缕青丝······能够多看一眼多看一眼,镌刻在他心头,若是就此遗忘,也不会悲伤。 “融融,我想托你做一件事。” “什么?”她眨眨眼,有些奇怪的瞧他。 “今晚听说你要亲自下厨炖鸡汤,”他深深吸一口气,挤出沉痛的表情,“为免我喝了遭遇不测,我希望能够知道鸡汤的各种配料佐料——” “喂!”夜融雪脸一红,扑上来就咬,“我的厨艺哪有那么不堪,少编排我!” “你也有厨艺?”回应她的是夸张的质疑神色。 “好哇,大哥你是活腻味了,看招——黑虎掏心!”她冲进他怀里挠痒痒,接着两人又笑闹成一团,朗朗笑声在夕阳下格外温馨。 “我说真的,以前的厨子有独门配方,就是把鲜枣汁、初绽的桂花和上好秋梨汁混在一起捣成泥,只取表面捏成许多小丸,炖汤时放下一丸,不用其它调味,闻起来才会香气四溢,喝了口齿留香,回味无穷。”夜骥影说的煞有其事,“大哥想喝你最成功的作品,那些小丸就放在灶台旁的小柜子里,使用白色小瓷瓶装的,你倒是后可以用用。” “没骗我?”听说厨子们确实有自己的秘方,多是用在宫中御宴或贵族饮食里。 他不舍得凝视着她可爱的模样,在她额上印上一吻,恍如誓言之印:“没骗你。” 饭桌上,他喝着热乎乎的鸡汤,她兴奋的小脸充满期待地巴在一旁,忙问道:“怎么样,是不是有御厨的水平?”她可是按照他的说法做了哦。 他端起小盅一下子喝了个干净,笑道:“我的融融做的可比那些家伙好多了。” 其实,这鸡汤淡得没有一丝味道,缠在他舌尖的,只有苦涩。 不过只有这样,那放在鸡 汤里的药丸才能发挥作用,让他忘记一切有关她的记忆,那些甜蜜的爱,揪心的恨,离不了的情。 “以后再给我做别的吃,好不好?” 温暖和煦的笑一直停留在他的眉梢眼底,他最后一次纪念自己的爱,为了忘却。 第二天清晨,夜融雪和来接她的夜紫陌徘徊在门口。她蹙眉,再三催促小厮去叫大哥,屋里跑出来个小厮,迎上来说:“姑娘,主子昨夜有急事出了城,要过几日才能回来。主子说了,虽然不能亲自送姑娘走,但过些时日还会再见,不用挂心,一路平安,记得空闲时给他捎封信。” 她纳闷,又想说些什么,目光投向夜紫陌。他沉默,复又说道:“融融,我们走吧。已约了船家在江边等候,晚了怕是赶不及了。过些日子再见大哥也不迟,你也可以把路上的所见所闻在信里告诉他,不是吗?” 她点点头,与夜紫陌共乘一骑,两人身体相贴,他的手臂在她胸前执缰绳,亲密无间。他往前倾,黑发滑落间有清淡香气,紫眸波光流转,甚是些魅惑人,嗓音低哑:“宝贝,我想吻你。” “啊?我——” 余下的话全被淹没在相融的柔软唇瓣中,感受他的爱意,吸入他的气息,如此的温柔缱绻,唇舌交缠间,痴醉迷离。他扬手从发里抽出一根莲花玫瑰玉簪,斜插在她挽起的云髻上,在她耳边轻舔低吟:“夜融雪,世之佳秀女子也,亦吾之心上人也。非我与她,更有谁堪人间并蒂哉?你可记得?”“我当然记得。因为你就是我的心。”她侧头一笑,难以形容地绝艳,纤指抚上他的脸。 他的手覆于其上,感受着手心的温度,眼角的泪珠落下,和右眼睫下的那颗泪痣相融,美得难以方物。“融融,上天把你赐给我,我太感恩。” 直到骏马走出街道,躲在墙角的人才慢慢走出来。 一个华衣的清瘦少年,紫衣乌靴,云绦玉佩,牛奶似的白皙肌肤上染上淡淡红晕,殷红的小嘴,小鹿似的大眼睛越来越湿润,花瓣般的嘴唇一撇——“呜——”决堤了。 站在街角本来准备号啕大哭释放满腔悲情的小王爷,突然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