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绿改乱加续)】(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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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月31日 【第二十一章】 陆永平进来时已经几天后的事情了。 他倚着门,黑幽幽的影子斜戳在墙上。 他连咳了好几声,像是要在村民大会上发言。 遗憾的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直到我端起搪瓷缸想喝口水,陆永平才开口。 他笑着说,「走,外边儿去啊,姨夫请客。」 搪瓷缸guntang,于是我又把它放回了桌上。 我扭过脸,鄙夷的盯着陆永平。 「你头咋回事儿?」 陆永平笑眯眯的,想避重就轻的过去。 「妈逼的,滚远点。」 我都不想搭理他。 「别生气,现在不要紧了吧?」 陆永平干笑着在我身旁矮凳上坐下。 真的是矮凳,很矮,相当矮,以至于他需要仰起脸来看我。 于是他就仰起了脸,「是姨夫不对,可姨夫啥也没干啊。」 他指了指我的脑袋,「生气对伤口不好。」 我撇撇嘴,端起搪瓷缸,把剩下的水一饮而尽,然后当着陆永平的面,狠狠的将它摔在了地上。 「嗨,小林你这是干啥?」 我没有回他,而是进屋里拿出了一把弹簧刀,扔在了桌子上。 「你说你——哎,都是姨夫的错,你说你这孩子掏刀子干啥呢。」 陆永平摇摇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我就是鬼迷心窍,动了点小心思,可你妈刚睡过去,你就回来了,所以我啥也没干成啊,你那天肯定检查过对不对?」 他上身挺得笔直,两手搭拢在膝上,又继续恬不知耻的道,「小林啊,我走后,说实话你有没有跟你妈那个?这么好的机会,我就不信你没对你妈做点什么。我这费尽心思,到头来却便宜你小子了,你说你是不是该感谢姨夫啊?」 一下子我就火大,不由腾地站起来,对着陆永平就是一脚。 他两臂前伸,晃了几晃,终究还是应声倒地。 我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却说不出一句话。 陆永平腆着肚子也不说话,半晌才夸张地哎呦一声,缓缓爬了起来。 他边拍屁股边嘟囔,「啥狗脾气,姨夫可没坏意思,你怎么还来真的了。」 他弯腰扶起凳子,又说,「行了,安眠药是宏峰他奶的,姨夫保证没有下次了。啊,姨夫发毒誓行吧,再有下次我就被雷噼死。」 「快滚。」 我嘶哑着嗓子,声音却低沉得像把矬子。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陆永平像是没有听见,兀自把矮凳往后挪了挪,重又坐下,「小林啊,姨夫知道你妈在你心里份量重。」 我脸上登时大火燎原,硬邦邦的目光在厨房环视一圈后定格到了门外。 我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于是就张了张嘴。 我说——我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很正常,真的正常啊小林,没啥害羞的。谁没年轻过啊,青春期嘛,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那也是……」 陆永平支吾半晌没了音。 银色的院子像张豆腐皮,被竹门帘切成条条细带。 我瞅了一会儿,觉得眼都要花了,只好坐了下来,想听他狗嘴里要吐什么象牙。 「宏峰他奶奶那时候也是……啊,那叫一个俊,嘿嘿,这种事情,我们男的都懂……」 陆永平磕磕巴巴,欲言又止。 我忍不住瞟了一眼。 他低着头,脑门亮晶晶的。 「姨夫早早没了爹,那时候啊,说真的,和你家现在的情况还有点像。」 他抬起头,正好撞上我的目光,就笑了笑。 完了又从兜里摸了支烟,拍拍我,要火机。 我摇了摇头。 他起身在灶上点着,喷了两口烟,又指指我的脑袋。 我愣愣地看着,一时有些恍惚。 老实说,我无法想象陆永平他妈年轻时怎么个俊俏法,只是特别想听听他的故事,于是装作津津有味的在听。 「你个小崽子,啥时候也对姨夫这么感兴趣了。」 他摆摆手,转身走了出去。 陆永平站在月光下,岔着腿,像被什么硬拽到那儿似的。 不一会儿,他又走了进来。 「那会儿老五——」 他在矮凳上坐下,扬扬脸,「就宏峰他小姑,还没断奶,他奶奶就每天垂着个奶子在眼前晃。那会儿生活条件太差,家里又穷,姨夫瘦得跟草鸡似的,整天就计较着一个事儿,就是,咋填饱肚子。白面馍都是弟弟meimei吃,我从没吃过。别说白面馍了,有窝窝头就不错了。所以说啊,你们现在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陆永平笑了笑,跟刀割似的。 「这吃个奶也是事儿,老四三岁多了,看见meimei吃,也要抢,不给吃就哭。他奶也没法子啊,熬不过就让他啜两口,这一啜老三又不乐意了。这屄蛋子儿七八岁了都,我就上去揍他,不等巴掌落下他就哭,这一哭我妈也跟着哭。后来她干脆往碗里挤两嘴,谁喝着就喝着。」 陆永平叹口气,掐灭烟头,依旧垂着脑袋。 「有次我给公社割猪草回来,一眼就瞥到灶台上的奶。也就个碗底吧,但那个香啊,满屋子都是那个味儿。我没忍住,端起碗就是咕咚一声,啊,完了又把碗底舔得干干净净。他奶从里屋出来正好瞅见。」 陆永平顿了顿,接着说,「我哪还有脸啊,转身就跑了出去。这一跑就是老远,深更半夜才回了家。他奶倒跟没事儿人一样,从没提过这茬。后来碗里的奶明显多了,我却再没碰过。」 那晚的空气海绵般饥渴,搞得人嗓子里直冒火。 时不时地,我就要瞥一眼水龙头。 「其实也偷尝过两次,没敢多喝吧,宁肯最后倒掉。」 陆永平笑笑,抹了把脸。 他声音明晃晃的,让我想起月下的梧桐叶子。 「老三老四也就闹个古怪,后来都不喝了。我看那个大奶子晃来晃去,说实话,这么多年,从小到大这么多年,第一次心里发痒。痒到……痒到有时候晚上睡不着觉。唉,就这么有天晚上我偷偷摸上他奶的床,去喝奶,她就假装不知道。我还自作聪明了好一阵。这事儿一发不可收拾,直到有次她说,小平啊,你这样老五就不够了。我又羞又急,就说,老臭包能喝,我为啥不能喝。他奶就不说话了。你想这奶能有多少,这么连着几次,哪还有啊。老五吸不出奶,哇哇哭。他奶哭,我也哭。」 说着陆永平撇过脸——或许是盯着门外——半晌没吭声。 周遭静得有点夸张,我只好轻咳了两声。 陆永平却不为所动。 在我犹豫着要不要起身喝口水时,他终于把脸拿了回来。 「后来,」 他说,「后来……」 语调一转,他突然拍拍我,「你还听不听?」 我不置可否。 「那——给姨夫倒点水去。」 我觉得自己应该愤怒,但也不知道为啥,犹豫半晌还是将地上的搪瓷缸捡了起来,去给他倒了杯水。 「后来……后来……说到哪儿了?后来我忍了几天,心里又开始发痒。最后还是摸他奶床上了,一个礼拜啜一次吧,有时候就干含着,也不吸。他奶再没提过这茬。当然男女那点事儿我早懂了。老臭包到家里送白面我又不是没碰到过,傻子都知道他图个啥。」 我问他老臭包是谁。 陆永平哼了声,淡淡道,「就一补鞋的呗,打小冻坏了腿,娶不着媳妇,论辈份还得管我叫叔,后来在平河洗澡淹死他娘了。」 说完他端起杯子抿了口,于是水汽就哈在他脑门上,使后者愈加闪亮。 陆永平却不再说话。 他放下杯子,瞅瞅我。 「完了?」 我声音细细的,但却忍不住想笑。 「那可不,你还想听啥?」 陆永平笑了笑。 我哦了一声,也跟着笑了,却是憋不住的发笑。 就在这时,陆永平的声音再次响起,「后来不知不觉就跟他奶奶有了那事儿。就是那事儿。很自然,我也不知道该咋说,她连反抗都没有。刚开始怕怀上,提心吊胆,呵呵,后来计划生育搞下来,全村结扎,妈个屄的,连寡妇都没放过。这倒方便了我,几乎每天都要折腾,直到厂里送我去读夜校。」 说这话时他始终低着头,那张长脸埋在阴影中,额头上的汗水汹涌得如同十月的大雨。 我愣了一会儿。 好一阵没人说话。 这不是个好现象。 无论如何,总要有人说点什么。 于是我就张了张嘴,我说,「唉。」。 陆永平扫了我一眼,又垂下了头。 他也说了声唉。 于是窗外就刮起了风,梧桐的沙沙低语也爬了进来。 半晌,陆永平抬起头——他已经挺直腰杆,衔上了一支烟——死死盯着我。 那样的目光我至今难忘,像水泥钉钻进墙里时边缘脱落的灰渣。 他张张嘴,又把烟夹到手里,「这事儿姨夫只给你说过,可不许乱说。」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以前姨夫给你说的……」 陆永平把烟衔到嘴里。 「啥?」 我飞快地鼓动腮帮子。 他咬着过滤嘴,摸了摸口袋,再次把烟拿回手里,「你说那天这么好的机会,我从宏峰他奶那里找的2颗安眠药,你说你咋就没,你还想不想搞你妈啊?」 他瓮声瓮气的,肚子涌出一袭明亮的波浪,看起来无比柔软,让人忍不住想踹上一脚。 于是我就踹了一脚。 我感到头发都竖了起来。 陆永平倒地的动作和刚才并无二致,让我产生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但他轻蔑一笑便把我从错置的时空中揪了出来,「你跟我差不多,就是没我的胆罢了。咋样,要不要姨夫帮帮你啊?」 我蹿上去,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我想告诉他「再jiba胡说,老子宰了你」,却一个字都崩不出来,只觉得荒唐不知 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