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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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玉站在石宫内,面无表情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幕,他们貌似起了争执—— “胡老狗!你个言而无信的小人!当初可是说好事成五五分!如今我帮你们找到路,只想分一成就打发我楚妙?你做梦!” “楚妙你他妈别不知好歹!你看清楚,我们可是有五个人,趁老子心情好还能给你一成,否则一会儿不仅没有……哼”话尾这中年男人猥琐地笑了两声,话中未尽之意已是明显。 柏玉用手帕掩住口鼻,微蹙的眉尖闪过一丝厌恶之色。这里不仅是空气浑浊,人也是粗俗不堪。观那情形,不正是所谓“黑吃黑”吗?能找到这里来,岂会是等闲之辈?他更没有那个英雄救美的闲情雅趣,只因他不是英雄,他是阉人。 只看那小姑娘因分赃不均,彻底和他们打起来,柏玉又不知这要等多久。这里空气不流通,又是潮湿,他感觉他已经闻到男人的汗臭味了,他要出去透透气。 就在他转身之时,突然听那小姑娘高喊一句:“夫君救我!” 柏玉可以肯定,她在叫自己。 这不免挑起柏玉的一丝兴趣,在宫中,可没有人敢与他乱攀关系。 楚妙见他听了自己的话悠悠转身,便觉大有希望。她注意到他转身时被风吹起的披风,披风背面翻滚的大红颜色,就像一枝玫瑰。 停!要命的紧要时刻,她走神想什么呢?只一个瞬间,她的眼泪便汹涌而下,哭喊道:“夫君你可算来了!他们这几个大男人要置我于死地啊!夫君救我!” 楚妙被领头胡老狗用臂弯扼住脖子,呼吸困难。这几人也是随着楚妙一声求救,才惊觉石宫内竟还有一人! 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他们竟然全无察觉,众人不由惊叹此人武功之高深。 柏玉视线淡淡,众人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威压,他们都注意到柏玉腰侧那把华丽的长剑,没人愿意想象它出鞘时是何等光景。不经带着楚妙后退半步,因为对上柏玉的恐惧,导致胡老狗竟没细想楚妙临时胡编的谎话,信了大半。他一手扼住楚妙喉咙,边对柏玉恶狠狠道:“阁下要救她?您不知她背着您干了多少鸡鸣狗盗的事,她可不值得您救。” 男人说的话柏玉并不在意,他见那小姑娘倒是紧张,很怕自己因男人的一番言语就认定她不值得救。一副想扭头瞪那男人又怕暴露本性,只能更卖力在自己眼前哭,好加深自己对她“弱女子”的印象。 柏玉岂能轻易如她所愿?他漠然道:“这个女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此话一出,楚妙泪如绝提,“夫君你好狠的心!不就是我这次私自离家没与你说,再见面却是连我都不认了!我玩够了,我要回家!” 刚被柏玉撇清的关系,这小姑娘三言两语又给拉了回去,倒是个机灵的丫头。柏玉心中没由来生出一股好奇,若是让她知晓了自己身份,她还能如此泪眼情深说出一声“夫君”吗? “为夫看你在外玩得倒是开心,不如再玩两天,何必着急回家?”柏玉嘴边含了抹很轻的笑意,这让楚妙以为,自己仿佛真是他久出未归的妻子。但是他吐出的言语……怎么就这么恼人!一定要见死不救是吧? 她用了最大的力气使劲咬在胡老狗手上,只听胡老狗一声惊呼,手的虎口被她咬出了血。趁着他吃痛丢开的空档,飞快跑向柏玉处,一头狠狠撞在柏玉怀里。 “你……”从未有人与他如此接近!他忍住瞬间想吐的欲望,只想对这女人说滚,不想下一刻,她在他怀中抬头,与自己厌恶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是一个美丽可爱的小姑娘。 柏玉望进那春水一般的潋滟眼眸时,是这样想的。 小姑娘有一副俏丽动人的好容颜,眼睛此时不停趟着泪,使得眼尾像扑了胭脂,红扑扑的。一头乌黑的青丝更是将她的面容衬得白皙明亮。 搂着怀里柔软的少女,话到嘴边的“滚开”不知不觉变成“你没事吧?” 他观察她,她也在打量他。 方才远远望着就知这人必不普通,凑近了才知这是什么神仙人物! 他的面皮很白,比自己还白。眼尾狭长的凤眼不仅美丽,与人距离感也很重。看见他像扇子般的睫毛,楚妙差点就想拔下一根瞧瞧,这人是怎么生的!还有他的嘴唇,薄薄的,动起来优美极了。 听到那声“你没事吧”,楚妙惊醒,立刻回归状态,呜咽着小跑躲去柏玉背后,“夫君,还好你赶来及时,再完一刻,你就见不到我了。” 柏玉扭头对她轻轻一笑,话里极是恩爱疼惜,“就是那帮不知好歹的东西,欺负夫人?” 楚妙小鸡啄米般赶紧点头,“就是他们,夫君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柏玉丝毫不介意自己成了她“借刀杀人”里的刀,他缓缓拔出长剑,“咱家的人,你们也敢欺负?” 趁他拔剑的空档,楚妙眼尖发现他腰侧一牙牌,上刻:“司礼监……”不等她看完,他的披风就放下,挡住了牙牌。 司礼监?这这这? 自小她就明白一个道理,他们这种江湖中人,最忌和朝廷中人有所牵连。她这次不仅惹了朝廷,还惹了一个宦官?司礼监的名号可是响当当的,这可是宦官里官最大的啊。楚妙心中不停抱怨,今天是走了什么大运,这一趟就不该来。 “请问阁下姓甚名谁?我胡老狗不斩无名之辈。” 听见此话,背后的楚妙翻一白眼,话倒说的好听,不过就是好打听清楚对方身份,再见人下菜碟嘛。 “柏玉。” 此话一出,对方不由后退一步。柏玉,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全天下都是他东厂的辑事范围,以残忍的逼供手段闻名的东厂督公柏玉,此刻就在众人眼前。 躲在背后的楚妙也暗暗震惊,这么漂亮的神仙人物就是传说中杀人如麻的柏玉?刚刚还在祈祷他只是司礼监的一个小中官,结果怕什么来什么……此刻她的职业本能依旧不停歇,她又在观察他。 他的披风上覆有繁复精致的花纹,显示它的主人尊贵不凡。这要是拿到黑市上卖,绝不下一千两银子。衣领、袖口等部位皆是干净整齐,没有一丝褶皱,可见是极为爱洁之人。他身上有股极浅的沉水香,只有自己离近了才闻得着。他和自己从小接触的男人都不同,他没有他们身上的汗味,嗓音也是柔柔的,她喜欢。 楚妙!现在你是想这些的吗?只看柏玉在前为她披荆斩棘,她眼珠一转,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虽是很细微的动静,打斗之中还是叫柏玉给察觉,他不必看就知是那小姑娘携了宝物要溜之大吉。 结束掉这里的几个男人,他掏出胸中的手帕擦拭剑身的血迹,待手中剑恢复洁净银亮,这才脚尖轻点,提剑朝楚妙离开的方向追去。 不到半柱香的工夫,楚妙便感身后有一股熟悉的气息。她一转身,剑尖已堪堪指向她的咽喉处。 “小姑娘,你怀里之物还是老实给我,那不是你能打的主意。” 不知道是他有意放水,还是自己轻功略胜一筹,那危险的剑尖只堪堪停留在她咽喉处的皮肤前,再难前进一寸。楚妙此时被一个大魔头用剑指着,她却一点也不害怕,反而觉得很刺激和赏心悦目。她以为自己不会再与他见面,不曾想这样一张好看的面皮又出现在眼前。 她要再与他玩会儿。 “想要吗?那就去捡啊!” 怀里的东西沉甸甸,楚妙随手掏出一枚玉器朝对方狠狠扔去,眼角余光瞥见貌似是个刻有龙的玉环…… 龙?楚妙明白了,寻常之物能让大名鼎鼎的柏玉出动吗,必是天家宝物。怀里的东西瞬间变成烫手山芋,早知如此,这一趟她就不来了。望着飞出去的玉环,她的心在滴血,这得多少银子! 再看那头,柏玉轻扬左手,只两指便轻巧夹住朝他面门掷来的玉环。 “夫人,还要与为夫玩到何时才算尽兴?” “咳咳咳!” 这声“夫人”着实把楚妙惊到,气息一顿的工夫使她周天运行不畅,被迫停在路边。冷风猛灌进她的喉咙,又把她呛得不行,她只好扶住一棵小树休息。 柏玉本就有意陪她玩老鹰抓小鸡的把戏,见她被自己一句玩笑激得停下,心中不免感叹,这小姑娘的脸皮也没有他想得那般厚。还是说,知道他的身份了,便不敢与自己开这种玩笑? 柏玉还没发现自己今日自遇见楚妙,已经笑了几回。只是刚刚联想到此处,他的嘴角又放下了。 楚妙见柏玉几步翩然踏至自己身前,她确定了,这家伙从刚刚就一直在放水,否则就这身法,自己再练十年都跑不过他。 楚妙对柏玉抱了一拳,眼中带笑,语含歉意,“方才小女子多有得罪柏督公,是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您可别和我这种穷乡僻壤的丫头片子一般计较。” 她对天发誓这是她能说出的最文绉绉的一段话了。这柏玉细皮嫩rou,一看就是精致讲究的人,希望别对她之前的……那啥计较。 “我向来斤斤计较,尤其是对姑娘你这样的女毛贼。”柏玉并不买她的账,淡淡道。 “什么女毛贼!亏你还是督公呢,说话那么难听!”楚妙被柏玉的话气得脸颊鼓鼓,“我这是劫富济贫,侠盗楚妙!才不是什么毛贼!”楚妙一定要扭转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不知为什么,她很在乎紧张眼前这个人是如何看他。 柏玉看她双颊鼓囊囊的模样,他竟联想到太子养的豚鼠,就是这般模样。不过他认为楚妙比豚鼠可爱又好逗,真不知手指戳上去是什么感觉。 “侠盗楚妙……?”柏玉轻轻念出这四个字。 第一次,楚妙知道自己的名字原来可以这样动听!自己的名字自他口中吐出,就好像…就好像…他真的在喊他夫人的名字一样。 “啊对!督公也不必客气,叫我楚妙就行!”她的语气陡然变得轻快,她想让他叫得更亲切些。 “那么礼尚往来,你也不必称我督公,叫我柏玉即可。”柏玉对上她的双眼,露了个极浅的笑。霎时,仿佛寒冰消融,春回大地。 楚妙为眼前景色不禁睁大双眼,此时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一趟她可没白来!宝物在何处?宝物就在眼前! “柏玉……”确定了自己心意,她不复之前对他那般无谓态度,而是怀着隐秘的心思,悄悄地打量试探,探那人心意是否与自己相通。 柏玉微微颔首,随即话锋一转,慢条斯理道:“方才我救你一命,是为恩。你却利用我一次,致我被数人围攻,险些丧命,是为仇。你又擅取我朝珍宝,是为……” “停停停!”楚妙听不下去了,她双手合十拜托道:“您的大恩我永远铭记,我这点小仇您也别放在心上。东西可不是我擅取,我是怕您累着了,提前帮您给挖出来。”说着便把包袱扔给柏玉,“一点功,一点过,不足道,不足道。” 柏玉接过包袱,布料上还残有少女的体温,这叫柏玉心头起了别样的涟漪。他细眉轻挑,吐出的话好似也带了某种不同的含义:“初次见面便于我恩怨纠缠,你以为功过相抵便是了?” 楚妙傻了,“那你要怎么办?” 柏玉微笑,“押送回京,咱家着实好好审问。” 数月后。 江湖传言侠盗楚妙一人力战群雄,摸金堂五大高手全部命丧她手,而她得手后,从此消失在江湖中。 “楚妙,当时看你挺喜欢那枚玉环,我便做主请圣上赐下。这枚玉环,此刻就在我身上,你想要吗?”柏玉倚靠在塌上,上挑的眼尾里含了无限风情。 楚妙直接一个饿虎扑食扑在他身上,伸手开始往他胸口里探去:“要,当然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