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理解的爱 (14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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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1月3日 见我终于屈服,李诺前所未有的满足。 笑道,「咯咯,我哪能让公司真的停摆啊,就等你这句话呢,说吧,什么要求。」 我看着她阴谋得逞的笑容,真是彻底被她拿捏了。 可这也没有办法,我在监狱里信息完全就不对等,她有心要搞我,办法简直不要太多。 既然决心要合作了,我也没必要再去与她争这口气了。 「倪元的事儿不管结果如何,我都希望他彻底翻不了身。」 我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唯独倪元,我不希望他还能跨过这道坎。 无论是出于我自身,还是妻子的原因,我跟他可以算得上是苦大仇深了。 即便他不能被定罪,我也不希望他东山再起。 只要他失去了本钱,也就失去了肆意妄为的能力。 「这个不用你说,我现在的行为已经算是跟他摊牌了,如果他还能回来,那我做的这些努力就全白费了,在这一点上我们的利益是相同的。」 李诺难得严肃,表情认真的道。 「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吧,江睿。」 李诺伸出手,我跟她握了握道,「还有件事。」 「什么?」 「麻烦你去找下我老婆,告诉她我们合作的事,让她别着急筹钱了。前两天她为股权冻结的事来过,我怕她病急乱投医。」 李诺看着我,一下就明白了我话中的意思。 传递消息打个电话的事情,要她亲自去一趟无非是摸清我老婆最近在做些什么。 我还是不放心妻子,一方面是因为罗老头,另一方面是因为筹钱的事,家里没个男人,我很害怕她会委曲求全被人欺负。 李诺点了点头,恢复了那种调侃的笑容道,「咯咯,我都不知道你是不相信妮姐,还是不相信我了。行了,我会照办的,走了。」 我也不知道把事情托付给李诺对不对,但她那边有我家里的监控,是我了解家里情况的最佳人选了。 希望不要让我知道罗老头又住回了我家就是。 我这样盼着,第二天李诺却跟着两个穿着公检法服装的人一起来了,互相介绍之下我才知道竟然是纪委的人,他们是为倪元的案子而来。 我震惊的看着李诺。 纪委的人会为了倪元的事来找我,我不会太奇怪,可是跟李诺一起就很耐人寻味了。 她这是搭上纪委的线了,还是在做污点证人呢。 也不对,她也没跟着倪元违法乱纪。 我不得其解,但是在李诺的协同下,我很配合的帮着他们完成了对倪元一些行为的调查取证。 通过对话我才了解到,李诺竟然是以被倪元强暴的被害者身份在说话,而她代持的股权和公司职位的变化,就是倪元对她的补偿。 我不知道纪委的人对她的话信了多少,但我也没戳破,毕竟在倪元的事情上,她也的确可以说得上是受害者。 直到纪委的人承诺会把我的配合当作是立功表现,给我争取减刑时,我才知道,这就是李诺捞我的手段,只是不知道效果如何。 「怎么样,用这种方法出去,总好过你闷头抓瞎吧?」 待纪委的人走后,李诺留了下来,冲我道。 我额头冒着虚汗。 面对纪委的人,我是生怕说错一句话,把我也给卖了。 看着还有闲心调侃我的李诺,只觉得她过于疯狂。 「你是疯了吧,你有多少手段能经得起纪委的人查。等他们顺藤摸瓜找到倪元转移给你的资产,我看到时候你拿什么来收购我的股权。」 我心有余悸,李诺却胸有成竹道,「他们如果愿意深挖我想瞒也瞒不住啊,不过你怎么就认为他们会把这滩浑水给彻底滤清呢?要知道,这水要是清了,可就一条鱼都呆不住了。」 我品味着她话里的意思,这似乎并不是一场连根拔起的反腐行动,而是一场政客间的利益交换?想到王三全对倪元的突然抛弃,更像是一种切割,难道被放弃的只有倪元家?我看着李诺,不知道她是何时意识到这一点的,但她竟然敢堂而皇之的跟纪委搭上线,背后肯定就还站着人。 「我小看你了。」 我看着她,喃喃道。 与她的交易之前可能还觉得不服气,毕竟她曾是我的助理,现在却要来当我的老板。 现在她所展现的敏锐洞察力,完全可以胜任一个公司的领导,我也终于能够放下包袱,正视与她的共事了。 「咯咯,你现在知道也不算晚。」 我的话像是拍马屁一样让她舒心,我尴尬的笑了笑道,「不聊这个了,我拜托你的事情怎么样了?」 李诺随即收起笑脸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好消息吧。」 虽然不知道她这个时候了还卖什么关子,但有求于人我也只能配合。 「好消息是妮姐并没有到处找人筹钱,你可以不必担心她受人冷眼了。」 「嗯?」 反常的回答让我一愣。 「那坏消息呢?」 「她跟那个老头回乡下去了,我猜她大概是要帮助那个老头争取征地款,至于原因嘛……」 「你说什么?」 我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双拳紧握,瞪大了眼睛看着李诺。 「我问了一下,他们好像是昨天走的,现在人肯定是已经在张家村了,现在你急也没用了。」 「给我电话,我要给她打电话!」 李诺这样一说,我更着急了,向她伸手道。 李诺伸手到包里拿电话,可我随即想到我将事情都交给妻子时她说的话。 如果我这样打电话过去质问,她会不会又认为我是在派人跟踪她?我……,我竟然有种哑巴吃黄莲的感觉。 看着李诺递到手边的手机,脑中想到了妻子生气时的绝决,我竟然退缩的收回了手没有去接。 「怎么了?」 李诺疑惑,不知道我在犹豫什么。 我坐了下来,低着头,手肘撑在桌上捏成拳头,既愤怒又挣扎!「你这样可不像我认识的江睿。」 我以为李诺会笑话我,可是却没有,她只是一脸认真的看着我。 「你知道什么。方妮是那种做了决定就不会轻易改变的人,如果我在事前阻止她可能还有希望。可她现在人都离开一天了,我再去让她回来只会适得其反。」 我努力解释着,可李诺却觉得我是在怯懦。 「那你现在有别的办法减刑也算是个好消息,给她说一声减轻她的压力总没错吧?」 李诺提议道,可见我没有应声,随即意识到什么道,「你该不会是觉得我给你的帮助不靠谱吧?江睿,这你可就有些不识好歹了吧。」 在真的减刑出去之前,这本就是我应该保留的不确定性。 常年做生意让我养成了这种合同完成以前,就该做好各种变数预案的习惯。 但我现在不光有这层顾虑,更因为我跟妻子刚闹了不愉快,如果我此时去责问或者勒令她什么,很吞易就会引起她的反感。 只有跟她面对面沟通,才能将发生误会的可能降到最低。 「那你应该快点让我出去才对。」 我急躁的瞪了她一眼,她有些光火,但还是能理解我的这种急切,让步道,「好吧,我尽快。这是一份我起草的协议,你先把它签了,把你的股权出售和咱们的合作方式先定下来,我自然会尽心尽力。」 李诺从包里拿出一份协议,这女人果然是有备而来。 我仔细看了看,没有什么问题,于是爽快的签署了这份半卖身的协议。 李诺终于有了成功的喜悦,拿着协议看着我笑道,「放心吧,江睿,这应该是你生平签署的最划算的买卖。可惜这里没红酒,不然咱们真应该喝上一杯。先提前祝咱们合作愉快吧。」 李诺伸出手跟我握了握,见她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我连忙道,「等等,我还需要你帮我个忙。」 我看着她嘱咐道,「派个人盯着一下我老婆,我想知道她在张家村到底在做些什么,但别让她发现。」 我这要求一出,李诺顿时再次表情玩味了起来。 她把调侃几乎写在了脸上道,「让你干预,你连打个电话都不敢,还去关心这些有用吗?」 我窘迫到耳朵都红了起来,气愤道,「我总有知情权吧?」 李诺耸了耸肩,叹息道,「你这个样子真让我怀疑这笔买卖我是不是亏大了。」 说完翻了个白眼,提起包头也没回的走了。 我也不知道她这算答应了还是没答应,但妻子再次跟罗老头贴近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 我不知道妻子为什么要掺和他的事情,也许是他真的没有亲属了。 但我想到监控里了解到的罗老头的过往,妻子难道是因为同情?可既然能够因为同情就放下被玷污的芥蒂去帮助他,是不是就意味着这个芥蒂已经松动了,会不会因为再次与他的接触而消除?这种可能性并不是没有。 最重要的一点是我并不知道他们那天的yin戏到底是如何收场的,妻子对罗老头到底是个什么态度?是被玷污的痛恨,还是真的已经食髓知味的有了这个老男人的烙印,会不时的想起他?有限的信息折磨得我觉也睡不好,连做了两晚妻子突然提出跟我离婚的恶梦,甚至有梦到两人在乡下再次颠鸾倒凤好不快活。 我更加急切的想要出去,摆脱现状。 当纪委的人再次来找我时,我表现得更加配合,只是这次李诺没来,我对外面的情况更加担忧。 向纪委的人问了我大概能减刑多久,得到的也只是公式化的回答。 倒是安抚我时他们告诉我,我目前只是处于看管状态,并不算在服刑,在他们理清倪元的案情后自然会对我有安排。 这让我也明白过来,难怪我能这么频繁的被探视。 看来我因为离开本市而结束保释只是一个理由,一开始就是为了倪元的案子罢了,现在我只盼着他们能快点结案了。 被纪委问询的第二天,李诺终于珊珊来迟。 我强忍着内心的急切,不敢责难她的拖沓。 看着又换了一身性感行头的她,也没了欣赏的心思,问道,「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李诺对我眼神没在她身上停留似乎有些不满,我也没心情跟她绕弯子道,「你别闹了,这都好几天了,难道我拜托你的事情,你什么消息都没弄到就跑来找我?」 「笑话,你还当我是为你工作的那个小姑娘呢?我也有别的事情要忙的好吧,你以为公司现在是谁在管着?」 李诺不急不徐的拨弄着指甲道。 我越急,她越是想要磨一磨我的耐性。 「好吧,你辛苦了。但我真的很着急,就当我欠你个人情吧,以后一定还你。「我双手合十道。现在能拜托的也只有她了,不是没有其他朋友,而是这种事情只有拜托给她,才能把影响降到最小。「你看看你的样子,我还什么消息都没给你,你就急成这个样子。要是真让你知道什么,你还能安分的呆着?不惹出什么事端才怪。」 李诺一声感叹,我顿时震惊道,「你知道了什么?」 我心中升起很不好的感觉,难道梦境应验了?李诺眼见我脸色变换,也不卖关子了,从背包里拿出手机翻找了一下道,「你自己听好了,你前两天跟我说了以后,我就让方平亲自过去了,这是他传回来的录音。」 「录音?」 「他刚过去,人生地不熟的,要不是因为征地张家村时常会有外地人走动,他进村哪里能不引起别人注意,能传录音回来已经很不错了。」 李诺直言这件事情的难度。 我也不是嫌弃,只是诧异罢了。 接过手机播放。 「你们那个支书也太过分了,拖了我们几天,现在又跟我们扯什么规矩,我真应该去举报他!」 一打开便是妻子气愤难平的声音。 我诧异的看向李诺,她看着我道,「我帮你剪辑过了,方平应该是把录音笔一直扔在那里,隔天才去取的。如果真的一秒不落的给你带过来,你觉得你有时间听完吗?」 道理是这样没错,可这不就意味着李诺对事情的了解已经比我还清楚了吗?「谢谢。」 我点头感谢。 用人不疑,对于已经把利益跟她捆绑在一起的我而言,我没得选。 而且这对于她来说,应该也是很大的一个工作量,若不是我要求,估计她管都懒得管。 「哎,这可别。你虽然不是村里的人,但人在村里最好还是别做这种事情,而且你今天才刚跟他吵过,你一举报他肯定知道是你,对你影响不好。」 是罗老头的声音,从录音里传出的咯吱声以及回声来判断,他们应该在某个房间里。 「还有什么影响不好,现在嚼舌根的人还少吗?我今天让你不要跟我一起,你为什么还非得跟着?」 妻子的声音显得有些窘迫。 「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不知道,我哪能放心你一个人在村里走动。」 罗老头语气关心道。 「你就是故意的。」 妻子语气有些刁蛮,完全是在拿罗老头撒气。 「你这就冤枉了我不是,我让你别管这事你也不听我的呀。」 罗老头有些无奈,录音中传出倒水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在洗什么。 「你要再说这种话,我可跟你急了。」 最^^新^^地^^址:^^ 妻子气鼓鼓的,又有些委屈,她受的这些气好似是身不由己。 「好,好,我不说了。来吧,把脚泡一下,我再给你按按。」!!!听到这里我心里猛的轰的一声,如炸响一声惊雷。 什么意思?妻子又让罗老头给她按脚?那不是跟我上一次出狱之前发现的情况一样了吗?他们的关系已经回到从前了?我顿时有些惊慌失措。 「不用了吧,这都三天了,我感觉也没什么大碍了,应该是好了。」 妻子的声音陡然扭捏。 「哪有那么快,你要是肯一直歇着还好。偏偏还要到处走动,能不影响走路已经是万幸了。听话,不然就回城里去拍个片,让医生给你说。」 罗老头语气忽然变得不吞置疑。 这倒是稀奇,一直装老好人的他,很难让人听到他强硬的语气。 从两人的对话来看,妻子这是受伤了吗?我有些担心,两人的亲近有缘由固然能减少我的胡思乱想,但这种亲近不一样是亲近吗?「你自己不就是医生吗?怎么还能说出这种不相信自己的话,非得让我去照CT?」 妻子语气故意挖苦,应该是觉得罗老头在强迫她。 「我当然相信我的经验,可你不听我的话啊,还在这儿逞强。」 罗老头着说,接着是盆落地的声音。 「嘶~,你轻一点。」 突然一声妻子的呻吟,让我心头一跳。 我抬头看了下李诺,只见她眼神又开始变得玩味,似乎妻子与罗老头的暧昧让她也有些兴奋了。 「果然还在痛吧,忍一下,很快就舒服了。」 罗老头语气坚定,倒显得不猥琐,但一想到他又摸上了妻子的玉足,我的心就又开始 在滴血。 「嗯。」 这回妻子倒是听话了,可能罗老头的手法真的很老道吧。 紧接着就是鞋子落地的声音,然后轻微的水花激荡声,应该是罗老头在帮妻子洗脚。 「嘶~,嗯……。」 妻子一声悠长的呻吟,与欢爱时的娇吟并无二致。 听得我心头一荡的同时,呼吸也跟着一滞。 若不是知道罗老头是在帮妻子医脚,我就要直接爆炸了。 可脑子里依旧止不住回忆起妻子在罗老头身下婉转承欢的样子。 好在妻子的呻吟只是这一下就停止了,之后水声也停了下来,妻子应该是在泡脚。 一阵剪辑的杂音转换过后,传来罗老头的声音。 「好了,我再给你按按,疼的话你就喊出来,这样我才知道你的情况。」 「嗯。」 妻子表现得异常顺从,不知道是因为伤痛还是因为羞涩。 然后就只听得到寂静中的虫鸣,偶尔传来几声妻子难以抑制的痛哼。 这种似呻吟的哼叫在寂静中显得极为暧昧,我不知道两人当时是什么表情,罗老头是不是已经在臆想,甚至下体都已经勃起了。 好在这种寂静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受罪了吧?那天让你别跟我去,你就是不听。」 听着妻子的痛叫,罗老头像是长辈教训晚辈一样的语气。 「你去祭拜你儿子我哪能不去。不管他是不是你亲生的,养育之情都大于天。这是我和我老公欠你的,我要是没来也就算了,来了哪能有不去的道理。」 妻子语气认真。 我没想到妻子竟然是陪罗老头一起去祭拜他儿子的时候伤的脚,心里一时五味杂陈。 「哎,我不也欠你的嘛,你要真这么计较,叔我也过来不了自己这关呐。」 罗老头一叹。 我也是服了这老家伙,亏他还敢哪壶不开提哪壶,妻子能不踢他一脚都算是恩赐了。 可我紧跟着就听到妻子的声音道,「一码归一码,你别想推卸责任,我也不会心安理得觉得不欠你什么。」 妻子牢牢的把我的责任揽在身上,是与罗老头相处日久的习惯,还是有其他的什么原因?我不得而知。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妻子哼声中又有些要忍不住呻吟,忽然开口道,「你……,恨你老婆吗?」 我不知道妻子干嘛问这个。 但仔细想想那个老汉讲的罗老头的过往,似乎一切的悲剧都是从娶了那个叫张素娟的女人开始的。 如果不是她出轨就不会气死老军医,更不会再几年后莫名其妙多了个儿子,那就更不会有我撞死了他儿子这裆事儿了。 他的人生大起大落可以说完全都是这个女人水性杨花带来的蝴蝶效应。 罗老头吱唔了一下,忽然回了一句,「都过去了。」 「哼。」 妻子一声不屑的哼声,但随即就是一声痛呼,「啊~!你轻点,你是故意的是不?」 我知道妻子在不屑什么,无非是罗老头把她当成张素娟来蹂躏,这说明在他内心深处,压根就没放下过。 又是一段杂音过后,传来妻子的声音。 「你们书记说的如果你户口本上还跟当初分地的时候一样是两个人,就按原来的土地规划给你签字,你觉得这事儿靠谱吗?」 「你自己不都说不靠谱吗?」 声音中传来罗老头翻身的声音,应该是已经睡了。 可两人的声音是在一个屋子里的,难道他们睡在一起了?我头皮一麻,顿时就有些炸毛。 妻子是怎么接受跟他孤男寡女的睡在一个房里的?「他说得那么蛮横,自然是没有道理我才觉得不靠谱啊。不过正是因为不靠谱,我忽然有个主意。」 妻子的声音睡意懒散,却越说越有精神。 「什么主意?」 「户口的事情应该只是他随口说的,他也没有权利去派出所查。咱们不如自己弄一个,你找一个愿意帮忙的人,把他的户口信息跟你录在一起给他看不就行了。」 妻子也翻了个身,一阵沉默过后,罗老头道,「那你凭啥认为兵子一定会认这个事儿呢?」 兵子?可能就是妻子口中的那个村书记。 「所以我们在这么做之前,得先让他在人前落个口实才行啊。明天我们再去找他一次,让他在人前把刁难咱们的话再说一次,到时候他不认也得认。」 「嘶~.」 罗老头吸了一口气,似乎觉得妻子这主意可行。 可随即又道,「这也不行啊,咱得先找个愿意帮我的人才行啊。要是话都说出去了,最后事儿没办成,不是把咱的路都堵死了。」 「你在这儿过了一辈子就没个朋友?」 妻子的声音略带鄙夷,应该是在嫌弃他这点事情都办不了。 「不是啊,十里八乡的认识的人倒是不少,可问题是村里人就这几十户人家,户口信息当书记的肯定都知道。哪能就突然冒出来一个人跟我上一个户口呢,都是按人头来的,人家帮了你,自己的分红还要不要了?外村的人倒是好找,可现在眼红的人多了去了,你要是真拉一个人来帮忙,那这多分的钱就怕不是简单能够打发的。到时要是闹起来,兵子不是更有理由找咱的麻烦了?」 罗老头这么一说,妻子顿时不说话了。 沉默良久之后,罗老头突然不知趣的问了一句,「怎么不说话了?」 「睡觉!」 妻子翻了个身,语气有些生气。 自己认为周全的主意被罗老头一分析,顿时被泼了冷水,自然会有受挫感。 一段杂音过后,时间应该是又推进了,录音中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声,夹杂着吃饭时的碗筷碰撞声。 但声音的距离有些远,应该是在房间外。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别跟做贼似的。」 妻子的声音传来,还算清晰,应该是农村的房子不怎么隔音的关系。 「呵呵,你今天穿得真漂亮。」 罗老头憨笑的声音,我眉头一拧,什么意思,调情?妻子是刻意打扮了吗?不然怎么会换得罗老头这么刻意的夸赞。 「别拍马屁,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妻子语气冷洌,看来并不是为了取悦罗老头。 罗老头没有应声,妻子接着道,「我决定了,我来做这个帮你的人。」 短暂沉默过后,又是妻子的声音「你这是什么眼神,我帮你,你还不乐意是怎么的?」 「不是,只是你还嫌他们的闲话不够多吗?」 「就是因为他们的闲话,我才觉得我应该是最好的人选。」 妻子语气坚定,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这不是想一出是一出嘛,你拿什么理由让他们同意你一个外人可以加在我的户口上。他们嚼这些舌根,不就是怕你是冲着钱来的嘛。」 罗老头语气无奈。 「他们不是说我是你小媳妇吗,那你就跟他们说我是你老婆好了,而且我们已经领证了,这户口本是刚刚才办下来的。这个理由还不够充分吗?」 我不知道妻子说这些话的时候是什么表情,但我的表情足以瞪死一头牛。 你们领证了?那我算什么?你做为一个妻子,一个mama,怎么能若无其事的对一个男人,还是一个玷污过你清白的老男人说出这种话?虽然知道这都是假的,是出于目的的伪装,但妻子的这种提议足以击碎她在我心中的高冷矜持形象。 我看了看李诺,她冲我摊手笑了笑,似乎也被妻子这种大胆的方法给惊到了。 「这不行,你不知道谣言是可以杀死人的吗?村里的说叨现在还只敢背着你嚼舌根,可你要是被他们坐实了,那是会炸锅的。这对你一个女人名声影响太坏了,万一要传到城里去,你还怎么面对小江。」 罗老头竟然在阻止妻子?而且是从客观的角度在警醒她。 如果是我,此时可能只会认为她疯了,对她进行谩骂吧。 妻子一阵沉默,不知道是不是罗老头的话终于让她有所顾忌。 可没一会儿便听到她的声音道,「我对不起的他的如果只是谣言就好了。」 妻子这一句直接让罗老头也说不出话来了,他当然知道妻子说的是什么意思。 「好了,这不是你该cao心的。我这么做又不单纯是为了你,你只要不会反悔你说过的话就好了。」 妻子很快从低落的情绪中缓了过来。 罗老头赶紧应声道,「你放心,我可以对天发誓的。这笔征地款我本来就没打算去争,如果你有用的话尽管拿去用好了。能帮得到你,我发自内心的高兴。我本来以为这辈子是没什么能补偿你的了,现在有这样一个机会,我心里好受多了。」 罗老头突然赌誓,妻子却并不领情道,「你别以为你这样我就真的能原谅你,这笔钱能下来也算是我借你的,以后我自然会还你,连利息一起。」 听到这里我才忽然意识到妻子为何要掺和罗老头征地这事儿了,她是被我股权冻结的事儿给逼急了,想通过罗老头的征地款来填补这个资金空缺。 我压根就没想过妻子会这么做,在我眼里一个农村的征地款能有几个钱,现在看来可能真如那个老汉所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行吧,都听你的。」 罗老头语气落寞。 接着一段杂音过后便没了声音,我抬头赶紧看向李诺道,「我要给方妮打个电话。」 「这个录音是前天的,你现在打电话过去还有什么用?你现在去质问妮姐,不是跟她找架吵嘛。」 李诺按住手机规劝我道。 「砰!」 我猛的捶在了桌子上。 没想到我上次突然的软弱换来的是这样的结果,如果上次给妻子打电话说明了情况,她就没必要想出这种糟践自己的办法了。 李诺自然知道我在追悔什么,她劝我道,「好了,妮姐的性格你自己都说了是不吞易说动的。那天你打电话过去要是跟她说了我们的协议,她信不信是一回事,说不定还会怀疑我们的关系。你往好的方面想吧。」 我没想到在这种时候安慰我的人竟然会是李诺,我怔怔的看着手机,还是难以接受这种结果。 她慢慢的将手机往她那边拖道,「今天就到这里吧,再看下去除 了让你更加暴躁以外,也起不了什么其他作用,你自己调整好心态吧。」 我猛的按住她的手道,「手机里还有什么?」 「嘶,放手,你按痛我了,江睿!」 李诺吃痛,可她话里的意思分明是手机里还有其他资料,只是暂时不想给我看。 憋着一股气的我感觉像是被针对了一样,怒视着李诺,手也不愿松开。 李诺看我这上头的样子,顿时有些生气道,「不识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