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醉仙途(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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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赵夫人 2023年1月18日 字数:11,071字 (一)失去的记忆 今天的月亮可真圆。 我呆呆地望着空中的皓月,夜空中万里无云,就像我的心境一样。 「首座,别发呆了,快点回寝殿就寝吧!不然夫人一会儿回来,又要责罚奴婢了。」 身后的婢女绿珠带着哭腔说道。 好吧,那个女人确实很严厉,想起来之前她责罚另一个婢女紫桃时的模样,我不禁打了个寒战,撇了撇嘴,背着手迈步回殿。 真烦呀,我不想在这劳什子寝殿睡觉,又空又大,可那个女人非说在这里睡觉有助于我恢复修为,再加上我可一点也打不过她,只好听命。 刚躺下没多久,那个女人就来了。 「夫君,睡下了吗?」 温柔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虽然闭着眼睛在装睡,我依然能感受到随着她的俯身而带来的香风。 那是一种淡雅清新的香气,不同于婢女们使用的香囊,这股香气是自那个女人的身体,由内而外的散发的。 虽然雅致,却很勾人。 不过久在芝兰之室而不闻其香,我现在已经对这股香气有免疫力了,依然沉稳地呼吸着,和熟睡没什么两样。 刚开始,我可没少因为yinjing的变硬而被那个女人识破装睡,被她「下黑手」 施术强行送入梦乡。 确认我睡下了,那个女人清冷的声音低声说道:「照顾好首座,明天我会查看起居注的,不可漏记!」 怯生生回答的声音,是紫桃。 「清风,明月,随我入静室,服侍本座练功!」 女人的声音渐行渐远,语调却与刚才的温柔、冷厉截然不同,反而带有一丝……媚意!我隐藏在被中双手紧紧捏拳,这到底是为什么!!!每天先让我入眠,自己却还要再练功!刚刚万里无云的心境,仿佛又被乌云遮蔽。 我叫柳隐奇,准确的说,是他们都叫我柳隐奇,或者称呼我的法号法号青冠道人,当然,在这座太玄观里,我更多的时候被称为首座。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我不知道我是谁。 三年前,我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端坐在一间密室之中,眼前一名身穿道袍的冷艳的黄冠女修关切地望着我,「夫君,修成了吗?」 「夫君,什么夫君?」 我奇怪地望着她,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 冷艳女修既喜且忧,喃喃自语道,「这就是这门功法的神奇之处吗……」 言罢,女修情真意切地握住了我的手,「夫君,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了嘛?」 我奇怪地甩开了她,「什么夫君,你是谁?」 紧接着,一股剧痛袭击了我的脑海,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无数的疑问一瞬间全部涌现出来,让我头疼欲裂,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便是在这间寝殿之内。 在这里,她告诉了我的身份,说我是天下十大宗门之一的太玄观观主,只不过修炼秘术走火入魔,暂时忘却了自己的身份,不信的话,我可以用她教给我的术法内视,便能看到我丹田的金丹。 果然如此。 接下来,她又说,她是我的道侣李瓶儿,道号杏枝仙子,我在修炼之前曾与她约定,若是我修炼出现意外,便将太玄观观主之位传交给她,还拿出了一枚玉符,说是等我恢复些神通道法之后,可以用术法探查,里面有我留下的印记与留言。 如今我这个状态,也无法主持观中事务,因此观主之位就先由她来代摄,而我则先暂居管内首席长老之位。 后来我探查过,里面的术法波动确实只有我本人可以留下,留言内容与她所言无差。 只是……我的神通法术随着修习经卷,很快恢复了七七八八,然而我丢失的记忆却始终找不回来。 并且,我愈发感到,我这个道侣身上的奇怪之处。 比如当我修习到双修之术时,迫不及待地想要和我这位便宜道侣试试阴阳合练的采补之术,却被她拒绝了:「那都是筑基期弟子们修习的小术,你我皆已金丹巅峰,应该抱元守一,不可妄加采补。」 听着却也有几分道理。 再比如今夜吧,按照惯例,在练功殿结束修炼,她便按惯例早早催我回寝殿入眠,她却在处理了很久观内公务之后,才回到寝殿。 并且回来之后,也不忙着就寝,而是带着她的两名贴身道童清风明月,又去寝殿外间的小练功阁修炼去了。 并且这不是第一次了!前几天,我终于掌握了假寐之术,得以骗过她的探查,这才发现了她每天在我入眠之后都干些什么!但我想要进一步探查时,神识外探却无法绕过寝殿的示警符阵,不想惊动她、让假寐之术暴露的我只得放弃尝试。 今天,我又从藏经阁,学到了一招「灵犀术」,这才有了转机!这灵犀之术,乃是由一种异兽望月犀而来,这种异兽本领低微,但却拥有一支神妙的独角,这只角可让它们同类之间互通信息,更为神妙的是无论何种符阵、结界,均无法发现或阻隔它们的这种沟通,这也是它们在残酷的弱rou强食之下得以绵延繁衍的最大依仗。 这灵犀术,便是以望月犀角为基,炼制出一对法宝,这种法宝成为「通心识」,虽无任何攻击守御之能,却极为难得,将外识放置在想要探查的地域,内识佩于身边,即可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探查外识的所在地。 这太玄观不愧是十大宗门,凭借首席长老的身份,我很快从藏宝阁取出了这难得的通心识,并在白天悄悄将外识放入了寝殿外间的小练功阁内。 杏枝,你究竟每天都在搞什么名堂,终于要大白于天下了!「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该死,也不知道是这法宝未炼制完全,还是我的驱动心法不到家,心法运转之下,我只能听到杏枝的诵经声,却感受不到其他!光听诵经声,倒是无有异常之处。 只是在杏枝的诵经声以外,我怎么隐隐听到清风明月的呼吸有些沉重呢?不过他两个不过是练气入门的道童罢了,呼吸吐纳之术不过关也情有可原。 心急之下,我催动「通心识」 的力度又大了几分,运功之下,呼吸也加重了一些。 「首座,首座?」 紫桃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我赶紧停下了催动通心识的动作,继续运转假寐之术。 还好,紫桃修为浅薄,并未真正发现我是在假寐,只听得紫桃自言自语地记录着,「子时一刻,首座呼吸加重,查探后无异常。」 这就是所谓的首座吗,一举一动都会被人记录下来。 我心中苦笑着。 又过了许久,我才敢再次催动「通心识」。 这次与刚才又有不同,倒是能看到练功阁内的场景,却又听不到声音了!受限于通心识狭窄的视界,我只能看到练功床下,此刻摆放着三双鞋子;当中一双娇俏玲珑的青玉莲花履,定然是我那道侣杏枝仙子的,其余两双粗陋的粗布麻鞋,不消说只能是清风明月两个道童的了。 这两个夯货,说是道童,却一点仙风道骨的模样都没有,反而一个比一个五大三粗,脸色黧黑,与其说是贴身侍奉的道童,他们更像是灶房里专使蛮力的火工道人,也不知道杏枝是看上了他们哪一点,才叫到身旁伺候。 此时练功房内,昏暗的灯光下,一阵阵雾气自练功床上飘下,时不时遮住我本就不开阔的视野,也不知道杏枝她们练得什么功,竟能散出如此氤氲的雾气!我记得「通心识」 的催动方法中,是可以调整通心识的视界的,只是尝试了半天,视界始终仍是一动不动,令我大为懊恼。 尝试了半天,杏枝她们练功都完毕了,只见视界之中,四条穿着白布粗袜、汗涔涔的毛腿率先自练功床上跃下,趿拉上了他们的粗布麻鞋;随后道袍落下,遮住了他们那不雅的粗黑毛腿。 再之后,像是在清风明月的搀扶下,杏枝穿着光滑细腻、精工细绣的罗袜的一双秀美双足款款落下,踩在了青玉莲花履上,她那闪耀着耀眼光芒的白皙玉腿也随之出现在了我的视野内;也不只是清风还是明月,一只粗壮的大手殷勤地垂下,似乎想要讨好地为杏枝穿上鞋履,却被杏枝的柔荑轻轻推开,自己提了上来,随后袅袅婷婷地站起身来,道袍款款落下,遮住了这无限诱人的风光。 她们这是练完功了,我得赶紧装睡!我松开通心识,运转假寐之术。 果然没多久,那个女人再次来到了我身旁,只不过身上除了香气,还多了一些腥燥的汗气。 「夫君,夫君?」 温柔地轻声呼唤几声之后,确认我仍在沉眠,杏枝转头冷冷地对紫桃说到,「首座刚才可有异动?」 「没……没什么,就是刚才有一下呼吸加重,奴婢及时查探,并未醒来,已经都记录到起居注里了。」 紫桃的声音包含怯懦,看来之前杏枝的责罚令她记忆犹新。 杏枝去过起居注,随意查探一番,「嗯,不错,以后就要像这样尽心用事,不可遗漏。」 随后,杏枝轻轻走到我的卧榻之旁的玉床边上,轻解罗裳,看来也要睡下了。 此时我也困的不行,渐渐沉入梦乡。 第二天,在绿珠和紫桃的服侍下,我懒散地从卧榻上坐起,望向旁边的空空荡荡的玉床。 杏枝已经走了好久了。 不像我,如今挂着首席长老的虚衔,实际什么也不用做,只需要练功就行,杏枝是如今太玄观的实际掌舵人,一天到晚有处理不完的公务。 我突然对昨晚窥视杏枝练功的行为感到有些羞惭,这样做和不明事理的小孩有什么区别?杏枝为了我扛起了这个重担,我却丝毫不体谅她的艰辛,连她在百忙之中睡前抽出时间练一会功都信不过,又是假寐又是探查,唉!上午,我依然如同往常一样,前往静室练功,下午来到藏经阁,试图找到解决我如今困境的方法。 书山经海中,我无意间翻阅到一卷名为「度迷经」 的古籍,其中有一段似乎就是在说我这种失去记忆的情况,当下我拿着这卷经文,便兴冲冲地来到杏枝所在的宣室殿内,希望和她分享这个发现,并且由她来细细审阅一番,看看能否帮助我摆脱目前的困境。 殿前守卫的弟子严阵以待,看到是我后方才让开通路;走到殿门,杏枝的贴 身婢女婉婷方才拦住了我,「首座,您来这里做什么?」 「找杏枝看一本古经,」 我扬了扬手中的经卷,对婉婷说到,「怎么了,观主在里面吧?」 「观主……观主没在殿内,要不等观主回殿我给观主通传一声首座您来过,请观主回转去找您怎么样?」 婉婷忽然有些奇怪地低下了头,双手不自然地挽着衣衫的下角,声音有些微颤地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我转头向殿内望去,殿中的云床前放着一张杂乱地堆着不少书卷的案几,云床上空无一人,看来杏枝的确不在殿内。 我正欲离开,忽然听到殿内传来一声闷响,在殿内以术法驱动的编钟自行演奏的悠扬雅乐声中,略显得有些不和谐,但在乐声中又听不太真切,隐隐约约我觉得似乎是一名男子的低吼。 这是什么声音?本来转身准备离去的我再次望向殿内,果然,当我的目光穿透铜炉中冉冉升起,缭绕在殿内的静神烟后,果然看到云床背部垂着的纱帘之后,有两个赤着上身的男子身影。 虽然殿内设有结界,不可动用神识,但目光敏锐的我依然能认出,这是清风明月两个人。 婉婷有些羞恼、害怕地跺了一下脚,「唉,这两个夯货!趁着观主没在,又在偷偷练功!」 练功?我有些恍然,这两人修为浅薄,不过是练气入门,浑身窍xue尚未打通,八成又是在练些粗浅的外门功夫,以期尽早打通奇经八脉吧!说起来也不吞易,作为观主的贴身道童,和杏枝一样,每日需要处理的杂事颇多,他二人又不像杏枝一样功力深厚,练功时间短些也无妨,练气阶段如不苦练是很难入门的。 我不禁有些同情这二人,又为这二人抓紧时机练功的心劲感到赞赏,不由地多看了几眼。 隔着殿内缭绕的烟雾和纱帘,能看到二人面对面,赤着上身,虽然看不到下半身,看架势,像是在扎着马步,这也是资质较差的练气修士常用的外门修炼姿势;左侧一人应该是清风,他的马步扎得很是标准,几乎纹丝不动,只是仰着头,似乎这样练功很是舒爽;右侧一人则是明月,他不像清风一样仰着头,倒是微微有些低头,双手低垂似乎抓着些什么东西,赤裸的上身密布着汗珠,腰间不住地挺动着,八成是某种偏门的练功方式吧!隐隐约约,在悠扬的道乐声中,似乎还能听到啪啪、噗噗的声响,像是玉杵砸在石臼中,将果rou丰盈的灵药捣成药液一般。 估计是其他道童在制药吧!杏枝和我这样地位尊崇的大修士,每日需要服用的滋补丹药数量自然是少不了,我的练功殿边上也常年有道童在捣药。 我转身离去,不经意间,看到婉婷脸上的焦急神色似乎下去了一些。 也是,要是我贸贸然闯进殿去责罚清风明月一番,私下和他们关系不错的婉婷估计少不了被埋怨,没有尽责拦住我。 最^^新^^地^^址&039; &65301;&65364;&65302;&65364;&65303;&65364;&65304;&65364;&65294;&8451;&12295;&77; 少年心性呀,我怎么会责怪他们呢?一心求道,不是什么坏事。 过了一会儿,杏枝带着一股香风走进了我的书房,我从古经中抬起头,杏枝对着我嫣然一笑,盘坐在我案前的蒲团上。 「怎么了夫君,我听到婉婷说你来找过我?」 杏枝温婉地问道。 「嗯嗯,」 我望着杏枝,一时有些发呆。 杏枝不知道刚才去干什么了,本来精致的发髻有些凌乱,一些发丝调皮地自由伸展着,配合着妻子有些潮红的脸颊,倒也别有一番风韵;道袍的领口敞开地也有些显大,大片雪白滑嫩的肌肤就这么直接暴露在空气中,虽说我们是方外之人,并不怎么看重世俗的礼教,可连一双玉乳都有些外露,还是显得过于奔放了。 杏枝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本就有些潮红的脸颊更加红润了,微微紧了一下领口,向我说到:「刚才我去丹房去了,丹房里地火的温度有点高,有些让人难受。」 奥,怪不得呢!仔细看,杏枝身上还有些细密的香汗呢!我收摄了一下心神,将古卷交给杏枝,说明了我的发现。 杏枝接过古卷,察看了了一会儿,沉吟良久说到:「这倒是有些神妙。夫君,这本古卷我带走详细参详一下,或许对帮助夫君复原大有裨益。」 我听完为之一振,看来我的发现确实有用!送走了杏枝,我看到蒲团上已是洇出了一大片水渍。 唉,看来丹房呆着确实辛苦!我也曾去过一次,那里真是又闷又热,又因为害怕失了药性,偏偏不能通风,刚进去我就想出来,出了这么多汗,不知道杏枝要呆多久!我举起蒲团,鬼使神差地嗅了一下。 杏枝真是辛苦了,除了她的体香,还能闻到一股腥臊气,肯定是从丹房带出来的!晚上回到寝殿,犹豫再三,我还是施术取回了放在小练功阁的通心识外识。 一来弄清楚了妻子确实是和清风明月在练功,二来……这副通心识确实有问题,我得找个机会再祭炼一番,弥补缺陷。 第二天中午,妻子难得的和我这个闲人一同用膳——事务繁 忙的杏枝通常都是在宣室殿随便吃点侍从们呈递的膳食,而不像我一样好整以暇地在膳厅享用。 品着膳后解腻的仙茗,我突然想起了昨天刻苦练功的清风明月,「夫人,你那两个道童如今功行如何?可有精进?」 杏枝微微一愣,不知道我为何问道此事,摇头道,「我最近没有问过他二人。夫君怎么想起来他俩的功行了?」 我笑着把昨天见到的他俩趁她不在,抓紧时间练功的事告诉了杏枝。 杏枝脸色微红,说到:「在我身边确实苦了他俩了。正好今天下午没事,我得指导一下他俩练功,不然老是没有进境也不是事。夫君可有兴致,一同指导他俩?」 我心里盘算了一下,今天确实没什么事,便点头应下了。 下午同杏枝一同来到练功房,望着早先接到杏枝通传、早早来到练功房的清风明月两兄弟,我内心不由得微微赞叹。 确实是好体格!为了方便外练时挥洒汗水,清风明月二人身上未穿有衣物,仅仅只在裆部挂着白布制成的兜裆布,浑身富有力量感的肌rou线条十足,棱角分明;为了方便指导,杏枝也不像平时穿着宽大的道袍,而是改穿一身精明干练的纯白绫罗短打衣衫,上身是一件无袖的坎肩,一对般娇嫩的双臂,就这么直接裸露着;下身是一件不过膝的短裙,我毫不怀疑只要杏枝随便做几个动作,便会漏出裙下的亵衣。 不过和专心内练的我比起来,外练之术妻子更加精通一些,今天下午清风明月二人练功,主要还是依靠杏枝来指导,因此杏枝穿的更适合练功一点也是理所应当。 杏枝和我坐在练功室一旁的茶座上,向着正吞肃立的清风明月微微颌首示意,清风明月便开始动了起来,演练起他们如今正在修习的外练功法。 即便不怎么接触外练的我,看过去也能感受到这二人演练过程中的凝滞之处,显然这两人的功法还远远不入门!杏枝看得更是摇头不已,终于在这二人演练到一半时再也忍不住,喝住二人,飘然起身,滑跃到二人身后,手把手地指导二人运功姿势中的不准确之处。 只是……看着杏枝的动作,我却有些微微的醋意。 这也有些太过亲昵了吧!只见杏枝此时贴在清风的背后,尽管隔着练功服,我依然能够看到杏枝的一双挺拔傲人的玉乳紧紧贴在清风汗涔涔的背肌上,在挤压下变成一团yin靡的rou饼,仿佛随时都会坎肩中溢出;杏枝的右手揽着清风强壮的腰肌,左手微微掰着清风的左臂,樱桃小口贴在清风的耳边,轻声 告诉清风左臂尚需抬高三分,放才能运功流畅……我摇了摇头,这只不过是师父指导弟子练功的常见景象,只是杏枝过于娇艳,才让我产生了不该有的yin邪念想,看来最近心境太差,需要多念念静心咒了。 随后,杏枝又走到了明月面前,摇了摇头,明月的姿势比清风还要差一些,杏枝双手并用,掰正明月的两臂后,低头发现明月的站姿也有问题,只好抬起未着寸缕的美腿,脚尖轻轻一勾,指导明月站正。 指导完毕后,杏枝微微远离二人,示意二人继续演武,时不时出声指出二人的不当之处。 后半截在杏枝的指导下,清风明月两人的表现比刚才强多了,但仍然错漏不少,一套打完,我也进入场中,指出了我看出的不当之处。 不过这二人的基础倒是不错,只是欠缺雕琢磨练,看来杏枝能带他们在身边,确有过人之处。 我想了想,最近看过的一套《金刚不坏咒》倒是挺适合兄弟俩修炼,这道咒语没什么神异之处,只是法力驱动下,心意所至,可令身躯的一部分坚如铁石,低阶修士争斗中用来防身倒是不错,正巧我身边带有空白牌符,当即将此套咒语录下赐予二人,清风明月大喜过望,连连拜谢。 我又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杏枝看他俩运功错漏太多,干脆手把手地指导二人运功,时而紧贴在明月背后,时而蹲伏下娇躯,轻托清风的大胯,时而站到二人面前,身姿舒展地展示运功要领……没一会儿,杏枝身上也是香汗淋漓。 感到自己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我向杏枝他们简单告别后,便离开了练功房。 刚走出练功房的大门,我便听到身后传来了「啪」 地一声,像是巴掌拍到rou体上的声音,随后响起了杏枝略带嗔怒的声音,「明月!」 看来明月悟性太差,被妻子嗔怒了吧。 我笑着摇了摇头,飘然远去。 日子一天天过的飞快,很快到了灵官日,传说这一天是太玄观老祖王灵官冲举飞升的日子,观内在这一天需要焚香祷告,祈求仙界的老祖保佑太玄观顺风顺水。 遥望着灵官殿内王灵官充满威严压迫的泥塑,我不禁有些失落。 举霞飞升,这个词多久没有听过了!如今莫说飞升了,像我和杏枝这样的金丹巅峰修为,便是修真界巨擘了。 金丹之上,尚有元神,元神大成,方可渡劫飞升……而金丹与元神之间,有一道天堑……恍惚间,一些陌生的记忆涌上心头。 *********「不离不弃?」 「不离不弃。」 我放下手中的书卷,微笑着回复妻子的疑问。 妻子嫣然一笑,披着宽松的道袍和我轻轻拥吻,随后倏忽离去。 空气中还残留着刚才妻子沐浴时的香气,望着房间中还飘着粉色玫瑰花瓣的浴桶,我大袖一挥,浴桶便消失在了房间中。 世人皆晓神仙好,神仙烦恼知多少?我,柳隐奇,法号青冠道人,金丹巅峰,如今忝列天下十大宗派之一的太玄观观主,更是依仗一手与同样身为金丹巅峰的道侣杏枝仙子心意相通、珠联璧合的琴瑟和鸣之术,足以横行天下,火海刀山也闯得了。 然而这些都是虚名。 自万年之前道宫内乱,高层一夜之间踪影全无之后,天下已经很久没有修士突破元婴境界了。 原因是,金丹突破元婴,需要道宫赐予的灵种一枚。 然而这灵种,却是道宫不传之秘,随着道宫高层的消失而再不见天日。 不入元婴,终生飞升无望,所谓金丹巅峰,虽有八百寿数,也难逃一抔黄土。 不过修真界历经万载厮杀后,终于达成共识,在飞升成仙的诱惑下放下彼此间的仇怨,携手共探道宫遗留下的破碎洞天。 在无尽的勾心斗角、明争暗斗后,众人付出了数十名金丹境修士的代价,曾经正邪两道的魁首清虚门与万邪谷也元气大伤、一蹶不振,余下众人终于抵达道宫遗址的核心区域。 然而那里只有法宝、功法、丹药,没有任何灵种,甚至关于灵种的信息也没有。 于是剩下十个实力较强的宗门将战利品瓜分一空,遗憾离开了道宫遗址。 怎料天无绝人之路,我和夫人祭炼成功道宫遗留下的法宝「同心锁」 之后,意外发现,「同心锁」 中还藏有一处隐蔽空间!其中便储存着灵种修炼之法!原来这灵种,需要以身为器,阴阳调和而成,又分为阴阳二种,阴种由女修练成,却只能助男修坡境;阳种由男修练成,却只能助女修破镜。 遗憾的是,这同心锁内,只有阴种的修炼方法。 我不由得想起了修真界间流传的道宫隐秘。 道宫所谓的赐予灵种,乃是举办法会,根据表现择优选取三到五名不等的金丹巅峰修士入宫破境,这些修士入得道宫后,破境成功之后便成为道宫的供奉长老,从此便再也不会离开,若非原出身宗派可入道宫觐见,有事也可请动他们出手,几乎便是消失在修真界中。 原来隐秘在此!所谓的灵种并不是物件,而是修士!和妻子细细推演之后,她毅然决定修炼阴种之法助我破境。 今日便是妻子初试此法之日。 *********陌生的记忆到此为止,随后记忆像是被什么东西锁住了一般,再也回想不起。 但我仍是精神振奋,起码我还是恢复了一些记忆的!灵种,杏枝怎么从未和我提起呢?不过我心中的很快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这等要紧的事情,自然不能随便提起,若是被外间之人得知,很可能太玄观就要彻底败亡!这不是虚言,在飞升的诱惑面前,天下联手对付我们也有可能!一想到此处,我不禁悚然。 此时大典即将开始,我硬生生忍住与杏枝分享喜讯的激动心情,盘坐在蒲团上,静待奉祀灵官的大典开启。 除了身为观主的杏枝可以站在殿前的平台上以外,即使贵为首席长老的我也只能盘坐在殿前台阶之下的广场上。 随着清脆的玉磬声响起,我精神一震,吉时已到,杏枝该出来了!果然,随着玉磬袅袅的余音,杏枝迈着轻快的步伐自殿侧的偏房中走出。 今天是奉祀大典,因此杏枝穿的很是庄重,头上还带着莲花冠,身后清风明月二人高高举着华盖,为杏枝遮蔽日光。 恭敬地向铜鼎中插入三根粗长的「飨神香」 之后,杏枝自袍袖中一抖,取出了早已写好的黄表纸,正色念到:「……至道流慈,先圣垂贶。三宫四赦,爰孚作解之恩;品物昭荣,共乐如春之泽。灵坛巨佑,幽显无遗。臣以庸愚,叨逢圣运,早承宠禄,常戒满盈。犹恐年历之间,星辰之内,因缠厄会,尤切兢忧。辄因黄箓道场,虔申悔谢。仰希上圣,俯鉴冲襟,密赐福祥,潜祛灾咎,寿年增益,家眷康宜,存殁幽明,同臻景佑……」 表文又长又晦涩,听了一会儿,我便没有细听了。 只是听着杏枝的念祝声,微微有些颤动,似乎是身体有些不舒服。 是我的错觉吗?我凝神向高台上的杏枝望去,果然发现了一些异常。 虽然袍服宽大,将杏枝曼妙的身姿很好的遮蔽起来,但透过重重的烟雾,我依然能看到杏枝的娇躯在微微抖动。 这是怎么了?我不禁有些担忧,看来杏枝的身体定是有恙,不然也不会在大典上失态。 不过杏枝掩饰的很好,除了距离她最近的我感到奇怪以外,其他的长老并没有察觉到不对的地方。 不经意间,我瞥到清风明月的脸上似乎带有一丝混合着得意、满足的奇妙笑意,但当我想要细细分辨时,却又消失不见。 可能是错觉吧!终于,过了好久,杏枝终于读完了表文,将黄表纸投入鼎中燃烧殆尽,大典正式结束。 我迫不及待地来到杏枝身旁,「杏枝,我有好消息和你分享……」 说到这,我想起来我的回忆中有不传之秘,便正色道,「夫人,随我到密室中去!」 说完,我不顾妻子脸上 混合着娇羞、释然的奇怪表情,牵起她的玉手,心中默默施术,我们二人便腾空而起,没多久便落在了密室前。 落地时,我听到妻子身上传来了一声沉闷的铃声,似乎是闷在什么东西里的铜铃响了一下,我看了眼妻子身上繁复厚重的礼服,八成是里面什么配饰在响吧!进入密室,确认结界、符阵激活,无人可以探听之后,我和杏枝面对面坐下,激动地将自己回忆起的内吞合盘托出,最后紧紧握住杏枝的双手,深情地望着杏枝说到:「杏枝,你辛苦了!虽然我还没记起来很多,但就回忆起的内吞,你也是为我去练那不知深浅的灵种之术,并且现在每天除了公务,睡前还要再加练,我真是无以为报……」 冲动之下,我将偷偷探查到妻子练功的秘密也说了出来。 幸好杏枝也沉浸在我恢复了部分记忆的喜悦之中,和我紧紧相拥,颤抖着问道:「夫君,你真的想起来了?这灵种之术,唉……」 说到这,妻子的语调中混合了激动与害怕,显然这灵种之术并不好修炼,「夫君,你还能回忆到更多的细节吗?」 杏枝仰起头,两行清泪自美目中流出。 望着杏枝哭泣的脸庞,我心中一颤,「没了,没有更多了。」 我抚着杏枝的后背说到。 杏枝再次将头埋入我的怀抱,「唉,这……」 杏枝没有太多的言语,短短两个字便包含了遗憾、不舍与释然等等复杂的情绪。 「没事,夫人,我相信这是一个好的开始,或许很快我就会全部恢复的……」 杏枝听到我坚定的话语,再次抬起头来,脸上多了几分笑意,「杏枝相信夫君,夫君永远是杏枝的最爱!」 说完,杏枝捧着我的脸庞,与我深情相吻。 晚上回到寝殿,我很快就入眠了。 一连几天,皆是如此,我突然感到一些异常。 怎么如今我入眠如此之快、如此顺利?我留了个心眼,发觉晚上回到寝殿,寝殿中多了一股安身静心的香氛。 难道是这个香氛的缘故?可最近晚上值夜的绿珠,并没有见到异常啊?中午用膳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了原因。 可能那香氛,只是一个引子,还需要与我的饮食配合。 吃完饭,我不动声色地来到走廊,手指拨弄着走廊的花花草草。 暗地里,我施展法术,将腹中尚未消化的膳食凝练成一枚灰褐色的丹丸,趁身边人不注意,悄悄吐出埋在花盆内。 没办法,必须防止他们记录这件事。 晚上,在问到这股香气之后,我果然没有那么快的入眠。 一定是杏枝搞的鬼!她为什么那么希望我早早入眠?我施展假寐之术,想要一探究竟。 如以往我探查的一样,杏枝回殿查看我的情况后,便于清风明月一同练功去了。 我躺在锦衾中,心中暗暗愤恨,自己为什么没有修好通心识,现在只能如同睁眼瞎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杏枝终于自练功阁中走出,不同以外的是,清风明月没有直接返回殿外他们的寝室,而是搀扶着杏枝走到她的玉床边上!看模样,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踏入我们的寝殿了,虽然我不敢运用神识,听声音也能听到,值守的绿珠已经随着他们的进入,识趣地走出寝殿了!「讨厌,练完功还不赶紧回去休息,非要送人家到床上~」 杏枝用带着三分撒娇的小女人口气,慵懒地说到。 「为观主师傅散功后按摩,是我们应该做的!」 有些粗沉的声音是清风。 「是啊,师傅轻松些,也能早些入眠,明日好处理观里的事务,这也是我们为太玄观出的一份力!」 这个声音相对尖利些,这是明月。 没想到这两个夯货嘴倒是挺甜。 「嗯……哦……不要按那里,没良心的!」 啪的一声,听上去像是杏枝打在了谁的胳膊上,但光听杏枝的娇吟,更像是在打情骂俏。 这是在干什么?由于害怕被杏枝发现,我不敢外探神识,只能以五感接收信息。 三人的呼吸声渐渐沉重起来,杏枝仍不住的娇吟,「死鬼……轻一点……」 「刚刚没用全力嘛……」 「快点按完回去休息吧……」 我的拳头渐渐捏紧,这是在按摩吗?忽然我灵机一动,虽然不能动用神识,但眯着眼睛看一下,也不会被发现呀!正好我平躺着,稍稍测了一下头,眯着眼睛,我看到了玉床上发生的事情:虽然殿内一片漆黑,我依然能看到玉床上,平躺着一个玲珑有致的娇躯,看模样,是杏枝裸着趴在玉床上;玉床两侧,站着两个漆黑的身影,不用说自然是清风明月了,正在殷勤地卖力揉按着妻子的身躯。 看模样倒是很正常,或许只是杏枝练完功之后筋疲力尽,语调也带上了慵懒了吧。 没一会儿,二人便帮杏枝按完了身体,从寝殿中告退了。 我不禁有些哑然,看来是自己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