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十章 狗血的两口子
时间很快来到宴会当天,苏拉携黄小善走出森美兰华钻进久候在酒店门口的座驾,司机是Gerry,阿曼达因为最近一直坐在他手边,替首领关好门后也条件反射地打开副座车门想钻进去,被Gerry在车里一脚踹个趔趄,怒视他直到将他逼进前面一辆汽车里。他微窘,偷偷从后视镜观察车后座的两口子是否在嘲笑他,结果女的黑着脸,而自家老大则从旁讨好地逗弄她,Gerry诧异又不屑,心里数落黄小善道:一个气从昨天生到今天,居然还敢给首领摆脸色!这回Gerry倒误会黄小善了,本来她的气早在昨晚就被苏拉做没了,可偏偏临出门前专制的男人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对她宴会要穿的衣服指手画脚,这个不肯那个不准。这下新账旧账加在一起,她恼怒之下破罐子破摔地从他昨天买的一堆套装里胡捡了一套黑不溜秋、配她显得过于成熟老气的衣服换上。哼,爱咋咋地,她黄小善是好说话,但不代表没脾气!黄小善闷闷不乐地看窗外向后飞掠的景物,玻璃映出一只慢慢变大的大手向她靠近,她眼角抽了抽,冷不防抓住一口咬上去,咬爽了才吐出来哼了他一脸,啐道:“别来招惹我!”她后面还想跟一句“否则我就不去宴会了”,想想这样太孩子气了而且车子都上路了,便忍住没说。而且R首领一直没正经带她出席过什么公开的场合,她也很好奇一场反派云集的宴会盛况会如何的空前。他们是不是也吃人间炊火?等宴会高潮的时候会不会进来两个强壮的大汉扛着可以当床的盘子,盘子里躺着性感的女人,身上密密麻麻摆着各种食物。啊,女体宴啊!如果真的有,那她的人生可以说是迈上了一个小高潮。要不是为了她的那盘梦幻女体宴,她才不会忍受死男人的无理取闹。退一万步讲,哪怕没有女体宴,一场反派云集的宴会肯定也不会平淡到哪里去。你不得有几个穿三点装的兔女郎?舞台上不得有几对抱在一起跳迷幻舞的赤裸男女?再不济钢管舞总会有的吧。相由心生,这厮把太多个人不洁的情感寄托在这场反派宴会上,因此她这会儿虽然在生气,脸却是一张不折不扣的想吃女体宴的癞蛤蟆脸。苏爷懂她却又故意忽视她的不满情绪,将人捞进怀中,逗逗她紧抿的嘴巴,捏捏她搽脂抹粉的香腮。黄小善的脸越来越黑,取下他的手牢牢制住,“不许乱动!你这个实心的大坏蛋,让我穿得有女人味点又在背后给我搞破坏不许我穿性感的裙子,现在还想弄花我脸上的妆!既然这样,前天就不要在我和阿逆洞房的时候唧唧歪歪个没完,扫兴的男人!”苏拉哈哈大笑,更加搂紧怀里的宝贝疙瘩,在她脸上重重亲了几大口,黄小善气也气死了,却有太多顾虑让她不敢下死手打他,比如女体宴,比如兔女郎、比如钢管舞……“女人味嘛,你衣服里有的是。”他解开黄小善领口的两粒纽扣,用一根手指挑开领口,眼睛垂直落到包裹在胸罩里丰满鲜活的乳峰上。这个举动成为点燃黄小善怒火的最后一簇火苗,她没想到他在自己手下面前还敢这么为老不尊,便夺回自己的衣服匆忙扣好纽扣,看一眼Gerry的后脑勺,压低声音提醒他:“你能不能正经点!车子前后座没有挡板,开车的又是你的心腹手下,你要点脸成不成啊!”今天的苏爷很反常,明知道她在生气,骂他还不听,这会儿更是摆正她的脸低头要吻她。气得黄小善顾不上什么宴会福利了,抓起他的手露出“獠牙”,在第一口的基础上又下死劲狠狠来上一口,两口带来的效果就是苏爷钢筋铁骨般的手背上留下了一弯差点渗出血珠的月牙。苏爷抬手看伤,满意地直点头,黄小善抢过他的手心疼地抚摸,“咬得这么重你还笑,是不是傻?”“很好,你就保持这股狠劲儿,等下见到席琳至少不会怕到尿裤子。”云淡风轻的苏拉抛出一道晴天霹雳,黄小善呆了呆,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请你再说一遍!”“你要见到第二个情敌了,惊不惊喜?兴不兴奋?”黄小善暴起怒喝:“我不惊喜!不兴奋!你有病啊,带我去见差点取我狗命的老娘们!嫌我19岁活太长了是不是?还是你玩腻我了,要借刀杀人另寻新欢?不管是哪个原因促使你做下这么愚蠢的决定,我都谢谢你,我谢你全家!”她吼完颓然瘫在椅背上,一脸惨白,生无可恋。“谢我全家岂不是把你自己也谢进去了?”椅背上的女人颓然依旧且怒气冲冲地别过脸无视他,苏拉嗤笑,没事人一样重新拥她入怀,低倪她气到晕红的面颊又生起亲吻她的冲动,心想不如不去见席东了,停车就近找家酒店扛进去cao一发。她生气的时候野性难驯,这时候cao她最爽了。黄小善隐隐察觉到某人的不良动机,“不明所以”地翘起上眼睑朝他眨眨大眼。如果让她选择,她宁愿苏爷停车和她来一发,好过在女鬼面前当怂包。可惜苏爷不上当,“等下到了人家的地盘眼睛放老实点,别乱眨。”她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主动解开纽扣,拉开领口给男人白看她的冰淇淋,大方说:“拉拉,调头送我回酒店,我随便你怎么着!”“嗯,条件很诱人,等宴会结束后我一定好好满足你。”谈判破裂,黄小善第一时间合上衣服,定定地看他,不解地问:“你不是跟席东关系破裂了吗?为什么还要去见那对父女?”“破裂倒不至于,只是跟他没了生意往来。前两天你穿男装出去游街,席东突然派人送来请帖,我看了一眼,上面说请我去商议合伙做生意的事,还提到要我也带上你,说要让席琳为上次的事向你道歉,用语也还算诚恳。因为你,我单方面跟他断了生意往来,按席东此人的脾性他应该对我怀恨在心才对,这次却低三下四地请我共进晚餐,想来这笔交易给他带来的利益一定非常可观,让我也生出好奇心。”“可是……”苏拉打断她的下言,“善善,不管席琳会不会向你道歉赔罪。你都要知道人在什么时候都不能把事情做绝,适当的时候也要给人家个台阶下。席东和我毕竟也算同在一张利益网里,要不要和他合伙可以另说,但人家诚心邀请了咱们就去会会他,不然我一点情面都不讲就斩钉截铁地拒绝他,他恼羞成怒难保日后不会成为你我的隐患,我自然不怕,我怕的是你。”苏拉跟她好一番解释,黄小善也就不摆谱了,靠着男人的胸口沉下心思考,半晌才似乎想通了,松开紧皱的娥眉,唉声叹气说:“拉拉,你说的道理我都懂,可我就是怕,我怕我们有命去没命回。”苏拉拍拍她的脸蛋,“怕什么,该怕的是心里有鬼的席琳才对,你是我苏拉的女人,狐假虎威懂不懂?”黄小善一听也确实是,有苏爷在她何必怕这怕那,再不济就往他身后一躲,她倒要看看席琳老娘们还敢不敢像上次那样指使手下拿枪指着她的脑袋!她宽心后才注意到她坐的这辆车前方还有两辆车在开道,车里少不了载着多名苏爷的得意手下,而且她越看前车的车屁股越觉得里面装满了枪械,再看苏爷,正悠哉游哉地重新挑起她的领口继续他未看完的风景。黄小善这下彻底把心放到肚子里了,苏爷要是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他也不会在这当口还稳如泰山地干偷看女人胸脯的龌龊事。要正式见到席琳了,黄小善一时间涌起一大堆跟她的恩怨。于是十指成爪,像猫磨爪子似的在车窗玻璃上一通乱划,不等苏拉开口问,她自己大言不惭地说:“拉拉,晚上那个老娘们要敢再招惹我我就挠花她的脸,给风报仇。”小心眼的黄小善一直记着青马大桥时展风抱她跳车导致后背血rou模糊,好之后还留下难看的疤痕。每次和他缠绵,她看到疤痕就又心疼又有些扫兴,这事就像一根鱼刺一样让她如鲠在喉。她想,她也得在席老娘们身上讨回点利息才能拔去这根鱼刺,不然风的伤就白受了。“你还想着那个已经不要了的男人。”苏拉从她的胸脯上收回眼,坐正身体,满不在乎地问:“就算我赔你个男人也不能让你忘了他?”黄小善不答,只顾低头整理凌乱的衣领。苏拉最讨厌她不声不响的故作深情,脸上满不在乎的神情马上消失,一下子夺过她的手腕把人压进车角,阴阳怪气地向她道歉:“真是对不起了,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用亲自开口驱赶心爱的男人,你在某个时刻心里一定怨极了我吧。”黄小善看进他眼里,一字一句说:“你说错了,风不想离开我的,但他心疼我,不忍心让我左右为难,所以自己提出离开,我没用,连赶人的话都要当事人替我说出来。至于你问我怨不怨你,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我怨!我不怨你的话,你还要继续瞧不起风,瞧不起我身边的其他男人,随随便便地跟阿逆说些容易让他胡思乱想的话,对小jiba一点顾虑都没有就下重手打他。我不怨你的话你还以为没人可以取代你在我心里的地位,以为反正你对他们做什么我都一定不会拿你怎么样只会赶走与你作对的人。”她长篇大论完头顶的男人没有接话也没有放开她,只是安静专注地凝望她,让她不得不与倒映在他眼中的自己面面相觑。她后怕,扭了扭僵硬的脖子,轻声唤道:“拉拉?”男人动了,却不是放开她而是激烈地吻她,像烈火一样燃烧,像野兽一样粗鲁,这些黄小善都不觉得有什么,就是前座开车的Gerry让她尴尬不已,干脆闭眼当起鸵鸟。她明知道惹怒R首领不会有好下场怎么就是学不乖,这张臭嘴!这张臭嘴!该!苏拉将满腔复杂的情绪都发泄在她的小嘴里,吻完紧紧抱住她,在她耳后咬牙切齿地说:“你不是我的女人,你是我的仇人,大仇人!”黄小善的双眼一下子柔得可以滴出水,也反手紧紧抱住他。前座开车的Gerry满头黑线,即使苏拉是他老大,他也要忍不住吐槽一句:这两口子真是要多狗血有多狗血,坐个车而已,怎么还演戏演上瘾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