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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归来】(3)

    第003章

    2021年7月21日

    一番洗漱,又怒解了一炮晨尿,我的二兄弟总算老实起来,顺便收拾一下昨

    夜饮酒醉的战斗残留,把那些空酒瓶和外食残羹都丢进垃圾袋,出门后,丢在楼

    道的大垃圾桶。

    然后去附近的24小时便利店,购买了一些东西,返回黄家,多多已经刷牙

    洗脸完毕,只有黄俊儒,即使在客厅也能听到那鼾声作响,酒到醉时方知浓,情

    到深处方知痛,但愿这汉子能够幡然醒悟,走出伤痛。

    将脱脂牛奶倒入容器,放置进微波炉加热,然后燃气生火,打鸡蛋,煎培根

    ,再配上吐司面包,小佐花生、番茄两种酱选择。

    一顿简易的早餐,几分钟就能搞定,印象里那个女人做过,看得多了,我也

    就会了一点,至于正经烧菜做饭,我和白颖都没这方面的才能。

    「干爸,你居然会做早餐。」

    多多一副彷佛发现新大陆的表情。

    「这次干爸来没带礼物。」

    我浅浅地说着话,顺便把餐食摆上桌:「做顿早餐算是赔罪…没你爸的份,

    就我们俩吃。」

    黄俊儒的醉样,至少也要几小时后才能后知后觉,我就没算他那份。

    「嗯。」

    多多轻应了一声,便开始品尝早餐。

    望着这张粉嫩的脸,我不由感叹,孩子远比成人来得纯粹,喜怒哀乐全在脸

    上,所奢求的幸福感有时很容易得到满足,相反,人一旦长大,纯粹就变得复杂

    ,欲望会不断地成长,即便是拥有幸福,也不会懂得珍惜。

    黄俊儒醒来是几个小时后的事情,这时已经十点多,而我却接到了一个来电

    ,是岳母的电话,知道我人在北京,想邀我聚聚,岳父也在家。

    我同意了,告知我在黄俊儒这里,电话里岳母说会派司机来接。

    「还打算一起吃中饭,看样子只能以后了。」

    黄俊儒有些无奈。

    「有机会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有,别忘了昨晚你答应的。」

    「我知道该怎么做。」

    黄俊儒轻松一笑,「下午,我打算带多多去游乐场玩。」

    「我要去动物园。」

    多多连忙道,「动物园有小凶许、小脑斧、梅发怒、小福泥、小海疼、发福

    蝶…」

    「呃?!」

    黄俊儒一脸懵:「动物园有什么?!」

    多多这孩子,昨晚的故事她还记得呢,我也不解释:「随便你们父女俩,去

    哪里玩,最重要是开心。」

    约莫半个小时,老丈人的司机小涛开车赶到,我和黄家父女挥别。

    小涛二十多岁,手脚麻利,但开车很稳当,这一年多的专职司机,深得泰山

    大人的信任,对于我这个入监的姑爷,他也是知道一些事,路上闲聊倒也极为分

    寸。

    坐在后座,偶尔看着沿途的风景,左手摞在左侧,不经意地触碰到一个文件

    袋。

    岳父是很有原则的人,除非必要,他是不会把公家文件带回家,即使是居家

    处理公务,他也不该把文件落在车上。

    这也算是一种「失误」,所以我还是提了一嘴。

    「没事的,不是院里的重要文件,是我去军总院取的检查报告。」

    小涛解释道,「院长两年一次的健康检查,都是在那里做的,我拿回来后,

    院长说不用送家里,就先放车上了。」

    岳父的健康检查报告,如果没什么问题,为什么取回来不拿家里。

    我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事情不会像小涛讲的不重要,他不过二十出头,想

    事情没那么周详。

    我装作若无其事,却是调整体位,谨慎地将文件袋打开,里面是薄薄的几页

    纸,有病历、化验单、CT图等。

    我趁着小涛不注意,将文件快速地扫了几眼,然后迅速地放回,并加以复原。

    还没有岳父母家,我的心情却很沉重,不是因为见岳父母的压力,也不是因

    为白颖所带来的困扰,而是因为岳父的这份检查报告。

    虽然只是粗略地看了几眼,虽然还没有确诊的结论,但能确定的是,岳父白

    行健的心脏出了问题,而且不是小问题。

    虽然白颖带给我种种不堪,但是岳父母依然是我无法割舍的牵绊,无论我是

    否以女婿的身份。

    他们对我的关爱,从未掺杂半分虚假,有时候也会生出一种错觉,岳父不是

    岳父而是父亲,岳母不是岳父而是母亲。

    他们几乎符合了我关于双亲的渴望,又或许他们便是我以为的「人生伴侣」

    的最佳模板,我也曾无比期待在未来有一天,我和所爱之人能够携手如此…

    只是这个梦想,被人以无情而残酷地毁灭了。

    甫进门来,映入眼帘,是一个

    魂牵梦萦的人。

    还是如记忆里的风姿绰约、秀丽典雅,浓淡得宜的脸蛋,那双带着迷离秋水

    的柔情,隐隐地动容,莫名地,眼眶里有了些朦胧的润意,迎着她,相拥入怀。

    「妈…」

    想多说些什么,却再也说不出话,男人的眼泪,却在积压一年的时光里,倏

    然滑落,浸湿双眼。

    我以为我可以无动于衷,可以做到平静冷酷,唯独在她面前,我却无法伪装

    ,情感终于到了失控的时候。

    人之所以为人,便是在动物的野性外,还拥有感性和理性。

    无论多么理智,倘若没有感性存在,那他也不算是一个人。

    属于人的情感,在除去仇怨、伤心之外,也有难以排挤的落寞…我终究是受

    到伤害,我终究是有着那样的委屈…一直以来,无法言说的痛苦,唯独在这个女

    人面前,才能得到释放。

    「傻孩子,哭什么…」

    她的手温柔地落在我脑后,像是母亲慈爱的抚慰,让我失态的情绪迅速恢复。

    她的声音,像是一股暖暖的春风,将我的委屈吹散开来。

    彼此的拥抱,我能清楚地闻到浅浅的清香,那是她的发香,是洗发露的香味

    ,也是我渴望而不可得的香气。

    久违的拥抱,却不能持久。

    波澜过后便是涟漪,淡淡地心头荡漾。

    童佳慧,白颖的母亲,也是我的岳母。

    是的,只是岳母,也只能是岳母。

    她是我心中以为最完美的女性,彷佛用尽世上一切美好的词汇都不足以形容

    她,唯一能相配她的,便是我的岳父白行健,他当然也是我心中最敬重的男人,

    无论是相貌、智慧、品行还是事业,他也是我努力奋进的榜样。

    「让妈看看。」

    岳母拍了拍我的肩膀,退后一步,仔细地看了看,「模样没怎么变,还是和

    以前一样的帅气,就是发型差了点…在里面,有没有吃什么苦…」

    「在里面挺好的,大家都照顾我。」

    我轻轻地应道,然后走到岳父面前,「爸…」

    老丈人坐在沙发上,示意我坐下:「还行,状态还不错…以后做事,不能太

    冲动。」

    「我会的。」

    岳父所指的冲动,便是我一怒之下,刺伤郝江化。

    「天大的事,都要沉下心来,一时冲动,结果未必能如愿。」

    他似有所指,「你是我看重的女婿,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以后的路该怎么

    走,我相信你会想清楚。我呢,只有一个忠告。」

    「请爸指教。」

    我虚心讨教。

    「急于事功,毁于一旦。谋而后动,功成身退。」

    岳父盯着我,「尤其这最后四个字,我要你记到心里。」

    「是。」

    岳父的眼神很凌厉,彷佛能要将我看穿,而他的语气低沉而有力,有着不容

    许我拒绝的威严,他不止是副部长,也是几大军区司令的至交好友,身上也有军

    将般铁汉的气息。

    如果他当初没有从政而是从军,必然也是一方将领。

    「佳慧烧了一桌饭菜,你这次回来,也算是接风洗尘。」

    岳父搁下报纸,「正好,老朋友送了我几瓶年份不错的茅台,咱们爷俩整两

    口。」

    「听您呢。」

    我很想规劝岳父,酒这东西对心脏极不友好,尤其他现在的状态,从检查报

    告来看,无论最终是什么结论,饮酒都是不宜的,或许是长年累月的忙碌工作,

    又或者躲不了的应酬,尤其和他那些老朋友,个个都是饮酒如水的海量,岳父的

    身体垮掉也是迟早的事情。

    而现在岳父的要求,我心里虽然不愿却无法推辞,无法拒绝。

    简单的菜式,色香味俱全,岳母的厨艺水准是相当不错,同样是家常菜,那

    个女人对我喜爱吃什么菜还停留在少年的过去,而岳母应该从白颖那里知道了我

    饮食偏好,大多都是我喜爱的菜肴。

    岳父只是随意地吃了几口,我却是饱餐一顿,狼吞虎咽引得岳母又好气又好

    笑:「慢点,没人和你抢。」

    话是这样说,她也是多多往我碗里夹菜,用心做的饭菜总是希望被人肯定和

    欣赏。

    岳父倒上茅台,一人一瓶,用的是那种一口闷的小酒杯。

    「今天你能来,我和佳慧都很高兴。」

    岳父提杯,「这杯酒,我敬你。」

    「爸,哪能让您敬我,该是我敬您。」

    我连忙道。

    「你别动,还有佳慧,你也一样,今天我要行使一家之主的权力,怎么喝酒

    ,喝多少酒,我说了算,你们谁也不能拦着。」

    岳父沉声道,他这是在立规矩。

    岳母本想说什么,欲言又止,还是作罢,做了几十年夫妻,何尝不明白,

    丈

    夫一旦做了决定,谁也改变不了。

    以前家里的事情都是她说了算,可是丈夫真要表态做什么,她只能支持。

    我们都感觉到迥异以往的气氛,这和以前的姑爷上门几人寒暄不同,的确凝

    重地多,而主导这一切的,是我的岳父。

    「京京,你是好孩子,很好。」

    岳父果真是一口闷,「这杯该我敬你…」

    「爸…」

    虽说只是一小杯,但毕竟是53度的高度茅台,以他如今的身体,怕是喝不

    了几杯。

    「这第二杯,还该我敬你。」

    岳父看着我,「有你这样的姑爷,是我们夫妻的福气…」

    说完,又是一口干。

    我的心情微微沉重,老丈夫这是话里有话,决口不提白颖,却让我难以招架。

    「这第三杯,还是敬你,我替我们白家敬你…」

    岳父沉默片刻,「不说了,干。」

    他想说什么,我隐隐知道,可是该怎么回答,我既回答不了,他也问不出口

    ,索性都不说了。

    我没有吱声,唯有举杯相陪。

    只有男人才懂男人,想不想,该不该,这话全落在酒里。

    白颖,是横在我和老丈人间的一根刺,不仅是刺痛我,也刺痛了他。

    当然,这时候的我,只是单单以为岳父在担忧我和白颖夫妻的那点事,如同

    岳母童佳慧一样,后来我才知道,这时候的岳父其实已经明了,或许没有我知道

    的多,但是大致上发生的事情,这个老道的大法官,只凭着经验就已经推敲出五

    六成,虽然碍于白颖这个女儿,他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同时也有他为人处世

    的原则,没有证据便无法落罪于人。

    但他,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做,相反地,他为我这个女婿,确实是煞费苦心。

    甚至他所做的准备,远比我所想谋划来得更深远,而所图不全是为了白颖,

    而只是那四个字:功成身退。

    功成身退,这是岳父要我牢记在心的话,我初时没想透,直到我实施了囚徒

    计划,在针对郝老狗一家人进行报复的过程中,我才渐渐参透。

    岳父其实一早就洞悉了我,无论如何我都会想要「功成」,所以他真正的目

    的,就是在保障我的「身退」,他想要我从这场漩涡中得以抽身。

    两瓶茅台,岳父一人就干掉了一斤多,以他的身体状况,很快便醉了。

    白酒这东西,后劲最是醉人,他还有不少话,此刻却只能放诸在心里。

    我倒是没喝多少,中午只是陪着岳父小酌几杯。

    「这老白,真不知道怎么想,非要喝这么醉。」

    我和岳母将老丈人扶到卧室,看着丈夫一身酒气,岳母不无好气,脱掉了他

    的鞋子,让他安心地醉睡,「京京,你以后注意点,喝酒要懂得节制。」

    岳母的告诫,我只能听着。

    岳母收拾着餐桌,将碗筷收一收,然后到了厨房洗碗池,相比白颖十指不沾

    阳春水,童佳慧则是贤淑美仪,秀外慧中,在外面是英姿飒爽的童副部长,在家

    里又是一把能手,这样的女人应该是绝大多数男人梦寐以求的类型。

    洗碗池的水龙头刷着水,却浇不灭我心头的那股热流,或许是昨夜饮酒的后

    遗症,又或许是中午茅台酒的后劲所致,我鬼使神差般地靠近,岳母没觉察到我

    的到来,宽松的居家服穿在她的身上,一点没有松弛感,岳母是一个很有料的女

    人,否则也不会和李萱诗媲美群芳,虽然那个女人破灭了我对美丽的幻想,但在

    美貌这点上来说,她们的确无可挑剔。

    五十岁的女人,却有着不亚于三四十岁的靓丽,我见过岳母穿职业套装的样

    子,那火爆无比的身材立马凸显出来。

    而现在,即便是居家服,也遮挡不住她的性感,她是天生的尤物,没有一丝

    艳俗,却能令人心而神往。

    看着那肥翘的臀部,我抑制不住心中一片火热,情不自禁伸出双手,上前环

    住岳母细腰。

    我能明显感到岳母的身体一颤,但她什么也没说。

    「妈,让我静静地抱您一下吧。」

    我伏在岳母耳边,喃喃细语,「我想您了…」

    这一刻,我似乎有着儿子赖着母亲的温情,又像是久违的痴男重逢恋人的难

    舍。

    虽然是脑袋一热,这样的举动是轻佻,是无礼的,却是我心里最真实的感情。

    是的,我对岳母有着感情,我相信她多少也有着类似的情感,这本该是「发

    乎情,止乎于礼」

    的纯净,而我这样的举止,的确是逾越了,打破了彼此的默契。

    「我知道这很无礼,但请原谅我的孟浪…」

    我一面述说着,一面跌宕进了记忆,「我就是想抱着您,不知道,以后还有

    没有这样的机会…」

    岳母脸上浮现一丝红晕,稍纵即逝。

    她理了理鬓角,双手轻轻覆在我手背上。

    「那次在衡山,在红枫叶的农家客栈,您和我说了很多话。」

    我想起那个夜晚,我和岳母也是如此的亲近,只是那次并没有这样拥抱。

    「您说过,您这一生爱过两个人,一个是岳父白行健,一个就是我爸左轩宇。」

    我叹了口气,「可是您不知道,在我心里,我一直希望我会是第三个…」

    岳母似吃了一惊:「京京…」

    「还记得上次来家里,我也是这样搂着您…」

    我将岳母搂得更紧,似乎想要占据这个女人,只是理智清楚地告诫着我,「

    说真的,我羡慕岳父,羡慕他能拥有您这么好的女人,我也妒忌我的爸爸,妒忌

    他明明死了也能占据您的一份情感…或许,很久以前,我就爱上了您,连我自己

    也不清楚,当初娶白颖,是因为真心爱她,还只是因为她是您的女儿…」

    不可否认,我对岳母动了点歪心思,但这就是我最想吐露的告白,情真意切。

    不是精虫上脑无法自控而胡言乱语,而是我知道…我即将就要失去。

    未来的某天,在我针对白颖的时候,我和她的情感纽带便会断开吧。

    囚徒计划从一开始,不会只是郝江化,也不会只是郝家人,其中也包括了他

    的女人,而白颖是个绕不过去的坎。

    这也决定了我的复仇,只能依靠自己,白行健也好,童佳慧也好,无论多么

    看重我,我终究只是女婿,女婿的身份是基于女儿而来,我们终究是不同的。

    搂着美艳的岳母,嗅着她的嗅着她的鬓发,一股成熟风情的淡淡体香,眼睛

    也看到她的颈纹,但这无损于她的美丽。

    我的yuhuo正在升腾,清晨勃起的老二,此刻也有了反应,和早上的晨勃不一

    样,这次的确是欲望。

    我对岳母起了yin念,虽然是隔着衣物,但彼时因为我拥抱得太紧,我能感受

    那种紧贴着臀部,那种丰腴的rou感,给了二兄弟极大的刺激,我也微微地蹭了几

    下,贪婪得像是个孩子。

    「够了,京京…」

    岳母的脸上红韵更浓,却有了些羞怒,她拍了拍我的手背。

    「好的。」

    心有不舍,我还是懂得分寸,松开了岳母。

    无论多么渴望,我终究不想伤害她。

    「京京,妈知道,你在里面憋了一年,有些反应也是正常的。」

    岳母抚摸我的脸庞,「把心思收一收…这个,就当是奖励你的。」

    说着,岳母踮起脚,亲了我一口,轻轻地一下,「去冲个澡,你该冷静冷静。」

    我有些愣神,只能听话地去冲澡,上一次登门,我趁机亲了岳母一口,而现

    在却是岳母亲了我一口。

    这不是女人的诱惑,更像是长辈的抚慰,抚慰我这颗躁动的心。

    走进房间,这是白颖的房间,我莫名地更加烦躁,三两下将自己脱得干净,

    将衣物撒气般丢在一旁,赤裸着走进卫生间,打开洒水莲蓬,不需要调试水温,

    而是直接让凉水冲刷着我。

    岳母说的没错,我需要冷静一下了。

    清凉的水淋在我的身上,从头顶往下,脸颊、胸膛、身躯、四肢…哗哗的水

    ,冲洗着身上的泥垢,却无法冲走心里的泥垢。

    白颖和李萱诗一样,她们将是我复仇名单上的对象,却也是我情感矛盾的死

    结,我预想过无数方桉,却迟迟决定不了最终的手段,这两个人和复仇名单上的

    其他人,终究是有所不同的,这不代表我的原谅和妥协,而是不能逃避。

    选择复仇,我就必须要直面这一切,迟早会站到对立面,迟早会有掀桌子的

    那一天。

    但即便到了那一天,我也不能否认,李萱诗是我的生母,白颖是我的妻子,

    再大的恨意,这层关系就是真实存在,也正是因为这样,她们带给我的伤害,才

    会那么深,那么痛,让我在情感和人性在不断扭曲。

    这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明明我这么痛苦,为什么她们却可以心安理得,甘

    愿被郝老狗玩弄?越这么想,我心头的业火便起来了,站在莲蓬下,激流打落着

    面部,我深做呼吸,让内息循环走了一遍,那股焦心的火这才消减了许多。

    不得不说,毛道长的养身练气,的确让我在某方面有了成长。

    我虽然尝试隐忍,但偶尔也有失控的时候,这时候就要行气加以控制。

    身体的灼热正在消退,但是欲望却不能浇灭,胯下的兄弟依然耸立,一年得

    不到发泄的积累,想要寻找释放的解脱。

    大半年的练气,我只

    能做到控气,却无法控性,性盛虽然强身却也烧心,一

    不留神便沉沦欲望,反而会削弱复仇的本心。

    兄弟,委屈你了,将就一下伍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