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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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haosezhiren 2020年11月19日 启离开商队之后,如同鸟一般张开了双臂,感受微风吹来,好像要飞起来一样,他深深地呼吸,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在他睁开双眼的时候,他神情已经恢复了平静,像往常地进入城中,前往到了苦府。 这时候夫人已经外出了,启站在门外,一丝不苟静静的等待着,如同石人一般等待夫人的归来,他看着倦鸟归林,日落汤谷,苦姜氏的马车才慢慢的到来,苦姜氏下马车的时候,看着启,责备身边的人说:“启要见我,为什么不来禀告呢?” “夫人,我也是才来。” 启恭敬地站在苦姜氏后面,跟着苦姜氏一起进入到了府邸里面,进入府邸,苦姜氏询问说道:“启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夫人,启准备迎娶一位姑娘。” 启跪在地上,恭敬的对着苦姜氏说着。 苦姜氏微笑地说道:“这是一件好事,启你也应该成家了,不知道是哪位姑娘呢?” “启禀夫人,她是一位奴隶。” “哦,想必就是黑齿国商人带来那位叫白兰的了,今天我们也曾聊到,据说赎身需要障目叶,启,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个吧。” “还请夫人成全。” 苦姜氏看着五体投地跪在地上的启,想到启对自己的忠心,于是对着丫鬟说道:“你去让管家将库房里面的障目叶拿来。启,你成家之后,一定要好好疼爱自己的妻子,切不可因为她是一个奴隶而随意侮辱他。” “夫人恩深如海,启就算粉身碎骨也难以回报夫人。” 苦姜氏听到了启的哭泣之声,心中大为感动,有这样一个好的仆人,真是千金难求。 很快丫鬟就将障目叶拿过来了,启恭敬的接过盒子,聆听了一下苦姜氏的教诲,就离开了苦府,走在大街上,他用衣袖将脸上的泪水抹去,再次恢复了平静了样子,自己刚才忠贞的表现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二天,他如约来到了黑齿国商人那里,将巴掌大的障目叶拿出来,黑齿商人将障目叶放在眼睛前的时候,果然在启面前消失了,黑齿商人心中激动无以言说,立下契约,然后让白兰和芳一起到了这里。 白兰诧异的看着启,没有想到这个平民真的能够拿出一枚障目叶,她在芳的搀扶之下,跟在启的后面,在进入城门的时候,她敏锐的察觉到了,那些守卫微微向启行礼,她盯着启的背影,暗中猜测:“他应该不是一个平民,但是为什么对我隐瞒身份呢?” 启带着白兰到了平民街,四周的孩子瞬间围了过来,欢呼起来。 “启,你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我一大早就为你买了新的床被。” “启,你交代我买的胭脂水粉也已经买好了。” “启,琴和香炉也已经准备好了。” …… 在孩子的带领之下,启带着白兰到了一间还算不错的房间,房子的左边放着一张榻,上面罕见地挂着绣花帐,房间中央放着一个小巧的香炉,里面已经点燃了熏香了。启让白兰待着这里,然后带着芳去了宋三那里。 宋三见到芳大喜过望,他连说了好兄弟,就带着芳回家了,他邀请启去他家的时候,启微笑地拒绝了,两人露出男人才懂的笑容,然后分开了。回到了家中,启席地而坐,对白兰说道:“白兰姑娘,若是还差什么,你就和他们说,他们会帮你去置办的。” “大人,你不是一般人吧。” “我说过,我就是一个普通平民,还请姑娘不要叫我大人,这月我只剩下五贝了,你将就用着吧。” 启说着将五贝放在案几上,然后对白兰说道:“白兰姑娘,为了你的安全,你还是少走动为好,我要回城主府当差了。” 启说着离开了这里,他让白兰充满了疑惑,这个人为自己赎身,不是为了占有自己吗?她想到以前男人贪婪的目光,苦笑一声,就算这个男子要占有自己,自己还能怎么办?她心中终有万般不愿,但是也只能默认了。 她在车队之中,对于交媾这件事,也逐渐熟悉起来,她就算不愿去想,不愿意去学,但芳也会传授她这一些知识。 待价而沽的商人,自然会静心包装自己的商品。 她还得记得第一次,芳拿着一个青铜所铸造的阳具来到这里,白兰见到这个东西的时候,眼中全是惊恐之色。 “白兰姑娘,你放心,你不用碰它,我来示范,你看着就可以了。” 商人知道一个纯洁无瑕的姑娘,更会让贵族们满意。 芳将阳具放在白兰的面前,对着白兰说:“男人那东西,可没有这个硬,最开始他们是软的,而要让他们硬起来,你就要用一些手段。” 芳将阳具立在桌子上面,然后她的双手开始撸动,芳告诉白兰:“白兰姑娘,你不止要手有动作,而且要看着对方。” 芳的神情开始放荡起来,一双媚眼盯着白兰,诉说着绵绵情意,白兰不敢望向芳,但是她却心中忍不住好奇,于是望了过去。 在望向芳的时候,芳突然叫了一声,这呻吟声是白兰从没有听到过的。芳的呻吟带着奇特的韵律,如同一种奇妙的乐曲,让人心沉神迷。 白兰听到这个叫声 ,身体有了其他的反应,她感觉牝户有了燥热之感,还有一些痒,她忍不住想要去摸索,去抚摸。 但是在芳面前,她不能这么做。 芳呻吟了一番,然后说:“这里有一个男人的话,我们就要从耳朵,脖子,rutou,肚脐,一直到……” 芳说完,开始示范这么一路下来,然后将那青铜阳具含了进去。 芳嘴巴鼓鼓的,不是发出啧啧的吮吸声音,芳的眼神迷离,好像在享用世上最美好的食物,看着芳那眼神,白兰忍不住上前,也想要上尝试。 芳吐了出来,告诉白兰:“这有舔,缠,吐,逗四种方式,白兰姑娘,我会一一教给你的,但不是现在,接下来我们就要开始了。” 芳将这个插入了自己的牝户,在插入那一瞬间,芳忍不住呻吟了一声,接下来,芳的呻吟越来越大声。 “啊,好大,好大。” “啊,公子,快点,快点……” …… 听着芳的yin言秽语,白兰没有反感,而是也将手摸了下去。 在触碰的那一瞬间,奇妙的感觉让她无法忘怀,她开始摸索起来,这越是摸索,越是痒痒难耐。 她越来越快,快感也越来越快,最后她感觉自己尿了出来。 芳早就注意到了这一些,让人准备好热水,为白兰换上新的衣服。 如今想道这里,她又忍不住想试探了哪一种感觉了。 她对于自己的未来,有了一些害怕,又有了一起期待。 出乎她预料的是,启虽然每天都回来,但是只是听了她弹奏那首曲子,然后就匆匆离开了,两人在这半个月的时间之中,说的话还不超过二十句。在这半个月之中,她也从四周的小孩子里面知道了启的种种事迹,心中更加疑惑万分了。 在来到这里的第二十天,白兰见到了第一个外人,一个头发斑白,牙齿掉落的差不多的老人,那老人介绍:“老夫师甲,听闻姑娘琴艺精湛,特来聆听,愿姑娘能看在启的份上,老朽弹奏一曲。” 白兰点点头,为老人弹奏了一首自己最那首的大夏,她还记得自己那一天在野外弹此曲,那个可爱的人静静的坐在龙马上听着,他的目光是那么真挚,举手投足之间显示着优雅,那一夜他聊着天上星星,什么青龙宿,什么柳亢金,什么荧惑她都没有记住,只记得他如玉的脸庞,还有自己那萌动的少女心,夏风吹拂,让少女的心绪乱飞。 一曲完毕,师甲还陷在乐声之中,过了良久才说道:“老朽果然老了,以前这陶泽城中已启的箫声为佳,你到来之后,以你的琴声为最了。” 白兰不可置信地望着师甲,她曾经问过启,为什么要听自己弹琴,启只是告诉她,自己不懂音乐,只是听着琴声心里舒服,所以才让他弹奏,而且四周的小孩也说过,没有看见过启演奏过任何乐器。 “你是说,启会吹箫,而且造诣很高。” “是呀,我还记得五年前那个冬天,他是学校的弟子,我不想收他为徒,但是他跪在大雪三天之中,那三天真是冷呀,我烤着火也觉得冷,更不用说跪在门外了,我被他的诚心感动了,收他为徒的时候,他连乐器都不知道,更不用说乐理了,他选中了箫,我于是开始传授起来,他的资质不高,用了十天才懂得换气之法,我也不对他抱有什么希望,没有想到三年之后,他再次吹奏的时候,我已经不如他了。” 白兰心中五味杂陈,她对于启丝毫都看不透了,送走师甲之后,她心烦意乱的弹奏了一曲,曲子还没有结束,启就回来了,还是坐在地上,静静的听着了。 一曲完毕,白兰询问说:“这一曲如何?” “很好听,这是什么曲子?” “启,你为什么你知道乐曲,却要骗我。” “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是真的会弹琴,也不会这么辛苦了,弹琴勾搭几个贵族的女儿,入赘进去,日后就可以继承为卿了” 启脸上充满了笑容,似乎对于这样的未来很满意。 “师甲说的你懂音乐。”白兰看着启的目光,眼中出现了泪光,她突然觉得很委屈,为什么启到现在还要欺骗自己,为什么不能将一切坦白的告诉自己,她心底深处告诉自己,自他们之间应该没有秘密的。 启听到这话,叹气说道:“我都忘了,老师知道你消息之后,一定会上门来求教的,这是我让帮你打造的一只木钗子,希望你能够喜欢。” 启说着,拿出一根木发钗,上面雕刻着一只美丽的兰花。 白兰接过木钗,眼中的泪水如春洪一样爆发出来,她在也不愿意隐藏心中的委屈了,她对着启说道:“你为什么要帮我赎身,你为什么要说我是你的妻子,我已经认命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折磨我,难道就是因为我是一个奴隶,配不上你吗?” 白兰自从沦落为奴所受到的委屈,在瞬间爆发出来,她作为一个千金大小姐,本来应该养尊处优,嫁给一个优雅的贵公子,可是如今四处流浪,靠着弹奏乐器来取悦他人获得生存。 她每次弹奏完琴,就会感觉到恶心,恶心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下贱,为什么不去死,但是她不能死,她要自己全家报仇。 她期待着自己遇上一个英雄,救出自己,为自己全家报仇,而这一切都破灭了,她 成为一个平凡卫士的妻子,而这个平凡的卫士还欺瞒着自己,无视着自己。 她最开始担心启会占有自己,但是渐渐地,启态度激怒了她,她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容貌并没有吸引启的注意。 启只是当她是一个弹琴的工具,每次启听完弹奏之后离开的背影,如同无声的嘲笑,白兰也打听到了,启经常留意烟花女子的信息,这让白兰更加难受,她心中时常询问自己:“白兰,在别人的眼中,你还不如那些低贱的女子吗?” 启静静的听着她的发泄着,他有些羡慕的看着白兰,白兰能够将自己的不满的表现出来,而自己唯有隐忍,将所有的哀伤和不满全部深深的压在心里。 他看着白兰满脸的泪水,他微笑的说道:“白兰姑娘,你已经是自由之身了,不在是奴隶了,这是我当初的承诺,你只是到我家做客的,爱你的那个人很快就会来迎接你了,希望你能够静静等待几天。你不是我的妻子,我配不上你,我不想让爱你的那位公子产生误会,所以我才没有敢多留,我很感谢你,能为我弹奏这么多天的曲子,若是这些天让你感受到了委屈,请你见谅,我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了。” 看着启跪在地上对自己行礼,白兰心中感觉到失落,心中空荡荡的,她好像失去了什么,多年的教养让她冷静下来,她望着启说道:“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占有我吗?如同那些男人一样。” “白兰姑娘,那位公子已经开始寻找障目叶了,就算没有小的,他也会救你的,我只是多让姑娘你享受了一个月的自由而已,姑娘不用感激我,感激那位仙子吧,至于占有,小的从来没有这个想法,小的知道我不配。” “哈哈哈,那位仙子,那位仙子,是呀,除了那位大仙子,启你永远是这么平静谦卑,你喜欢那位大人,但是启你应该知道,你的喜欢注定是无用的。” 白兰看着地上颤抖着的启,突然有了一丝快感,能让这个平静的男子失态,她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开心,虽然她知道这话会伤害到启。 “是的,白兰姑娘,你说的没有错,这一点两年前就明白了,我和姑娘你们生活在不同的时间,你们是天空中自由飞翔的鸟,而我是在海里游荡的鱼,我们之间距离或许只隔着薄薄的一层水面,鱼就算一时跳出,也终将回到海里。而鸟永远不会爱上鱼,她们只是因为好奇而错认为这是爱,如同姑娘和我一样,姑娘你身穿麻衣伤皮肤,而我却不适合穿着绫罗绸缎,小姐你日子是吟风歌月,而我是站岗守卫,小姐享受精美的食物,我只需要一个粗糙的饭团就能过上一天。这种差距之下,永远不会产生爱的,可惜我明白得太晚了。” 启说完之后,然后就离开了这里,从那天之后,启就没有来过这边,但是每次商人带来精美的饰品,启总是会让这些小孩买几件送给白兰。 |最|新|网|址|找|回|-丶2∪2∪2∪丶℃○㎡ 白兰一个人静静待在房间里面,看着屋里布置的一切,还有那几件不错的首饰,她心中明白,启没有说错,启的确用最好的方式招待自己了,可惜自己在他心中只是一个客人,这个客人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区别。 想到这里,她感觉到心酸,一股莫名的悲伤笼罩着自己,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白兰,白兰,你在里面吗?” 在白兰居住的第三十天,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了,白兰情不自禁地打开房门,她看到了骑着白龙马的敖烈,也看到敖烈身后骑着龙马的各国游侠,敖烈还是那么英姿勃发,身上穿着龙鱼衣,头上戴着七宝冠,烨然若神人。 “白兰jiejie,我们终于找到你了。”一道甜美如蜂蜜一般声音从敖烈身边传来,一个穿着烈烟裳的少女开心地望着白兰,她是敖烈的meimei,也是龙族的六郡主敖轻云。 白兰听敖烈说过几次敖轻云,这也是第一次见到敖轻云,敖轻云也十分美丽,不过这美丽还很青涩,如同含苞待放的荷花一般,等待着最佳的时机,展现出自己的美丽。 敖烈下马,介绍着十几位游侠,这些都是他朋友,随着他前往大人国,取得障目叶的好伙伴,白兰微笑地点头,在最后,她才看到那个平凡毫不起眼的人。 启跪在地上,对着敖烈说道;“小的启见过六侯爷、六郡主和各族豪侠。” 敖烈连忙让启起来,对着他说道:“这一次十分感谢你了。” “侯爷你客气,能为侯爷办事,是我的荣幸。” 启还是一如平常的说着,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敖轻云看到这笑容,不屑的撇过头去,对着敖烈说道:“哥哥,我们走吧,州光还在外面等着我们。” 敖烈点点头,然后拿出一个木盒说道:“这里面是障目叶,还有一些贝钱,你收下吧。” “这,侯爷你真的太客气了,能为侯爷效劳,是小的三生修来的福气,这些我不能收下。” 敖烈见启执意不要钱,只好将障目叶给他说道:“这个你必须收下,要不本侯真的生气了。”启再次跪在地上珍重的接过盒子,那谦卑的样子,好像不是他应该得到的,而是敖烈赏赐的一般。 白兰骑上马,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启,心中有着千言万语,但是却不知道如何表达,最后化作了一句浅浅的谢谢 你,然后就跟着敖烈离开了。白兰坐在马背上,忍住回头的冲动,避免自己流泪。 “真是对不起,我听到消息的时候你已经被那黑齿商人买走了,这段时间想必你吃了很多苦吧”敖烈轻声的在白兰耳边道歉,他的话让白兰心中一暖,微笑的说道:“没有的事,你能来救我,我很开心。” “白兰姑娘,我哥哥可是为你了吃了不少苦头,你要知道那些大人国的人,要守着建木,不准人靠近,我哥哥好说歹说,而且击败了十多位真人位的高手才为你取得障目叶。”敖轻云对着白兰说,白兰心中更是感激了。 “也不知道那个贱民怎么弄到障目叶?我真是想不通呀。” “六郡主,或许是他运气好吧,恰好捡到的。” “是呀,或许人的运气谁也说不定了,他或许不知道这件宝物有什么用,于是想用这叶子换一个妻子。” “可惜他运气不好,白兰姑娘告诉他是六侯爷的人了,他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听到游侠的话,白兰心中更加好奇了,询问说道:“敖公子,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敖烈微笑地说道:“是有人来通知的,是那个叫启的人通知的,说你在陶泽城,我们这才来到陶泽城,在城门口他告诉我,自己原本是想买你回去做妻的,但是你告诉他,你认识我,于是他就好生招待你了,等待我的到来。” 白兰听后,心中更加疑惑万分了,自己和敖烈的关系并没有告诉过启,这启是怎么知道的?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利用自己和敖烈扯上关系的。白兰心中万千思绪,找不到一点头绪,在迷茫之中,她似乎又想起了启的那一双眼,感觉到一阵害怕。 启等他们离开之后,才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四周的小孩子围了过来。 “启,你的老婆跑了,老婆跑了。” “启,他们是不是游侠呀,听说他们很厉害,能够杀狼宰虎,比起城里的卫士更加厉害。” “启,那个房间还要整理吗?” 启微笑看着这群孩子,一一地回答着,然后离开了这里,拿着障目叶来到苦府,他运气不好,苦姜氏一如既往的不在家,启只能继续等待,等到华灯初上,苦姜氏才慢慢地回来了。苦姜氏看着启,叹息一声说道:“你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唉,你不用伤心,有机会我会为你介绍一个卿大夫的女儿。” “多谢夫人好意,小的并没有任何伤心的地方,小的明白,小姐永远是小姐,下人永远是下人,小的从来没有非分之想,这是障目叶,请夫人收下。” “这障目叶我已经送给你,就不会收回来,你好好的收着吧,你要保护城主,有这个护身比较好。” “启就是因为要保护城主,才不能收下这障目叶,小的担心遇到危险的时候,会用障目叶躲避,不能全力保护自己的职责,还请夫人收回。” 听着启这么说,马车里面传来一个雄厚的声音说:“很好,启,你做得很好,meimei,你就收下这树叶吧。启,随我来。” 启站起身来,跟在马车后面回到了城主府里面,到了府邸里面,城主慢慢地走下马车,对着启说道:“你表现得很好,你跟我来吧。” 姜源带着启来进了密室,姜源看着启来说:“这段时间meimei一直在我耳边说你的好,我也观察了你很久,发现你是个好下人,所以我就给你一个机会,穿上那边的铠甲,从秘道出城,龙马在不远处,你骑上龙马,去南屏山,那里有个和你一样的男人,他会对你说烛照九阴,你回答晦目春秋。然后一切行动听从他的,你明白了吧。” “小的已经完全明白了,今夜之事,小的不会对任何人说起。” 姜源点点头,然后看着启穿上一件黑色的盔甲,头上戴着牛角头盔,脸上带着凶恶的面具。姜源见启准备好,于是打开秘道,让启进去。启走过漫长而漆黑的密道,手上已经出现了汗水,这件事虽然出乎他的预料,但是启知道,自己辛苦忍耐这么久,总算有了一丝回报了。启在秘道里面深呼吸着,让自己的情绪归于平静。 出了秘道,启看到不远处果然拴着一匹墨云驹,这种马全身都是黑色,据说连血液都是黑色的,头上长着两只角,传说这马的祖先是跟随蚩尤作战的九黎族马族的战马,能够日行千里,踏水飞崖,是难得一见的好马。 启靠近马,见马不慌乱,这次骑上马,他的骑术有限,也就是在兵营训练的时候,骑过十几次马,还好这墨云驹颇通人性,倒也不用启为自己的骑术cao心,南屏山不远,在墨云驹全力奔跑之下,不到一刻钟就到了。 一个穿着和启差不多的男性站在那里,对着启冷冰冰地说道:“烛照九阴。” “晦目春秋。” 男子点点头,一个骑士从林中走了出来,带着启进入林中,在一处山谷里面,启看着里面已经有十多位骑士了,他们都静静地坐在马背上,除了溪水和蝉鸣,就听不到任何杂声了。启也站在那里,看着前面,静静地等待着,过了一刻钟,两个骑士进来之后,在外面迎接的骑士走了进来。 一个领头一样的人物看了看四周,然后用闷沉的声音说道:“杀无赦。”说完,他率先冲了出去,这些黑骑士也一次调转马头,冲锋起来。 启估摸着他们狂奔了接近百里路的时候,启看到火光,为首那人举 了一下左手,这些骑士全部停了下来,然后拿出了武器,启也抽出了一把剑,有一些紧张地看着前方。这时启得以参加战斗,双手已经充满了汗水,心脏也快速地跳动,在那一瞬间,启感觉自己血流速度加快了不少。 在为首那位骑士指挥下,启他们冲了下去,启看到一道闪亮的剑光,将简单的围栏给击倒,余势将看守夜的游侠劈成两半,突然的袭击,让这一队人惊慌失措,在他们反应过来,围在一起的时候,启他们已经杀了他们一半的人。 这些游侠围成了一个圆形,保护着中央一个清秀的男子,那个男子看着不过十五六岁,脸上充满了惊慌,瞳孔紧缩的看着四周的士兵黑骑士,在他身边有一个拿着大刀的中年男子,守护在他身边,那个中年男子也一脸惊讶,对着领头的黑骑士说道:“我们和水族向来没有恩怨,你们为什么要偷袭我们。” 黑骑士首领没有回答,而是做了几个手势,黑骑士就有条理地散开了,然后将这一群人包围,等待进攻的命令。中年男子看到这个情况,也不在多话,让四周的游侠准备好,双方都沉默下来,四周安静的只能听到心跳声,无论是黑骑士,双方都紧绷着神经,静静的等待时机的到来。 突然风吹过,迎风的游侠不由眯了一下眼,在这一瞬间,黑骑士冲锋了,绚丽的五色光芒将营地照亮,混战开始,中年男子和那少年没有动,启和黑骑士首领都没有动,启知道自己的修为参加混战是有死无生,他静静的等待着。 很快他的机会就来到了,中年男子手中的大刀光芒一闪,一匹怪兽出现,这怪兽没有攻击四周,而是驮着那青年男子跑了。黑骑士首领准备追,但是被一道三尺长的刀芒挡住,启快速打马追了上去,在和首领的侧身而过的时候,启听到了四个字:“提头来见。” 启伏在马背上,让墨云驹全力奔驰,那个怪兽也怪,不走大道,而是走偏僻的小路,骑在墨云驹上的启在这崎岖的小路上饱受颠簸之苦,外加这黑甲不知道是什么做成,虽然很轻巧,但是每次颠簸碰撞到身上,都会有铁打中的感觉。 启咬着牙追了半个时辰,看见那个少年竟然停在小溪边喝水,启不由微微一笑。看着启靠近了,那个怪兽凶狠地望着启,发出了好像婴儿哭的声音,启这也才看清楚,这个怪兽虽然像狼,但是头上长了一个独角,他很快就认识了,这个是狈。 那个青年男子手上紧紧地握着一把刀,那刀样式古朴,上面刻着钟鼓文,启不认识。启取下了头盔,微笑地说道;“不用担心,小的叫启,不是坏人。” 说着,启将长剑丢在地上,然后走到小溪边,喝了一口水:“你快跑了吧,等到他们来了就不好了。”启说着,用溪水洗去脸上的汗水,清醒一下。少年看着他这个样子,好奇地说道;“你不杀我?”启微笑地说道:“我从来没有杀过人,只是迫不得已而加入了他们,我看你也不是一个坏人,我不会杀你的,而且你好像是一个贵公子,不知道你怎么得罪了他们?让他们来追杀你。” “我也不知道,我是颛顼国的王子,我和jiejie这次前来,是为了向帝尧求救,希望他能够看在和我们同宗的份上,阻止羲和国攻击我们。” “唉,谁给你们出的馊主意,虽然帝尧贤明,但是羲和长公主乃是帝高辛的妃子,十日又是帝尧的兄弟,十多年前,帝尧因为错信司横大人的话,误杀了十日,悔恨不已,对羲和国日渐宠爱,而你们虽然是帝颛顼之后,但是已经疏远了,帝尧是不可能的协助你们的。” 听到启这么说,颛顼国王子脸上充满了笑容,他对着启说道:“我当初也是这么劝父王的,但是他就是不信,而且jiejie是常仪太后的弟子,她说自己一定能够劝帝尧下令阻止的。”启听到这些,再次叹息说道:“常仪是帝挚的母亲,帝挚禅让给帝尧之后,他们已经不再过问天下事了。你们与其求帝尧,不如求琯雪长公主,我听闻琯雪公主有十几个儿子,其中有三位已经到了仙位,其他都是真人位,若是有他们相助,你们颛顼国这次就有救了。” 听到这话,那少年拍拍脑袋,走了过来,抱着启说道:“我怎么没有想到盘氏兄弟呢?真是多谢了,这次颛顼国能够获救,我们姐弟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那么就用你的人头来感谢吧。” 启在少年的耳边轻轻的说着,少年只感觉到胸口一凉,然后感觉自己全身血液从某个地方喷射而出,如同溪水一般,少年看着逐渐模糊的脸,想要将心中的疑惑全部询问出来,但是已经没有机会了,启冷笑一声,带上了头盔,看着手上锋利的短剑,微笑的将少年的头割下。 “不。”一声凄厉的叫声从溪水对面的小丘那边传了过来,启没有理会,快步上马,然后开始策马跑了起来,他提着头发,让人头随着自己的身体四处晃荡,如同一个灯笼一般,用不断滴下的血,吸引那扑火的飞蛾。 启没有跑多久,就听到了马蹄声,他脸上露出了喜色,快步走了过去,果然很快就看到了他的黑骑士同伴,他将人头丢给首领说道:“后面有一个女子。” 骑士首领点头,接过人头递给身边的骑士,然后一队人再次骑着墨云驹前进,很快他们就看到一个十七八岁,如牡丹一般美丽的女子手中握着一把剑,追了过来。 女子看着黑骑士手中的人头,惨叫一声: “弟弟。”她目光仇恨在场的黑骑士,然后手中的长剑光芒一闪,一只青红单足的鸟出现在他们面前。启心中暗自惊呼:“毕方。” 黑骑士头领再次打一个手势,其中五个人走了出来,他们武器上出现了白色的光芒,启知道这是金行了。五个金行真人位的高手剑芒闪烁,如同一只网将毕方困在那里,毕方因为属性的克制,无论怎么吼叫都无法冲出五人的剑阵。 而那个女子见毕方无用,掐动法诀,四周的树叶化作利剑攻击过来,首领冷哼一声,身前出现了一道云做成的蛟,翻腾之间将树叶全部挡住。 启心中更加诧异,这是五龙气兵,乃是上古之时,黑帝的所用,天下颇为厉害的气兵,难道这个首领真是水族遗族。 女子见到五龙气兵,也大吃一惊,知道今天想要报仇是不可能立刻,她含泪的看着自己弟弟的头,然后体内出现一道青光,地上突然出现一些藤蔓,将这些墨云驹困住,而那个女子瞬间收回毕方,开始逃走。 首领冷哼一声,径直飞天而起,不远处的溪水化作一只蛟,攻向女子。启看着凌风飞行的首领,心中暗自惊讶,这人竟然有仙位了。 女子刚才用两伤法术才使出了万藤诀,如今体内真气乱串,只能够勉强行走,哪里有余地逃跑,女子闭上双眼,留下了不甘心的泪水,若不是执意要求父王去向帝尧求命,怎么会害得弟弟身首异处,弟弟都死了,想必那些将士也已经死了。 在死之前,她似乎又想起了那个人,在云阳山万花之中,自己在毕方烈焰之中即将死去时候,那一张恬静的脸。在飞出火海那一霎那之间,他怀中的温暖,还有身上的清香,让自己心颤抖不停,在和他的每一个瞬间,她的心中只有开心。 “他和圣女生活在一起了,不会再来救我这个可怜的女子了。” 她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她睁开眼睛,看着逼近的蛟,眼中不再惧怕。从蛟的眼睛里面她能看到自己身影,是那么美丽而又孤单,这美丽的身躯很快就会被眼前这个恶兽破坏,化作血雨,重新回到这生她养她的大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