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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之母(37-38)

    2022年2月1日

    见他抬腿要踹,我没选择硬吃,而是借力将他推开,然后进步跟上,俯下身去,停在刚好距离。同时右臂弯曲,沉在腰间,带动身体,后拉到合适的位置。

    怒目圆睁,寒芒闪动。拳头攥紧的瞬间,落在斜后方的脚尖忽然旋转,接着是胯部,腰肌,肩膀

    “咻!”

    随着从口腔里爆出的短暂气流,我的整个身体如同上满劲的发条突然失去束缚那样,在一次转瞬即逝的猛颤间将我的拳头以惊人地速度,由后向前推射出去,而落点,正是他的腹部。

    信心满满一击,饱含愤恨与怒意。如果不出意外,他会硬吃下我满含诚意为他送上的这记爆肝拳。隐藏肌肤下层的内脏受到猛烈冲击,在胃痉挛或膈肌痉挛的作用下,他会迎来此生最大限度的痛感,同时伴随强烈的窒息感与不适感,并被长时间的窒息所纠缠,在迷走神经的复交感中品味到从未有过的濒死体验大套餐。

    如果不出意外,他可能会晕厥几分钟至几小时,同时伴随失禁。他可能要在医院度过几晚,然后花上几周,甚至几个月的时间来好好调理身心,争取从我下一击重拳所造成的心理阴影中摆脱出来。

    可惜,就在我的拳头与他的肌肤完成接触,即将凹陷的前一秒,突然被人群中传来的爆喝给勒住了。

    “都住手!”

    人群分离,最先映入眼帘的是苏珏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她急速向我跑来,紧随而至的还有几位故意扮出一脸凶相,身穿警服的中年大汉,

    “警察叔叔,就是他!”苏珏指着陈浩,委屈巴巴地哭诉道。“那个臭流氓,刚刚就是他欺负我!”

    “你!还有你!干什么呢!?赶紧放开。”

    分析完眼前的形式,我大致猜出了苏珏意图。人都来了,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放开陈浩,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举起双手,尽可能做出无辜的样子。

    “嚯?怎么打的这么狠?”

    “好家伙,这血留的……”

    “那人是不是尿了?”

    几名警察围上来,同时嘴里没闲着,先将我和陈浩分开,确认控制住现场。其中有位负责录像的警探没有上前,而是手忙脚乱指挥人群,同时还要抽出精力去安抚苏珏,在她添油加醋的叙述下竭尽所能地记录着现场发生的一切。

    之后,我们几人在警察的安排下开始陈述事情的经过。商场负责人也赶来了,主要是因为我脸上的伤看着实在太惨,而且都是新的,还在流血,实在不好解释。

    陈浩被吓得当中尿了裤子,已经足够丢脸了,他又理亏,围观的群众也多,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一味强调,再三追问能不能追究我的责任,可我那一拳没有实打实地夯在他身上,他没有受伤,根本找不到追究的理由。

    幸亏我收手的足够及时,不然我今天晚上估计要在看守所过夜了……

    确认只是言语冲突,并没有造成实质伤害,警察也没有多说什么,简单做了笔录,又教训了几句,然后就放我们走了。

    处理完这些,苏珏和我们道别。事后,我和若兰手拉着手,一路去往车库。踏出电梯的瞬间,若兰的脚步突然发软,然后踉跄着,直接坐在了地上。我紧忙上前搀扶,废了好大力气才把她抱起来。

    打开车门,把若兰放在副驾驶的位置,系上安全带,带她离开这片是非之地。一路无话,时有抽抽涕涕哭声飘来。声音微弱,凄凄惨惨,我听着难受,翻箱倒柜想找根烟抽,刚叼住,又紧忙放下了。

    算了,若兰还在,等会再抽吧

    夏夜的凉风从半开的车窗灌进来,两边的路灯飞速向后排开。半小时左右的路程很快走完。抵达目的地,我把车停在了小区门口,没有开进去。

    “到了”

    至此,我陷入沉默,踌躇许久,终究还是没能做出挽留的决意。

    “下车吧,别让笑笑担心了……”

    “我不!”

    听出了我的弦外之音,若兰立刻感受到危机,一口将我回绝,然后异常固执地坐在原地。

    车厢内,再次陷入沉默。只能听到时起时落,断断续续地呼吸声。她面带痛色,酝酿许久情绪终于无法忍受,眼泪开始增多。我叹了口气,想要安慰她,又不知如何开口,只得困在原地,用沉重的鼻息缓和扭到撕裂的心情。

    悲伤一旦开始融化,再想收回,必须要给内心一个合适的理由。若兰哭了好久,像是要把心中的惆怅和酸苦流干流干似的。眼见她喘气的间隙越来越短,我不忍她再这样伤下去,当即决定打破僵局,不再沉默不语。

    “若兰”

    我用生硬地语气呼唤她的名字,拼命组织词语,想方设法抛出那个困扰我许久的问题。可是,真要出口,又觉得如鲠在喉。

    她面带忧伤,用几近绝望地语气问:“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一声落下,我呼吸忽然一停,嘴唇颤地厉害,心疼的像是要裂开了。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伤害你的!”

    若兰语带颤抖地对我道歉,眼泪哗哗流着,哭的上气不接下去。

    “我当时,只是一时糊涂了。我就是觉得,既然决定要全心全意地爱你了,那我必须要给他一个交代,我真

    的不是有意的”

    说到这里,她哭的更厉害了。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调整呼吸,尽可能在这样的状态下,把自己的心意阐述给我听。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想的,我真的好怕,特别怕!这几天,我一直做噩梦,梦见你不要我了,说你恨我,讨厌我……”

    豆大的眼泪落下,湿透胸襟。因为一直擦拭的关系,她那张化有精致妆容俊脸,已经脏成与花猫无异。

    不过,这些都是次要的。比起美貌,她更在意我的感受。她清楚认识到,机会就这一次,成败在此一举,能否彻底解开我的心结,就看她接下来的表现了。

    “是我害你不开心了,都是我的错,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只要你高兴,我只求你,不要不理我”

    完全抛弃自尊,卑微的像是一粒灰尘。她连哭带颤地哀求我,哭的愈发伤心。要不是有安全带拦着,她怕是要直接扑倒我怀里来了。

    “对不起,是我不好,求你了,都是我的错,是我想的太单纯了,没有估计到你的感受,都是我不好……”

    长时间的哭泣与接连不断地哀求相互撕咬,只为了尽可能多的剥夺为数不多的空气。眼看她抽泣到随时都会晕倒,我实在不忍她就此凋零,干脆打断了她的自我抨击,直截了当地问道:“别哭了。”

    “嗯……”

    她乖乖照做,强忍着,不敢发出哭声。但是,她哭的太久了,一时止不住眼泪,也压不住紊乱的鼻息。只好故作镇定,上气不接下气,一抽一抽地直视着我的眼睛。

    “我……”

    想问的问题就在嘴边,可真到说出口的时候,又觉得无比艰难。沉思良久,我终究还是下了狠心,决定剜去心头的烂rou,一脸痛苦地问道:“你之前对我说的,都是假的吗?”

    “不是这样的!”根本没有丝毫犹豫,她脱口而出地。“我爱的人一直是你!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

    第一眼?喝醉的那晚?

    不对!

    我忽然意识到,我和若兰第一次见面,比这要早的多的多

    我记得,第一次见面应该是在几年前,她家刚刚拿到拆迁款,我应笑笑的请求,去帮忙搬家来着

    当我陷入沉思的时候,若兰并未停止她的表白。她怕不说就再没机会了,再也不敢保留,毅然决然地把深埋于心的小秘密讲述给我听。随着她的讲述,我的脸色越来越红,感觉上很是高兴,有种想笑的冲动。

    怎么说呢?

    虽然物理层面上,我大多时间并不在那里。但听上去,我好像一直陪伴在她左右。

    “就是,四年前你来我家的时候。那天,你穿着一件白色兜帽衫,戴着棕色鸭舌帽。那天天气很好,我一开门,你就对我笑,很青涩,又带着点腼腆”

    她露出陷入甜蜜回忆的微笑。直白的阐述内心的秘密实在过于羞人,哪怕是当着心怡的爱人,也难免面颊升温,攀上两朵红晕。

    “我当时没意识到,只顾着忙,天黑之后,我躺在床上,反复睡不着”

    说到这里,她突然扭捏起来,声音拉的很低。不过,即便是结结巴巴的样子,她依旧没有放弃对我袒露这段羞人的回忆。

    “我,我一开始,以为是累的,高兴的。毕竟苦了这么多年,手里终于有钱了,又搬了新家,心里一下子轻松了,睡不着也是应该的。可是,我发现,只要我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是你的身影。然后,那天晚上,迷迷糊糊的,我梦见你了,梦见你对我”

    春意盎然的美梦显然不适合在这个场合拿出来示人。她有努力,可实在开不了口,只好跳过这段内容……

    “从那之后,我时不时就会想到你…….”

    充满了羞耻与甜蜜,我只感到心里有火再烧,堵在胸口的东西在烤制下冒起浓烟,逐渐消散。

    “起先,我觉得不合适,毕竟你比我小这么多。可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我忘不掉你,真的忘不掉你!只要一闭上眼睛,我的世界就满满都是你!”

    越听越别扭。我的心跳开始加速,脸上烫烫的,耳朵都红了,幸好有伤盖着,环境也暗,才没被若兰发现……

    “我原先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动心了,直到你出现。”

    “从那天起,我想的是你,梦里也是你。渐渐的,等我回过神的时候才忽然发现,你已经取代了他在我心里的位置……”

    “我以为是因为你和他有相似的部分,所以我才会动心”

    说到此处,她变得特别小心,时刻留意我的神色,生怕我不高兴。不过,我现在已经提不起心劲去想这些了,只顾着高兴,盼着她能拿出更多的诚意说给我听。

    她观察了半天,确认我没有做出任何过激反应,这才缓和心情,继续说。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经常拿你和他对比。我搞不清楚你到底那点像他。其实,我知道,你们根本没有相似的地方,是我糊涂了。我不敢承认自己变心了,觉得对不起他,是我一直在骗自己,我明明心里清楚,可我却一直告诉自己,我之所以会对你动心,是因为你像他”

    “我一遍一遍地欺骗自己,糊弄自己,就这样过了好久。我也知道这根本没用,一点用都没有。可是,我还是骗放不下,我害怕,我不

    敢承认我变心了。我怕别人在背后说我,议论我,说我是个放荡的女人……”

    “可事实是,我真的变心了。我骗不了自己,我还上了你,然后又伤害了你…”

    眼泪又流出来,她再也说不下去了。

    此刻,我忽然意识到,如果不及时给予她支撑,估计她真的会就此放弃。

    还需要解释吗?

    好像,不需要了……

    理由已经给的足够多了,再不接受,好像有点说不过去了……

    “别哭了。”我抽出纸巾地给她。“擦擦吧,脸都花了……”

    她身子猛震,怔怔地注视我良久,然后接过纸巾,露出梨花带雨地笑意对我点头。

    “后来呢?”

    她的情绪刚刚有所缓和,我就迫不及待地追问。注意到我的语气有一种释然的感觉,她也不再犹豫,继续讲述,

    “后来,后来……”她双手落在腿上,用力抓揉着湿透的纸巾,垂着头,唇角勾出几分羞意。“我认清了自己的心思,也就不再回避,坦然接受了我爱上你的事实”

    她的声音很轻,眼睛里带着甜蜜,又有点自责,懊恼,还有其他无法辨别的情绪。种种复杂的情感交融在一起,构成一副相思成疾,痴情已久,有酸有甜的淡淡笑意。

    “其实,我一直都挺嫌弃我自己的。毕竟都这么大岁数了,爱上一个小自己很多的男生,怎么都说不过去。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是,我还在天天想着,夜夜想着,假装你在我身边,每天天一黑,我就迫不及待地跑到梦里和你偷偷私会”

    “我原先觉得,这样也挺好的,虽然不能在一起,但起码我心里有了念想。接受现实之后,我感觉好了很多,再听到那些小姑娘炫耀自己的男朋友,我也不再嫉妒了,而是在心里偷偷拿你去比较,然后安慰自己说,我也有很棒的男生陪着,就在心里藏着,只是别人不知道罢了”

    她对我虚弱地笑一笑,露出整颗心都被掏空的样子。星眸一闪一闪的,散发着某种纯真特质。我被那剥去面具后的光辉所吸引,从中感受到情至深处的热枕。

    我想,这时候应该有个吻。不包含性,不同于调情,而是由心而发的认同、包容。可是,她接下来爆出的内容,又把我的思绪带回到这段孽缘的始点。

    “其实,那天晚上是我的主动的”

    她没有流露出明显的情感波动,只是说着,面容憔悴,连声音都虚弱了许多。

    “你知道,那天晚上,看到你在门外的时候,我有多开心吗?”

    她叹了口气,双眸升起雾气。

    “现在想想,真的和做梦一样!那天晚上,你来的时候,喝的醉醺醺的,吐得到处都是,我要给你收拾,你却躺在地上,又哭又闹,还把我当做笑笑,一遍遍向我倾诉你对她的心意。”

    “说实话,我嫉妒了”她略带酸楚地自嘲,“很可笑对吧,身为母亲,居然嫉妒自己的女儿”

    “如果,我能年轻二十岁。哦不!是十年岁!我都会想方设法和笑笑争一争!毕竟,不论身材还是相貌,我都有信心压她半分!”

    她语气坚定,脸上甚至闪现出疯狂的表情。然后,转瞬即逝,又再度回归到颓废的模样,瘫在椅子上继续说:“可是,我知道,抢过来又能怎么样?我已经老了,再过几年,我肯定会老的不成样子,真到那时候,你还是会嫌弃我的”

    泪水滑落,她的神态变得异常失落。

    “我知道!我这么做不好,可是,我看到你趴在我怀里哭哭啼啼的样子,看你在我睡着的脸,我就!我——”

    情绪再次浮动。她声音抬高了几分,泪腺分泌的更厉害了。

    “我当时脑子乱糟糟的!感觉心里一直有个声音!一直安慰自己说,你会出现在这里,一定是上天安排的!这是天意!我当时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真的!我太想你了!四年,整整四年!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的!我也知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但你当时就在我怀里!没有任何防备地躺在我怀里!“

    “我当时就想,哪怕一次,就一次也好!露水夫妻也好!惹你不高兴也好!事后你会恨我也好!我只想要一个晚上!就一个晚上!”

    她露出自嘲地笑,生动地重现当日隐藏在她心中的那份爱到癫狂的纠葛。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只知道我疯了,脑子里乱糟糟的。我借着给你清理的借口,脱去了你的衣裳。然后,给你擦身体的时候,我又急不可耐地把你脱光了,连哄带骗把你拖到我屋里,让你躺在床上”

    “我知道这样很下贱,但我实在太喜欢你了!”她激动地说。“只要一次,就当是奖励自己!我只要美梦成真!至于其他,我已经顾不上再去想了”

    爱意膨胀到了极致,直至无法扩展,炸出相思成疾的甜腻欲望。她的神态令我沉迷,感觉心中像是裂开了什么东西,剥离之后我才发觉,那是与初恋无异的温馨。

    “就是这样,是我先诱惑你的,你其实什么都没有做,是我骗了你。”她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会嫌弃我,我也知道我很下作,如果你因此离开我,我也不会多说什么”

    “我只求你,不要因此讨厌我”噙着泪水,她用最后一句饱含歉意的话语,为这篇没有落于纸面的情书画上了

    句点。

    〇㎡

    “只要你心里能好受点,无论你提出怎样的要求,我都会尽力满足,唔!?”

    她瞪大眼睛,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然后,在我的口舌攻势下,一道更加鲜亮的红晕染在她化过妆的脸颊上。

    她抱住我,激动地予以回应,流出失而复得的泪水。湿濡的亲吻中有温暖火花的诱惑。从她体温蒸发而来的铃兰花香令我心游神荡,我贪婪地吸吮着她的舌头。她鼻子里喘着粗气,不断低哼轻吟,激烈予以回击,痴迷在口水横流的搏斗游戏。

    两颗迷茫的心在热吻中寻求着解脱,又被现实禁锢在原地。当前,夜色还未浓到令人头脑发昏,车水马龙的环境显然也不适合更加深度的交融。

    认清现实,我只能被迫收回作乱的手,压下心中的yuhuo,不再贪恋她的香唇。

    “怎,怎么了?”

    若兰看我突然坐回原处,楞了几秒,脸上露出失落,以为我要赶她走,当即一慌,刚刚淡下的忧愁霎时间又笼罩双眸。不过,当她见到我行云流水地点火发动之后,她又立刻止住哭声。

    “这是去哪儿啊?”

    我故意回头,看向路面,用坚定的语气遮着羞脸对她说:“带去个能让你美梦成真的地方!”

    我一边留意路况一边对若兰问。

    “你带身份证了吗?等会给笑笑打个电话,说你有约,今天晚上不回家了。”

    若兰读懂我话中的含义,双颊开始升温,傻傻地注视着我,不见后续动作。我回头见她还在愣着,又催促式的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喊她回神。

    她听闻,急忙把包打开,翻找起来。

    “没有,没有”

    一层层搜索,到头来却是一无所获。自知无法满足爱人的需求,若兰当即哭丧着脸对我说:“怎么办,我没带身份证!呜”

    “啊!?”

    轮胎在柏油路上摩擦出尖锐的吱呀声。见计划出现纰漏,我当场就傻眼了。

    “那怎么办?”

    后车急躁地摁着喇叭,催促我赶快发动。我四下观瞧,急忙找了个不碍事的地方停下。熄火后,我和若兰大眼儿瞪小眼,干看着彼此,久久无话。

    “对了,你先等下!”

    我留下一句话,然后急忙掏出手机,固执地翻滑屏幕,试图找出解决问题的方法。可惜,时代变了,不需要登记的酒店相当难寻。小宾馆我不愿去,太脏,环境又乱,上大学的时候听说有人还因此染上了皮肤病。

    上滑下滑,苦思冥想,终究还是找不到合适的去处。若兰从我紧皱的眉宇间读出苦恼的急躁感,知道刚刚许下的承诺怕是没可能实现了,遗憾地叹了一声,又因没控制音量,闹了个大红脸。

    “要,要不,今天就算了”若兰语带尴尬地说,“明天!明天我一定带!”

    “那怎么行!”我拿出不要脸的劲头,一口回绝,说。“说到做到!你让我再想想,一定会有办法的!”

    闻此,若兰一怔,面色更红,情意更胜。她痴痴看了我许久,然后默默垂下头,玩弄起自己的手指头。

    “嗯”她抿着嘴,回以鼻音的轻哼。“都听你的”

    转动钥匙,重新点火。我一边开着,一边想着,目光下意识四下寻找,急的都快火烧眉毛了。

    “要抽烟吗?”若兰突然问道。

    我猛回头,看她已经拿起我丢在一旁的烟盒还有火机。

    “不了。”我摇头。“等会再说吧。”

    “没事的,不用在意我的”

    或许是要说的话太害羞了,她挪开目光,又补上一句,对我强调,说:“其实,你身上那股淡淡的烟味,还蛮好闻的”

    她把烟盒又往我这边递了递。至此,我也不再坚持,抽出一根叼在嘴里。刚要拿火机,她手又缩回去了。

    “我来。”她看着我,异常坚定地说。“交给我把,你看路就好。”

    “嗯。”

    我侧过头,目光始终保持前方。她两手并用,小心翼翼地搓转打火轮。沙沙声起,我叼着烟嘴下意识吸吮,却不见火光的暖色。

    “诶?”

    若兰惊讶地呢喃了一句,刚刚舒展没多久的柳眉再次凑近。她固执地搓转轮盘,试图让它工作。可是,无论她如何努力,始终不见火苗燃起。

    “诶!?”若兰自言自语道。“怎么回事?为什么打不着呢?”

    “是不是没油了?”

    见我伸手要夺,若兰急忙闪开,把它护在身侧,一脸固执地说。

    “我来!只是点个火而已,我一定行的!”

    “好好好,你来你来,我等着”

    我实在拿她没办法,只得无奈地笑起来,任她去了。半分钟过去,她又转了十几次,可也是只见星光,未见暖色。她不甘就此认输,一边生疏地转搓,一边研究它是如何工作。就这样又过去十几秒,经过反复

    尝试,她终于点着火了。

    “啊哈!着了!”

    顾不上兴奋,她急忙两手并用,小心翼翼地将这好不容易打着的火苗护好,缓缓向我凑近。

    “快!快啊!”

    烟雾冒起,我深吸一口,然后夹着烟,手搭在车窗上,使烟头探出窗外。至此,她才心满意足地合上盖子,靠回座位,侧着脑袋端详我抽烟的样子,兴奋地像个吃到糖果的孩子。

    雾气缭绕,我心中的愁闷随吐息散去,皮rou上的痛苦或多或少得到缓解,思路也清晰了不少。灵光一闪,我终于找出解决的办法,刚要开口,就听到若兰冷不丁地朝我问话。

    “那个打火机是谁买给你的啊?看着挺贵的,上面还刻着你的名字”

    “哦,你说那个啊!”此时我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里,没有听出她言语间的醋味,不以为然地回道。“那是笑笑送我的生日礼物。”

    “哦,这样啊”听我提及笑笑,即便是母女关系,若兰也难免酸溜溜地嘀咕一句。“回头我也送你一个”

    “嗯。”

    “你陪我挑!”

    “好。”

    直至此时,我才回过味来。转头时,她已心虚地别过脑袋

    “若兰?”

    我呼唤她的名字。她只是象征的哼了哼,表示自己听到了,却迟迟不肯回头。我猜,她是害怕我当面点破,不敢承认那些明显带有醋味的小心思。

    心里涌出莫名的味道。我摇头苦笑,丢下没吸几口的烟头,换出与握有方向盘的胳膊,从她手指互搏的自虐游戏中轻轻牵过她手。十指相扣,她终于回头,茫然地注视着我,脸上紧张兮兮,同时又露出几分甜蜜。

    “我找到办法了。”我故作神秘地说。“你想去吗?”

    “啊?”

    若兰还在自责中沉浸,以为我要苦口婆心地训斥她几句,没想到我竟没有忘记刚刚许下的约定,还说的那么神秘。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待回过神的时候才发觉,呆傻间,她已点头应允。

    木已成舟,此时反悔,真到有些不解风情。再说,她也渴望与我温存,只是碍于面子,矜持惯了,不到万不得已,不敢袒露饥渴的内心。

    “去吗?”

    “嗯……”

    犹如梦呓,她轻飘飘地回了一句,然后垂下头,双手抓着裙摆,在紧张的沉默中自我矜持着。两颗激动的心,都在暗暗期待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只是碍于环境,不能在此刻表明。

    路标与印象里的有所出入,多年未去,我只能跟随感觉,去往记忆中的场景。车子驶离了闹市区,去往人烟稀少的环境。我一路耐心寻找,左拐右拐。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很快走完。最终,我把车停在一处黑灯瞎火,寥无人烟地荒地。

    这么多年过去,这地方还是这么破,我不禁陷入满是静谧回忆,要有兴趣地接着车灯观察起周围的种种。

    “这是那儿啊…?”

    若兰紧紧抓着我的手,脸都吓白了。没办法,我找的地方实在太荒凉了,简直是杀人抛尸的风水宝地,也难怪她会惊慌的不成样子。

    “看星星的地方。”我笑起来,满是怀念地说。“我小时候和家里来这里露营偶然发现的,你也知道,城市太亮了。现在,想找个看星星的地方,已经变成一种奢求了。”

    我一边说着,一边拨动开关,把天窗打开。“抬头,你会喜欢的。”

    随着窗口不断放大,画有漫天璀璨的星空就这样暴露在我们眼中。为了方便欣赏,同时也为接下来的交合腾出更多cao作空间,我教若兰压下座椅,学着我的样子一起向后趟去。

    夜色愈浓,气流在宁静、清凉的时间里流动,感觉格外清爽。抬头望去,一片华丽的景色尽收眼底。我紧握着若兰的手,指着绚丽夺目的星空,像是要带她踏入神灵才有资格涉足的神秘领域,去欣赏万千璀璨支撑起的辉煌穹顶。

    “很漂亮不是吗?”

    星光点缀,若兰的眼睛闪闪发光。她已然痴了,忘记去感叹,也忘记了此行的目的。“我第一次看到这幅场景的时候,和你的表情一模一样。”

    回忆涌上心头,我不禁满是怀念地感叹。

    “那时候我就想,有朝一日,等我长大了,成家立业了,有孩子了,也要带上我的妻子,我的孩子,来这里看星星。”

    “嗯……”

    “若兰。”

    “嗯?”

    若兰回头,刚好撞上一片神情,呼吸骤然一促,脸当时就红了。

    “给我生个孩子吧。”

    不是征求意见,更不是命令。这只是邀请,如同一段誓言,态度诚恳,暗含着共度余生的期盼。

    星河下,车厢里,男女二人,良辰美景。

    深情对望,若兰双目泛着雾气,嘴唇颤了又颤,不知如何作答为好。

    因为害羞,若兰嫩白的脖颈与她的面色相差无几,都呈现成粉红的颜色。她想与我对视,又像是被我的热情烫到了,躲躲闪闪。

    如同新婚燕尔的美娇娘,又害怕,又期待,明明知道这句话的意义,又不敢往深处去想,一双桃花眼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好了。

    此时,所有言语都显得太过苍白,不如付诸行动。她意识到这点,没有犹豫,

    主动奉上双唇,与我拥吻在一起。

    “嗯呶~”

    我搂紧她的身体,想要把她整个人都揉进我的骨rou里,大口大口的,极其贪婪地品尝她滑嫩异常的舌头,豪饮她口中的香津,直至滴点不剩。

    “唔呼哈唔”

    如同快要热晕的狗狗似的,若兰紧闭双目,吐着舌头大口喘着,狼狈地不成样子。腹部急速运作,缓了好一会,若兰才缓缓启开眼皮。直至此时我才发现,若兰已在柔情中醉瘫了。

    她的星眸在突如其来的愉悦中眯成一条缝儿,一眼望去,盈盈波光,尽显迷离。

    “要我!要我!!!”

    若兰唔嘤着扑过来,一把环过我的脖子,贴在我的耳侧,在一声声热辣且颤抖的喘吸中激动地胡言乱语。

    “像梦里那样,要我吧!我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老公,要我吧求你了~~”

    与那日不同。若兰的呼唤完全出自本心,毫无忏悔的意味。这是从她灵魂深处震颤而出的每一个音符,都带有浓至固化的绵绵爱意。如非真心,绝无可能驾驭如此真挚的语气。

    “想要吗?”

    我咧开嘴,刚准备逗逗她,谁知两句话没说完,若兰直接扑了过来。接着,我满是淤青的脸上迎来了暴雨般的亲吻。

    额头,面颊,眼睛,嘴唇,脖颈…….

    湿濡的印记接连落下。她兴奋得双唇发烫,抱着我连亲带舔,动作越来越粗鲁。如果一切正常,我定会欣然接受这份热情。

    可惜,我伤了,而且伤得不轻…….不只是脸上,我的上半身也藏有多出伤痕。若兰的胸又大,哪怕再怎么柔软,也不能掩盖她傲视群雄的负重。昔日垂涎的肥乳,此刻已成为我生命的不可承受之重,每次落下,都会引发我腹腔的一阵抽搐。

    还有,若兰屁股也极不老实。亲吻的时候,她一直在我下身蹭。roubang支起的帐篷刚好形成凸起,又很坚硬,与分离的rou缝完美契合,让她每次晃动,都能在厮磨间获取零星的电光与酥麻。

    即使,这滴滴点点的快感根本无法解决她当下的饥渴。不过,苍蝇再小也是rou,馋疯了的若兰已经顾不得这些了。

    渺小也好,微不足道也好,无法解决问题也好,不够过瘾也好。

    都当是开胃甜点了!反正这酥酥麻麻的快感已经实实在在的从摩擦中产生了,再想让她舍弃,除非是更强烈的满足作为交换。否则,她会一直这样摇摆下去,直至瘫倒在我怀里,用积少成多的方式收获阔别已久的高潮。

    “嗯~嗯~~~~!”

    若兰发出沉重的鼻息,更加用力嘬住我的下唇,像条发情的大蟒,在我的身体来回扭动。不出意外,伤口受到牵连,我再也无法忍受,痛呼出声。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慢点慢点,嘶!疼疼疼”

    “嗯?啊!!?”若兰腰肢仍在摇晃,只是起伏变小。“压到你了吗?是不是碰到伤口了?要不要紧啊?”

    若兰说着,眼睛不住在我身上乱瞄,双眼大放光彩,仿佛是在扫描我的rou体。我从未见过若兰如此兴奋过,从我向她许下心愿的那一刻起,她就兴致勃勃的侵犯我,使出浑身解数挑逗我,吸引我,激动得两颊绯红,连鼻尖都冒汗了。

    每一次触摸,每一个动作,都是难以应付的热情四射。举手投足,都带有似曾相识的诡异感。

    我觉得那里不对,又找不出原因。

    “我帮你看看吧!”若兰双目发直地盯着我的身体。“别怕,就看看而已,不做别的”

    “你想干嘛?”

    我若兰双目中爆燃的yuhuo吓到。一时间慌了神,舍下七尺男儿的自尊,努力向后缩。

    “不,不干嘛。”若兰猛咽口水,结结巴巴地说。“就看看而已,放心,我不会乱来的”

    “我不!”

    “来嘛~~!”

    这是发自内心的饥渴,她言语间散发出放纵的女性气质,刚刚丢下这句话,就带着觊觎的笑意在我身上乱摸一气。

    面对若兰那双兴奋到发光的大眼睛,我本能感到危机。像个遇到流氓的小姑娘,下意识想要双手交叉,护住前胸。

    “嗯?”

    谁知,我刚要付诸行动,小腹突然感觉到丝丝凉气。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她已两手并用,从下而上掀起我的T恤。

    “诶!?”

    不是脱,而是扯。我只觉得眼前一黑,再缓过神,她身上的黑色衣裙已经拖拽到胸口了。

    “不哭不哭,马上就不疼了!”

    若兰连哄带骗,一脸猴急的样子,连内衣扣都顾不上解,直接掀起文胸,露出弹性十足的豪乳,二话不说就砸在我脸上。

    “唔!?”

    口鼻被乳rou盖住了,有点难受。心理与生理在乳rou掀起的波浪中受到冲击。我想做个深呼吸,重归镇定。没曾想若兰竟然抓住这一机会,不由分手,直接把rutou喂到我因惊愕而大开的口腔。

    若兰语带颤抖,说:“吃奶,来!吃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