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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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打开房门,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来这里干什么,他倚着门框站着,目光毫无计划地在房间里飘来飘去。 过了好一会儿,哈利无视了房间里的所有物品,终于选择走了进去。 他开始觉得双腿有些酸痛,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 哈利机械地走到衣柜前,脱掉身上的衣服,挑了一套新衣服。 然后,他径直拉开抽屉,不出所料,所有的领结都换成了领带,今天总该有点仪式感。 他沉默地重新打理着自己,然后慢条斯理地系上领带,整齐又妥帖,倒像是个固定好的——项圈。 一切就绪后,哈利顺手抄起床上那把他很熟悉的,德拉科用来解开他身上贞cao锁的钥匙。 他把钥匙揣进了裤袋里,然后捞起床头柜上的老伙计,头也不回地转身下楼了。 当他走到客厅门口时,艾勒还坐在真皮沙发上,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傲慢地说着什么。 耳畔的蜂鸣声让哈利听不清他都说了些什么,虽然他也不想知道这些废话。他毫不犹豫地抬起手中的枪,瞄准了老畜生的脑袋。 没有人来得及说话或阻止他。 杀人和打靶似乎没什么区别,但这把枪没有装消声器,枪口发出的巨响让哈利惊醒,他突然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老畜生艾勒充血的眼珠子仍旧惊恐地瞪着,他瘫倒在沙发上,鲜血逐渐淌下,在他的大腿上汇成一摊。 他试图梭哈来翻盘,但是现在他已经输光了,只能被迫交出仅剩的筹码。 嗡嗡声突然消失了,周围开始嘈杂起来,德拉科还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却专注地看着他。 哈利在视线里奇异地冷静下来,他没有放下手枪,也没有去擦拭溅到身上的血迹,而是伸手从裤袋里掏出钥匙。 哈利看也不看,随手把它扔进了附近的垃圾桶里,动作轻描淡写,就像扔一张用完的餐巾纸。 直到这时,他的父亲才向哈利伸出手,对他报以微笑,男孩踉踉跄跄地走了过去。 布莱斯在路上拦住了哈利,把他手里的枪拿走了,似乎还有人递给他纸巾,他没有理会,也没有接。 他只是以之前的姿势跪倒在他原本的位置上,头依旧靠在德拉科的大腿上。 这时哈利感觉到德拉科的一根手指拂过他的眼角,那地方很凉,德拉科的手指给了他一点温暖,这时他才反应过来为什么会有人递给他纸——他哭了。 布雷斯似乎在和电话那头警察说着什么,哈利觉得自己什么都听得见,但似乎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只有德拉科的声音很清晰,哈利只能听懂德拉科在说什么。 他听到德拉科说:“现在还有谁认为是时候诞生新领袖了?” 当然没有,只有德拉科是他的老爹。独一无二。 他听到德拉科叹了口气:“你为什么不敢首先向我表示你的忠心呢?” 果然,像他父亲这样的好人是不会对一个误入歧途、迷失方向的人生气太久的。他善解人意,宽容大度。 哈利听到德拉科停顿了一会儿,才更加严厉地继续说道: “你说你不爱我,这让我很难过。如果你敢对我不敬,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哈利近乎甜蜜地想:是的,他应该付出代价。 但是哈利听到了德拉科的下一句话:“但我自然还是你的父亲,因为你还有做儿子的最后一点良知。” 哈瑞斯继续在那里胡说八道,哈利不想再听下去了,他只听出德拉科说要原谅他。 “好!”德拉科继续说,“作为你的父亲,我当然会永远庇护你。” 哈利下意识地去摸他别枪的地方,什么也没摸到,才想起来布雷斯拿走了他的枪。 当感激涕零的哈瑞斯离开了房间后,德拉科伸出手擦拭男孩脸上的点点血迹,哈利捧起他的手,微闭双唇轻吻他的指背。 这是对他来说是最美好的夜晚了,他在这里做出了最正确的决定。 这是他的父亲,他的老爹。 他的。 哈利蹭了蹭德拉科的大腿,这是他的。 你可以用钱购买资产,也可以让嗜赌者自愿做你的帮凶,甚至可以收买律师和警察,买到为你量身定做的正义。 哈瑞斯不会再质疑德拉科,更不会有哪个白痴胆敢对老爹不敬。 曾经有人误以为德拉科变成了软蛋,以为他把哈利留在身边,就是个被美色腐蚀的蠢货。 但他们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毕竟他把一个沦落风尘的美人改造成了杀手,还有比这价值更高的回报吗? 这大胆的决策,将在道上的知情者中成为传奇。 暴力虽使人恐惧,但那不是权力。真正的权力表现在眉毛微微扬起的点头和不容置疑的手势上。 那么真相又是什么呢?在警方发布的报告中,持枪袭击的人是律师艾勒。 哈利不过是个未成年的可怜孤儿,被好心的马尔福先生收养,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自卫反击。 一群目击者可以为他作证,艾勒在他们聚会的时候突然拿着枪闯进来。而艾勒已经死了,他再也不可能爬起来为自己辩护了。 你总可以用钱得到你想要的。 哈利在警局总共只待了几个小时,在签署了一些文件之后,他就被允许离开了。 在警局外面,他的老爹已经在车里等他了,哈利打开车门,坐在了后座上。 德拉科递给他一把枪,哈利握紧枪柄的同时将双腿张开,任由他在身上抚弄。 “你作出了选择,哈利。”德拉科拉开哈利裤子的拉链,语气里充满了满意的笑意。 “这就是你想要我做的选择吗?”哈利轻轻地喘息着问他,同时感受着敏感部位在禁锢中被挑逗的快感和疼痛。 “这是你想做的选择。”德拉科狡猾地回避了哈利的问题,“从现在开始,他们都会敬畏你,但你的一切仍然属于我。” 哈利咬住唇瓣,不想把声音泄露给前排的司机。同时他也配合地抬起胯部,让德拉科的手指滑进他的身体。 “乖孩子,学会享受快乐了。”德拉科低低地笑着。 哈利默默地把视线移到车窗上,漆黑的玻璃外街上行人的身影显得模糊朦胧。 德拉科把玩着他的男孩,手指碾压着、抽送着,掌控着哈利的身体,就像控制着他的心脏一样。 汽车在路上飞驰着,但哈利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后面的两辆车跟得太紧了! “砰!” “砰!” “砰!” 接二连三的巨响,是子弹打在玻璃上的声音。 幸运的是,玻璃是防弹的,所以并没有立即被子弹击穿。 透过后视镜,可以观察到右后方车里的一个杀手正探出头,攥着枪不停地向他们射击。 “cao!”哈利忍不住骂道,这帮蠢货真会挑时间。 哈利和德拉科交换了一个眼神,他知道父亲就是为了钓出这些叛乱余孽,才会在没有护送的情况下直接到警局来接他。 他在脑子里飞快地思索着最佳对策,然后当机立断吩咐司机打开天窗和后侧玻璃,同时加快车速。 哈利给子弹上膛,瞄准持枪者的头部,它正因为后坐力的冲击而不断摇晃。 一枪命中。 来不及多想,哈利就调整位置再次探出枪口,向汽车左后方开了一枪,正中司机的眉心。 失去控制的汽车直直地撞上了路边的围栏,连带着另一辆汽车也撞了上去。 在他射中油箱后,车里的杀手们慌忙跳车躲避爆炸,哈利抓住时机连开数枪将他们击倒。 袭击者的车辆爆开,燃起熊熊烈火,高温会毁灭一切证据。等到火焰熄灭后,这就是又一件警局档案室中的无名凶案。 等哈利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跨坐在德拉科的大腿上,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固定在大腿上的衬衫夹的形状。 哈利正要起身,德拉科的手指抓住了他的头发。 “别动。” 这个刚刚经历过杀戮的男孩身上的肃杀之气还没有消失,在德拉科看来,他就像一头龇着獠牙气势汹汹的狮子。 他在巡视着自己的领地,发现入侵者就毫不留情地撕碎。而德拉科则很享受这头凶兽在他手中佯装温顺的样子。 柔软的唇瓣相触,血腥味在唇齿之间萦绕,与其说是接吻,不如说是撕咬。 哈利压上所有的筹码,得到了他的老爹。他拥有的太少了,生活早早地教会他要紧紧抓住属于自己的东西。 哈利不知道他们的未来会怎样,但他知道他们已经融为一体,即使是死亡,他也不允许分离。 三年后。 在空荡荡的地牢里,被固定在刑架上的受刑者已经昏死过去了。哈利双眼微闭抱住双臂,静静地靠在铁门上。 他不喜欢这种场合,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寸步不移地跟着德拉科来了这里。 这个用来处决叛徒和审讯卧底的地方,空气中总是弥漫着血腥味,地上的污渍永远也擦不干净。 刑架上的家伙浑身血迹斑斑,失去了知觉,被电流逼醒后无力地抽搐着,像一条野狗一样狼狈。 刑讯师在这家伙身上已经用尽了手段,唯一确定的就是他的卧底身份,其他情报一概不明。 嘴巴这么硬,恐怕不是警察那么简单,说不定是个特工。 不过刑讯师也只敢在心里这么嘀咕,并没有向在那边等消息的老爹报告,毕竟这只是一些没有证据的推测。 德拉科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突然淡淡地开口:“已经在他身上浪费了不少时间,既然得不到什么情报,那就直接处理掉吧。” 刑讯师犹豫了几秒,支支吾吾地不敢开口,最后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哈利睁开眼睛,扫了一眼刑架上的卧底,嘴唇嚅动了几下,却没有出声。 德拉科察觉到了哈利的异样,语气像是在闲聊一样地说道:“有什么别的想法吗?” “没什么。”哈利平淡地说。 “你啊,”德拉科无奈地笑了笑,“其实可以更任性一些……” 哈利抬头看着德拉科,灰蓝色的湖水里似乎藏着什么难以捉摸的东西。 他下意识地移开目光,严肃地说:“他应该为泄露秘密负责。” 德拉科微微低头,右手捏住哈利的下巴,让他正视自己。 从看到男孩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自己完了。 哈利那会儿看起来郁郁寡欢,但德拉科看得出来,他的眼睛里有一种和别人不一样的东西。 一开始并不是什么特别的存在,只是迟迟得不到这个藏品让他心痒难耐,直到不想再等下去。 卢修斯曾经对他说过:“马尔福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起初德拉科以为这和养条小狗没什么区别,但看着一头已经长出獠牙和利爪的狮子把它们藏起来,乖乖地依偎在他身边。 尤其是这头狮子还很聪明,为了取悦你,他还会假装乖巧,光是看着他,你就会觉得可爱得不行。 尽管你知道他在隐藏自己的内心,但谁又能抗拒大猫猫的示好呢? 所有人都知道他手里有一条心狠手辣的疯狗,已经帮他处理了不少烦恼,而这些人的特点就是都觊觎过德拉科。 哈利现在的处事方式蜕变得锋利而冷酷,就像在深渊里长大的人一样自如。 但那双翡翠般的眼睛的一些东西似乎从未改变,德拉科喜欢看着它,看着它他就想放纵哈利。 德拉科知道自己被那种温暖迷住了。 一开始,他显然只是有点占有欲,但慢慢地,他的想法变了。 哈利是个特别美好的存在,他好到德拉科不能继续把他单纯的当作宠物来逗弄。 他聪明又纯粹。 即使经历了形形色色的噩梦,他依然把那些美好埋藏在心底,用娴熟的谎言掩盖着表面。 德拉科看得出来,不管外人眼睛里的哈利有多么杀人不眨眼,但是他的灵魂还在燃烧。 也许正是因为德拉科见过太多的肮脏和黑暗,他才会被这团永不熄灭的火焰所深深吸引。 而且火焰只是静静地燃烧,并没有灼烧周围的一切,这让黑暗生物可以舒服地靠近。 毕竟德拉科出生在这里,早已与黑暗融为一体,永远无法脱离,注定要和这个地方休戚与共。 在哈利对卧底的处置欲言又止的那一刻,德拉科就知道他想起了曾经去卧底的波特先生,但他还是选择了沉默。 两人默默地对视了一会儿,德拉科突然对哈利笑了笑。 然后他掏出枪,对着刑架扣动了扳机,子弹旋转着没入对方的身体,但没打中要害。 “把他拖出去,随便找个地方扔掉。”德拉科一字一顿地说:“至于还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自己了。” 至于这样做的原因,只是他希望哈利眼中的那些东西消失得慢一些,火焰燃烧得久一些。 德拉科讨要了大半夜的酬劳,成功把人折腾得昏了过去。 之后他把哈利抱进浴室洗漱了一番,才把穿好衣服的他塞进被子里。 欣赏了一会儿熟睡男孩身上的吻痕齿印,德拉科站到窗边,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 他很少抽烟,毒品对黑手党家族来说是极不稳定的因素,他们这些老牌家族各有分工,垄断着不同的行业。 他们通常要做的就是打击异己,在达成共识后长期保持家族的垄断地位,最高戒律就是“不贩毒”。 然而,在沃尔普及斯突然崛起的时代,许多激进分子被里德尔蛊惑,甚至包括他的姨母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而马尔福的态度却始终暧昧。 结果,纳西莎被里德尔暗算染上了毒瘾,想要得到这种新型毒品只能加入他们。 他高傲的母亲为了不失去做人的尊严,毅然选择了饮弹自尽。 而他的父亲卢修斯交接好家族事务,亲眼见证完沃尔普及斯的败亡之后,选择了追随纳西莎离开。 直到现在,德拉科都不允许家族成员接触毒品,以至于连烟草都很少有人碰。 想到这里,德拉科回头看了一眼熟睡的哈利,无奈地勾起唇角。 他知道,只要让哈利离开,那火焰就能真正地继续燃烧下去。但也许是他身上布莱克血统太浓,自私偏执的那面让他更想掠夺而不是放手。 德拉科只会占有和控制哈利,把他们永远绑在一起,哈利的身体和灵魂都将完全彻底地属于他。 他永远无法忍受哈利离开他回到普通人的生活,即使他曾经给过哈利这个选择。如果哈利真的选择离开,他也绝对不会允许,到那时哈利就会彻底失去自由。 也许这对哈利来说很残忍,但幸好他的选择是对的。 那么现在他算是如愿以偿了吗?他的哈利坚定地选择留在他身边,不惜染血也要保护他。 可为什么德拉科还是感到一种难言的苦涩呢,也许是因为那只自由的小鸟从此失去了翅膀。 但他不会也不能后悔,毕竟他更不能接受哈利不再属于他的未来。 德拉科回到床上,抱住他心爱的珍宝,轻轻地吻了一下哈利的眉心。 他们会永远在一起,直至死亡将他们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