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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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晴雪,萧洛兰不免有些思念:“也不知晴雪在阆歌过的怎么样了。” “临走前,我特意让慎之好好照顾晴雪,夫人尽管放心。”周绪道,随后吹了一声口哨,马儿停了下来:“天气寒冷,夫人还是回马车吧。” 他可舍不得夫人受冻。 萧洛兰回到马车,冬雪立刻将手炉递给了主母。 萧洛兰握着暖融融的手炉靠在马车上的矮榻上,车内还有一个炭盆,车内温度比起外面十分温暖,马车平缓的行驶着,萧洛兰昏昏欲睡,不知何时又睡了一觉,等她醒来,看见了半开窗处的四个丑萌雪人,一个挨着一个。 萧洛兰看了一会,抿了抿唇角,略有笑意。 傍晚时分,趁着军队停了下来,周宗主和施老将军在一起商议事情,萧洛兰穿好衣服,让冬雪将她上午骑的马牵过来,自己练习了几遍,骑马是她在古代学的一个技能,萧洛兰到今天才发现已经有些生疏了,连忙抓紧练起来。 等周绪从军帐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夫人在骑马,只是小范围的骑。 周绪看了一会,等天色要暗的时候,喊夫人用飧食。 两人吃完洗漱以后,就是休息时间。 萧洛兰因下午睡了一觉,不是很困,就倚靠在床头看书,周绪望着夫人,心痒痒的,他轻咳了一声。 萧洛兰抬眸望了他一眼。 “夫人在看书啊。”周绪看了一眼夫人拿的书,是萧公的小溪梦谈,装模作样的问道。 萧洛兰嗯了一声:“你要不要一起看。” 周绪二话不说就把夫人抱在了怀里,让夫人靠在他的胸膛上看书,自己则把玩着夫人的手,眼睛偶尔才会瞄上那么一眼。 萧洛兰被暖暖的温度包围着,只在要翻页的时候将手从周宗主的手里抽出来。 一本看完,便想着再看一本。 周绪选了一本给夫人。 萧洛兰看见黑色的封面,有点奇怪,这书自己怎么没见过,她翻开一页,看了几十行后,唰的一下合上了书页。 周绪翻开一页:“夫人怎么不看了?” 萧洛兰见周宗主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模样,还有脸问她,瞪了他一眼:“你自己看吧。” “我不看。” 周绪翻开书,揽着夫人的腰,轻声念道。 “…将军却见寺庙里通火通明,大金佛像下的蒲团上跪着一名妇人香客,夜黑风高,妇人独自哭诉,道是夫君病逝,自己还有一双年幼儿女,族内众人虎视眈眈欲夺诺大家产,他们孤儿寡母该如何是好?” “请佛祖指个明路。” 萧洛兰怀疑这书就是周宗主自己写的!她明显感觉到某人兴奋了起来。 “佛祖金像高坐莲花台上,俯视众生,不言不语,将军带刀上前:“哪家的妇人深夜在佛前哗闹,扰人清净。” “妇人转头,清泪点点,娇美无比。” 周绪说到这停了一下,萧洛兰脸色通红的看了一眼书上后面发生的事。 “将军乍见这妇人,三魂失了七魄,耳边听不见任何声音,只能看见妇人委屈的泪眼盈盈,无助又可怜。” “将军心头火起,忙走到妇人身前,拉住妇人的手,沉声道:“好夫人莫哭,受了何种冤屈尽可告诉我,我为夫人做主。” “妇人娇泣道:“这位将军,还请放开我。” 周绪接着说道:“我就不放。” “好夫人,快快与我说你的冤屈。”最后声音已然沙哑。 萧洛兰听不下去了,想离开周宗主的怀抱,却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气的她怒道:“无耻。” 恰好看见书上妇人也娇叱了将军一声:“无耻。” 萧洛兰脸颊顿时通红。 周绪欺身而上:“好夫人,让我亲香亲香,什么都给你。” 第95章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萧洛兰望着案桌上足有四五本的小书册,一时间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书自然是好的, 书皮皆是黑色皮质制作的,装帧精美无比, 还散发着上好的书墨香气。 拿在手中有种沉甸甸的质量感, 翻开一页, 笔迹铁画银钩, 【夜庙小传】就写在第一页, 笔力透骨三分兼之凌厉洒脱,大开大合的笔势间,若不仔细看书内的文字还以为是什么兵法之作。 谁能想到里面是这么一个东西,昨晚周宗主还念着它。 萧洛兰坐在软垫上, 对面就是周宗主, 马车内燃着炭盆, 厚重车帘将外面的光亮和寒风遮的严严实实的, 窗牗开了半扇透气。 案桌角落里放着一个熏香铜炉,整个马车里都是淡淡的沉香。 “你什么时候写的这些东西?”萧洛兰随便翻了几本,入目就是【与山鬼说】【兰因绪果】【忠仆义事】… 萧洛兰只看了书名便立刻合上了。 周绪在温柑橘甜酒,见酒温的差不多了,倒了一杯给夫人,笑的一脸正直:“和夫人一起离开阆歌的时候。” 萧洛兰闻着淡甜的柑橘甜酒香, 轻抿了一口, 听到这回答, 呛咳了一声, 感觉有点荒唐。 “你…” 萧洛兰想周宗主没事写那么多小书干什么, 转念又想到这人兴趣爱好本就有点古怪和…变态, 便道:“你下次还是别写了。” 周宗主在古代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怎么偏偏喜欢写这些东西?萧洛兰没有亲眼看见前,怎么也不相信势威冷肃的周宗主会干这事,关键是,他文中的指向太明显了,好像把她都写在了小书里,仔细想想,有点怪,倒是周宗主完全一副兴致勃勃的态度,一点也不介意小书中的自己。 萧洛兰不知道怎么扭正周宗主这人的爱好。 周绪喝不惯妇人饮的甜酒果酒之类的,从旁边酒壶里倒了一杯幽州的烧刀子喝了,酒是冷的,喉咙瞬间升腾起了辛辣感,三两口下肚,周绪砸吧了一下,他是想抱着酒坛喝的,毕竟用小酒杯不过瘾,但一来还在行军途中,作为主帅大饮烈酒始终不好,浅酌几口就行了。 二来,夫人坐在他对面,正细细的喝着甜酒,举止端庄优雅,哪怕只是披着一件不起眼的褐色鹤氅,也十分惊艳。 鸦发重坠,玉耳红酥,一颦一笑成熟风韵可倾城。 他若在夫人面前牛饮一般,实在不像话。 “夫人,这产自南丰的柑橘甜酒好不好喝?”周绪移到对面,坐在夫人身边,手勾着酒壶又给夫人倒了一杯。 萧洛兰喝着柑橘甜酒,舌头品了一下,她在现代的时候做蛋糕时也会用到一些酒类,比如朗姆酒,各种水果口味的白兰地,她偶尔也会尝一口,然后对比了一下,因酒被温过,柑橘甜酒的果香被完全蒸发出来了,柔柔绵绵,酸酸甜甜的,还带着一丝酒味,舌根微涩,如果加冰块的话倒可以掩住这一点。 “我觉得适合夏天冰镇一下,这样更好喝一点。”萧洛兰说道。 她来到这里这么长时间了,周宗主一说南丰,萧洛兰就想到了南丰的另一个美名,蜜橘之乡,盛产柑橘果类,听说还有一种贡橘是专门献给皇帝吃的。 “哈哈,夫人说的真好,在夏日冰饮柑橘甜酒,有名士曾言醺然间可见洞庭春色。”周绪说道:“这柑橘甜酒是冬雪备的,现在喝有点不合时宜了。” “老国王在回燚城里有七座葡萄酒室,里面堆满了葡萄美酒。”周绪喝了一口烧刀子,他只穿着一件单衣长袍,也不觉得冷。 他豪迈道:“到时我们与军中众将士同饮葡萄酒以递欢乐,夫人觉得如何?” 萧洛兰点了点头:“挺好的。”打胜仗了,庆祝一下也无可厚非,不过她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我们在回燚给将士们补给休养一下就回程吗?” 她还挂念着远在阆歌的晴雪,等过了立冬,距离过年也就两个半月了。 周绪喝了一口酒:“是要补给休息一下,然后战争的胜利品都带回去,毕竟要过年了,驻守在边关的将士们也需要过一个好年。” “尤其是军镇各处烽燧台,守瞭塔的士兵们,墩台俱孤悬境外,披甲执锐的为幽州坚守,冬衣,暖耳,靴袜都要给他们备好了。” “迎风冒雪的深冬里,能饮上一碗热腾腾的羊rou汤,吃上大块的rou,就是一个好日子了。” 萧洛兰觉得周宗主说的没错,镇守边关,发放御寒衣服本就是朝廷应该做的,可听周宗主话里的意思,这边境的将士御寒衣服以及军饷倒是他发的。 那么多人的吃穿嚼用,武器盔甲,不是一个简单的小数目,萧洛兰想了想说道:“你昨天说要送晴雪的宝石,给她留几盒就好了,不用整箱子。” 她和女儿两人吃喝不愁的,倒不如给边境军卒们。 周绪听到夫人这话,蓦地笑了,抱住夫人就亲香了几口:“不过是一点黄金珠宝罢了,夫人安心收下就是。” “夫人放心,我保证,这个冬天不止是边境军士,还有幽州都可以过上一个好冬。”周绪在夫人耳边笑道。 萧洛兰侧头看着周宗主,喝了甜酒的她被酒意醺的有些微醉。 “回燚很有钱吗?”萧洛兰只能想到这一个猜测。 周绪凝视着夫人酡红的醉颜,道:“没有古阊城繁华。” 萧洛兰抿了抿唇,感觉自己转不过弯来:“那攻下回燚怎么就能让幽州吃饱了。” 周绪笑而不语,只抚摸着夫人的长发,一下又一下,像在克制着兴奋。 下午的时候,萧洛兰始终想不明白周宗主话里的意思。 郑鱼心骑马靠近马车,一眼就看到了如江南春水般的清艳主母。 总觉得几天没靠近主母,主母更加丰腴有致了,她就随便的斜倚窗牗,就能让人移不开视线。 主母怎么这么好看呢?郑鱼心发出不知道多少遍的感慨,她如果是主公,也舍不得把主母留在阆歌啊。 乌衣郎落在马车顶上,淡黄鹰眼扫视了一圈,随后又飞上了天空。 大雪初晴,一晴就是五天。 这支玄甲营铁骑终于到了回燚。 萧洛兰抬头望着整体雪白的白山,只见城墙各处都有幽州铁骑的身影。 白山巍峨,建造在白山上的回燚城用白石砌筑而成,在阳光下美轮美奂。 周绪带着夫人进城,城内原本的回燚民众大多数是闭门状态,他们从窗户里望着他们,安静又忐忑,街面上巡逻的士兵以玄甲铁骑里的人为首,拓跋骑兵为辅,皆是甲胄带刀,不少街角处还有未清扫干净的血迹,但总体来说,是平稳的。 因为城内的平民并没有受到军队的屠杀抢掠女干yin。 甚至比老国王在时还好了一些,至少平女不会受到王命征召去伺候人。 只要老老实实的,没人会动他们,如果有不老实的,刑场上到现在还挂着数百具尸体。 黑色马车低调的行驶在城内。 萧洛兰看见了王城告示,现在是三王子阿日朗担任回燚城新国王。 对于谁当国王,底层的人并没有多大波动,反正不管谁当,他们都是要缴税干活的。 大王子一脉的人背叛的背叛,死的死,已经七零八落,毫无根基的三王子意外成了香饽饽,回燚城的贵族们纷纷拋来友好的信号。 谁都不傻,只要看老国王死了,大王子在牢里呆着,二王子早年夭折了,回燚王室就剩下这么一根独苗子,而幽州铁骑对新国王又是亲密友好的态度。 很明显,这位不显山不露水的新国王搭上了幽州节度使这条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