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人攻略的反派是我竹马 第2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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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真是搞不懂。 白珊没有那个胆子挤到反派跟前去,只是抱着拂尘安静如鸡,摸出自己烤的豆包默默地吃起来,萧瑟落魄好比蹲在田埂上的老农。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目光过于幽怨,最终还是被晏琼池注意到了,他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白珊,而后侧头不知道和风化及说了什么。 黎含光也发现了默默啃饼的白珊,起身,到了她跟前,伸手就要拉她融入群体。 白珊说不不不我屁股疼,就算了罢。 黎含光要给她治屁股。 白珊说不不不,不用了,不用管我。 黎含光料定她是为师姐的事情愁的,毕竟大伙都听说,叹气,白小姑娘真是辛苦。 好说歹说,白珊还是被拉着,继续组成了四人小团,只不过才坐下,就听见反派说话: “白道友,近来似乎可好,看你的脸色,身体不舒服么?” “啊哈哈,我觉得我还好。” “若是身体有恙,可一定要及时地告诉大家,不然某天伤重病重再治就来不及。” “说得对,万一被人抓着当了谋杀的借口,可就亏大发了。” 两人阴阳怪气的几句寒暄,主角二人始终没有听出不对劲,黎含光发问了:“鱼道友还好吗?” “额,还好。” “鱼道友可是又回到草台峰了?”黎含光左右看看,“今日她来了么?” 白珊发觉晏琼池的视线陡然犀利。 “师姐没有回到草台峰来。” 黎含光拿出了她的兔兔饼分给大家吃,语气也很惆怅:“是么,那么她究竟去往了何方?鱼道友真的好神秘啊。” 上次在芒天楼逮住的黑市商人果真不一般,在训诫堂的口中审问出了别的有用的东西,还提醒了她,开灵元阳丹不可服用。 她回到仙门把揽仙城的事情和金光洞汇报,金光洞一查,顺着细枝末节果然摸索到了霁水真人的不同寻常之处。 天地一脉投靠魔修,于是金光洞联合了玉金山的门众去捉拿霁水真人。 但霁水真人下落不见,不知遁入何方,连玉金山的门众也逮不住她。 开灵元阳丹被送去仙林宫鉴定,仙林宫靠着绝超的药理分析出了构成的药材,但药方始终是鱼阙和白珊的师尊编纂的,还得送到雪浪道君面前。 雪浪道君说,此药的药材的确被换了,吃不得。但具体说是什么,没说。 黎含光觉着若不是鱼阙,很可能她阿娘此刻就被害死了,被她亲手带回来的救命的药害死。 “是啊。”白珊只想吃饼。 “鱼阙现在到底去往何方了?”晏琼池也很担忧,叹一口气。 “连晏道友也不知道么?”黎含光吃惊。 “是啊,她要去什么地方,从来不与我说的。”晏琼池垂下睫毛,颇有少年人伤怀之感。 风化及见好友这样,也安慰道,“鱼道友总是行色匆匆,大概确实有要事要做罢?况且……” 他想起来鱼阙狂暴的模样,漫天的红色血雨里鱼阙披散长发狂舞如须髯,一时间他以为是幻境,到现在还不能将那一幕和青柳之下走过面容清冷的女修结合在一起,只得说一句: “鱼道友修为不差,总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的。” 晏琼池以袖掩面,显然也是担心得不得了:“但愿如此,真叫人担心呢。” 白珊:呵呵,挺能装。 鱼阙就是被你逮住了吧? 反派多少都带点心里变态,还喜欢玩点囚禁play,要真是被你截胡带走,你小子玩得确实很花。 晏琼池在好友们的安慰下很快振作起来,又看了一眼默默吃饼的白珊,惨淡地笑了一下。 “白道友现在还是没有她的消息么?” 说是惨淡,但你眼里的分明就是凶狠的杀意吧?别人看不出来,我还看不出来么?白珊心里大肆吐槽,吞下口中的饼,点点头:“没有。” “草台峰所有的玉简,一律没有回应。” “我料想师姐要不是遭遇了不测,就是有居心不良的人将她关起来了,现在魔修纵横,唉,我也好担心师姐诶。” 白珊叹气:“师姐虽然面冷看起来不怎么好接近,但是很容易被人骗,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实在该死的人骗了去。” 黎含光点点头,颇为赞同。 晏琼池也附和,“是啊,我现在真的是越发担心起鱼道友了,不知道她到底去往何方。” 说罢,他展开他的小扇子,挡住了脸,一副哀哀叹气的模样,叫人忍不住动容。 动容个屁啊! 白珊故意装作没看见他杀意的眼睛,把脸扭到一旁。 人肯定是他掳走的。 还装! 反派倒是蛮沉得住气,故作没事人似的和周遭一片人聊天,又找了借口离席。 “抱歉啦,我现在还有事情要做……师尊那边要等急了,我便不奉陪啦,大家玩。” 晏琼池拿着他的小扇子客客气气地和众人道了别,出去了。 * 寂天殿里聚集的都是各门派的大能,就着此事吵闹,妖洲的几个真君门主对目前给出的阵法修补计划里妖洲修士并不参与重要的阵法修缮感到非常生气。 妖洲人总是看不清局势。 他们是背刺了魔尊的妖人,中洲人族六洲,怎么会让他们参与最重要的阵法修缮? 越碎稚就听着几方人讨论,并未做任何发言。 好不容易等到散场,从寂天殿出来的越碎稚更加忧思重重,突然又有问寒道君的童子捧着花笺来,说问寒道君请他在岛海小叙。 问寒道君? 越碎稚皱眉,两人在百年前就不交好了,现下这家伙找他什么事? 可好歹花笺已经送到了跟前,不去赴约未免说不过去,越碎稚于是跟着花笺去寻那许久不曾说过话的问寒道君。 花笺将他带往长长弯弯的回廊。 绮霞台多的是这些回廊,叫人眼花缭乱。 在路过一处回廊尽头时,越碎稚看见了出现在长廊一端的晏琼池。 穿着青鸾阙洞衣的少年人懒散地坐在长廊的靠上,转头看着绮霞台之下云雾缭绕,像是单纯地路过此处累了便歇着。 此处不过是一处寻常景色,通常不会有人在此处逗留。这么一看,那少年人更像是特地在此处等着他。 越碎稚觉得此人的背影有些眼熟。 一番思索后,他记起来尚且在南洲时,在某个夜晚见过这个背影。 月夜之下,越碎稚前去探查南洲茶郭山脉的灵脉,遇见了一个人。 他站在灵脉的山上负手而立,身上穿着青鸾阙的袍服。按理来说,一般的弟子是没资格擅自前来已经被封锁的灵脉,可是他还是出现在此处。 那个月夜下,身形清瘦的少年出现在此处,什么也没有做,就是静静站着,背着手站着,那双眼睛一直在看他,微微地笑。 像是一条挑衅的蛇。 “道君。” 察觉到越碎稚的目光,坐着的少年回头也朝他的方向望了一眼,在目光接触到他怀中的云帚,反应过来正有一位德高望重的道君要路过此处,像个冒失的少年人一样站起来,低眉顺眼。 语气客气,端端正正地向他行礼。 嘴上尊敬,礼数也周全。 “你是青鸾阙的弟子?” 越碎稚面色不喜,走过去,看他身上的洞衣,便明了是谁座下的弟子。 问寒道君白复止,也是个难缠家伙。 “是。” “抬起头来。” 越碎稚看清楚他的脸之后,面色更加地差。 “你,是晏氏的人?” “是。” 这张脸,令越碎稚想起来晏氏的家主晏衍骁,那个残忍又冷漠的神经病。 他很快明白面前这个少年人是谁。 晏氏的人都不在越碎稚的好脸色范围内,尤其是和鱼阙有点关系的那两个少主。 “你在此处做什么?” “等问寒师尊。” 少年乖巧地回答。 越碎稚和他没什么话要说。 虽然对此人的行为没什么要说的,但一想到他那样蛊惑鱼阙……可长辈私下里提醒两个少年人不可交往过密,怎么样都有些奇怪。 越碎稚没想好怎么说,虽不喜,但还是打算无视这个晏氏的少年。 就在越碎稚即将和少年人擦肩而过时,听见他低低地笑了一声,他说:“道君没有想问的么?” 越碎稚站定。 “比如齿岳之盟,比如南洲灵脉……还有鱼斗雪向你索要的东西。” 礼貌的少年人缓缓咧开口缝,尖齿森森。 “道君不想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