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初忆少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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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无情总相似。 润玉离开洞庭湖,却遇到了彦佑拦路,说着自己要事要商。 润玉为难的看了一眼旭凤,旭凤便开口。 “兄长,我去校场有些事,便先走了” “好” 润玉松了一口气的点点头,目送旭凤离去。 才看向彦佑君,眼中情绪不明,暗中却带着不为人知的笑意。 “何事” 此时旭凤飞向天界时,突然倒转,隐身回到了洞庭湖,却没有让润玉发现,而是去了洞庭君,也就是簌离之处。 簌离发觉异动,回袖一击,却被旭凤闪过,却显出了身形。 簌离发现居然是旭凤,脸色便已经非常难看。 天帝与天后的孩子,如何让她不生怨恨。 “不知道火神突然再至是何意” “来多谢洞庭君” 旭凤的话明明说谢,语气却如同寻仇。 “簌离没什么帮过火神殿下” 簌离只想赶快送客,旭凤却开口。 “旭凤要多谢洞庭君不认兄长,害得兄长伤心” 一字一句都刻骨仇恨,让簌离也伤心。 她何尝不愿意认下润玉,可是她所作所为,对于润玉来说,太危险了。 旭凤不知道簌离心中的苦楚,却能看到兄长那顺着脸庞滴落,被风吹落在他脸庞的泪水,那泛起红晕的眼眶,虽然无言,旭凤却也知道里面的伤心。 那是他兄长在他从小到大第二次流泪,小时候不管被母神如何对待,不过被人如何欺负瞧不起,兄长从来不会流泪。 只有那次兄长失去意识,浮梦丹动,回忆起过去时,叫嚷着娘亲时,无意识的泪。 曾经那泪落在自己脖颈,冷的刺疼了自己的胸口。 现在这泪落在自己脸庞,刺疼了他的心神。 “旭凤自幼便未见兄长落泪,此次也得多谢洞庭君,也还好洞庭君未认兄长,否则旭凤还真不知道如何面对能对自己亲子剥鳞削角的姨母呢?” 此话一出,簌离几乎瘫坐下来,她捂住自己脸庞,疯狂摇头。 “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想这样的,我只是,只是害怕天后发现,我只是怕给龙鱼族带了灾难!” 旭凤却无法忍受眼前这个看似柔软的长辈的心狠手辣。 “原来洞庭君有如此多不得已,想当年我母神也是不得已带走兄长,可是幼时对兄长甚好,哪怕后来处处提防小心,也不过惩罚一二,不敢下如此重手,剥鳞削角啊!对于人族来说,便是千刀万剐!便是天界最重的刑法,不过上诛龙台拨皮断角一次而已!洞庭君怎么能做到对自己的孩子日日夜夜动用极刑!哪怕是面对灭族仇人,杀他一次,杀他百次也足以消恨了!” 簌离面色发白,泪水涌出眼眶,她记得那时的鲤儿哭着求自己不要,嘴里口口声声喊着娘亲,自己却还是那般狠心。 “皆知虎毒尚且不食子,便是洞庭君惧怕的天后,面对我这个儿子也是千分宠爱,唯怕受了半分委屈,哪怕不小心掉了一根翎毛都心疼不一,洞庭君如何做到把兄长那龙鳞一片片强刮下来,那血rou混杂的龙鳞,难道不曾激起洞庭君半分为母的心软吗?洞庭君手上染满兄长鲜血的时候难道就不觉得心疼吗!你怎么做到一次次的伤害的!洞庭君的心肠!我怕是连剧毒的凶兽都比不上!” 旭凤想到兄长曾经遭遇的一切,想到兄长那处永远存留的伤疤,他比兄长更恨,润玉总宅心仁厚,愿意原谅他的母亲,一句为了他好,都能打动他,让兄长眼巴巴的跑了被这个女人伤害。 “不是!我只是害怕,我,我想保护鲤儿的!” 这句话更是让旭凤火冒三丈,狠毒之人便是如此理所当然! “洞庭君真是光明正大啊!若是你当年不曾怀孕后回到太湖!又怎么把事情带到龙鱼族,如果你当时带兄长好好藏在人间,谁能找到你!若是当年你不曾让兄长不可反抗,怎么会被他人欺负殴打,引来异响,若是异响过后,你带着兄长逃了,如果能找到你,你剥鳞削角,难道就把龙变成鱼!你居然下得了手剥下孩子的鳞片,亲手把他千刀万剐,为什么不干脆杀了他!一了百了!一直折磨他!你是恨他给你带了麻烦!让你不得不躲躲藏藏!你又跑不开龙鱼公主的身份,死死留在太湖!母神有错!莫非洞庭君就无辜?我从未见过如此残忍的母亲,还高高在上的说着为了他,洞庭君,说句实话,你让我恶心!” “住口,你住口!你滚!” 簌离心碎,她捂住耳朵,哭喊着赶旭凤。 旭凤如同火山的气,现在慢慢都是心疼,说一句便心疼一句。 他看着簌离,冷冷的。 “我自然会走,我会让兄长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在乎他,爱护他,不会伤害他,洞庭君好自为之” 旭凤转身消失,簌离趴在地上伤心哭泣。 她如何不知道,她一直着躲避自己犯的错,从前她把错归咎到润玉身上,后面她把错放在天帝天后身上。 她无力承受痛苦,便把这份痛苦转移到鲤儿身上。 从头到尾,鲤儿才是最无辜的,自己没有报复天帝,却伤害在鲤儿身上,自己一片片拔下他鳞片,看他血rou模糊的哭泣,一切都是自己的无能。 簌离蜷缩着哭泣,哭这一生悲苦。 “鲤儿,对不起,是娘亲的错,是娘亲对不起你,鲤儿,对不起” 此时旭凤终于真的离开。 他来不只是为了责骂簌离,他只是怕簌离对润玉再做什么可怕的事情,他清楚他的兄长,纯善至孝,母神那般对待兄长,他还愿意听母神的话,若是亲娘,怕是更任其为所欲为了。 他希望哪怕簌离不认兄长,也能对兄长好一点。 兄长值得最好的。 旭凤本想直接回天界,可是他总觉得让润玉面对不知所想的彦佑还是不放心。 他转身去寻了润玉,凭借气息便寻得润玉,却看到润玉在树下坐着,身边还站着一个仙娥! 这分明就是璇玑宫里的邝露! 旭凤虽然想过去与兄长交谈,但是他看着兄长眉眼低垂的说着什么,更看到邝露眼中渐渐凝聚的泪光,便觉得不对。 但是他知道若是自己出现,兄长必然不愿说与自己听! 兄长什么都好,就是太爱为难自己! 不愿他人为自己难过,就知道全埋自己心口! 旭凤一咬牙,从怀中取出隐羽,遮掩住身躯气息神识。 此物乃是鸟族至宝之一,乃是上古祖凤神血所染尾羽,可掩盖所有生灵,如同无物,鸟族中也不过几片。 旭凤身上也不过三片,皆是天后为保旭凤在战场活命所赐。 如今要是知道被旭凤用来偷听,怕是要气死。 当旭凤小心翼翼的走近,发现两人都无知无觉,只是润玉那修长的指节死死扣住他手中的沉香木盒。 眸中苍茫的悲伤尽现。 如何能抚平你的伤口呢? 当怒火燃尽,余下便是细细密密的疼在刺着旭凤的心。 只见润玉失神的说着,如诉,又如喃喃自语。 “我记起幼时,便被母亲藏在幽暗寂静的最深处,那里无光,没有声音,什么都没有,只有漆黑一片” 这话一下子便让旭凤知道自己瞒了太久的事,终究没有拦住,那痛苦终究还是入侵了润玉的记忆。 没有光,没有声音,多寂静绝望的时间啊。 旭凤不敢想象,他之所在从来是最热闹的,哪怕他偶尔求清净,也不曾寂静过。 他此生到过最安静的地方就是璇玑宫,而最黑暗的地方也不过就是魔界。 无光无声处,与最痛苦的惩罚有什么区别? 兄长一向安静不喜吵闹,是真的不喜,还是恐惧再次回归寂静,所以选择安静? 为何簌离要将兄长如此深藏? 旭凤心中警钟长鸣,为什么,为什么。 当然要躲避,躲谁? 躲位高权重者,兄长是天帝之子。 簌离能惧谁? 父帝不可能对自己的孩子如何? 那还有谁! 还有谁! 旭凤不由退后一步。 “偶尔我偷跑出来,想与他人游戏,便因为不似鱼族而被排挤,那时我一直一直以为自己不过是条畸形的鲤鱼,样貌丑陋,才会如此被厌恶,连母亲都不喜欢我” 润玉声音轻轻的,如同钝刀磨着旭凤的心。 兄长怎么可能是丑陋的鲤鱼,明明兄长是天生至尊应龙啊! 明明那么高高在上的存在,怎么能被人踩入泥底呢! 旭凤心中一遍遍的心反驳,却哽咽在喉。 而邝露此时也是心疼眼前她一直仰望的夜神殿下。 “后面有一次,他们欺负我,欺负狠了,我忍不住便反抗了,母亲将我带了回去,亲手剜去我的龙角,刮去了龙鳞,我求母亲不要,母亲却不听,因为龙体恢复的快,从此日日夜夜,我便重复着剥鳞剜角之事,一开始母亲还会抱着我哭,后面我便自己来给自己剥鳞,只要母亲不要哭泣就好,可是,那真的太难熬了,太难熬了,邝露你知道最难熬的是什么吗?” 润玉那问话,平淡的如同一件小事,却如同一把刀,能把旭凤的心绞的稀碎。 旭凤死死捏紧拳头,甚至将手下划出血了,还不知疼的紧紧握住不放。 邝露差一点哭了出来,她带着哭腔的回答。 “是刮角剥鳞之疼吗” 旭凤却在心中回答。 “是寒冷” “是寒冷” 润玉同时开口,却让旭凤快哭泣,他宁可不要如此的默契。 “是身体血液全部流逝后产生的寒冷,最后便是五内具焚的炙热,当真太难熬了,那时我便想着都说鱼离水不能活,我便上了岸,等待死亡的来临” 活着去等死。 这也许是旭凤听到最可笑的话,确是最真实的。 真实的连旭凤都能体会到那种绝望,无助,恐惧。 “母亲是否因为恨我,所以不愿认我?这是当年母亲剐我鳞片时所留下的伤疤,其他地方的鳞片都已长了出来唯独这块逆鳞之肤,是我一生的伤,一世的痛。世人都晓,龙之逆鳞不可触。我实在是想像不出,究竟是怎样的仇,怎样的恨,才会让母亲对亲生骨rou下此毒手?” 虽言未尽,却意有所指。 润玉含着泪问自问,问当年,问过去,更问旭凤。 何以如此待他? 为何? 旭凤望着润玉,心跳如雷。 那曾经翻涌的想法,终于溪流汇成江。 旭凤看着润玉那双眼睛,就好像在问自己。 旭凤,你可知道为何? 为何天意不公。 旭凤无力回答。 润玉瞟过一眼那被压踩出浅浅痕迹的嫩草,心中却早有回答。 天意不公?又如何,我便支手换天。 从此,天意成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