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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长痛15

    高启强心里有了七八成的胜算,安欣和李响一旦提前找到郭振,那徐江应该是气数尽了,这不能怪自己,徐江啊徐江,你不该拿我家里人来要挟我,我高启强活到今天不就是为了家人嘛,高启强给弟弟小心清理伤口。

    “阿盛,你和小兰是哥哥的命,你知道吗?”高启强抚平高启盛脖子上的创可贴。

    “哥,我知道,你也是我的命啊,你不让我掺和你的事,可这真是你一个人的事吗?小时候我都听你的,现在我长大了,我想帮你分担,从我回京海的那一刻,我心里想的都是…….”

    “好了,不要说了,哥哥心里清楚,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弟弟。”

    “对啊,我永远都是哥哥的好……弟弟。”高启盛自嘲着笑了,是啊,他是高启强的好弟弟,这个身份可真好啊,可以永远离他很近,但是也注定只能这么近,高启盛双手交叉,摩挲着手指“哥,咱们好像陷得越来越深了,你有没有想过,徐江的人要是先得手了怎么办?”

    “那也轮不到咱们担心,徐江和安欣他们本来就是死对头,在徐江眼里,是他在威胁我,我已经尽力帮他了,在安欣他们眼里,我们是被逼无奈,我可是一直都在冒死传消息给他啊。”高启强蹲下身收拾地上已经被剪断的麻绳。

    高启盛看不见高启强的表情,但他知道自己的哥哥心里一直都压抑着一股劲儿,他们是兄弟,自己和小兰都那么聪明,哥哥怎么可能会差呢,高家的人都是不安于现状的,哪怕是在旧厂街蛰伏了近三十年的高启强“哥,我帮你吧。”高启盛蹲下身“哥,你……你怎么哭了?”

    “我没事,阿盛,你知道我发现什么了吗,阿盛,你从小就聪明,这些年哥哥只顾着挣钱,可能忽略了你的,你的,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哦,心理健康,我不希望你把心思用在不该用的地方上,你的那把枪我收起来了,我知道你瞒着我做了许多事情,你如果心里真有哥哥,那我希望你可以安稳点。”高启强深吸了一口气,他抬起头,但是眼泪还是止不住,这段时间的心酸好像一下子全涌上心头了。

    “哥,你别哭,对不起……我只是,只是想帮你,我知道我太着急了,我真的,我真没想到会走到这一步,哥,真的太对不起了……”高启盛跪在地上,垂着头,他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现在都晚了。

    “哥!怎么回事?我刚刚看见疯驴子了!我爸来找你了吗?”徐雷突然打开门,就看见高启强蹲在地上收拾残局,而高启盛就跪在地上。“哥……发生了什么?疯驴子打你了?哥,你怎么哭了,你受伤了吗?”徐雷扒着高启强仔细检查。

    “你别,痒,我没事,小盛受伤了,刚刚你爸派那个什么驴子来找我们的,我把白江波的那个司机的地址给他了,现在就祈祷你爸的人能快点找到他吧,这样子也许你爸还有一线生机。”

    “哥!”徐雷一下子抱紧了高启强“对不起!我和我爸对不起你,我爸他杀了人,他还那么对你,你就算不帮他,我也不会怪你的。”

    “徐雷,你知道吗。”高启强突然喊了徐雷的全名,高启强挣脱了他的怀抱“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不是巧合,都是骗你的。”

    “哥!”高启盛突然回过神。

    “有些事你必须知道,你有权利知道,我不想骗你,你欠白江波的钱吧,白江波找人教训你,找了唐小龙,唐小龙也找了我弟弟,我不想让小盛蹚浑水,我就跟着去了,我不想伤害一个与我无冤无仇的人,我就一个人去了河边,当我看到你那时候的样子,哈。”高启强突然笑了一下“你在河里摸鱼,你年纪跟我弟弟差不多大,多好的年纪啊,你那机器有问题啊,我见过干这事儿出意外的,我不想你们出事儿,我本来想大不了被唐小龙他们揍一顿,我不想……”

    徐雷突然用力抱紧了高启强“哥,我也不是傻子啊,荒郊野岭的,你们怎么会这么巧到那呢,但我知道你是善良的,这段时间真的是我最开心的时候,我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我们非亲非故的,我还可以跟着你吗?”

    “你不嫌我烦就行。”高启强知道,虚实结合是很有必要的,对于徐雷这种没什么坏心眼的,你不能一直骗他,有时候要用另一个真相来掩饰一个谎言,高启强不可能告诉徐雷自己还把郭振的地址告诉了安欣的。

    高启强已经有几天见到安欣和李响了,这样他反而安心了,这就说明至少郭振还没被灭口,一切还是很乐观的,高启强载着高启盛回家,刚走到路口就看见一群人,中间站着一个穿着风衣,踩着高跟鞋,妆容精致的女人,高启强一眼就认了出来,就是当初徐江想让自己去暗杀的陈书婷,高启强立马停下了车。

    “婷姐。”高启盛先开了口。

    “你是哥哥?”陈书婷没有搭理高启盛。

    “我是!”

    “我这么信任你们兄弟俩,你们还把消息告诉徐江,怎么?两头得好?”陈书婷瞪着眼睛,虽然他得到消息,郭振已经被警方先一步带走了,但是她还是很不满高启强这种两面讨好的行为。

    “我不是为了什么两头得好,我朋友的弟弟,还有我自己弟弟的命都握在那个疯子的手上!你自己也是当妈的人,别人要是拿你孩子的命威胁你,你怎么做?他要把小虎剁成块,他手下的那把刀就架在我弟弟脖子上!我能做的就只有那么多了!”

    陈书婷听到这些话确实犹豫了,他想到了晓晨,高启强确实已经尽力了“哼,我不管你这些破理由,说话不算数的人是要被惩罚的。”

    “你冲我来,你别伤害我弟,都是我的错。”

    “不错,就冲你来的,我也不是吃素的,你弟搞出这些事情,你这个当哥哥的替他善后,你既然管教不好他,那我管教管教你,长长记性,看好你弟弟。”

    陈书婷抽出自己风衣腰带,缓缓地套在高启强的脖子上,高启强被两个保镖钳制住双手,只能抬头仰视着陈书婷,女人纤长白净的双手缓缓用力,高启强感觉喉咙在发紧,肺里的空气慢慢消耗,他感觉脑子在充血,脑袋,耳朵,然后是整个面部都感觉热到发红,体内的鲜血感觉随时会喷出来“没力气,一点……也没力气!”高启强声音沙哑,但是他毫不示弱,他不想再求人了,况且他没错!

    “哥!”高启盛也被人控制着,看着哥哥被折磨的样子,他只能干着急,自己犯了错,竟然最后都是哥哥在吃苦,他已经够苦了!

    “你们在干什么!”安欣本来是来找高启强的,结果就远远看到这一幕。

    陈书婷收了力,高启强将她的腰带收拾好,放在了她的手上。

    “老高,她是不是打你了?”安欣挡在高启强面前。

    “没有,没有,就说了几句话。”

    “这么晚了,有什么好说的。”安欣死死盯着陈书婷,如果不是自己来了,还不知道陈书婷会怎么虐待高启强。

    “安景观,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这次谢谢你啊!”

    陈书婷带着一帮人很快就走了,高启强也一下子xiele力,没想到陈书婷手劲还挺大,安欣用自己还算健康的左手搀扶着高启强

    “老高,我有些话想跟你说,单独的。”

    高启强心领神会“小盛,你先回家吧我待会儿就回去!”

    安欣和高启强靠着柱子坐着,高启强从口袋里拿出一把瓜子,嗑瓜子这个习惯可真不好戒啊。

    “你手没事吧,你做jing cha的,手千万不能有事啊。”

    “没事的,能康复的,老高啊,你要不要踏实一下啊?”安欣从高启强手里拿了几粒瓜子,也开始嗑了起来。

    “我现在挺踏实的啊,你找到了郭振,徐江应该就快伏法了,那我的日子就好过了。”

    “老高,我觉得吧,可能是你从小就照顾弟弟meimei的原因,我觉得你活着好累啊,你周围所有的人都在抓着你,你不累吗,我觉得有时候自私一点会更好,但我知道你会的,也许找个人跟你一起承担会好点,你觉得呢?”安欣用手指戳了戳高启强。

    “啊?别开玩笑了,我这样挺好的,都习惯了。”高启强继续嗑瓜子,他不敢去看安欣。

    “你想啊,你弟弟迟早要独立,亲兄弟也要明算帐,很多事情还是分清楚点好,你不能管他一辈子,他迟早会有自己的家的,你也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了,找个人照顾你。”

    “你要给我找对象啊?不是,你出去一趟,怎么学人家作媒了?”高启强心里有些紧张,但是他只能用开玩笑的方式试图蒙混过去,他实在有些懵。

    “我的意思是啊,老高,你看我吧,有个稳定的工作,虽然我生活上有些欠缺,但是吧,我这个人现在是无父无母的,没人管我……”

    “哟!我就知道你瞒着我来找老高了,聊什么呢,嘿,瓜子,给我也来一把!”李响夹着公文包突然出现,打断了安欣的“表白”。

    “你这人怎么跟狗一样,甩也甩不掉!”安欣靠着高启强艰难地爬起身,高启强赶紧扶他起来,李响只是笑盈盈地稳住高启强。

    “就允许你安太子来,不许我来啊,说好了,找到郭振要来谢谢老高的,你自己偷跑了,对了,你刚刚准备说什么?”李响明知故问,他料准了安欣不会好意思说出口的。

    “我要说……我要说……”

    “安欣,要是为难就别说了吧,人家老高也不想听你在这浪费时间。”

    “我要说的!老高,我跟你一样无父无母,我就觉得你人不错,又善良,对人又好,我俩凑合过吧,绝对没人会阻碍我俩!”安欣一下子就不紧张了,说完还朝李响扬了扬头,很是自豪。

    “你别听安欣的,我们两位局长为了他的婚姻大事都愁坏了,你俩不合适,找他不如找我。”李响着急了,安欣这小子怎么突然这么勇敢了,不小心让他抢先了。

    “李响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你爸他不可能同意的!”

    “我爸可比孟局和安局好说话多了,老高,怎么样,我比安欣好多了,安欣啥也不会,就只会做那等吃!”

    “谁说的!我也在努力学好吧,李响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不惜撒谎啊你,你变得好陌生!”

    “你俩出趟任务把魂儿给丢了吧,别开玩笑,好了,我先回去做饭了,今晚就不留你们了。”高启强拔腿想跑。

    李响一下子抓住高启强的衣领“老高,别跑啊,话都说这份儿上了,你这个当事人得给个回应啊,不然我俩也不好走啊。”

    “什……什么回应?”高启强想要装傻。

    “你别为难他了,放了他!”安欣想要扯开李响抓着高启强衣领的手。

    “我就不!”李响手上一用力,将高启强往后一拉,将人圈在自己怀中“老高,你看安欣那个怂样儿,他在我们单位啊就这样,就说那个张彪吧,就经常怼他,他也不反抗,你跟着他,遇到事情只能一起受气,我就不一样了,你记得在市场是谁帮你解围的吗?是我啊!大年三十晚上那次,严格来说也是我第一个冲上去救的你!是我啊!”李响越说越激动。

    “老高,你别被李响的话骗了,李响我当初就不该让你帮我去照顾高启强,朋友妻不可欺!”

    高启强就被夹在两人中间,高启强思绪很乱,这算什么?自己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抢手,但是突然要自己做选择,安欣是自己第一个感觉对自己非常好的人,李响也经常陪伴自己,遇到事情的时候还会给自己打掩护,不对!自己为什么会被牵着鼻子走,自己还没答应呢!

    “咳咳,那什么,你俩徐江的事情解决了吗?”高启强强装镇定“他背后的势力可不小啊。”

    “老高你不要转移话题!徐江的事情我们肯定会解决好的,现在是我们三个事情!你不要关心徐江了!”安欣这次出乎意料地坚定。

    “是啊老高,其实不难选的,告诉安欣,你选我,让他死心啊,否则这毛头小子得天天缠着你。”李响一脸坏笑。

    “哥!小盛让我看看你怎么还不回家呢!我俩不会做饭!”高启盛知道自己不好出面,就打发徐雷出来找高启强“两位景观……你们好啊。”徐雷其实是不想看到安欣他们的,毕竟现在自己立场很尴尬。

    “雷雷,你们饿了吧,哥这就回去啊!”高启强立马推开李响,跟着徐雷回家了,安欣和李响也识趣,知道追过去也没什么意义。

    “安子,你这小子平时看不出来啊,心眼儿挺多的啊。”

    “响,咱们谁也别说谁,我让你帮我照顾老高,你就这么照顾?我什么都可以给你,老高可不行。”

    “你说不行就不行啊,况且我俩谁先谁后还说不准呢,我先告诉你啊,上次护送陈书婷那事儿上面要个说法,我说我不了解情况,就没回应,老高虽然是咱们的人,但是这事情属实不合规矩,说不定老高也要受牵连,你说你保护得了他吗?哼,你什么都做不到,你只会执拗地遵循你自己的正义,这件事情老高是实打实的无辜者,我知道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你不会说谎,但是按照你那套做法,老高估计也要进去了,但是我会等他的!”

    “我跟上面说过了,那一晚只有一个人!”安欣眼神深邃,黑洞洞的,他平淡地说着这句话,然后笑了。

    “什么!”李响无言以对,安欣为了高启强说谎了,安欣也变了。

    安欣早就做好了打算,反正老高什么也没做,那一晚一个人两个人又有什么区别呢,反正唐小龙肯定也不会让老高受苦的,安欣早就看出来了,干脆就把他送进去吧,离老高远点,反正有错的只有唐小龙一人,老高有什么错呢?他只是太在乎大家了。

    “高启强你怎么才接电话?”

    “我现在能接你电话就不错了!”

    “行嗷,雷雷怎么样了?”

    “挺好的,但你别来烦他了,这孩子也挺难的,都是你这个当老子的,他原来是个公子哥儿,现在就差人人喊打了,天天只能窝在我这了。”

    “……”徐江没了声音。

    “人呢,你什么破信号啊!”高启强有些不耐烦,

    “现在我能打电话就不错了,你还挑?”

    “你也知道现在什么情况啊,早干嘛去了?徐江,我劝你啊,干脆自首算了,里面起码比外面舒服点。”高启强很认真地在提意见。

    “你是想要我命吗?”徐江此刻正在一个小报亭门口,要不是为了掩人耳目,他早就跳起来了。

    “你到底有没有正事了?我劝你自首你又不听,那你离我们几个远点啊,别牵连我们几个。”

    “这不用你说,祸不及家人,我不可能牵连你们的!哥哥我估计这关难了,自首我是不可能的,jing ju里的人我信不过,那个老不死的也不给面子了,我后面那些人都想我死,但是嗷,哥哥现在有门路了,我三天后就离开京海了,我那个小崽子呢就给你养了,我到时候送你一一份大礼报答你!”

    “你不害我就行了,雷雷在我这你就放心去吧,有我一口吃的,就饿不死他,这孩子在你那算是养废了。”

    “呸呸呸,你怎么总咒我,盼我点好吧!”徐江挂了电话,再不挂电话,兜里那点钱就不够吃饭了。

    高启强不懂徐江说的大礼是什么意思,但是直觉告诉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徐江这人满口道义,但是做的事一个都不沾边,也就是看徐雷在自己这,否则他早下黑手了,不过他三天后真的能离开京海吗?安欣他们难道真的没办法阻止他吗?高启强挂了电话,打开电视打发时间,突然看到电视上的人,这不安欣吗。

    “我市领导赵立冬……”高启强念着屏幕上的字,突然安欣敬了个礼“我一定会把徐江抓住的!还有他背后的黑恶势力和腐败分子!”安欣一脸严肃,视死如归。

    高启强看着安欣的表情,为他捏了把汗,再看看那个领导,稍稍迟疑了一秒,之后露出公式化的微笑点了点头,高启强一眼就看出这个领导不是什么好东西,一脸jian像!

    “强哥!你在家呢!”

    “小虎你怎么来了?”

    “我这不闲着没事干嘛,我哥也被带走了,我只能来找你了!”唐小虎抽了一张椅子直接坐在高启强身旁,大大咧咧的。

    “你不怨我吗?你哥去自首我都不知道。”这次高启强没说谎,他是真的不知道唐小龙在唐小虎回来后就去自首了,也不知道唐小龙怎么说的,警方那里就把他一个人关在那里了,虽然这件事情自己主观上是没什么错的,但是真要论起来,自己也是有责任的。

    “怨你做什么?你不怪我们就不错了,我哥他是自愿的,这种事情上他不可能害你的!”唐小龙直言不讳。

    “小虎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高启强不想再谈论唐小龙了,安欣和李响那一出就够自己躲的了,现在想想唐小龙那些所作所为,很难不让人乱想啊。

    “哦,强哥,你记得老默吗?就那个,陈金默,小时候那个孩子王!打架特狠的那个!黄翠翠的男朋友!”

    “哦~他不是进去了吗?”

    “出来啦,我去接他的,他出来好几天了,没找到活儿干,暂时住在我家,我听他说黄翠翠给他生了个女儿,他想挣钱把女儿接过来,我想帮帮他,只能找你看看有没有办法。”

    “你还挺热心的。”高启强笑眯眯地看着唐小虎,也对,小虎一直都是很热心的,以前还偷偷塞钱给自己“我想想看啊,这样儿我那个鱼摊暂时让他帮忙干着,明天一起帮他找个地方住着。”

    第二天高启强就见着陈金默真人了,小时候见过几次,不过那时候高启强都是一见他就躲得远远的,而陈金默总是带着一帮小弟惹事生非。

    “你好啊老默,我叫高启强。”高启强伸出手,笑得很开心,陈金默比他高一头,刚从监狱出来,留着寸头,一脸严肃,看见出狱后第一次有陌生人跟自己打招呼,有些不自然地伸出手,笑得也比较僵硬。

    “我听小虎说了你的情况,这个房子是田婶以前的老房子,她跟她儿子去大城市了,这个房子我问过她了,她说你帮她打理好就行,我之前是干鱼摊的,现在我暂时不做了,就交给你吧,你帮我把摊位费交了就行。”

    “我……我没干过啊。”陈金默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唐小虎,唐小虎朝他点了点头。

    “不会我可以教你啊,我也是慢慢学的,咱们先把你家收拾好,我找了个朋友搞到了一些旧家具,你先凑合用着吧。”

    “太谢谢你了阿强。”

    “都是朋友,谢什么,小虎过来帮忙搬家具!”

    三个人忙了一晚上,高启强浑身大汗,看来自己最近真的是养尊处优了,体力大不如前了。

    “老默啊,出来了呢就不要想过去的事情了,好好干,我听小虎说你有个女儿,希望你早日把她接过来啊。”

    “肯定的,对了,你们在外面的,知不知道黄翠翠究竟是怎么死的,她的事应该挺轰动的。”

    “黄翠翠她……”高启强立马拦住了唐小虎。

    “老默,人死不能复生,你要为活人想想,我先走了。”高启强走出屋外,他知道唐小虎是有些怕老默的,他就躲在窗外,果然,唐小虎说出了徐江,这样也好,如果徐江又要犯混,就凭黄翠翠这事儿,老默应该也可以做个帮手,无他,自保!

    “高启强,你来一趟,老子要走了,这份大礼还是要当面给你的!”

    高启强以防万一,带着老默还有弟弟的枪来到了郊外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