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靡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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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在原地沉默了会,最后还是抬脚走了进去。 扑面而来的便是浓郁的脂粉烟香,还有连绵不绝的靡靡之音。花红柳绿的曼妙躯体打一进门起就蜂拥而至,又在他极寒的目光威慑下作鸟兽散。荒笔直地站着,视线沿着大堂扫视一圈,酷似来搜查的官爷,接着双手负于身后,冷漠地看着老鸨蛇腰曼扭地从楼上下来,脸上挂着风韵犹存的媚笑。 荒垂首,盯着那根纤长嫩白的手指伸过来,状似埋怨地在他胸口点了一下,随后听见它的主人娇嗔自己怎么来得悄无声息,害得楼里的meimei们险些怠慢。 ……如果可以,他甚至不会踏足这里半步。 荒沉默地抬眼,没有回应,只是注视着老鸨那张半掩在团扇后的面容,半晌,低声道: “我来这找个人。” “哎哟,捉jian啊?”女人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一遍,笑容变得有些微妙,“奴家这的客人都是男人,看不出来……您还好这一口。” 荒闭了闭眼,强忍着怒意深吸口气,解释道:“不是捉jian……我想从你这买个人。” 闻言他看见老鸨的眼睛顿时亮了一下。 即是买人,那就是生意。女人眼珠子灵活地转了转,露出一个分外柔媚的笑脸,袖子下的手扯了扯荒的衣服,然后持团扇的纤手朝着二楼轻轻一点,示意他们到房间里详谈。 然而荒却抬手一挡,拍开那只伸过来的胳膊,双臂环胸而抱,脑袋看似随意地朝某个方向一偏,说道: “就要那个。” 看来这人先前就做好了打算。老鸨杏眼一眨,跟着他的目光看去,在看清所指之人的脸后,那副完美无缺的笑容终于因为惊讶而出现了裂痕。 荒的目标并非那些在歌台上精雕细琢的浓艳美人,也不是楼上楼下四处服侍的青涩婢女,他的视线如同一支目的明确的利箭,穿过这些花花草草,不偏不倚地射向了所有人都忽略的屋顶,那儿正有一个在房梁上倒挂金钩地玩耍着的金发小孩。 荒回头看着老鸨,语气坚定,态度坚决: “就是他。” “您这……”女人似是有些顾虑,但看了眼荒那身非富即贵才能穿戴的银绣飞燕,最后还是一咬牙,碎步走到那根房梁下,仰头扯着嗓子冲上面喊道,“——素素!给我下来!” 那金发小孩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吓了一跳,“呀”地惊呼一声。 随后他看了看生气的“mama”和直勾勾盯着自己的陌生人,像是觉察到什么,手忙脚乱地伸长胳膊够到房梁骑坐上去,猫似的爬到边缘,再小心翼翼地顺着柱子爬下来。他弄得满身都是灰,被气急败坏的老鸨打了一下,拽着手带到荒的面前。 女人的手劲不小,弄得人有些疼,那双罕见的金瞳湿漉漉的,有些胆怯地望着比他高了不知多少的荒。 “您眼光真是好,素素是这楼里最漂亮的一个孩子,前不久从西洋带过来的,听得懂话。您看这身段,这皮相。”老鸨弯下腰,一手按着小孩的肩,一手捏着他的两颊,强硬地对着荒左右摆了摆,展示那不加修饰便天然可人的脸蛋,“——都是一等一的好。不瞒您说,奴家原本是把他当花魁苗子来培养的,可您有所不知,这孩子猴皮得很,怎么打都不改……” 女人松开手,有些犹豫地赔笑道: “买回去后万一他不听管教,把您给伤到了,这不是花钱找罪受吗……” 荒不置可否,只自顾自地蹲下来,食指弯曲,指节抵着小孩的下巴让其稍稍仰头,面色平静地观察了一会,便没有给老鸨再解释的余地,轻声道: “验货吧。” 说着他起身握住那纤瘦的胳膊,牵着人率先往楼上走去。 所幸二楼还有一间空房,老鸨随后跟这那两人走了进去,并细致地锁了门。 被称作“素素”的小孩由荒安置在屋里一把梨花木椅上,此时正有些紧张不安地用手指绞着衣服,明晃晃的大眼睛在两个成年人之间左看右看。他对接下来自己的命运全然不知,却又好像隐隐约约有所感觉,金黄的眸子不住地眨动。 一般的妓子被赎身时没有验货一说,但眼前这个显然还是稚童,适用的规则便是另一套;因而无论恩客愿不愿意,为了妓院的信誉,总是免不了这一轮的。 荒站在那把椅子正对面,将坐在上面的小孩挡了个严严实实。他侧过头,看着欲言又止的老鸨,灰蓝色的眸子在如墨的长发下看不清神色。 “我自己验,你且出去。” 见女人还在犹豫,他掏出半块光亮的银锭,在掌心上下抛了抛,然后扔向了那边,再次说道: “出去。” 没有传来沉重的落地声,女人的笑声反倒明快起来。金钱总是能迅速解决绝大多麻烦,那掐得甜腻的嗓音一改前态,谄媚地说了几句吉利话,便随着其主人退出房间而销声匿迹。 于是这屋子里就只剩下他们俩人。 “你叫什么?” 两人对视了一会,荒冷不丁问道。 “素、素素?” “不是花名。你本来叫什么?” “须佐……”小孩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不太明白眼前这个人突然问这是要做什么。半晌,他动了下身子,抓着衣摆的手猛地攥紧,又放松下来,慢慢挪到领口处,开始试着主动解开自己的衣服;同时抬起双腿,分开搭在椅子上,手指颤抖着拉开绑紧的腰带。 柔软的金发垂落下来,遮住了那双同样璀璨的眸子,只能看到底下樱色的唇瓣抿紧了,整个人rou眼可见的紧张。 因为性格调皮又经常犯错,老鸨一直不放心让须佐独自侍奉客人,所以很多风月场上的黑话和潜规则他都一概不知;但这孩子又向来好奇心重,总会出于兴趣偷偷跑到屋顶上,要么掀开瓦砖,要么吊在窗外,偷偷将那些隐晦又充满rou欲的对话懵懵懂懂地塞进脑袋里,有些一知半解,有些完全曲解。 因而哪怕从来没经历过,对于何为“验货”,须佐也有自己的理解。 ——反正就是要先脱光了给人看。 于是哪怕顶着荒那让人难以招架的凝视,须佐依旧硬着头皮将自己扒得精光,纤瘦赤裸的身子不着一寸地暴露在男人面前,在微凉的空气里微微颤抖。他看了荒一眼,想了想,将腿分得更开,膝弯搭在扶手上,就这么不知羞耻地将自己最为隐秘的部位全然展示出来。 于是那休憩在细白柔嫩的腿间,形状饱满的rou花便大咧咧地映入荒的眼帘,含苞待放。 须佐有些羞涩,他小心地观察着荒的表情,看见对方似乎不为所动,便有些着急地伸手抓着那垂在一边的手指,生疏地试图煽动自己的第一位客人,就像jiejie们做的那样,放软了自己的声音,让它听起来格外的甜腻: “您、您要摸摸看吗?”他绞尽脑汁地胡乱邀请道。每次沐浴时“mama”总是说自己与别的孩子不同,同时露出非常高兴的表情——想来多出来一个器官是件好事。于是他拉着那比自己宽了不知多少的手,一个劲地往私处送,讨好道,“您是为了这个来的吧?那就请…请‘验货’吧。” 说着他鼓起勇气,将那粗糙的手指贴上柔软的蚌rou,感受着那块皮rou紧张地收缩,却有些茫然,不知道接着该怎么办。 但很快这只手的主人替他解决了这个问题。荒面无表情地蹲了下来,身子正对着他的腿心,用两根手指抵着那小小的rou缝开始细致地上下摩擦。 荒的手掌足以包裹整个女阴还绰绰有余,因而只需两根指节便挤满了须佐腿间那窄小的间距。那指腹上粗粝的厚茧不轻不重地蹭过那柔嫩的蚌rou,甚至偶尔会挤开那窄缝探进软热的内里,被两边肥厚的yinchun夹着,却让更加敏感的尿道口和阴蒂都暴露在陌生的指尖下,经受那折磨一般的磨蹭和挑逗。 然而处子xiaoxue干燥,这样的抚摸总归有些疼。荒抬头看着须佐有些不适的表情,便抽出手指转而伸进自己口中,用唾液将两指打湿后,再次贴上那微微打开的女xue,将蚌rou涂抹得水光晶莹。 反应这样生涩,必然还是个雏。照理说到这就可以收手付钱买人了,可荒丝毫没有起身的打算。 有了润滑,他的手指的摩擦变得更加顺畅,很快再度挤进了那狭窄的rou缝,细致地拨开层叠花瓣似的皮rou,抚摸里面已经微微勃起的蒂珠,甚至包括那紧闭着的xue口,用指节意味深长地敲着那从未被人造访过的生涩rou门。 坐在椅子上的须佐一时有些受不住这越来越强烈的陌生的快感,他不知道身体这一抽一抽的反应正是情动的表现,只是呜咽了一声,将腿紧紧地合拢,把荒的手臂连带着那还埋在花心的指节一并夹在了里面。 荒顺势抬起身子,撑着木椅将须佐整个人都笼罩在自己身下。手指随着姿势的变动再度狠狠擦过那敏感的阴蒂,逼得小孩只能伸长胳膊搂住他的手臂,像藤蔓一样难耐地缠了上来,柔软漂亮的脸蛋紧贴着他的肌rou,将被快感刺激出的泪花尽数蹭到上面。 感受到手指在逐渐汁水淋漓的yinchun间不断进出,须佐更加用力地抱住了荒,两条细长的腿不住地夹着那结实的手臂磨蹭,既像是在求饶,又像是渴求般讨好,希望能得到更多的爱抚和照顾,以至于在越发快速的摩擦中忍不住哀哀地叫了出来。 “呜、啊啊啊……咿呀、嗯…呜……” 这具年幼的身躯全然陷落到私处被猥亵所带来的快慰中。须佐又惊又怕地感受着身体一阵连着一阵的抽搐和颤抖,紧紧依偎着带给他这些折磨的胳膊,急促地喘息着,浑然不知让他如此迷乱的人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将他的羞赧和哭叫都尽收眼底。 而在他舒服得大脑都仿佛要融化之时,恍惚间好像听见了荒的声音,可是却如同隔着一层厚厚的水波,任凭须佐怎么用力扎眼都听不太清,只艰难地辨认出对方好像在说什么,“你想错了”。 ……他想错什么了呢?须佐咿咿呜呜地叫着,意识糨糊似的那般粘稠,再简单的话听起来都像最艰深的谜语。 荒的手指始终不愿意放过他的xiaoxue,不仅用力纠缠那充血挺立的阴蒂,还危险地用指节一下下撞击着xue口,让他总是提心吊胆的,生怕自己随时要被插入。这让他根本无暇去思考什么似是而非的话,只知道发出甜腻可爱的声音,听着下体越发yin荡的水声,然后伴随着短促可怜的喘息,像受寒的小猫一样剧烈颤抖着,直到饱受疼爱的xiaoxue喷出一道透明的水液,飞溅在腿根和侵犯自己的手上,然后淅淅沥沥地滴落。 须佐骤然拔高了嗓音尖叫,随即双眸因为高潮而失去焦距,迷茫地看着前方。 “哈啊……啊…嗯……” 他脱力地挂在荒的胳膊上,脚背紧绷着,因快感的余韵未尽,浑身还在止不住地打颤;而荒用空出来的手不断地抚摸他的脑袋,无声地安抚着,并在他汗湿的额间留下一个轻吻。 他又休息了一会,突然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背上披了件既宽且长的衣服,紧接着自己被单手抱了起来,趴在那人肌rou紧实的胸膛上,脑袋枕着肩膀,鼻间顿时充斥了好闻的雪松香。同时那条埋在腿间的手臂也抽了出去,在腰间摸索几下,往椅子上丢了一个分量可观的钱袋,发出特别沉闷的一声响。 这是验好了吗? 须佐迷瞪瞪地想到,却又抵不过那汹涌而来的困意。肌肤之亲让小孩对怀抱自己的人产生了奇妙的依恋,于是伸出手环住荒的脖子,下意识地蹭了蹭,慢慢闭上了眼。耳畔传来门被拉开的声音,环境逐渐喧闹起来,混乱的人声里似乎还有老鸨尖细的送别——听起来好像挺高兴,是因为自己卖出了很好的价钱吗? 可须佐实在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分辨,楼外的冷风令他只是抱紧了荒,同时感觉到那托着自己的手臂也更加用力地收紧。亲密接触过的rou体间的贴合让小孩感到安心,很快便缩在荒怀中沉沉睡去。 他那头金发连同四肢都被细致地包裹在衣服下,散发着温暖的体温和琥珀的香味,仿佛世间罕见的珍宝,被人小心地放上了宽敞的马车;又像处心积虑才弄到手的战利品,被带回了住处收藏。 至此他远离了魔窟,然后套上了漂亮的颈环,去往更加温暖却也更深不可测,如蜜糖般粘稠无法逃离的,为他量身定做的金线牢笼。 在须佐脱下衣服的时候,他可从未想过自己的命运竟然是这样的走向。 - 自那之后又过了半年。 荒老爷的家宅里突然多了个金发金眼的漂亮洋人,起初意料之中地引起了街坊邻里的格外关注。不少人出于好奇,没少去荒的家门口晃悠,更有甚者不惜选择爬墙偷窥,也要一睹那西洋人的风采——直到忍无可忍的荒脸色阴沉地逮着一个翻进院里的小子来了一次杀鸡儆猴,事情才终于一点点冷下去,生活得以重回平静。 然而奇怪的是从一开始到现在,始终无人能说出那洋人到底长什么模样,就连那挨了顿狠揍的毛小子也说不上来。 这让西洋人逐渐变得像一个美丽的传闻,给本就神秘的深宅大院涂上了一层绚烂的彩釉;而家主堪称残忍的手段如一面不可跨越的屏障,密不透风地阻隔了所有外来的窥探——于是真相究竟如何,从此只有身在其中的荒自己知道。 至于传言的主角,那漂亮的西洋人,曾引发过一段腥风血雨的须佐,此时刚睡眼朦胧地从榻上醒来。 他被一只手紧紧箍在怀中,脑袋贴着那柔软而肌rou发达的胸膛,整个人陷在温暖的被窝里,嗅着鼻间浓郁的雪松香。窗户没合拢,还算明媚的阳光正照着他的眼睛和颈上月白的银环,让他难受了好一会,直到听见门外传来阵阵猫抓似的响声,他才猛地睁眼,彻底清醒过来。 那挠门的声音远远地穿过屏风钻进耳道,悉悉索索的,听久了有些牙酸。须佐紧张又小心翼翼地挪开荒横在自己肩上的手臂,坐起身简单披上一件外套,然后蹑手蹑脚地推开门,一把捞起正要抱怨的肥猫,赤脚走去了厨房。 这只沉重的三花猫是须佐还在青楼里时就偷偷养的,他被荒买下后也一并将这家伙带了回来。这是只贪吃又坏脾气的猫,以前就经常吃光了小孩半月的零花钱,到了新家后仍然旧性不改,成天向人讨食,不给就要挠门撒泼。 甚至刚回来几天就挠坏了一扇精致昂贵的屏风,倘若不是荒足够包容,外加须佐以家务作为赔偿,恐怕早就被拎着后颈皮丢了出去。 “都说了早上不可以闹!要是把荒大人吵醒了怎么办。”须佐抓着肥猫的腋下,丢进了厨房,自己也走了进去,光裸的小腿踩上专属的板凳,折好袖子开始准备做猫饭,“下次不可以再这样了,不然真的不会给你饭吃。” 猫悠闲地趴在地上,不以为意地舔着爪子。 须佐手脚麻利,很快把猫伺候好了,转头又准备去做他和荒的早饭。 这样的生活已持续了半年。从他一跨进这个家门起,荒似乎就已经为他准备好了一个身份。 ——“仆从?”彼时一头雾水的小孩望着干净的回廊和厨房,天真地问道。而荒表情微妙地看了他一眼,伸手不轻不重地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 ——“是对我而言更重要的身份。” 而如今须佐稍通人事,荒的心思也就同他颈上的银环一样,变得明晰可辨。 他还站在板凳上,全神贯注地倒腾早饭,全然不知厨房门口已经站着一个高大的人影,而那只肥猫也早就识趣地偷偷溜走,把厨房的空间全部留给了他俩。 突然一双粗壮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腰,紧紧地向后贴着宽大的躯干,然后一颗毛茸茸的黑色脑袋垂了下来,埋在他的颈窝里,用力嗅着他身上的气味,脸颊挨着他脖颈上的环,感受那微凉坚硬的触感。 “荒大人,您醒得好早。是我之前动静太大了吗?”须佐只是被吓了一跳,很快又继续忙活手上的动作,“您先去洗漱一下吧,待会我帮您更衣。” 不知为何这偌大的宅院里一个仆从都没有,亦或是在自己目光所及的地方,他们不被允许出现。这使得每次须佐看着那些繁复华丽,却又干净整洁的假山鱼池与花径园林,心中总会升起一股不和谐感。 连带着这座宅院的主人,荒在他眼中也平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荒整个人都快压在须佐身上,手掌按着那薄薄的肚皮和平坦的胸脯,没睡醒似的不断汲取着热量,还有那股熟悉又温馨的气息。 等到须佐摆好了早饭,他才如梦方醒般松开手,默默地去洗漱。 用餐时那只猫又从某个角落里挤了出来,树墩子似的坐在那,眯成缝的眼睛也直勾勾地盯着餐桌,意思不言而喻。 “……”须佐小心地看了眼荒的表情,偷偷给了猫半个熟蛋黄。 荒忙于公务,早饭总是用得很快,须佐不得不半途停筷,起身帮他整理衣服。 这是早晨最艰难的一环。荒的衣服大多宽松而厚重,须佐总要踩在板凳上,由荒扶着腰,才不至于一个不小心摔下去。可奈何他尚且年幼,即便有人协助,弄完这一切额头都要冒出汗来。 他抓着荒的肩膀,左右打量着对方,确认衣服都规整地穿在了身上。而荒始终都盯着他,完事了也没有松开放他腰上的手,而是隐晦地用目光提醒着什么。 于是须佐再次踮起脚尖,闭上眼睛轻轻在对方嘴唇上落下一吻。 ——这也是半年前定下的规矩。 荒满意地用手抚摸着须佐的脸颊,脖颈,舌头意味深长地在那小小的唇瓣上舔过,却很快又万分隐忍地缩了回去,没有更进一步。 而须佐也只是幸福地沉浸在这个纯洁又温柔的贴吻中,并没有想要更多。 哪怕出身秦楼楚馆,甚至很早之前就被对方用手指弄得潮吹过一次,平常情动之时也并非没有过深吻,可须佐仍旧更偏爱纯粹温和的接触,他眼中的所谓夫妻,好像差不多也就止步于此。 荒看着他这天真得有些愚蠢的小妻子,心中暗自叹息,只能再度按耐住那相比之下着实有些肮脏的心思。 上午荒会离开宅院,但下午总会早早回来,然后带着须佐在书房里继续办公。 一开始须佐想不明白为何大人上班还要带上尚且年幼的自己,但荒执意如此,他也不会拒绝,便提前做好茶点,选好话本带过去,和荒一同闷在书房里,一待就是一个下午。 起初他们还好好的,坐在各自的位置上。但没过几天,荒便撤了须佐的椅子,要求小孩只能坐在自己腿上——话说到这,须佐已经隐隐觉察到了荒的算盘。果不其然,正式实行的头一天,须佐的胸口就遭了殃,被荒空闲的那只手从下面掀开衣服挤了进去,小小的胸乳被手掌完全包裹着不断揉捏,弄得他又疼又麻,根本看不了书,只能像玩具一样被放在膝上摆弄了一下午。 今天也不例外。 须佐端着新鲜的茶点站在书房里,看着整间屋子唯一的一把椅子和坐在上面的荒,平静地关上门,走了过去。 他已经学会不再带话本了,因为带了也看不进去。小孩将盘子放好,然后熟练地,轻手轻脚爬上了荒的膝盖,找到一个还算舒服的位置,便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荒的手落在他的头顶,缓慢而鼓励地抚摸着,然后顺着他的脸颊,擦过纤细的脖颈,滑进了衣领大开的胸口,用宽大的手掌轻轻包裹住其中一块小巧平坦的乳包,温柔地揉捏起来。 须佐尽量放松自己,靠在荒的身上,让胸膛尽可能伸展开,好让对方能把玩到更多地方。 荒的另一只手翻开了桌上还未批改的公文,拈起毛笔开始细细察看;而埋在小妻子衣服里的却不甚老实,越发用力地掐弄那只有一点点rou的胸脯,指尖捏住小小的乳豆,用指甲不怀好意地抠挖那细窄的缝,给须佐带去尖锐的阵阵痛楚——却又在对方快要受不了的时候骤然温柔下来,指腹柔情似水地安抚着被欺负的乳rou,听着耳边微弱又委屈的抽气声。 很快须佐的衣服被拉得更开,从肩膀上扒了下去,细瘦的脊背依偎着荒的胸膛,随着荒的心脏鼓动而一下下起伏。小孩有些紧张地看着那只手在玩弄了好久后,终于放过了两边都红肿青紫的rufang,转而却向脐下三寸挪去,甚至自行扯开了他的腰带,摸向那尚在睡眠的女xue。 看来今天荒的欲求格外强烈。须佐有些不安地想到,却还是配合地把亵裤往下拉了拉,用脚踩着脱掉,让自己只留一件衣服,几乎赤身裸体地坐在荒的腿上。 他这副听话的样子取悦了荒,那只手抚摸yinchun的动作格外轻柔。但不同于验货那次,这回荒忙于公务,无暇再去管那儿是否湿润,只能由须佐自己舔湿了手指,伸到腿间,不得要领地将唾液涂抹上自己的rou缝,小心又羞耻地做好润滑。 他抬头看了眼荒,对方盯着桌上公文,全然一副庄重威严,潜心办公的模样——如果不是那只手已经迫不及待地包住了他的蚌rou,手指都挤进rou缝里去了的话,或许真像那么回事。 须佐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抓着荒的衣服,然后慢慢地把腿分开了些。 “可、可以了,您动吧……呜……” 话音刚落,更多手指便强硬地挤进了他的蚌rou间,借着唾液的润滑上下抠弄、摩擦起来,指尖时不时地重重擦过尿道口和阴蒂,把小yinchun都挤得外翻,露出最里面的紧窄的xue口。 荒的手掌覆盖住了整个女阴,从须佐的视角根本看不到那里到底在被怎样用力蹂躏,只能通过触觉带来的刺激,一下下绷紧的腿根,还有越来越明显的水声,推测出他的xiaoxue怕是很快就要被带上高潮。 他紧紧抓着荒的上衣,用脸不断蹭着那柔软的布料,一边听着荒有力的心跳声,一边发出急促又带着鼻音的喘息。 他被荒的胳膊紧锁在腿上动弹不得,被手指蹭得不停出水的阴xue躲在了书桌后,从远处看只能瞧见两条白皙纤长的腿搭在扶手上,正有节奏地绷紧放松;他看起来是那般娇小,上身被背后的男人用手臂挡得只剩零星几块皮rou,甚至在对方低下头来索吻时,更是如同被吃下一般,整个人都笼罩在那巨大的阴影里。 须佐忍不住夹紧双腿,想借此缓解一下来得过快的舒爽,却被荒用手狠狠抠了一下阴蒂,指节在紧闭的xue口不轻不重地划过,激得他浑身颤抖,喷出来一小股水。 “张腿。”荒冷声道,随手翻过一页公文,着墨几笔,“上次就说过了。” 然后便看着他的小妻子颇为委屈地瞟了自己一眼,然后颤颤巍巍地掰开了双腿,将蚌rou重新暴露在空气中。 有热气从那里蒸腾而上。 荒再次让手指抠挖那勃起的阴蒂,甚至将其根部都从包皮里剥出来,然后两指捏住,像搓绳一样细细搓捻,用以惩罚须佐刚才的行为,听着他因为这骤然加强的刺激爆发出格外尖锐又可爱的叫声。 “呜…!啊啊啊……啊……呜啊……!” 那纤细的腰肢像被电击似的一下子挺起,脊背弯得像一座拱桥,饱经疼爱的胸乳高高地送到他面前,乳豆激烈颤抖着,看着可怜极了,又想让人再变本加厉地欺负一会儿。 于是阴蒂上的折磨并未结束,越发尖利的刺激不断地化作快感的浪潮冲刷着须佐的理智,逼得年幼的妻子无措地松开了抓着荒衣服的手,转而痴迷地捧住他的脸颊。纤长的身体像一把被拉开到极致的弓,明明还是个雏儿,却已经被爱欲浇灌得会不由自主地用湿漉漉的xiaoxue去磨蹭那粗糙的手掌,一次比一次用力地追逐快感,发出黏腻又不知羞耻的浪叫,直到潮吹液一股股地从荒的指缝里激射而出,又随着自己不知足的继续蹭动,四处飞溅—— “啊啊啊……嗯…哈啊……嗯呜……” 须佐这才大喘着气,颤抖着疲惫的身体,缠绵抚摸着带给自己这些快乐的人的脸颊。 “荒…荒大人……”他气喘吁吁地用手指描摹荒的轮廓,童稚的声音那般甜腻柔软,犹如被精心照料的鲜花。可他眯起眼睛,此时却狡黠得像一只狐狸,“您现在看起来……真好色……像个坏蛋。” 荒的眼神变得危险。 须佐的出身让他终究还是染上了那片土壤的色彩,哪怕无知到连夫妻之实都分不清楚,情动到了极致却还是不由自主地会显露出那风尘味十足的媚态。 又或许是他天生就如此yin荡,骨子里便带着挥之不去的旖旎暧昧——但不管是哪种情况,都让荒心生不快。 心中被囚困起来的阴沉欲念,便悄然从缝隙里漏出一星半点,试图染指那无瑕的灵魂。 ……看来他的妻子需要得到一些管教。 于是那只挂满了潮吹液的手从还在抽搐的女xue上拿开,当着须佐的面,重重地拍打在凸起的阴蒂上。 一时间汁水四溅,响亮的皮rou碰撞声和小孩尖锐痛苦的哀叫同时在书房响起。 小小的身体一下子再度绷紧。阴蒂被掌掴的痛楚让须佐憋不住眼泪,像剔透的冰珠似的一颗颗顺着脸颊滚落;可他立马死死咬住嘴唇,手掌再一次落在阴xue上也只是剧烈地抖了一下,把痛叫都吞进肚里,只是非常委屈地仰头看着荒。 随后,他便感觉那只作恶多端的手温柔了下来,极尽耐心地抚慰着被掴到歪斜的阴蒂,掌心呵护般揉弄有些红肿的yinchun,借着未干的爱液,富有技巧地爱抚他的敏感点。 这很快让须佐又舒服起来,松开了被咬出牙印的唇瓣,呼吸再度变得轻而急促,发出微弱的爽叫。 荒垂下眼帘,看着他的小妻子在自己的安抚下再度陷入欲望漩涡。对方对感受的反馈总是这么直白,被弄痛了就会倔犟起来,默默又哀怨地哭;舒服了就像要融化了一般,舌头都挂在外面,止不住地浪叫。 仿佛生来就该被人用爱欲好好浇灌,汁水淋漓地绽放成床上最鲜艳夺目的那朵rou花。 感觉到须佐将要高潮,荒目光一沉,挥手再次打在了颤动的蚌rou上。这一次动作又快又狠,还没等小孩反应过来,紧接着又打了一下。 “呀、啊……疼……” 马上要攀升顶峰的大脑晕乎乎的,须佐紧抓着荒的肩膀不放,竟也忘了咬唇,呼痛的声音格外甜腻,像一把不加打磨的小钩子,轻而易举地便要将荒的理智勾走了去。 荒强忍着扒开他yinchun直接插进去的冲动,把笔丢在一边,箍着已经被快感冲刷得双眼失神的幼妻来了一次喉咙都没有放过的深吻;手也没有闲着,像是责怪对方怎么如此yin荡一般,再度一掌打在那分外脆弱的阴蒂上,感受着那两块蚌rou剧烈抽搐收缩,还有妻子被自己全数吞下的可怜哀鸣。手掌又一次被几道温热的液柱喷得水光淋漓。 须佐看起来像被榨干一般,整个人脱力地倒在荒的怀里,看起来疲惫极了,两条腿止不住地发颤,蚌rou间还有零星几点爱液可怜地喷出。 可荒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抱着他去清理,而是解开了自己的腰带,用须佐绵软的大腿夹住那勃发硬挺的yinjing,guntang的柱身紧贴着那柔嫩的xiaoxue,单手托着妻子的双腿,箍着他的肩膀,让其上上下下地taonong自己的性器。 还在余韵中沉浮的小孩哪还受得住这样的摩擦,阴蒂被更加炽热的东西挨着磨蹭,屁股一下一下地撞在那坚硬的腹肌和耻毛上,仿佛下一秒就要被狠狠插入的错觉令他忍不住想要挣扎,却被荒充满警告意味地咬住了肩膀。 那尖利的犬牙随时都能咬破皮肤,这让须佐感觉自己像是被饥饿的猛兽当成了盘中餐。荒粗重的呼吸不停地打在他颈窝里,浓郁的雪松香几乎要替代其他所有味道充斥鼻腔,须佐只能不安又迷茫地抓住对方横在自己胸前的手臂,垂下头,吐着舌头,盯着自己敏感的阴蒂被那粗硕的yinjing摩擦到红肿,连根部都无处躲避,直挺挺地被顶出yinchun,鲜红地暴露在空气中。 他害怕极了,泪眼朦胧地忍不住求饶道: “荒大人…啊啊…呜……要缩不回去、缩不回去了……”他的声音变得尖细又可怜,包不住的唾液从舌尖不断甩出,“不…不不……拜托您…啊啊啊……” 他亲眼看着自己酸胀的xiaoxue被迫又陷入高潮,但爱液已经所剩无几,取而代之的是膀胱那越发明显的痉挛,仿佛有什么别的东西即将喷涌而出。 他骤然想起之前因为口渴喝了不少茶水,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不管不顾开始奋力挣扎,却通通被荒残忍镇压,换来更加用力的顶弄。 “荒大人…求您了……!不、啊…我快……啊啊啊啊……!” 他的哀求没能得到怜悯,xiaoxue开始剧烈地抽搐,很快一股股淡黄的液体不受控制地从尿道口溢出,浇在荒guntang的yinjing上,带着阵阵热气。强烈的快感和失禁带来的羞愧让须佐几乎无法支撑身体,整个人都挂在荒的胳膊上,双腿夹紧了不断颤抖。 他忍不住发出惹人怜爱的抽泣声,感受到荒好像颇为满意地摸了摸他的脑袋,便像急需安慰的小兽一样蹭着那只温暖的手掌,为落在脸颊上的轻吻而高兴。 yinjing随后也将气味浓烈的白浊喷射在他腿间,又被手yin靡地涂抹开来,让他看起来一片狼藉,浑身上下都沾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