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蓝】奉子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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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歌一长串说下来说的口干舌燥的,也不知道法铧有没有听进去,反正这人还是那副有点神伤的表情,活像蓝歌才是那个强睡他人的渣男。 “喂!你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蓝歌恼火揪住法铧的衣领,不料法铧一伸手就捏住了他的腮帮子,瞬间把他变成嘟嘟嘴。 “幼稚的想法,你还没有意识到吗,从我踏进蓝域的这一刻开始,不娶到你我是不会回去的。”法铧淡淡道:“至于无双珠,给你也无所谓,我要的,是你。” 他贴近蓝歌的面颊,几乎就要和他吻到一起,两人鼻翼间的气息缠绵,蓝歌不自觉红了脸,慌张挣脱法铧的束缚后退几步。 “你真是脑子坏了,难不成做那种事会让人变成白痴吗?”蓝歌忿忿道:“我可还记得你这家伙拽的没边的样子,倒是有本事拿出那天和我针锋相对的气势来啊,你现在这样,真是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法铧不语,只是定定看着蓝歌,看的蓝歌更是毛骨悚然,总觉得要被这家伙生吞活剥,赶紧快走几步背过身去不看法铧。 “反正花园就这么大,你自己逛吧,我要回去睡觉了,才不要和你这家伙待在一起,至于提亲的事,你想都不要想,我是不会和你在一起的,你在蓝域待到老死我都不会管你,哼!”蓝歌说完一展风之翼就飞走了,法铧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微笑了一下,隐隐可见笑容里的胜券在握。 湘云早就知道法域有人高调的过来跟她家儿子提亲了,不过无论是她还是蓝翔态度都很坚定的否定,原因无他,能乘人不备对其下手的人品行实在是堪忧,为了小歌的幸福他们也绝不可能如此草率答应下这门婚事,反正以他们的身份,足够庇佑蓝歌和这个孩子平平安安生活到老。 不仅不能答应这门亲事,还要给这法域的伪君子好好一个下马威。 湘云这几天在回绝掉那些之前给蓝歌预约的相亲同时,也在心里模拟了一百遍怎么在法域那小子面前当一个恶婆婆,反正就是怎么让对方难堪怎么来,好不容易她把蓝歌那些烂桃花处理完得空去找自家儿子,没想到一进门就看见自家儿子坐人家大腿上在人家怀里不知道和人家在说什么悄悄话。 “蓝!歌!你能不能矜持点!你把王宫当什么地方了?!”湘云气的火冒三丈,为自家儿子这不值钱的样痛心疾首,可惜自家儿子转过脸来还是那副清澈愚蠢的眼神。 “啊?妈,你怎么来了?”蓝歌傻傻看着突然出现的湘云,后知后觉他和法铧在干什么,几乎是瞬间从法铧身上蹦起来,差点闪着腰,所幸法铧及时扶了他一下,不过这个动作在湘云眼里更是暧昧的不行。 “妈!不是你看到的这样!”蓝歌惊慌失措解释,可他越是慌张的解释,湘云就越是痛心疾首,一把揪住他耳朵,“不是这样?那是哪样?这就是你和我说的解决方法?”她实际上没有用力,奈何属实是身上威压太强,蓝歌根本不敢反抗她,欲哭无泪解释了一通也完全没有解释清楚。 法铧起身作揖:“伯母,这只是一个误会。” 事情还得从一个小时前说起—— 蓝翔是蓝域的明君,从上任起宫内就并不倡导奢靡无度,哪怕是王子的早餐也和蓝域平常人家吃的差不多,这一点蓝歌早就习惯也无所谓了,不过他今天胃口甚是不佳,都快把手里一个包子捏成窝窝头了也迟迟没有咬第二口的欲望,无精打采看着对面被侍女奉为贵宾的法铧享用着和他一样的早餐。 蓝歌恶狠狠又捏了一下手里可怜的包子,宫里桌子那么多,干嘛就把这流氓安排到他对面和他共进早餐?真是一大早就晦气!不过他不爽归不爽,也始终没有责骂侍女的意思,只是把手里的包子当成假想敌法铧,极其残暴的在手上疯狂蹂躏。 法铧坐在他对面极其优雅的享用着一个菜包子,丝毫没有被蓝歌的死亡凝视所影响,甚至颇有些不屑的看了一眼蓝歌手里的包子:“幼稚,浪费食物是发泄怒火最愚蠢的方式。” 这家伙又读他的心!这破无双珠的心灵感应真的是烦死了,一点秘密都不能有,蓝歌更暴躁了,哗的一声直接站起来,“口舌之利算什么君子之道?有本事你把我这个包子吃了,要不然你也是眼睁睁看着我浪费食物的从犯!”他直接把那个皱皱巴巴的包子递到法铧面前,成功换来了法铧一个白眼。 “无聊。”法铧说。 “你!”蓝歌气的炸毛,却又听见法铧开口道:“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也好让你长长记性别总做这种幼稚的举动。” “赌?哼哼,我才不和你赌,你这家伙一肚子坏水,道貌岸然的很,休想骗我。”蓝歌才不被他激将,正要果断拒绝,却看见法铧那双眼睛凉凉的有点审视又有点看不起意思的在挑衅他:“怕了?” 果然只有法铧这家伙才能有这么让人讨厌的眼神啊!蓝歌简直一秒钟都无法容忍,当即一拍桌案:“赌就赌!我蓝歌就没有不敢赌的!你说,赌什么!” “我要是敢以身作则吃了你那被糟蹋的不成样子的包子,你敢不敢来给我编头发?”法铧漫不经心道,他展开的手心里有几个金色的小发箍,蓝歌这才发现那家伙今天没编发,平日里他总有几个一闪而逝的小金箍束的发丝别在耳后。 法铧今日这般随意的披散着头发,倒显得锐气少了几分,身上那股子高冷也软化成某种不可言说的清冷感,蓝歌盯着他的脸和披散的黑色长发呆了一会,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时候好像可以嘲笑他。 “怎么,来蓝域连头发都不会编了?”蓝歌故意揶揄道,居然罕见的在法铧脸上看见了一丝窘迫。 “没有带顺手的工具,一个人不好弄。”法铧不看他,看起来像是很不好意思。 他这样窘迫难堪的模样倒是让蓝歌瞬间心情大好,乐哉乐哉从他手上抓走那几个小发箍,转而将自己那可怜的包子扔给法铧:“赌就赌,我才不信你这洁癖会吃我吃剩的东西。” 法铧盯着手里那凄惨的包子看了一眼,忽然笑了一下,依然极其优雅的像是在吃什么高级甜品,真的就着蓝歌咬的那一口空缺继续吃了下去,蓝歌当场傻了,愣愣看着法铧盯着自己一口口把那个看不出原来模样的包子吃了。 总觉得……被吃掉的好像不只是包子。 “愿赌服输?”法铧擦去嘴角的碎屑,眉眼微微上挑,好以整暇看着蓝歌,显然这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 蓝歌也不傻,反应过来更是要气炸了,“你是故意的!”他险些把手里的发箍捏碎,法铧却淡定说:“你不是说没有不敢赌的吗?这就要耍赖?我可是确实以身作则的没有浪费食物。” “谁要耍赖,是你这家伙太过jian诈,就是成心的!”蓝歌又气又无可奈何,偏偏又是自己亲口答应的赌约,法铧朝他勾勾手,纵然他再不爽,也只能忍着气恼走到法铧面前帮他编发。 不过,这头发也太滑了吧? 蓝歌刚抓住一缕法铧的长发,下一秒那缕头发就极其顽皮的从他指尖溜走了,简直和它的主人一样讨厌,蓝歌原本想着随便糊弄糊弄编几缕头发算了,但是没想到怎么也不能让那些滑溜溜的头发听指挥,他原本散漫的态度就变得聚精会神起来,一心一意和法铧的头发做搏斗。 站久了,他难免腰酸背痛的,不知是法铧有意引导了一下还是法铧的大腿太有让人想坐的欲望,总之蓝歌的身体本能选择了一个最适合他编头发的姿势,那就是坐到法铧怀里,一心一意去弄那些不听话的头发,蓝歌一边弄还一边小声骂法铧的头发到底是涂了什么滑的跳蚤都站不住脚,不过法铧都只是微笑并不给予回应。 于是乎,湘云就看见了那堪称你情我愿的暧昧场面。 六、法铧这小子是真不错啊 “对对对,事情就是这样的!我不可能和这家伙有什么啊!都是误会!误会!”蓝歌赶紧抓住机会解释道,湘云恶狠狠瞪了一眼头发被抓的乱七八糟的法铧,又恶狠狠瞪了一眼自己怂的没边又心大的让老母亲一天叹八百次气的亲儿子,“给我过来,我要好好给你恶补一下天眷者的生理知识,你以前上课的时候老师应该有提到过吧!” “这……上课的事,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上课都在干什么……”蓝歌很是心虚,自然不敢反抗湘云的安排,下意识向法铧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不过很快就被湘云强行拉走,连话都没来得及多说两句。 不过湘云很快去而复返,盯着法铧道:“你,去校场,陛下和五雷军团在那里等你,早听闻法域练兵之术的高明,今天也让我们见识见识?” 法铧自然也是不敢不答应的,作揖行礼答应下来。 枯燥的讲学对蓝歌来说无异于一种酷刑,比起一直听书讲理,他更喜欢在竞技场上挥洒汗水,用激烈的对决来感受自己真实的实力进步,但碍着讲学的老师是他最最尊敬也最最不能反抗的老妈,他昏昏欲睡又痛苦万分的熬过了这一天,总算是到了一家人团聚的晚饭时间,湘云也终于放过了他。 蓝歌本以为自己老爸会给法铧一个下马威。 他对自己老爹老妈的性格还是了解的透透的,法铧过来提亲也就相当于承认了他就是欺负蓝歌的人,那蓝翔夫妇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蓝歌虽然听课听的痛苦万分,不过想到法铧在练武场上估计也是挥汗如雨备受煎熬,心情多少没那么差劲。 可万万没想到,他和湘云刚刚踏进宫殿,就听见了蓝翔畅快的笑声:“好好,法域用兵,果然奇特,法铧,你年纪轻轻才学就如此渊博,未来,一定不可限量啊!” 再一看,蓝翔已经极其自来熟的把手搭在法铧肩头拍了拍他的肩膀了,俨然将他当成自家人的模样了,而法铧,身上一滴汗都没出不说,看那拽拽的高冷样子就知道可能不仅没有被冷落,反而还得到了更多人的赏识。 “老公~”湘云当即就不干了,飞到蓝翔身边看似恩恩爱爱和他说几句体己悄悄话,实则美甲已经入rou三分:“老公,给我好好解释一下,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嘶……轻点轻点!”蓝翔痛的嘴唇都在发抖,但还是要先安抚好爱妻的情绪,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湘云啊,其实我觉得法铧这孩子真的还不错的,配我们小歌一点都不吃亏,你且听我细细道来,今天他balbalballl……” 那边蓝翔在和湘云说悄悄话,这边蓝歌隔着餐桌斜眼看法铧,他果然还是好讨厌这家伙这么拽的样子。 他没先开口,没想到法铧却先开口了,法铧有点担忧的扫了他全身上下:“你还好吗?”目光略微停顿在了蓝歌小腹处,但很快又若无其事移开了,不过他这点小动作怎么可能躲得过蓝歌的眼睛,蓝歌莫名其妙油然而生了一种抓住法铧小辫子一样的自豪,心情顿时就好起来了。 “本王子怎么可能不好,至少肯定比你好。”蓝歌故意道,他都做好了被法铧怼一句“幼稚”的心理准备了,却没想到半天都没听见这句话。 “那自然最好。”法铧说,他大概在竭力掩饰,但是蓝歌还是瞥见了他嘴角微微上扬了几分,不知道为什么,蓝歌忽然觉得这样笑着的法铧也没那么看不顺眼了,他难得没有借题发挥,而是直接在饭桌前坐下,很有绅士风度的示意了一下法铧坐他对面。 “怎么样?法怼怼,今天有没有被五雷军团吓到?”一坐下蓝歌就忍不住想问东问西,虽然他们之间有心灵感应,但是法铧沉吟了一下,还是细细将自己最真实的感受娓娓道来。 好不容易湘云和蓝翔这边通完气了,一回头正准备和蓝歌再商量商量他的婚姻大事,结果就看见蓝歌和法铧相谈甚欢的模样,看样子是不用再商量了。 老父亲老母亲虽然感慨白菜被猪拱了实在可惜,但也多少放心了一些蓝歌未来的幸福。 毕竟,法铧那孩子眼底汹涌的爱意,可是和他们夫妻俩之间的如此相似。 七、提亲不行但可以直接结婚 蓝歌第二天早上起来就发现法铧又恢复了往日的打扮,那叫一个风度翩翩气质不凡,黑发里夹杂着的小金箍若隐若现,更衬得他那张越看越好看的俊脸有种超凡脱俗的淡然感,蓝歌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一件事,法铧昨天说编不了头发根本就是在戏弄他而已,这家伙就算没有工具也能把自己打扮的倍儿帅。 果然男人的话不可信。蓝歌咬着牛奶吸管恶狠狠想。 今天晨会没什么重要事情,蓝翔还有功夫回来和湘云蓝歌吃个早饭,自然法铧也是在的,蓝翔顺便就干咳两声开启了话题:“法铧啊,这几天在蓝域住的如何?” “很好,伯父,蓝歌也很照顾我,见识到了蓝域很多和法域不同的地方。”法铧毕恭毕敬回答道,不过蓝翔真正想问的不是这个,他东问一下西问一下,冷不丁突然抛出来一句:“我和蓝歌的母亲商量了很久,还是觉得你和蓝歌……提亲的事,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餐桌上安静了几分钟,连蓝歌都没说话,咬着吸管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看表情就知道他似乎并不是很满意父母这个决定。 法铧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起身朝蓝翔和湘云行了个大礼,“不瞒伯父伯母,我有愧于蓝歌……他肚子里的孩子,是我一时糊涂,可我不想再继续糊涂下去,也已经认清了我对他的感情,还请伯父伯母给我一个机会。”他说着就要跪地给蓝翔和湘云磕个头,吓了蓝歌一跳赶紧伸手去扶他。 “喂!你不用这样!” 蓝歌本能不喜欢看见法铧这样低声下气的模样,当即心一横抢在法铧前面扑通一声先给蓝翔和湘云跪下了:“爸!妈!法铧他也不是有意的!当时是无双珠控制了我们的身体,要怪,也只能怪那不靠谱的破珠子!” 蓝翔微微眯了眯眼,看着眼前跪着的一对情比金坚小情侣,苦笑道:“为父看起来像是那么喜欢棒打鸳鸯的人吗?” 蓝歌抬头眨眨眼:“您的意思是?” 蓝翔和湘云对视了一眼笑了起来,“我和你妈商量了一下,既然你们才在一起几天感情就这么好了,又连孩子都揣上了,倒不如等孩子生下来后直接结婚算了,也算是奉子成婚了。” “什么?!结婚!这么快!”蓝歌下意识后仰一步,看看自己还不显怀的肚子又看看同样一脸懵逼的法铧,他以为自己会像前几天那样很抗拒这件事的发生,但是蓝翔说出来的时候,他居然并没有很大的感触。 甚至,隐隐约约,仿佛他一直有在期待这个结果……不,不可能!一定是错觉! “怎么?你不喜欢?”蓝翔追问一句,蓝歌下意识摇头,后知后觉发现他估计又是被他爹耍了,他爹明明可以直接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但是偏偏说话大喘气,就是故意吓他们的吧? 再看法铧,脸上宠溺的笑容几乎就没停过,蓝歌合理相信是不是昨天他爹和法铧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故意来试试他的心思,蓝歌气哼哼从地上爬起来,不爽的朝法铧伸手要拉他起来:“法大公子,满意了?” 明明他的心思只要法铧想就可以知道的一清二楚,干嘛还要整这一出?蓝歌的疑惑自然传到法铧心中,法铧拉住蓝歌的手借力站起来,顺势就把蓝歌抱到了怀里。 “你干嘛!”蓝歌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想挣脱,这可是在蓝翔和湘云面前,蓝歌臊的不敢抬眼去看父母,法铧又抱的紧,他一时挣脱不开,干脆把脸埋进法铧衣服里,恰巧听见了法铧咚咚咚的心跳。 因为这也是我想让你更清晰听见的,我的心意。法铧在心里对蓝歌说道,要远比无双珠联系更直观可闻的,最激荡的心跳,皆是因你而起。 蓝歌没再挣扎了,试图把脸埋进法铧胸口更深处,不过裸露在外通红的耳根子已经揭示了他内心同样如麻慌乱的情绪,以及他无形之中对法铧试探前进的一步步接纳。 最后还是蓝翔和湘云实在是看不下去干咳了一声,才让蓝歌如惊弓之鸟一样从法铧怀里蹦出来,也才让这场早餐还能继续下去。 婚礼的信件传到法域已经是一个月后了,因为蓝歌还怀着身孕在,他又是头胎,风险更是难以估量,法铧干脆就在蓝域住了下来,一来可以照顾蓝歌,二来也是无形的在宣告名花有主,一个月下来不知道见过了几波蓝歌的迷弟迷妹,碎了几千万少男少女的心。 一直过了好几个月清晨醒来时法铧偶尔还觉得这是一场梦,一场因为无双珠的意外而产生的美梦,可当他的手触及身旁人细腻的肌肤时,他又会惊觉这一切都是真的。 阐明心意后蓝歌便毫不掩饰自己骨子里的柔软了,他是相当赤诚的感情,喜欢法铧后就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捧给法铧,也毫不顾忌他人的眼光黏在法铧身边。 虽然可能也有孕期孩子对父体天然的依赖,但是更多的大概还是因为蓝歌本性就如此,甚至直接爬法铧床上想要和他同床共枕,当然,只是盖被子纯睡觉,法铧不敢吓到一大一小两个宝宝,忍的很是辛苦,但是每天早上起来都能看到蓝歌安静的睡容,心也更柔软了几分。 法铧伸手拨开挡住蓝歌面颊的淡蓝色发丝,手指顺着蓝歌睡衣的缝隙一路往下,蓝歌原本柔韧的胸肌和腹肌这几个月已经彻底软化下来了,法铧一只手就能握住他饱满的rufang,那里已经做好了滋养孩子的准备,前几日蓝歌还涨奶涨的难受,法铧稍微揉搓揉搓,红豆就硬挺了起来,蓝歌睡的迷迷糊糊哼唧了一声,但是身体却很诚实的往法铧这边又靠了几分,显然想要得到法铧更多的爱抚。 再往下摸,已经显怀的肚子吞并了蓝歌的腹肌,里面孕育的生命越是长大就越是贪婪的吞噬着蓝歌的元素之力,一开始最多让蓝歌有些困乏,现在快要临盆了每天法铧都要分给蓝歌不少的圣力才能保证他的身体不被孩子拖垮。 法铧一下一下抚摸着蓝歌的小腹及四周,尽可能在后腰容易产生垂重感和酸痛的部位按摩,蓝歌就算没醒也眉头舒展了几分。 因为无双珠的共享伤害,每一次蓝歌阵痛时法铧的脸色实在是算不上好看,可每次蓝歌让他屏蔽无双珠的共享感知时,他又无声的拒绝了蓝歌,这让蓝歌很是无奈,又实在没有力气和他吵架,只能给他翻一个白眼。 天眷者的孩子是必然会继承天眷者的能力的,一出生就站在更高的起点,因此对母体的剥削更是贪婪无度,就算有法铧分担了一半孕期的失眠、水肿、恶心、眩晕等等情况,蓝歌也还是嗜睡的不行,鲜少有清醒的时候。 偶尔法铧感觉他情况稍好些就会带他出去溜达溜达,一来二去雷城的人也大多熟识了这对新婚在即的小情侣,毫不吝啬对其真挚的祝福。 八、愿共享你所有的喜怒哀乐与伤痛 按理来说孕期的产妇脾气最是变化多端,情绪也更是敏感脆弱,导致这样的原因有一部分可以归集到怀孕对母体的伤害以及并没有人能和产妇感同身受这一点上,但是这个问题在法铧和蓝歌之间并不存在。 因为无双珠的联系,蓝歌夜里睡不着的时候,法铧最能清晰感觉到他是因为什么而不开心,从而及时安抚自己忐忑不安的爱人,共同和他迎接这个小生命。 法铧可以说更能比蓝歌先感受到身体的不对劲,因此在蓝歌大大咧咧玩闹的时候及时察觉到危险避免了很多次意外。 无论是衣食住行,他都做到了最好,如果说蓝翔和湘云对法铧一开始还是考察的想法,但蓝歌这几个月孕期下来,法铧无微不至的照顾几乎让雷城所有人都认可了这对未婚夫妻,蓝翔和湘云又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蓝歌临产期还有几天的时候,下午难得精神不错听法铧科普了一会神澜大陆历史,法铧一开始还讲的很详细,见蓝歌没听一会就昏昏欲睡便放慢了语速,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蓝歌已经快睡过去了,一时间也拿捏不准要不要叫醒蓝歌,轻手轻脚把蓝歌公主抱起来打算去找大夫。 蓝歌在他把自己抱起来的时候就被疼醒了,几乎是习惯成自然极其委屈的用哭腔喊了一声疼,这次的阵痛要比之前断断续续的阵痛更加折磨人,蓝歌本就不是很耐痛,哪怕这痛已经被法铧分担了一半去,还是痛的他微微颤抖。 “乖,估计要生了,我们去找大夫。”法铧一边忍痛一边安抚爱人,好不容易总算是看着蓝歌被大夫簇拥着重点关照了,勉强松了口气。 天眷者生子的案例在蓝域实在是太少,所有人都不敢担保万无一失。 蓝歌疼的迷迷糊糊的,慢慢松开了法铧的手,但是法铧又很快把他满是冷汗的手攥在自己同样满是冷汗的手掌心,安静又坚决的坐在蓝歌床头,一句话也没说,但是也没有一个人敢出声让他离开之类的,蓝翔和湘云赶过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一幕。 开宫口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蓝歌刚开始就受不了了,一边哭但是还一边记得跟法铧说要让他把无双珠的联系关了,他对无双珠的领悟没有法铧那么得心应手,实在是没办法单方面屏蔽共享这撕心裂肺的痛。 法铧苍白着脸但还是挤出来了一个笑:“说什么傻话呢,这么多天都过来了,还会在乎今天一天?”见蓝歌哭的实在是不能自抑,便低头吻去了他的泪花。 “太疼了,我不想……让你共享这份不该有的疼痛……我才是怀孕的那个……你已经做的很多了。”蓝歌哭唧唧但态度坚决,法铧的态度同样坚决,但他还是笑着安抚蓝歌:“我让你怀孕的,又怎能不负责的屏蔽你这份伤痛,我们约定好了,生完孩子就结婚的,你的喜怒哀乐与伤痛,全部都要在婚礼上交付给我,我想也不差提前体验一段时间吧?” 蓝歌说不过他,又屏蔽不了他的感知,气的更痛了,最后看法铧痛的冒冷汗也只能骂他一句“活该”,不过这其中自然是一分谴责的意思都没有就是了。 一直到婴孩的第一声啼哭在雷城的王宫响起,一直到蓝歌昏迷过去又再度醒转,法铧牵着他的手都未曾松开,哪怕生产完身体还虚弱的很,蓝歌也再无法克制自己喷涌的情感,泪流满面扑在法铧怀里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法蓝两域联姻的消息传遍了七海六域,受邀没受邀而来的人族能踏破雷城的门槛,大部分人都是来看热闹的,大家都想看看雷城的小天才和智慧之城的天才喜结连理会是怎样的郎才女貌,北月殇晨回来的时候险些挤不进雷城的大门,好在他实力强悍,有着传送能力,直接传送到王宫内部,也避免了人挤人的惨案。 “殇晨哥!”蓝歌眼尖一眼就看见了他,生龙活虎的跑过来献宝一样把一个胖娃娃递给他看,特别骄傲自豪的说:“看,我生的!”嗯……准确来说应该是他和法铧一起生的,不过法铧这不是不在嘛,他就厚脸皮的把这份荣耀全揽自己身上了。 北月殇晨见他过得还不错,丝毫没有因为生孩子而变得消瘦,甚至更加容光焕发了一些,眼神也不自觉柔和了下来,“孩子叫什么名字?”他逗弄着胖娃娃的脸蛋,和这娃娃蓝歌小时候倒是很像,都不怕生,人一逗,咯咯笑个不停,像个小福星。 “法青。”蓝歌说,他也戳了戳小孩的脸蛋,一戳一个鼻涕泡,“是法铧取的名字,说什么青出于蓝胜于蓝,哼哼,那家伙取名字可真是没格调,我蓝歌也算是蓝域这么多年罕见的四元素天眷者,万里挑一的天才,我儿子想超越我,那可真是鸭梨太大~” 他搁着自卖自夸呢,忽然眉心光纹一闪,法铧就出现在了他身后,不轻不重用一张请柬敲了一下蓝歌的头:“总比你取的法天法地法无情好听。” “法怼怼!你又偷听我说话!”蓝歌转身就作势要打,法铧连躲都懒得装一下,料得蓝歌舍不得,朝着北月殇晨行了个礼,随蓝歌叫他殇晨哥。 “婚宴要等天黑才开始,到时候还望殇晨哥喝我们一杯喜酒。”法铧道,大概是出于男人的警惕,北月殇晨从这句话里闻出来了一丝丝的敌意,再看一脸无所知的蓝歌,大概也能猜到这敌意无非是某人醋坛子打翻了,苦了小歌今晚便是。 北月丝毫没有提醒蓝歌的意思,笑着应下,顺便将法铧的手递到蓝歌手里:“我就这么一个弟、弟,可就交给你了。”他看着法铧说,法铧愣了一下,握紧了蓝歌的手道:“定不负所托。” 蓝歌还在状况外,并不清楚这无声的硝烟味能呛死人,懵懵看看北月殇晨又看看法铧,“你们在说什么?” 可惜那两个男人相视一笑,就是一个字都不多说,果真让人生气。 浩大的烟火表演照亮了整个雷城,所有人都能看到那一对神仙眷侣站在天际之中,两人都是一身白色衣袍,犹如谪仙落凡尘。 在漫天星雨与目光注视下,他们戴上婚戒相约一生,元素海里的元素使也越出水面浮游在天际之中,智慧之城的圣典光辉也化作符文守卫在他们身畔,他们在烟火炸开的瞬间相吻,在人群欢呼响起的瞬间相拥。 此后多年,人们再谈论起这场浩浩荡荡的婚礼时,仍会感慨万千那景那人那情。 春宵帐暖,红被翻浪,这一次谁也没有被cao控,谁也没有被拒绝,满室春光,屋外月光柔情。 如此良辰吉日,不如奉子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