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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6

    以晏问题,她的成长轨迹和她有那么点相似,如果换做她,以她的死心眼,她肯定会喜欢上军官,但游以晏说了“如果”。

“你不喜欢他吗?”陈惜找到间隙发问,她很想知道为什么。如果互相喜欢,搂搂抱抱是可以理解的,违背法律也算情有可原,她深有体会,因为她最近也希望孙淙南违背法律标记自己,那是发自内心的一种期盼。

“喜欢?”游以晏用了一个疑问句,然后自问自答,“如果他没对我做后来那些,我对他是有那么点好感,只是现在连那一点好感都不在了,只有恶心。”

“他做了什么?”连季紧接着问,这个故事的开始不难懂,典型的日久生情,但故事还没有说到高潮,连季可以预见这个故事的复杂性,可能是她无法把控的。

她知道闻丞,一个上将,是怎么娶到了16岁的女孩?法律不会容许,一旦曝光,肯定会引起众怒。

游以晏的嘴角又带上了微笑,她轻飘飘地说:“他做的可多了,我十四岁时喜欢上了一个Beta,我父母不同意,他们认为Omega就应该找个Alpha,不然发情期控制不住。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居然找了他来说服我,可能在他们眼里,我找一个还在读书的Beta,不如找一个比我大二十多岁、有权有势的Alpha吧。”

连季点头表示赞同,长辈都是这么想,看看她那几个相亲对象就知道,全都是事业有成的大龄Alpha,性别男。

“当天晚上他就来了,大概是没料到几个月不见我我会喜欢上别人,他很生气,见面之后第一个问题是问我和他接吻了没有,我本能地选让他不爽的答案,我说我们是情侣,你觉得呢?其实我只和他拉过手。他接着问我上床了没有,我胆子再大也不敢拿这件事撒谎,这是犯法的,他却对犯法这个词不屑一顾,我那时就该提防他!”

“他犯法了?”连季脑中浮现一个不好的词。

游以晏点头,“他对我形容发情期得不到标记有多痛苦,还说Beta的生殖器在发情期不过是一根废物,他拉着我的手摸他的生殖器,我觉得恶心,甩手了,他就强吻我,还咬了我的后颈,估计是想标记我,但我没有特别的感觉,可能是因为发育不全吧。”

连季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握紧拳头,不是她心中想的那个词,但第四条明确规定:禁止通过信息素注入腺体的方式标记未成年Omega,这个行为一样恶劣!

“那天我逃走了,我很害怕,也不敢去找我男朋友,因为我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没想到第二天他就消失了,我联系不上他,也找不到,我问他的朋友,他们说他父母工作调动,全家搬走了。”

“他……”连季和陈惜同时想到事情的背后。

“对,我知道是他搞的鬼,我开始恨他,我父母却放他进我家的门,他们好像已经认定这个女婿了,对他很好。我一生气,就搬到jiejie家住了,正好那时候课业开始变重,我也无心想其他的,我怎么也想不到考试结束的那个假期就是我噩梦的开始。”

游以晏的声音忽然变低,故事的高潮要来了,陈惜屏住了呼吸。

“那天同学聚会,我喝醉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他家的,反正我醒来已经在了,我睡在他的床上,他在沙发上喝酒。”

“醒来我就想走,他不让,我们吵架了,我骂他恶心,说他除了权力什么都没有,太可悲了,我永远也不会喜欢他,他就……强暴了我。”

“嘶——”陈惜倒吸一口气,她猜到这个故事的走向不会太好,但没想到会是这样,对方还是一个军官。

连季同样震惊到说不出话,她担心的那个词真的出现了。这两年她致力于为女性Omega争取权利,但一般人不敢犯法,或者说犯法也是在Omega情愿的情况下,你情我愿便没有人会去司法部上诉,她看过的案例大多是关于生育强制、婚后暴力。

当年孙淙南那样对陈惜在她看来很严重了,她尚且无法扳倒孙淙南,更何况是一个上将?她不能说你去司法部告他,对方的身份压在那里,而且游以晏说的是过去式,现在他们已经结婚了,游以晏也成年了,法律是不会溯及过往的。

她完全想不出解决问题的办法!

“呵。”游以晏看出她们的惊讶,冷冷地笑了,“强暴不算什么,那之后他让人改了我的年龄,又做了一份假报告证明我发情了,我父母居然信了那份报告,认为他是在我发情期迫不得已标记了我,就把我嫁给了他,那之后的生活,才是真的生、不、如、死。”

“我晚上要伺候他,白天还要按着他的节奏生活,他不让我睡懒觉,每天必须六点起床跟着他去锻炼,放假也这样。吃什么穿什么都由他决定,如果我不配合,他就用道具罚我……你们还未婚,什么道具我就不说了。”

接连而来的“犯罪”让倾听者吃惊到说不出话来,连季不清楚这个道具是什么,但陈惜懂,她用过一些助兴的,孙淙南用起来很有分寸,她也不排斥,她不敢想象,如果那些道具拿来罚人,会有多恐怖。

陈惜脑中忽然浮现昨天的皮内裤,瞬间头皮发麻,不敢去看游以晏苍白的脸。她很漂亮,无论是说话时带上鄙夷、厌恶又或者假惺惺的笑,都不影响她的美,甚至看起来更有活力一些,唯独她不说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失去了生气。

她明明才19岁,就比自己大一点,却经历了这种事……

“我忍了他三年,但凡他对我好一点,也许我就屈服了,毕竟我是一个Omega,离开他我能做什么?但最近我实在忍不下去了,他想让我怀孕,但是我不想生下他的孩子!我整夜睡不着,盯着他的身体,甚至想去掉他的标记!”

连季忍不住惊呼:“去掉标记,那不是……”她一下子想到了。

“对,我想他死。”游以晏接着连季的话说,“等他自然死亡不知道还要多少年,说不定他活得比我都久,军人的身体素质太好,我只有杀了他,才能立刻解脱。”

此刻游以晏脸上的表情可以称之为疯狂,狂热的眼神更让人害怕,陈惜的代入感太强,仿佛游以晏已经要杀人了,她“腾”地站起,着急地对游以晏喊:“别冲动!你别冲动!不值得的!”

“对,你别冲动!”连季看了陈惜一眼,也加入进来,劝阻道,“时代在进步,听说已经有科学家在研究除去标记的手术了,你现在杀了他,等于毁了自己!689年发生的外交官妻子杀夫案你听说过吗?”

连季终于找到状态了,她擅长的不是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而是说服别人。

整个故事听下来,她震惊、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