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肯定戴了綠帽】
【37,肯定戴了綠帽】
離簽協議已匆匆過了一個月,余瑾也依著協議到亞芙羅美上班,周亞璇聽說他在工作上做的得心應手,但下班後的生活,她就不得而知了,因為他總是很晚才回家,他們很少會碰到面,就算碰到了也沒有交集。 她儘量不去想他在做什麼。原本她打算延長做志工的時間,讓忙碌來麻痺自己,但香姨說「小少都不回家吃飯了,若少太也跟著不回家,那這個家就真的不再像家!」所以她還是正常回家吃飯,只是餐桌上空著的位置,讓大家的心情都不太好。 晚餐後的時間,她就躲在房間裡看著懷孕知識的網站。 除了邱玉青以外,其他人並不知道亞璇懷孕,幸好她沒有明顯孕吐的狀況,她小心地掩飾,只是老覺得噁心讓胃口有些變差。 這晚她幫著香姨端菜上餐桌,狐疑地看著余瑾竟在這個時候回家,他不自在的神色令她立刻注意到他腕上的手錶已不翼而飛。 余瑾的餘光沒錯過小志工倏地刷白的臉,也知道一定跟那支手錶有關,他避開她的眼神往房間方向走。 他聽見她跟上來的聲音,既躲不過,也就坦然面對,回過身來問她。「有什麼事嗎?」 「請問你一直戴著的錶怎麼不見了呢?」她很客氣,卻藏不住語氣裡的焦急。 余瑾感到更加不安了,但他告訴自己並不用這樣,自己並不必對失憶那段時間負任何責任,他更加不喜歡自己對小志工有愧疚的感覺。 他只是簡單的一句。「我不喜歡那支錶。」 他的回答令她傷心,不過現在要緊的事是:「那你可以告訴我,錶現在在哪兒? 」 「丟了!」 她震了一下,臉色更加蒼白。 眼前的小志工看起來好脆弱,令他想去攙扶她一把;或許他該向她道個歉。 周亞璇曾經想找過余瑾拿回那支錶,卻看他這陣子都戴著沒取下,猜他潛意識裡是記得這支錶,也就沒向他要回來,怎知今天他竟然…… 她知道也不能怪余瑾,他也不曉得那支錶對她多重要,可是激動的情緒總是要找地方宣洩出來。「你太差勁了,我沒見過比你更差勁的人!」 好在想道歉的話還沒說出口,余瑾立刻又將它吞回肚子。 是啊!他就是這樣差勁的人,那她幹嘛還要嫁給他,不就是為了他的錢,他就讓她看看他可以差勁到什麼地步。 「妳想告訴我那支錶是妳送我的嗎?我只能說那實在是有夠窮酸的,送東西也得看身份,叫我戴那種破錶,豈不是丟我的臉。」余瑾狠毒地說。「別裝那副可憐樣,我可以買好上一百倍的還妳。怎麼啦?妳咬著牙瞪我幹嘛,難不成又想咬人了?」 「你猜錯了!」周亞璇用力踩了他一腳,然後飛奔回房間。 余瑾痛得跳了起來。「妳這女人,簡直是豈有此理!」 香姨聞聲出來看個究竟。「少太怎麼了?」 「那種女人別去管她。天啊!我的腳快斷了。」 「少太踩了你?好脾氣的少太都動怒了,肯定是你幹了什麼好事。」 他該猜到香姨一定是幫著那女人。「不過把她送我的那支破錶扔了,她就變臉了。」余瑾說著時,滿不在乎。 「小少,你怎麼搞的!」香姨很是憤怒。「那支錶是少太的父親留給她唯一的遺物,你上回過生日,她轉送給你的,當時你還很高興又感動;這下可糟糕了,要怎麼跟少太解釋?」 聽到香姨的話,余瑾不再揉腳,望向主臥室那頭,心裡也很驚惶。那是她父親的遺物,而他竟講得那麼難聽,不覺有些後悔,他還是硬著頭皮說。「扔了就扔了,不然還能怎麼樣。」 匆匆換了衣服他就出門了。 周亞璇在余瑾出門後也跟著出去,她猜他可能把錶丟在公司裡,希望還來得及找回;朱學禹聽說了這事,在公司裡等著她。周亞璇才到了公司門口下了車,就看到余瑾那台醒目的跑車駛進地下室,他顯然不是來加班的,那麼為何會在此時出現? 難道是…… 話說一身光鮮的余瑾,原本駕著愛車往宴會派對的目標前進,腦海卻不斷閃過小志工的神情。站在同是孤兒的立場想,雙親的遺物是何等重要! 一個大迴轉,余瑾改向公司開去。途中,戴振蔚不停打來電話來找人,他索性將電話關機。最後他在辦公室裡瞪著已被清過的垃圾筒。 算了!他對自己說。都特地回來找,也算仁至義盡,但他走出辦公室外,遇上一位加班的同事跟他點頭問好,瑾忍不住回頭叫住了對方。「請問辦公室的垃圾會被處理到哪兒?」 那人想一想。「如果還沒丟,應該會放在厠所隔壁的清潔間裡。」 而後,余瑾直趨清潔間,一眼就看見一個大型的黑色垃圾袋。所幸還未被丟,但他馬上又皺起眉頭。笑話,難道他要在這裡翻垃圾嗎!余瑾搖搖頭,又走出清潔間,沒走兩步,余瑾又停了下來,腦海又浮現小志工既震驚又難過的臉。 不一會,他已蹲在清潔間一隅,翻著那個大垃圾袋,都翻到最底層了;就在他懷抱著滿腔希望時,剩下來的垃圾裡仍是沒有手錶的踪影,余瑾發出怒吼聲。 「找這個嗎?」這時背後傳來朱學禹的聲音,他手上拿著不久前被戴振蔚丟棄的錶。 「怎麼會在你這裡?」余瑾吃驚之餘終於瞥見在朱副董身後的小志工,她拉著朱學禹的衣袖,像拉著爸爸的小女孩。他們當然沒有血緣關係,何以看來那麼親膩? 「我是弄丟了一份重要文件,可不是回來找妳那支破錶的!」他趕緊申明。 周亞璇倒不是很在乎余瑾說的話。她這陣子早已習慣他講些惡毒的話,重點是他的舉動,他肯降尊紆貴在這裡翻垃圾,證明他人真的不壞。 「是嗎?」朱學禹一邊說一邊審視著手上的錶。「那正好,我很早就想接手過來。亞璇,可以嗎?」 她輕嘆一口,順著朱學禹點點頭。「當然,你戴還比較適合。」 「幸好找到錶!時間晚了,我送妳回家。」朱學禹再次護送周亞璇離開。 留下來的余瑾瞇著眼思索朱學禹的話。 接手?什麼意思?他想到簽協議時,小志工還事前跟朱副董報備,那天朱副董還專程送她回家,這番教人不免會想歪的話,難不成兩人暗通款曲? 怎麼心像被抽了一下,讓他雙肩都縮了起來。肯定是戴綠帽的氣憤引起的。 余瑾瞪著滿地的垃圾,他詛咒著那兩人,還有那該死的手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