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如果不做小姐你会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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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少爷叫人只不过是动动手指、嘴皮子的轻松事,他的一通电话,没过五分钟她就从车窗瞧见了急急忙忙跟在一个男人身后手里拎着一个牛皮纸袋赶来的妈咪。 陈元奕给她放下一半的车窗,她则趴在车窗上,露出半个脑袋和眼睛和妈咪交流。 妈咪是个过来人,自然知道两人在车里发生了什么事。看着章柳新的眼神意味深长,挨着陈元奕在又不好发作。 只得通过空隙把牛皮袋子递给她,“你的内裤跌落在地上,地上不太干净,我就没拿下来。你放心,手机我放进里面了,你瞧瞧还有什么缺漏没?” 章柳新接过袋子,随手翻了翻,检查过没什么露缺后朝她点点头,道谢:“没有缺漏的,谢谢妈咪。” 妈咪笑嘻嘻地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识趣地远离了这里。 章柳新则快速地把衣服给床上,下面刚做完,还没怎么处理过,黏糊糊的,很是难受。再加上现在还没有内裤,小逼直接和身下的牛仔裤摩擦,让本来就有些红肿的逼口更加火辣辣的疼了。 收拾好的章柳新下了车,跟同妈咪一起下来的男人则上了车,和陈元奕调换了位置,他来开车。 妈咪一瞧见她下来,立马小跑地凑过来,两人目送着男人的汽车离开停车场后,妈咪凑近问:“怎么样?” 章柳新站在地上,依旧感觉到双腿在发麻颤抖,腰酸背痛的,她抬起手给自己捶背,对于妈咪的话很是淡然:“什么怎么了?” “你和陈家小少爷的进展啊。我们可都知道,自从他碰见你后,来这里就只点过你一个人。有戏。” “什么有戏?”她暼眼对上她意味深长的目光。 她问:“难不成你想一直在南城沪夜做小姐?” 这让章柳新想到了就在刚刚,在车里男人问的那句话——“去美国难到不比你在南城沪夜当坐台小姐好吗?” 她怔住,一时间竟说不出什么。 她也在心里问自己,难不成她真的要在南城沪夜一直待到容颜衰老、身体走样吗? … 章柳新揉捏自己脖子的动作慢了下来,扯了扯干裂的嘴角,闷声:“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你自己的生活还不知道怎么走么?阿漾,我最看不懂的就是你了。想要钱,又不知道要了钱做什么。我们这些风尘女人想靠着卖rou活一辈子简直是异想天开,快到三十岁的小姐哪个不是想着换下一行干,或是找个大款榜啊?我看呀,那陈小少爷这么稀奇你,你干嘛不努努力榜上陈家这棵大树?也不求什么名份,做个地下小情人,下半辈子也不用发愁了。或者说,你还是心里有对男人的爱的期盼?” “没有!”章柳新皱起了眉头,对她最后一句话回答得很坚决。 “那不就是了。男人的爱是这个世界上最不靠谱的东西,你求爱,不如求钱来得实在。爱可以保温饱吗?不,爱甚至会让人饿死。只有钱才是最实在的,你说是不是?”妈咪拍了拍她的肩膀。 章柳新点了点头,呢喃:“对…钱才是最可靠的。”没有钱,她会死,会生不如死。 她又紧说:“只不过——晚了。” 妈咪疑惑:“晚什么?” “陈元奕明天就要去美国了,估计没个十年半载回不来。” “这么突然?” “看他发愁的样子,大概是家里给他施的压力吧。毕竟在国内混了那么久,总该要出去历练历练的。” “这样啊…”妈咪闻言长长的叹气,边摇头边为章柳新感到遗憾,“可惜了…可惜了…” … 两人一同走出了南城沪夜,妈咪想要送她回去,这里离章柳新的家并不远,于是两人打算走路回去。 但走了好一会儿,硬布料的牛仔裤摩擦得她的大腿内侧生疼,实在是忍受不了了两人只好打了辆出租车回去。 刚上出租车,两人屁股还没坐热,就听到车里播放的新闻广播,“2022年十二月七号,在XX小区下水道发现了残缺的人体组织,经过确认死者为女性,年龄大约在二十七到三十五之间,身高一米六三左右…” 坐在前头的司机哀叹地摇摇头,“这年头可真是不太平啊,动不动就杀人…你们小姑娘晚上要是没什么急事还是少出来,天乌漆嘛黑的,看不清人的脸啊…” 章柳新迟钝地点点头。 心里不太是滋味。 路上妈咪问她饿不饿,做了这么久,消耗了体力,说不饿肯定是假的。 章柳新边叫司机停在了一家离她家不远的粉摊。 和妈咪各点了一碗一俩的螺蛳粉。 妈咪嘴上说着大晚上吃螺蛳粉这种高热量的东西不得胖十斤,手上却迫不及待地拾起了筷子。 章柳新笑她没骨气。 妈咪笑道:“你请客,不吃白不吃。这两个月来为了保持身材天天吃营养餐,不晕倒已经很不错了。” “人啊,对自己好一点。有了钱不吃点好吃的,都对不起自己用身体转来的辛苦钱。”章柳新笑着摇了摇头,低头瞧着眼前热气腾腾、色泽鲜亮的螺蛳粉,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她吃了一口,温热美味的粉落肚,心里顿然生出一股温暖满足感。 她每天最快乐的时光就是晚上吃夜宵的时候了,只有这种时候她才真正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是完完全全地属于自己的。 “哎,你这就说对了。我还以为你没这个顿悟呢。” “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分配钱,又不是傻的。” “我就怕你是个傻的。有钱不花,还白白被那些死男人祸害。”妈咪拎起手边的冰可乐,先是用手指指了指她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说完后畅快地干了一口。 章柳新心里暖暖的,她没什么朋友,在南城沪夜里唯一有多交流的就是妈咪。 妈咪大她十多岁,和她相处出来却没什么代沟。她很懂她,如果十八岁那年不是因为妈咪的帮忙,她得饿死在城市冬天里凄凉的街头。 她也曾不止一次惋惜道,她好好一个姑娘家,怎么来做了小姐。 这年头,要是能好好活着,谁愿意去做皮rou生意,成为千人可骑的婊子。 两人边开玩笑边吃着,倏然地妈咪低下了头,默言地用筷子捞了捞碗里快见底的粉,抛出对于两人来说都极为沉重的话题,“阿漾,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真的能回到过去,不做小姐的话,你会做什么?” 章柳新一下子便愣住了。 做什么呢… 她的微笑在凝结的空气中僵硬。 她的思绪万千,她想要从中获取有效的信息,却发现自己的脑子里早已经成了打了死结的棉线。 她也低下了头,看向自己碗里的螺丝汤,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就是没蹦出一个字来。 很久很久,章柳新轻轻地摇头,微微一笑,轻声道:“我想,就算回到过去我还是会选择做小姐。我从山庄出来,没有念过一次书,十五岁时除了一些简单的字认得外,其他的我都不会写。哪怕我逃来了大城市,像我这种人,连洗盘子都不会要我。现在洗盘子的哪个不是本科毕业出来的学生啊?我…算个什么东西。但是,我想活,活下去就要钱。出卖身体来钱最快…但也很痛苦…” 是心理和身体上的痛苦。 她还清楚地记得自己第一次站街揽客的时候,被一个大自己四十多岁的秃头老头破了处。 他用自己皱巴黝黑还带着尿sao味的鸡把插进自己的yindao时,她没哭,但当他开口说“你的爸妈知道你这么小年级出来卖吗”的时候,她哭了。 知道了又能怎样,不知道又怎样。 反正她都是逃出来的,爸妈巴不得她早点离开。 两个女人在嘈杂的粉店里抬头对视,然后相视一笑。 妈咪喟叹着说是啊。 如果她们真的有决定权,又何必走到这一步呢? 两人并肩走出店门口,妈咪抬手揽住了她的肩膀,轻轻抚摸她,语重心长:“朝前看吧,一切都会变好的。至少赚够了钱,就离开南城沪夜,离开这里吧。把一切都忘掉,好好生活。” “…” 直到目送妈咪离开,章柳新半身隐匿于黑暗中,眸子是巨大的哀伤。 “好不了了。从我出生的那一刻开始…” 她想要哭,却怎么样也哭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