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真坏

    “这个是怎么导出来的？”自习教室里，李桑榆拿笔指着一道题，费解。

    天地良心，她高中的时候都没找人给她补过课，那会儿她的文化课也不差，但是脑子用进废退，到大二这年，她的数学思维还能听懂人家讲题就已经不错了。

    “嗯、求极限的话，就用这个公式……”赵维阳还没能习惯跟李桑榆这么近的距离，但他力图表现，又有责任心，所以还能稳得住，姑且镇定地给她讲题。

    “哦——我懂了！”不知道是不是计算机学院的都很有逻辑思维，赵维阳的解析有条理，讲得又仔细，李桑榆颇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一通百通，李桑榆专注地完成剩下类似的题型，倒给了赵维阳光明正大盯人的机会。

    高中的时候他听李桑榆的话好好学习，大一的时候他在准备追求李桑榆——

    就这样准备到了大二。

    他本来就有点恐惧跟人产生联系，高中跟李桑榆甚至都不是隔壁班：火箭班和文体班隔了2层楼。

    能打听到李桑榆的大学都是赵维阳运气好，虽然不认识她班上的同学或者朋友，但是有老师聊到过她，身为办公室常客的优等生默默记住了关键信息。

    整个大一，赵维阳一边忙着自己的学业，一边试图从几千个新生中找出李桑榆，可惜跨了院系，在他眼中闪闪发光的李桑榆在众人当中也泯然于常，让他只能去各类艺术社团碰碰运气。

    最难的还是心理建设这一关，假如不是缘分让他能够跟李桑榆产生交集，假如不是接近她的欲望压过了他的自卑，赵维阳可能直到大学毕业都无法鼓起勇气。

    她真的好努力啊。

    赵维阳看着李桑榆奋笔疾书的样子，明明小小只的，又白又软，但是又很有韧性，好像有嚼劲的糯米团子——很奇怪的，他一直以李桑榆的崇拜者自居，却又会忍不住产生冒犯她的想法。

    “你在笑什么呢？”再怎么认真做题，李桑榆也没法忽视旁边人的目光，转头就看见赵维阳笑得奇奇怪怪。

    “啊，是吗，对不起。”一个大男生，面皮比她还薄，说一句就脸红，李桑榆产生了一种自己在欺负他的错觉。

    毕竟是送上门来的补习老师，还是不要计较太多了。

    李桑榆转过头去继续做题，却竖起了自己的高数课本拿来挡脸。

    赵维阳有点局促不安，害怕李桑榆真的生气，拼命搜刮脑海中的道歉语句，却又害怕打扰到她惹人厌烦。

    “搞定。”李桑榆满意地搁下笔，觉得自己脑子关于数学的那根筋从没有这么清楚过，她心情不错地对着赵维阳提出吃饭邀约，假装没看到他忐忑的眼神。

    男生欲言又止的神情一下子舒展开来，就像一些动画特效一样容光焕发，李桑榆觉得赵维阳假如有尾巴，此刻已经摇起来了，却还要维持自己乖顺的态度。

    两个人的包都被他接过，李桑榆看着赵维阳愉悦的面庞，心下猜测越发明悉，她有一瞬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止住了话头。

    我可真坏啊。

    李桑榆如此想着。

    ————碎碎念————

    我是不是应该固定自己的更新时间，要不我自己都不知道欠了多少。

    虽然数据很虐，我自己又很懒惰，但我姑且还是下定决心要把这个故事写完的。

    国庆放假7天摆烂，后面连上7天班，那个周末也有事情，所以都没稳定周更。

    今天在看半周年庆直播，只是说好了要加更的，所以爬起来补一章。

    固定更新时间放在周六晚上还是周日晚上比较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