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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亲情

    “听闻有贵客到,自然不能怠慢了。今天特意从修罗阁告假回来,来为少主接风洗尘。”

风无痕说着,人已经走到了面前,两人都不再说话,只是对视笑了一下,在莫恬的错愕中,竟拥抱在一起。

“路上可顺利?”

“不错。”

莫恬暗暗躲到一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没有想象中的明枪暗箭,可是她有种暴风雨之前的平静的感觉。

眼见两人在圆桌旁谈笑风生,莫恬默不作声地给两人端了热茶,便悄悄躲在一边,站了一会,没看出什么意思,就想给两人留个空间叙旧。

“刚才我的莫儿说,想要和你在一起?”

莫恬刚转身,就听到哥哥说了这么一句,她耳朵支立起来,心脏跳得扑腾扑腾快。

“此言不假。”

“我能知道,你是用什么方法骗了我meimei吗?”

“我们两情相悦。”

莫恬不忍心让无痕哥一个人面对哥哥的怒火,想了想和风无痕的事,自己也有责任,刚想溜走的脚步收了回来,战战兢兢坐下来。

“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是哪样,你们上床了?”

展渊问得露骨又直接,莫恬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是。”风无痕眼神平静,没觉得这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

莫恬以为哥哥要暴怒了,结果他反倒笑了,“莫莫从小被我宠坏了,爱玩,也贪玩,还记得之前公子馆那个小白脸吗?后来不是也被抛弃了,她就是这脾性,玩玩就忘了,你不要太在意。”

莫恬吃惊地瞪着她,哥哥把她想成什么人了,水性杨花见异思迁吗?

“你该知道,被抛弃的不只是那位公子吧。”风无痕说道。

眼见话题要转到她离家出走的事上了,莫恬有点急了,想插话却没有机会。

展渊双手抱怀,嘴角擒着一丝冷笑,“上次是我大意了,以后不可能让她跑了。”

说完,挑衅地看着风无痕,还拉住莫恬的手腕,拇指在她内侧肌肤上摩挲。

“怎么在我印象里,不仅仅只有一次。”

完蛋,糟糕,这是哥哥的痛处,莫恬简直不敢想象,再这样聊下去,两人要打起来了。

“那个,我觉得有点渴,要不要歇一会,喝点东西?”

没有人理她。

“你这话什么意思?”展渊果然被激怒了,眼里都是不和善的光。

“我上次说过,我找到恬恬的时候,她已经跑出军营了,不是我带走她,而是她自己走的。”

说到这个,展渊就来气,若是被人劫走,他还有泄愤的对象,偏偏莫恬是自己跑的,这等于间接告诉他,她不想和他在一起。

“哥哥,那时我以为我没救了,不是故意的……”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展渊瞬间炸毛,“你可知以你当时的情况,跑出去就是死路一条?”

莫恬委屈得很,小脸都皱在一起,语调也软了下来,糯糯地说:“这不是没事嘛……”

“莫莫,我觉得你没有信任我。”

莫恬憋红了脸,反击道:“那你呢,你对我诚实了吗?你在黑山国有任家姑娘了,还跑来找我干嘛?”

“任家的事我之前和你说过,不是你想的那样,而且这个时候,扯她进来做什么?”

莫恬像抓到了救命稻草,偏拉扯任家不放:“你去黑山国明明就是为了她,之前历练的时候也住在她家,现在你们要成亲了,还想骗我!”

展渊怒视风无痕,无痕做了一个无辜的表情。

他冷笑着,朝着无痕,眼神玩味:“你以为他又好到哪去,他去过的青楼比你走过的路都多。”

“你烧了我给她的信。”

“你趁我不在的时候对她下手。”

“明明是你,身为兄长,不顾……”

实在听不下去了,莫恬羞愧难当,猛然起身,甩手而走。

“你们都不是好东西!”

突然有个念头闯进脑海,莲生就不会这样,他没有瞒过她,她想。

晚膳是三人一起吃的,席间没人说话,莫恬咬着筷子尖,想聊点愉快的话题,绞尽脑汁找了一圈,感觉都有点沉重,容易踩雷,所以也默不作声,老实吃饭。

饭后,略略消食,就到了睡觉的时间了。

现在难题来了,往常她都是和风无痕一起睡的,哥哥来了,她不好意思再黏着无痕,只能再收拾出一套,三人三间房,谁也不得罪。

怎奈刚铺好床,风无痕就风风火火地进来了,拽着她的手腕一把拉进怀里,搂着就走:“别收拾了,今晚就和我睡。”

莫恬吱吱呜呜,想要反驳,可是他太强势。两人别别扭扭地路过前堂,正好和展渊碰了个正面。

“这么晚了不睡觉,在外面干什么?”他问。

“马上就睡了。”风无痕拽着莫恬,头也不回地走了。

莫恬不敢回头看,她以为哥哥会阻拦,可是他什么都没说,就由着他们进房了。

熄了灯,莫恬还睁着眼睡不着,风无痕难得没有扑上来,也没有对她毛手毛脚,两人就这么安静地躺在床上。过了许久,莫恬小声问道:“无痕哥,你说,以后要怎么办?”

风无痕摸到她的手,安慰道:“不用怕,有我扛着。”

黑暗中,莫恬点点头。对,无痕哥主意多,肯定有办法的。

撑得久了,莫恬眼皮子开始打架,快要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突然听见门外一阵嘈杂,貌似有人在高喊着什么,她揉着眼睛,挣扎着爬起来,无痕已经点亮了烛火,只身跑了出去。

“有刺客!抓人,刺客!”

莫恬瞪大眼睛,这么刺激的吗?怎么会有人前来杀人,要杀谁?

风无痕急冲冲奔到前堂,风组的人却都不在,他正纳闷,只见展渊慢悠悠地晃出来,一副悠哉的样子。

“有刺客?是你发现的?”无痕问道。

展渊四处张望了一下,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哦哦,不对,是我看错了,可能是树的影子吧。”

风无痕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仍不放心地上了房顶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可疑的情况,才折回来。

“不好意思,我太多疑了。”展渊耸耸肩膀,手背过后脑勺,晃回了房间。

莫恬已经从床上爬了起来,她披了件薄外套,站在门边,焦急地看着外面。

“怎么样,刺客抓到了吗?”她围着风无痕转了一圈,见他没受伤,才松口气。

“虚惊一场,没有刺客。”

莫恬疑惑地歪了歪头,刚才听声音,好像是哥哥,他那么机敏,怎么会看错。

好不容易睡着,突然被叫醒,莫恬仍是困,也没多想,钻进被窝就睡了。

谁知刚安稳下来,又听见外面在吵,好像在说什么“走水了”。

风无痕风风火火地出去了,过了一会,又折回来,如此反复再三,莫恬饶是木头人也看出了不对的地方,一晚上都没法睡觉,分明是有人捣乱。

得了,这种情况谁也别想睡,莫恬抱着被子,坐在床边的榻上,愣愣地望着窗外,远方已露出鱼肚白,头一个晚上就这么折腾,想必以后也不轻松。

“唉……”莫恬叹气,说不上是愁的还是困的。

风无痕已经穿好了衣服,今天修罗阁还有重要的事,他不敢耽搁。

“困了就去睡一会儿。”一个吻轻轻落在她头顶,莫恬扭扭捏捏地怀臂圈住他的腰身,头靠在他小腹上,呜呜说着:“对不起,让你一晚上跑来跑去,都没睡好。”

风无痕却没觉得无精打采,反倒一脸微笑地看她撒娇,他轻轻摸着她的头发,语气宠溺:“不怪你,是我没有处理好,我会想办法的。”

莫恬抬头,刚想问他打算怎么和哥哥说,又觉得造成今天的局面,自己有一多半责任,解铃还须系铃人,有些事情她不能逃避,所以抿了抿嘴唇什么都没说。

风无痕走了,莫恬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反复做着心理建设,她不想伤害哥哥,可是如果继续这样摇摆不定,对哥哥和无痕都不公平。

忐忑地朝着哥哥房间走,他刚用完早膳,正在洗手,莫恬看着他好整以暇地擦手,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在软巾上蹭啊蹭的,她不由得想起那根手指……

她猛地惊醒过来,摇摇脑袋,抛去不该有的旖旎回忆,轻咳两声。

“哥哥,咱们聊聊?”

“起这么早,昨晚没睡好吗?”

莫恬腹诽了两句,迟疑了一会,终于说道:“我昨天说的,想要和无痕哥在一起,是认真的。”

她怕一会勇气都遛走了,连忙打断展渊:“我知道我这么做很难让人接受,也很过分,但是我了解无痕哥,他也了解我,我们有共同语言,在一起不会有压力。”

展渊笑了:“我们在一起时,我给你压力了?”

莫恬摇摇头,一脸认真:“我是真心喜欢无痕哥的,我长这么大了,能够自己做判断了。不是你不好,只是,我对你更多是亲情,毕竟你是我哥哥……”

后面的话,是关于世俗伦理的,她想,她不说,他应该懂。

展渊的笑容渐渐隐去,眉峰一挑,声音低沉。“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走近一点。”

虽是命令莫恬移步,却不等她动弹,自己就先行一步,拉着莫恬在书案前停下。

鱼与熊掌的天平之四十四身体对我诚实<田七(np)(茶迷)|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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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与熊掌的天平之四十四身体对我诚实

鱼与熊掌的天平之四十四身体对我诚实

十指尖如笋,腕似白莲藕,展渊细细把玩着她的手,指腹在她滑嫩的手背上来回摩挲,一下一下,不快也不慢,娟娟触感,像极了她爱吃的双皮奶。

莫恬无从回答,心砰砰砰跳着,哥哥的手骨节分明,带着恒定的温度,明明不太色情的动作,却像在她心口上挠了一下,莫名觉得不好意思,她都不敢抬头看他了。

可如果她现在抬头,就会发现,哥哥可没有她想象中那么镇定。

其实,展渊心里一直在打鼓,在路上,他就担心她不愿意和他回家,他能猜到风无痕不可能不出手,但他也了解meimei,是个鸵鸟性格,见情形不妙扭头就跑是她的强项。

所以,当她直面他,说要和风无痕在一起,甚至不惜为了别人,和自己闹别扭,不是不难受的。

他宠在心尖尖上的人啊,怎么能忍心让她转身离开。

展渊心里打着鼓,眼下看到meimei微微低着头,另一手不自觉轻扭着衣服的下摆,又有点好笑。

持续从展渊手心传来的温度,像是点燃了她一样,她觉得自己的手在冒汗,不会被哥哥发现了吧?他会不会发现她现在很紧张。

几乎像个刚开始谈恋爱的小姑娘,莫恬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展渊垂着眼帘,看着meimei葱白的小手不断卷曲扭着,突然就想到在莫家庄的大床上,暧昧的床帏间,也是这样扭着,映得这双手更加柔弱无骨,展渊突然觉得房间空间有些燥热,不自觉地清了清嗓子。

莫恬被这一声惊醒,小心翼翼地斜眼望去,展渊的下巴微微带点胡渣,冷峻的面孔更加有男人味了,她发觉空气中弥漫着欲望的味道。

然后她觉得自己的手被握得更紧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无意中在她手心抠揉了一下。

只一下,莫恬的脸全红了,空气更热了,她一直紧低着不敢抬起头,展渊一眼望去,只见光滑的后颈和耳后也晕染了诱人的红色,像极了那时候她情动的模样,他喉咙动了动,突然觉得她说什么都不重要,只要她在他怀里。

突然起了坏心,想要再逗逗她。

“你的回答呢?”

“什么?”

莫恬睁大眼睛,从不合时宜的幻想中醒过来,她暗骂自己,真是男色误人。

“我问,你当真,对我没感觉?”

妈呀,为什么哥哥的眼神这么吓人,像要吃了她。

莫恬胆一颤,小声“嗯”了一声。

“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说。”

莫恬闭上眼,咬了咬下唇,拼命屏蔽心中不知何时生出的不舍,她默默告诉自己,如果这时做不到快刀斩乱麻,以后三人会更加纠缠不清。

下定了决心,莫恬深吸一口气,慢慢抬头,目光直直地照进他的眼眸里。

“我对你没感觉。”

终于看着他,说出了这句话。然而让莫恬想不到的是,哥哥没有丝毫不悦,反而挂着一脸玩味的笑。

她简直怀疑是不是自己说话太小声了,以致于哥哥没听清。

“再说一次。”展渊的唇一张一合,完好的唇形透着魅惑的红,完完全全巧夺天工恰到好处,每看一眼都有种被下蛊的感觉。

莫恬说什么也不肯再看他的眼睛,悄悄转移视线,依然说了句“我,我对你没感觉。”出口就结巴了,莫恬懊恼地咬着下颚,没想到自己这么没出息。

“那你紧张什么?”

“我哪有?”

拇指抚上她的下唇,那里已经被咬出了牙印,估计她没少用力,唇色都艳红得像要出血了。他按了按,又软又有弹性。

该死,他又想起了两人的旧时光,她娇笑着扑进他怀里,抬起头和他说着白天遇见的好玩的事,他看着如花般的笑靥,情难自禁,低头吻住她,一开始她还会呜呜地抗议,后来就沉醉其中,给予回应。

然而现在这些都不属于自己,他还有更重要的事。

“你一紧张,就会咬唇。”

莫恬赶紧抿了抿嘴,说:“我那是吓的。”

“这么怕说实话吗?”

莫恬摇摇头,拉下仍在她唇上流连的手,轻轻握住:“哥哥,我怕你不高兴,虽然我们不在一起,但我也希望你能好好的。”

“莫莫,你还是这么喜欢撒谎。”

手被反握住,展渊不动声色地将身子往前逼,莫恬后退了两步无路可走,情急之下竟然坐在了书案上,这下彻底被动,被男人死死圈住,哪都去不了。

“莫儿,你什么都好,就是总不愿意和我说实话。”展渊叹口气,头低垂下来,手掌在她后背轻柔抚摸着。

突然,背后传来一道冰冰凉凉的刺痛感,像是一条蛇从尾椎那块慢慢往上爬,莫恬只觉得四肢都麻痹了,她想低头,却惊恐地发现头也不能动了。

“哥哥!”情急之下她喊了一声,声音倒是能正常发出。

“我们的莫莫总是不乖,非要让我出此下策。”

那晚被风无痕全程目睹两人zuoai的情景重现眼前,莫恬又气又怕,拧着眉垮着脸,哀求地望着他。

“别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结果话音刚落,长裙就被撩开,手指的触感徘徊在她大腿内侧,莫恬吓得抖成筛子,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偏生动弹不得,只能软声求饶:“哥哥求你了,别这样,我害怕。”

展渊却是笑了,表情像在做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怕什么,说了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然而,莫恬的底裤还是被拨弄到了一边,刚被热水洗净的手,还带着暖暖的温度,指甲也软软的,缓缓围着她的私密处打转,弄得她痒痒的,一直痒到了心里。

莫恬索性不再求他,反正哥哥已经决定要羞辱她了,不是吗?

她紧闭双眼,心里默默背诵清心经,“心若水,动而不惊,止于平静……”谁知刚背了两句,下文便不记得了,她后悔小时候不认真学习。

经文不记得倒也罢了,偏生话本里的某些语句,此时变得特别清晰。

那是莫恬十五六岁风靡一时的,讲的是富家小姐和梦中书生私定终生的故事,话本有两个版本,印成册子的较为隐晦,远没有茶坊说书人的版本露骨。莫恬听过一次,大概记得,说“单则是混阳蒸变,看他似虫儿般蠢动把风情扇。一般儿娇凝翠绽魂儿颠。他梦酣春透了怎留连?拈花闪碎的红如片。”这是两人的第一次。

“花荫深处,仔细行走,侍儿扶起娇无力,私处微微露。”这是事后。

现在莫恬脑子里尽是的描写,花荫深处果然有了异样,她秀眉紧蹙,面色娇红。

莫恬没有看见,展渊露出了不悦的神情,因为她外阴仍是干涩,他原本想以此证明,meimei对他并非一点感觉都没有,谁知确实如此。

展渊仍不死心,在外徘徊的手指寻到了那个洞,试探了一番,便往里探入。

现在女孩的xiaoxue已经可以不太困难地接纳一根手指,展渊进入的时候没有受到太大阻碍,只不过内壁像有生命力一般,他一进来,就自觉地贴了上来,紧紧裹住他。

展渊拼命屏蔽更加邪恶的想法,专心地将中指没根而入。指尖抵着她腿儿间,一动不动,似在等着什么。

他在她耳边低语,呼出的热气挑逗着她的神经:“你忘了吗,那时候你紧紧夹着我,哭着不让我走呢,好meimei。”

莫恬低喘一声,脑海里的yin词艳曲转变成昔日和哥哥的耳鬓厮磨,纵使她对哥哥有怨,当时的欢愉快活却是实打实真真切切存在的。

她死咬着唇不说话,不给一点反应,哪知身体比她想象中诚实,在她不知不觉中,花心深处渗出了一丝蜜液。

男人的手指最先感觉到那抹湿润,顿时乌云转晴天,脸上端的是欣喜自信又带点嘚瑟的笑容,他见好就收,不再逗她,将手指撤出她的身体。

“小骗子,还说对我没感觉。”

莫恬微微睁眼,只见他指尖上有一点半乳白半透明的液体,泛着水光,明明白白地昭示着,她的身体动情了。

“这,这只是正常的自卫反应,不是你想的那样。”

“嗯?自——慰——”

傻子都知道他故意歪曲她的意思,可她能怎么办。

一股暖流从后背窜过,莫恬能动了,僵直了许久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歪进哥哥胸膛,他稳稳地搂住了。

“还狡辩,明明投怀送抱了。”

“你!”

莫恬试图推开他,然而身上xue位刚解,浑身软绵绵的使不出力气。

“别忘了,我们俩之间绝对不是没有感觉,这就是证据。你可以告诉风无痕,或者当成我们的小秘密。”

莫恬目瞪口呆,这算什么,她被算计了!

鱼与熊掌的天平之四十五争宠<田七(np)(茶迷)|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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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与熊掌的天平之四十五争宠

鱼与熊掌的天平之四十五争宠

出轨是什么感觉?

莫恬当初从莫家庄逃走,在心里就默认她已经和哥哥分手了,所以和莲生在一起后,并没有出轨的愧疚感,她和哥哥都闹成那样了,他肯定明白的。

然而现在面对风无痕时,她总有种无地自容的羞耻感,虽然她是被哥哥强迫的,但两人之间的暧昧是真实存在过的,她怎么能在哥哥对她做了那样的事后,还若无其事地和风无痕亲昵。

或许她该告诉风无痕,可是莫恬害怕,若是别人对她对她动手动脚,她绝对,毫不犹豫地告状,可是,哥哥不是普通的路人甲,他是无痕心里一直存在的一个心结,她不想他担心误会。

偏偏展渊还吃准了她。有一天晚上,他突然说:“我meimei还未嫁人,成天和男人睡一间屋子,说出去多不好听。”

莫恬不敢吭声,抬眼悄悄瞄风无痕。

风无痕自是不想理会,他说:“前段时间不是疑似有刺客?跟着我,方便保护她。”

展渊抬了抬眉毛,端起茶杯,他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捏着茶杯把手,剩下的三根手指腾空。他清了清嗓子,中指似有似无地动了动。

莫恬眼皮一跳,强迫自己看上去没有任何异样,她先聊了聊端午节包粽子的事,然后话锋一转,对风无痕说:“无痕哥,前两天闲着没事,我去了一家药铺,他们新进了一批甘草,但是短人手,所以找了临工,帮忙把甘草分类挑选出来,这等简单的活我还是做得来的,所以这几天都要去药铺,回来了还要看书补知识,吵到你就不好了,不如这几天我先在西边厢房凑合几晚?”

这回轮到展渊不乐意了:“好端端的去药房做什么?”

莫恬这次没说谎,上回在最西边街角的悬壶药铺,本是碰了钉子的,谁知两天后再去,白胡子老头主动招呼她,还分了些零活儿给她。

莫恬受宠若惊,干活时观察了一阵子,才发现这里生意真的很不好,发不出工钱,好几个伙计都不干了,这才轮到她这个对工钱没有太多要求的外行。

风无痕自是知道此事,原本他并不同意,但是展渊的到来让一切乱了套,他如果不顺着她,这小妮子恐怕转身就投向别人怀抱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让莫恬开心,尽管她提出的要求他根本不想听。什么名誉,她注定是他的,外人有什么好说道的。

展渊摸摸下巴,默不作声,心里却有另一番盘算。

此后,莫恬早早出门,在药铺忙活一整天,晚膳也是在店里用完才回家,老头见她聪明好学,又给了她几本药典,不图她会看病,只要能认药识草就可以了。

白天见不到风无痕和展渊,晚上他们则会以各种理由雷打不动地出现在她房间,今天送衣裳,明天送首饰,莫恬苦恼不已。

天热了,莫恬挂上了纱窗,点了一支艾草,坐在房里消食。

风无痕送了一碗鸡汤,已经被熬得不见油花,汤体呈茶色,通透明亮,里面飘着一小截鸡腿,一看就是没长成的小柴鸡。

莫恬摸摸肚子,晚膳吃得有点多,现在还没消化,她不是很有空间再塞一碗鸡汤,但是看到无痕望着她的眼神,暖暖的,带了点挑逗,弄得她整个人酥了半边身子,便乐呵呵地接了鸡汤。

刚喝两口,展渊进来了,手上端了碗银耳羹。

莫恬脸垮了下来,两尊大神直勾勾盯着她,哪位都不好惹。

展渊似没看见风无痕,径直走到莫恬面前,发出短促的怪笑声:“咦,大晚上吃这么油腻的,小心积食,来碗银耳羹去去油。”

说完将碗直接放在她鼻子底下,还把鸡汤往外挪了挪。

“晚上吃甜食不容易消化,鸡汤油花少,不碍事的。”风无痕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莫恬呵呵干笑了两声,赶紧做和事佬:“正巧晚上没太吃饱,两个我都喜欢,看我把它们解决掉。”

看看一甜一咸两碗汤羹,莫恬强忍胃部不适,在两个男人如刀子般的眼神中,一边一口,上刑一般解决干净。

好不容易送走了两人,莫恬也快吐了,她也没办法立刻睡觉,只好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走了小半个时辰,才觉得消化了一些。

两个男人暗中较劲,谁也不让谁,难过的就是莫恬。日子是在夹缝中度过的,每天莫恬出门,头上戴哪支钗都要经历惨绝人寰的心理斗争,讲道理她应该无理由偏向风无痕,可是哥哥动动手指,她就怂了。

为了不让风无痕伤心,她干脆戴两支钗子,再加上风格完全不同的耳环和项链,她明明不喜欢这些东西,却不得不戴。

若身上衣服是风无痕挑的,鞋就必须是哥哥指定的。

莫恬走在街上,像只招摇的蝴蝶,还是没啥品位的那种,惹来不少姑娘在背后指指点点。

莫恬想起话本里说的妻妾争宠,她非但没觉得幸福,反而觉得麻烦。

“唉……”不知道多少次了,莫恬支着下巴叹气,她现在家都不愿意回了,还是在药铺轻松。

“恬恬姐,你怎么老唉声叹气的?我娘说了,老叹气会把幸福赶跑的。”

药房里有个脸圆圆眼睛也圆圆的小姑娘,名叫李沁竹,刚及笄还没嫁人,因为家里条件不太好,便让她出来赚点银子补贴家用。小姑娘性格单纯,爱说爱笑,莫恬很喜欢她,所以很多话都会和她讲。

“我有一个朋友,她,呃,每天吃饭,她爹要求她吃牛rou,她娘规定吃鸡rou,她不好意思拒绝,每顿都吃很多,快撑死了。”

沁竹小姑娘眨巴两下眼睛,问道:“你说的朋友是指你自己吗?还有,rou什么的我不太懂,如果换成男人的话,我就能理解。”

莫恬生无可恋,看着她一脸天真的表情,头一次怀疑她是扮猪吃老虎的角色。

“换成男人的话,嗯,也说得通。”

眼瞅着她整个人都欢快起来,看自己的眼神像发现了绝世珍宝。沁竹紧紧抓住了她的手,激动地说:“简直赶上话本精彩了,说说,他们都是什么身份,哪里人,身高体重,干什么的,你们怎么认识的?”

莫恬不敢透露太多,只说三人打小就是玩伴,大家都是普通人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之前她和男人甲谈过恋爱,两人闹过矛盾,现在和男人乙交往中。家里人意见不统一,让她很难做。

“不说别人,就说你自己,这两个人你喜欢哪个?”

莫恬不假思索道:“我已经决定和现在的他在一起了。”

沁竹摇摇头,一副人小鬼大的样子道:“你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我没问你和谁在一起,我想知道你喜欢哪一个?”

“我喜欢现在的他。”莫恬一脸真诚,故意忽略了那一点心虚。

“我不这么认为,如果你对前任真的没感觉了,他还纠缠你,你会用各种伤人的方法推开他,你甚至可以出口侮辱他,不过你不忍心,所以做不到。”

莫恬伸出三根手指朝着天:“我发誓,我明明白白对他说过,对他没感觉了,可他就是不听。”

沁竹摸摸她的头说道:“语言并不是唯一的凭证,如果他能感受到你的不舍,就压根不会信。”

莫恬的肩膀耷拉下来,她从没想过,难道她一直无意中给予哥哥希望?或许是一个眼神,或许是一个动作,透露了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不舍?

“我是不是特别坏,对他们两人都太过分了……”

“这个我没办法回答,过不过分只有他们才能判断,我不是他们,不知道他们怎么想。”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莫恬简直对沁竹刮目相看,差点就要拜师学艺了。

“当局者迷罢了,你也不用太着急,时间长了,自然就有答案了。”

说到这儿,莫恬就发愁,两人她都不敢得罪,每天小心翼翼地照顾他们的情绪,她快要神经质了。

“别发愁了。端午节不是快到了吗,药铺要卖香囊,现在还少一味丁香,后山上开得正好,趁这会儿太阳下山了,不如我们现在就去摘,省得明天被太阳烤。听说晚上还有不少萤火虫,可好看了。”

莫恬正好不想回家,也乐意和沁竹小姑娘待在一起,马上就应了。

两个女孩和店里伙计招呼了不用留晚饭后,便搭伴出门。算了算时辰,这里距离后山差不多十五里地,靠走的,大概需要一个时辰,对姑娘家来说,有些困难。

正巧大彩国每天都有很多商队往外省去,两人凑了银子,在驿站和一支商队商量好,让他们捎带一程。

莫恬像放飞的小鸟,一路上和沁竹又聊又笑,喜滋滋的,完全不知道家里两个男人快打起来了。

这天,修罗阁中无事,风无痕难得早回家,知道莫恬要到晚膳时间后才能回来,便想着去药铺接她。也是巧了,刚出门不久,就碰见展渊,想起他来以后,自己已经一个月没和莫恬亲热了,最近这半个月,甚至连见面的时间都少之又少。

更让风无痕不安的是,莫恬对展渊的态度有了明显改变,那种小心和讨好,在他心里简直就是一根刺,弄得他食不安寝不稳。

鱼与熊掌的天平之四十六她要见谁<田七(np)(茶迷)|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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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与熊掌的天平之四十六她要见谁

鱼与熊掌的天平之四十六她要见谁

“你是不是对莫恬做了什么,她最近怪怪的。”

“女孩子嘛,旧情复燃,很正常。”

风无痕皱眉,眼前的人笑得张狂,笑得得意,满满都是挑衅。他心里的不安慢慢扩大,“旧情复燃”这四个字像针一样,扎得他胸口痛。

展渊仔细观察风无痕的表情,让他意外的是,他没有任何表情,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说了什么。展渊暗暗气愤,也不知道风无痕给那小妮子下了什么蛊,能让他这么有安全感。

“恬恬若真的那么容易旧情复燃,恐怕那位公子馆的小白脸也有机会了。”

风无痕没想到,自己说完这句话,也忍不住慌乱起来。莫恬重感情,不够冷漠狠心,但只要不让两人见面,她就没机会心软。

“就凭他?哼,他敢出现,我就打断他的腿!”

风无痕还要说什么,风秋林突然前来报告:“少主,小姐她搭着商队的车,往边境的后山去了,大帅已经跟过去了,让我赶紧回来汇报一声。”

“去后山?她好端端的去那里做什么?”展渊问到。

风秋林忙说不知。

不约而同地,两人脑海中都浮现出莫恬当初离家出走的样子,当年,她就是跟着商队,逃离到了君临城,然后中了小白脸的圈套,成功躲了他们两年。

她这次去后山,会不会是去见他?

两人对视,一个可怕的猜测从对方眼里得到了认同的答案,再也顾不上内讧,他们连忙让风秋林带路,火急火燎地朝着边境的方向赶去。

风大帅一开始得到展渊指示,莫恬可以在这里做她想做的事,不用阻拦,可他对小姐当初离家出走的事情记忆犹新,所以他看着她和另一位姑娘上了商队的车,不急于上前抓人,但也不忘让风秋林去通知少主。

他不远不近地跟了一路,见两位姑娘到了大彩国边境的半山腰上就下了车,然后一直在草丛中找着什么。

或许她并不是想逃跑。

莫恬自然不知两位黑脸大神已经怒气冲冲地朝她奔来,专心地寻找丁香。端午将至,不少药铺已经把长得茂盛的丁香采走了,留给她们的,只有一些垂头丧气的植物。

“我们还是来得晚了,丁香都不好了,你说掌柜会不会怪罪我们?”莫恬蹲累了,席地而坐。

李沁竹也坐下了,她擦了擦额间的汗说:“说来奇怪,我在悬壶这么久了,从没见过掌柜,只听说他是朝凤国人。”

“朝凤国的,为何要跑到大彩国开药铺?而且我瞧着店里的生意冷清,估计收入盖不住开销呢。”

“可不是嘛,他一直不露面,好像也不关心生意,掌柜不想赚钱吗?现在就老黄头在打理药铺,可是他年岁大了,精力有限,很多事情力不从心。”

莫恬想起了白胡子老头,一开始她以为他是掌柜,后来才知道悬壶有一位神秘的老板。

“我们生意不好,也不是因为药不好,或是价钱贵,实在是这里竞争太激烈,掌柜又不上心,可惜了我们平时那么努力挑拣药材。”

莫恬点点头,从地上爬起来,往草丛深处走了走。“或许他就是有钱人家开店体验生活的。不管怎样,抓药不能昧了良心,我再去里面看看,说不定能捡漏。”

风大帅见莫恬往草丛深处走了,正要跟上去,身边两道风一呼而过,定睛一看,正是少主和风无痕。

“小姐没有走远,就在那边的草丛里。”说完风大帅默默退后两步,为莫恬默哀。

展渊悄无声息地走近,见meimei跪趴在地上,似在寻找什么。不由分说,他拎着她的领子,把她整个人都拽起来了。

“哎哎哎,谁啊!”

莫恬张牙舞爪,发现是一脸愠怒的哥哥后,两只小爪子耷拉了下来,瞬间怂了。

“才放松警惕没几天,你就乱跑了。”

莫恬松了松衣领子,一脸不服气:“我跑什么了?不过是来采花,紧张什么!”

展渊看着她胳膊肘子、膝盖上全是泥,脸上也不可幸免地沾了一些,简直就是大花猫,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沾起袖口,帮她擦拭。可惜莫恬不领情,扭来扭去不让他碰。

风无痕已经扶着李沁竹起来了,她向他道了谢后,忙跑到莫恬身边站定,捅了捅她的胳膊,小声说道:“这不会就是你说的鸡rou和牛rou吧?”

莫恬给了个“你别瞎说”的表情,李沁竹没有搭理,眼睛都亮了起来:“我要是你,通吃,通吃啊!”

莫恬急得跺脚,上前捂住她的嘴,小声道:“再说就打晕你!”

风无痕看两人闹了一会,若有所思,一会儿,他冲展渊点点头,示意他不要着急。

“天色不晚了,不若先送这位姑娘回家。”

“我姓李,叫李沁竹,公子叫我小竹就行。”

看着李沁竹一副狗腿子的模样,莫恬巴不得摇醒她,说好了和自己站同一条战线的呢?

四人下了山,早有马车候着。车厢很大,四人同乘也没有问题,莫恬自然拉着沁竹一起坐。

一路上,展渊冷着脸不说话,倒是风无痕侃侃而谈,他很有礼貌地问了沁竹家里不太私密的事情,她全盘托出,傻笑着没有一丝隐瞒。

大约走了四分之一个时辰,李沁竹家到了,这时莫恬有点紧张了,她张了张嘴,想问能不能去她家过一夜,可是论熟悉程度,李沁竹远不如温蔓,这样难免太唐突了,她只好打消了这个想法。

李沁竹依依不舍地告别,莫恬也依依不舍地挥手,待沁竹一步三回头地进了门,莫恬扁了扁嘴,放下了帘子。

展渊依然沉默黑脸,风无痕则一改刚才的温和,换成了玩味的坏笑。

“哥哥,今天店里短了丁香,我和沁竹去后山采花了。”

转眼看风无痕有点不高兴,莫恬忙转头道:“无痕哥,我们只是去采药,没干别的。”

其实,莫恬也不知道两人怎么就生气了,她一没闯祸,二没捣乱,他们为什么要黑脸?

展渊挪身坐到莫恬身边,温厚的手掌覆在她膝盖处,轻轻拍着。

“天色晚了,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跑到那么远的地方?”

“我是怕白天太热,所以才晚上去的。而且后山并不远,本来我们也快要回去了。我,我做错什么了?犯得着你们像抓犯人一样对我?好歹也是在我朋友面前,一点面子都不给。”

展渊倏地笑了,大手转而摸着她的头:“看看,小丫头还没意识到错。”

风无痕双手交叉抵着下巴,沉默片刻,接着紧紧盯着莫恬的小脏脸,声音低沉着问道:“你这回溜走,可是要见什么人?”

莫恬瞪大了眼,有点莫名其妙,更多的是生气。“我说过了,我们是去采药,不信你们问沁竹。而且,我天天被你们盯这么紧,能去见什么人!风大帅看着我就像猎犬守着兔子一样,我就是想跑,跑得了嘛!”

“还敢提跑,真是学不乖。”展渊冲风无痕耸肩,在他无声的默许下,再次将手放在莫恬膝盖上。

“你总是学不乖,是不是要把你的腿弄断,才能老实一点。”

莫恬感觉膝盖处透着暖意,后背却瞬间湿了一块,这是她的关节处,只要哥哥稍稍用力,她的膝盖就废了。

他是认真的!莫恬了解哥哥,他嘴角在笑,可是眼睛里没有一丝笑意,再加上这阴阳怪气的语气,简直就是发怒的真实写照。

“无痕哥,你看哥哥他……”莫恬转而向风无痕求救。

“在我这碰了钉子,就跑去找你的无痕哥哥?莫莫怎么这么天真,没有他的提议,我怎能想到这个办法。”

莫恬顾不得细想哥哥话中的意思,只慌得发抖,她赶紧抓住哥哥的手腕,拼命想躲开他。

“哥哥要打我,无痕哥!”

风无痕放下手,重重按在她另一只膝盖上,问:“恬恬,你要你在我们面前说实话,你是不是想去见那个风雨欲来堂的公子?”

莫恬第一感觉他们是无理取闹,为什么没头没脑地问起莲生。但是再一想,难不成风大帅把那天偶遇莲生的事告诉哥哥和无痕了,所以他们才这么问?

只有一瞬的慌乱,却被风无痕捕捉到,他眯起眼睛,阴沉着脸,眼中射出寒冰利箭,声音如隆冬的冰,寒冷彻骨。

“她没说实话。”

鱼与熊掌的天平之四十七惯坏她了<田七(np)(茶迷)|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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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与熊掌的天平之四十七惯坏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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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缓缓停了下来,展渊先下车,他伸出手想要扶她一把,莫恬直接无视,冷脸跳下马车,径直往府里走,身后跟着的风无痕面无表情,示意受了冷落的展渊不要冲动。

风大帅再次无力望天,他好歹也是风组首领,堂堂男儿竟然每日都要被迫观看三人的八卦连续剧。

“少主到现在还没搞定小姐吗?他在蘑菇什么?”

一道戏谑的声音在风大帅后背响起,他一开始吃了一惊,听清来者何人后反而放心下来,论轻功和偷听的功夫,风萧影不如风无痕,整个风组不如风萧影。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好久不见好兄弟,风大帅给了他一个拥抱。

“刚到没多久。”风萧影笑嘻嘻的,挨着风大帅坐下。

风萧影自从跟着风无痕去了修罗阁,就和风组断了联系,直到两人从黎远年那偷了芥根,通知莫家庄来拿货,大家才发现他果然很适合干这种“勾当”。

“最近修罗阁那边还顺利吗?”风大帅问。

风萧影掏掏耳朵,含糊地回答:“死不了喽。”

风大帅自然知道风组的规矩,遂不再多问,不过兄弟多年不见,还是很想念的:“你这次回来,是路过,还是能小住?”

“现在无痕大哥在修罗阁稳了,我自然也得了几天喘歇。本来应该直接去少主那报道的,不过人家想你嘛,自然先来和你打招呼。”说完还抛了个媚眼给风大帅。

早就习惯了他不正经的样子,风大帅笑了笑。

“你知道吗,我刚进莫家庄那会,少主和风无痕关系就很好了。那时候流行玩弹珠,不过圆滑的玻璃珠子稀少,我们玩的都是坑坑洼洼的那种。”

风大帅不明白他为何说起小时候的事,不太有兴致听下去。

“有一次,莫庄主从黑山国拿回来一颗珠子,非常圆润,听声音就知道是好东西。少主和无痕玩得高兴,后来少主想自己玩,无痕死活不乐意,少主自然也不同意让无痕独享,于是两人你玩一会,我玩一会,谁也不耽误谁。”

风大帅似乎有些懂了。

“这两人当时排挤人,我也想玩,结果他们竟然碰都不让碰,还把我按在地上摩擦,那时候我才六岁啊,细皮嫩rou,天真无邪,善良淳朴,柔弱无力……”

“你想说什么?”风大帅忍不住打断他。

风萧影摊开手,耸耸肩,说道:“没什么,只是一段往事罢了。”

风大帅笑道:“你还有心情聊往事,看来是不太累,陪我练练?”

风萧影吓得赶紧摆手,和风大帅玩近身战,他可不想掉层皮。

“好几天没合眼了,我去歇会。”不待风大帅回答,他几个跳跃,就进了府内。

风萧影自然知道风组歇脚的地方,他朝着西房走去,远远听见东房有女人哭泣的声音,缩了缩脖子,看来某人被惩罚了,他还是不要在这个时候向少主复命的好。

莫恬自然没想到她的日常生活在风组眼里就像在看八卦话本,不然也不会哭得这么大声,可是两位黑脸大神,一个比一个凶,她心里委屈,少不得掉泪。

“也没打你,也没骂你,怎么就哭了。”展渊见不得meimei落泪,从小她就不太爱哭,偶尔流泪,更让他心疼。

展渊好心替她把眼泪抹去,却忘了她原本脸上就沾了土,脏脏的,经泪水一冲,像雨滴落入泥地里,黑成了一团。眼下还被他擦抹两下,更是狼狈。

“哎呀呀,都哭成小花猫了。”展渊依稀记得meimei小时候淘气,也经常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娘亲还总说她不淑女。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展渊之前的气也消了。

实际上,他已经不太记得为什么要生气了,她去采药,本就是他心里有鬼,才误会她私会野男人,既然把话说开了,他还是相信她的。

温热的毛巾轻轻在莫恬脸上擦拭,她呜咽一声,发现一直冷着脸的风无痕不知何时洗了巾子,在帮她擦脸。

受不了他的温柔,莫恬更委屈了,小脸一垮,又哭了出来:“你们要是不放心我出门,干脆把我打得半死不活好了,这样我肯定不会乱跑,还劳烦你们晚上来抓人……”

“好端端的,打你做什么?”展渊忙安慰道,可惜小妮子不买账,越哭越凶。

为难地看了风无风一眼,展渊用眼神示意:赶紧想想办法。

风无痕在莫恬旁边坐下,长臂一捞,轻松地将莫恬抱起,让她侧坐在自己腿上。一只手自然地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帮她擦眼泪。

“天色晚了,你还不回来,我们当然会着急。不过也是我们太冲动了,以后不会了。”

莫恬边抽气边抱怨:“我知道你们怀疑我去见莲生了,可是我从军营离开时,一声招呼都没打,他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