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关系
原闻喘着粗重的呼吸：“让我插一下。” 余允的私处又被原闻的手抵地一酸，双腿也酸软了起来，勉强保持了一丝理智：“这里？”顿了顿，又道：“现在？不行。” 在下体受到的刺激停止之后，余允拒绝的话一出声，原闻也逐渐清醒了过来：“好，那下次。”至于地点，他的确也没有想好，再就是还会不会有这两次一样的巧合和时机让他们这样，他也并不清楚。只是一个人疯狂的想要什么东西的时候，总是会创造条件去追逐得到的，何况是一个青春期的少年对于少女的性与爱的渴求。 原闻把余允扶着站稳，慢慢调整位置站到她身边，不知道保持什么样的距离比较好。在性激素褪去后，太近显得很尴尬，太远又显得自己有拔吊无情的嫌疑，虽然自己好像也没有用到吊啊咳咳。 正当余允也思考着要说些或做些什么打破尴尬的时候，啪的一声，cao场的路灯亮了，她侧过身和原闻对视了一眼，看见他瘦削的脸，心里忽然有一点点酸，又有一点想哭了，她的确是个泪点很低的爱哭包。 原闻看见她的眼红红的，眼眶里好像有点晶莹的泪，不自觉地抬起手想要去擦擦她的眼角，摸摸她的脸。 却发现自己的手指好像带着什么可疑的粘性液体，立刻停止了动作。他联想起自己看的某岛国动作片里经常出现的辅助润滑的液体，不禁脱口问道：“你水是不是特别多的类型？” 甚至还是个病句。 余允这下真的是愤怒居多羞怯居少了。哼都没哼一下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抡起两条实在算不上长的腿试图走得飞快。 原闻也有点懊悔，他说话好像没过脑子一样，事实上他从小并没怎么和异性打过交道，和同性之间交流也不多，更不至于开这种情色玩笑。他的世界仿佛几乎只有自己一个人，不怎么和人交流，所以面对这种，额，身和心的界限都在被打破的阶段里其实是很茫然的。 他没有喜欢过女孩子，对于异性的渴望仅限于荷尔蒙下行至生殖器时脑袋里没有特定对象的rou体甚至是器官，而现实里的同龄异性，对他来说和画布上的人物没什么区别。 虽然因为不错的脸，也不是没女孩子和自己表白过，但基本都是直接拒绝，有些他甚至连名字都没记住。 他认真注视着自己面前这个背影，那是个娇小可爱的姑娘，对她的印象就是好像挺活泼，成绩很好，别的没了。好像两条平行线突然改变方向发生了交集，他不知道这样是好是坏，只是随着本能想要靠近她，想要，上她的床。 原闻不禁跟紧了一两步，突然余允一个回头，鼻尖立刻撞到了自己的胸上，嗯，好在自己还是有点胸肌的，不丢脸，脑海里掠过这样一个想法，然后问：“怎么了。” 余允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她好像又生气了，长了长口，想说什么的，还是闭上了嘴。其实她并不是生气，自己哪来的身份生气呀，她无奈想。 其实只是想要他的微信而已。好不容易鼓起微薄的勇气，转身又是一个糟糕的意外，在想自己是不是撞到他的胸骨了，不然怎么这么硬，怪疼的。 然后这份勇气迅速泄气，她只好假装生气，假装自己是倨傲的那个好让自己处在优势地位，哦这莫名的该死的胜负欲。 她内心戏又开始狂飙了，之前看的都是言情文，rou体接触顶多到接吻这一步，连舌吻自己看的都怪羞怯的，想到这她不禁回忆了下她们刚刚的吻，甚至还有点余韵。 至于性文学，她的认知也仅限于在老家偷偷翻到的几本颜色杂志，虽然也不是不知道性行为是怎么个行为法。 但她的所学所知里显然没有任何一篇能告诉她，对于和喜欢但不熟的人发生了边缘性行为想要在身心上更进一步该怎么处理。 “哈，凭啥要我主动啊，这种事不该是男生主动的吗，还是说他根本不想负责，不过，额，不对，人家也没做什么负什么责，也不对，他都不喜欢我，主动个什么劲。” 余允这下是真的沮丧了。 她的傲气突然消失殆尽，肩膀松弛、脑袋耷拉下来，好像一只趴着准备小眯一会的猫儿。 清风吹过扬起她马尾末梢的几丛碎发，可能的确光滑，月光和灯光的照耀下甚至有点发光，摇晃着、摆动着，搔到了原闻的心尖上。 他的心此刻是真的在动，心动，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他突然好想抱抱她。 “余允。” “嗯？”她停下来，没有转身。 原闻快速走到余允的面前，认真和她对视了几秒，就在对方即将转移视线的时候，上前抱住了她：“做我女朋友好吗？” 余允的心动也如浪潮般涌动一波又一波地拍打着她的心房，又好温暖，好欣喜，好激动，好……不可思议。 “嗯！”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给了答复，甚至无心去想这样会不会显得不够矜持，谁在心爱的人面前还舍得装腔作势拿捏造作。 她的脑袋轻轻蹭了蹭对方的胸窝，双手也伸出去抱住了对方。 然后，像有磁力似的，两双年轻柔软的唇儿久久没有分开。很奇怪这个吻此时并没有太多情欲的色彩，只是在表达对对方纯粹的喜爱。余允很喜欢这样的吻。 然后电流开始穿过自己的脑袋和发尖，惊得她赶紧推开原闻。 看得出对方有点懵逼。 余允有点不好意思，扭捏道：“那个，你微信多少。” “啊哈哈哈哈”原闻笑出了声，并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我扫你。” “我手机不在身上，我妈不让我带学校来。” “那你把你微信输进来。”原闻找到搜索联系人那一栏，把手机递给了她。 余允迅速输入了自己的号码。 “嗯，吃鱼的余。”原闻念出了余允的微信名，搞得对方十分尴尬。 “你别读出来。” “没事我也爱吃鱼。” “好拙劣的找补。” “额，不懂，有点吧”原闻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女孩子聊天，继续找话题：“我送你回去吧？”这好像是男朋友该做的事，而且他们也快走到校门口，到分别的路口了。 “不用了。”余允的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那个，我那条道人多，给人看见了不好。”她估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好，那你注意安全，回家记得通过我好友申请。” “嗯，拜拜。” “再见。” 两人分开，余允迈着小小的步子缓缓地往前走，再扭头时，已经看不到对方的身影了，有点小小的失落。 但这份失落很快就被巨大的喜悦所包围，恨不得立刻跑回家通过微信和他聊天，虽然也不知道聊什么。啊，自己要不要和方满满讲呢，她泡到原闻了，她好牛逼啊。 带着这样快乐的想法到了家。 “你今天心情很好呀。”下夜后睡了个饱追剧看了个爽的mama也心情也很好，看桌上煮开花了的莲子绿豆汤就知道。 “嗯呐。”她迅速喝掉甜品，好喝，虽然没自己的心甜嘿嘿。冲去洗漱，掏出手机赶紧进了被窝。 单众申请成为您的好友。 同意。 她想给对方发消息，又想等对方发消息，在等待的过程中刷掉了晚自习的英语试卷并对了个答案，嗯，几乎没错的，要是所有科目都和英语这样简单就好了，比如数学。 她收拾完东西，对着一直没消息来的对话框陷入了一小会沉思，有点难过，然后发了个晚安过去。 “晚安。”屏幕亮起。 余允关上了灯，期待着明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