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情丝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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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到人了还不算完事,真正的审问才刚开始,罗喉计都身上也挂了彩,柏麟的胳膊被箭戳了,明致远腿上还有伤。 除了入魂基本都是病号,程双看脸见罗喉计都手背还流着血,眉头一皱就忍不住,拉着她给包扎了一下,罗喉计都拿了银子给她。 程双看了一眼,疏离地回道:“我不是为了要你的钱才给你治伤的。” 罗喉计都还是把银子塞进她手里。 “我知道,但你还是得收。” 可不能养成白占便宜的习惯,罗喉计都把银子放在小盒子上,这些治伤的药膏不也得花钱么。 程双看着两腚银子,这都够她买一车草药了。 “那个女官,你给的太多了,用不了。” 罗喉计都顾不上计较这些,让护卫守住院子,她要审犯人了。 一朝沦为囚犯,闻筞还如往常气定神闲,和别的囚犯不一样。 他脸上没有那种丧气和阴郁,罗喉计都看了他许久,明致远匆忙跑回来。 “刘绪死了。” 罗喉计都敛眉,猛然回头看那闻筞,目光有些复杂。 “其实到现在,我还有个疑惑没解开。”罗喉计都出了牢狱,先去衙门和刘绪的家看看。 半路上,刘堇带着一个清瘦男子过来,罗喉计都看他带着面巾,有些裸露在外面的肌肤通红一片,能看出他的脸被毁了。 刘堇拍着男人的肩,并附道:“这是李侗,还好赶到得及时,不然就被那些人灭口了。” “闻筞滥用囚犯私造官银,还逼迫李侗帮他做账,只是那山窑里并没有发现藏银,刘绪会不会也知道,所以闻筞才杀他灭口?” 罗喉计都细细想着,也许不只是因为藏银的秘密,他俩可有太多见不得人的勾当,这时,她想到刘堇介绍的人,李侗。 他那裸露在外面的的脸气色不太好,眼窝下有很重的黑眼圈,想来受了不少折磨。 她想知道面巾下遮盖的脸,李侗垂着眼睑不愿摘面巾。 “表妹她如何了?” 罗喉计都第一次见到这个传闻中的表哥,声音平和清透,和闻筞完全不同。 “她在私宅,现在你先别见她。”罗喉计都说,这面巾下的脸只怕是伤着了,李嫣然若是看到自己的表哥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不得撅过去。 柏麟也跟了过来,罗喉计都看他拖着伤还这么跑来跑去的,心里不太情愿。 罗喉计都拉着他到自己身边,“你的胳膊有伤,就别跟着我跑了。” 柏麟不想走,“不行,公主没带几个侍卫护着,我总不能偷懒让你这么受累。” 罗喉计都拉着他那只没受伤的手,“跟上啊。” “唔唔。”柏麟偷偷笑了一下,他也只是想和计都离得近一点。 罗喉计都走得急,注意到柏麟的步奏,她也慢了下来。 “你饿吗?”她指着烧饼摊子,柏麟咽着口水。 “不饿。” 柏麟已经觉得自己的肚子在抗议了,但他也不能打断了判案,罗喉计都径直走到摊子前,丢给小贩碎银子,“两张饼,要刚烙好的。 她暼见小贩手边的rou酱,都饿这么久了,也没见个rou沫,不如给他开一开荤。 小贩烙饼烙十年多,向来放的肥rou多,罗喉计都看见他藏心眼,啪一声就拍在小贩手背,疼得他挤出泪花。 “不要肥rou,我给你的银子太亏,非要给我肥rou也可以,我上人家那买。” 正说着,罗喉计都拿回银子就要走,小贩也服了软,“给给给…你别走把银子留着啊…” 很快,她就拿着两个刚烙好的饼回来,“吃吧。” 柏麟愣着看她,“公主…” 计都待他真好啊。 柏麟接过来咬了一大口,rou香味填满了口腔,香而不腻,似乎没什么肥rou,都是瘦rou丝,柏麟打开烙饼,里面放了很多他没吃过的菜。 罗喉计都往刘绪的宅子走,脑子里全是他和闻筞勾结的画面。 那处私宅已经被她翻过了,至于刘绪养的那些外室就交给明致远来查。 “计都,你不吃吗?”柏麟把吃的凑到她嘴边,罗喉计都只咬了一口,“挺好吃的。” “嗯…”柏麟吃得香,罗喉计都看着他这样的胃口好也很高兴。 两人一起去了刘绪的宅子,生活气息还是很浓厚的,刘绪的夫人,秦氏和两个小妾,罗喉计都来了之后就把家眷招来。 看这情况就是刘绪除了来看儿子就不怎么回宅子。 两个妾室貌美如花,罗喉计都觉得惋惜,一辈子困在这个院子,若是能做些营生也不需要靠个糟老头子过活,不知道余生之内,她有没有机会看到一个自己期许的南业。 “计都,你怎么了?” 柏麟摇着她有些担忧,是不是太累了。 “不妨事。”罗喉计都揉着眉心走进刘绪的书房,这书架上都蒙了尘,罗喉计都一沾手就弄上灰。 刘绪他只不过是附庸风雅,还有那砚台干巴巴的,墙上挂着两幅画,都是些山水墨画,罗喉计都着重看了一眼。 这屋子除了两张看起来名贵画,其他没什么紧要东西。 能搜的都搜了一遍,她都怀疑这个宅子已经被刘绪荒废丢弃,紧接着是衙门,刘绪近些日子应该都被闻筞挟制得死死。 屋里放着痰盂,罗喉计都屏着气息把东西弄出来,臭烘烘的气味熏得柏麟差点吐了。 “这个刘绪怎么那么邋遢…” 柏麟扶着树干呕着,一边强忍着恶心过去毁了痰盂。 罗喉计都拍着他的背安抚,柏麟摆手让她忙自己的事。 “你喝口水。” “好。”柏麟灌了几口递给她,罗喉计都顾不上喝了,柏麟就和她一起找线索,衙门和私宅都找了,也发现不寻常的地方。 服侍刘绪的下人没见过刘绪画画,除了和闻筞往来密切。 而且有传言,闻筞管治苣州时曾以师爷的身份自居,这个刘绪和闻函还是故交好友。 当初衡虚来这里探查时还被监禁过,能活着回到京城也是有仙根傍身,不然只靠着这血rou之躯早就被闻筞派去的人弄死了。 刘绪在他们口中风评不好,好色,吝财,窝囊,见了闻筞想放个屁都得偷偷憋着,没什么大本事。 但是他在衙门的住处装潢得极有书香气,罗喉计都看了好一会,里面挂了好几幅山水画,景致都不尽相同。 当他把这些发现告诉罗喉计都,她一脸欣喜地拍了拍他的肩,像是收到了礼物。 “真行啊。” 柏麟很开心,脸上挂着笑意说道:“能帮到你就很好。” 两人趴在桌边研究这些画,罗喉计都困得不行了,歪在一边打瞌睡,柏麟催了好多次,罗喉计都揉揉眼睛。 “你看这眼熟吗?”罗喉计都指着画上的一个漩涡状的洞。 “沼泽?”柏麟惊呼,他可太清楚了,在山里的时候,计都差点掐着他的后脖颈扔进沼泽。 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凉意。 “在山里的时候,公主为什么对我那样?” “是…讨厌我吗?” 柏麟殷切地看着她,这眼神让罗喉计都不自在,她能说不讨厌吗,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她就有种想弄死他的冲动,而已。 “不讨厌。” “本宫把你当成闻筞的人了。” 他恍然大悟,自拍后脑壳笑笑:“公主待我好,我怎能这么怀疑公主,该打。” 外面传来敲门声,明致远来了。 她也带着三幅画,现在差不多已经搜光了,明致远带来的其中一幅,就是从闻筞的私宅拿来的, “这画是会.阴山吗?” 柏麟越看越觉得眼熟,明致远把画排列起来,上面有题字和年月,画是比较早的,但是有些是后来补的墨迹。 这些景致对他们来讲是真的熟悉,不仔细看是真找不出来,有花草所在的地方基本都是闻筞的山窑。 “这刘绪保护这些画倒是精细。”明致远感叹着,这画工也是好。 一旁的罗喉计都嗤笑,只是对那个被利用完就灭口的嘲弄。 “可不是么,毕竟要装的像个知府,还是得装点门面。” 明致远惊叹:“装?公主为何这么讲?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罗喉计都倚着桌子一副深沉的样子。 “本宫印象里的刘绪可不是什么窝囊废。” 柏麟也觉得惊奇,他跟在公主这么久,也没见她提过什么刘绪。 罗喉计都回忆了起来。 若她记得没错,四年前,她见过这个人。 那时正是父皇政事繁忙,她来金明殿被守卫拦在外面,洪亮清晰的声音传入她耳中,听来就觉得浑厚有力,声音落下后,殿内沉静片刻,接着便听到父皇的赞叹。 她想进去却被拦在外面,手上的木鞠不知何时脱落了,罗喉计都用尽办法也没能靠近。 直到一个清瘦男人走出殿门,捡起木鞠摸了一下。 “那是我的。” 他抬头一看,笑意谦和从容,罗喉计都等着他还蹴鞠。男人在她面前站定。 “那你接住了。” 罗喉计都接住了被他踢来的木鞠。 年过三十考中探花,男人笑容始终的和睦,几十年的寒窗终究没白费功夫。 想来是得了重用。 她听出来了,这个人就是在殿上被父皇赞赏的那位。 他的背影渐渐消失,罗喉计都望着他走远,男人的得意让她记起来前些日子太傅提到的一个诗人,仰天大笑出门去 这是李白的最后一阙。 就是在说他这样的人吧。 不知那位李白诗人就是如此,恣意张扬,意气风发。 多年后再见刘绪,完全想象不出他是当年那个踌躇满志的入仕官员。 如此唯唯诺诺的做派实在难以相信。 现在已经是子时过一刻,罗喉计都在整理那些卷宗,她明日要去苣州。 这闻函父子俩都被擒住,苣州那边她已经派刘堇过去镇压叛军,案子还是要早日了结。 “你饿不饿?”罗喉计都朝明致远问。 明致远和柏麟一致地看着她,罗喉计都把烧饼递给明致远。 “先填饱肚子。” 白日只顾着审案,都忘了进食,明致远真饿了。 “你也没吃?” “你也别只顾着查案。”明致远正要分食,罗喉计都拒绝了,没什么胃口。 “闻筞说什么了?” “一堆废话,嘴挺严实。”明致远喝了口白水,嘴唇都干了。 这种结果并不意外,罗喉计都想到了,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声音闷闷的很有节奏。 这是罗喉计都和刘堇他们的暗号。 刘堇已经在榅州驻守。 “等天亮,我得去一趟榅州。” 柏麟端来一壶凉茶,听到她这么说也不想留在这里。 “我和你一起。” 他还有伤,罗喉计都当然不想这么奔波, 耐不住柏麟一直缠着,最后还是答应了。 夜里歇息时。罗喉计都给柏麟换药,白布上印着血迹,柏麟一声不响地由她摆弄。 “很疼吧。” 柏麟咬着牙还不承认,罗喉计都笑着揉了揉他的发顶。 “我发现,你越来越黏人了。” “唔唔…”柏麟搂着她的腰轻轻靠着。 柏麟只觉得下颚被人轻轻一抬,罗喉计都弯腰抱着他。 “柏麟,我想亲你一口。” 柏麟:“?” “好,好。”他求之不得。 柏麟乐滋滋地凑近,罗喉计都轻轻吻在他的额头。 “不够。” 柏麟直接掌握了主动权,扣着她的贴近自己,大手也不老实地在她的腰上游移,罗喉计都有点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