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又yin靡
冷漠又yin靡
第2章 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亦或是全凭着本能对人善恶的分辨,书棠望着朝她一步步走来的男人。 天气寒冷,陈阎深只披了件皮衣外套,工作的缘故,内里被警服勾勒出的身体线条仿佛山峦叠嶂,单薄布料遮不住半分他的完美身形。 “警官。”书棠听见自己发出细微声音,“我没有钱,也没有家,可以帮帮我吗?” 在她面前不足半步的距离站定,陈阎深眯了眯眼。 右手夹着的烟袅袅飘着热气。 一高一矮,一健壮一纤细。两人路灯下的影子巨大反差映在青苔遍布的地砖。 于队:“你在这里没有认识的人么……” 陈阎深偏头吸了一口,把烟掐了,不等于队的话说完,从皮衣外套口袋捞了车钥匙:“走。” 这是对书棠说的。 要她跟上。 书棠愣了下。 不止是她,连于队都怔住了。像根本没想到陈阎深会搭理别人。而且是搭理一个有嫌疑人身份的小姑娘。 陈阎深的车不是普通警.车,是辆改装过的SUV,上面有个警灯,不打开的时候很低调,跟一般人的车无异。 不过只要往车窗一看,就能知道车的主人不普通。 他浑身上下就没有和普通沾边的气质。 不过书棠愣住不止因为陈阎深答应帮她。 陈阎深的身材实在是太显眼,任何一个女人在他面前都会挪不开目光,何况配上这么一张动人心魄的脸,以及他有危险气息的身份。 书棠没忍住多看了几眼,似乎还无意瞥见什么更隐私的部位。 不是她有意,实在是比其他她见过的所有男人都显眼。 隔着衣服也隐约鼓起,很明显。 她没有交过男朋友,基本的生理知识也是知道的,意识到那是男人的什么地方,书棠心跳加速,面颊发热地害臊。 不过好在陈阎深没察觉。 车没开去酒店,而是进了居民区。 小镇的所有建筑都老旧,只有靠近公路两边的房子外墙被维护过。 陈阎深的车开得很稳,不足片刻就到了地方。 “下车。” 他拔了钥匙,车门关闭的动静带起身上一股很淡烟草味。 书棠跟在他身后一起下了车,抬头发现眼前的老楼有点眼熟。 是她刚才在照片里看见的那一栋,案发现场的居民楼。 陈阎深没带书棠去她以为的酒店。 书棠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这地方的街灯明明暗暗像是坏了大半,稍微远一点就伸手不见五指,联想到发生过杀人案,更觉得阴森。 她赶紧加快几步跟上男人。 “你从火车逃下来,没找到旅馆。”陈阎深忽然说,“雨下得太大,你看不清路,只能躲进这栋楼,想等雨停了再出去。” 书棠反应了两秒才明白他是在复原当天的情况。 “对。”她点了点头。 楼内的灯全都坏了,没有人会在意这样一栋几乎是空楼的地方,更不会去修理。外面所剩无几的街灯也照不进半点光。 因为发生过案件,楼外和楼内都被隔离带围了起来。 眼前突地亮了白光,是陈阎深按开了手电。 他把隔离带拉开一个过人的高度,书棠矮身从他胳膊下钻了过去。 或许是心理作用,总觉得四处更阴冷潮湿。外面的雨声变大,风从半开放的楼梯间呼啸向里灌,像要灌进人的骨头里。 书棠打了个颤。 不是冷。 是本能地想要远离这里。 书棠现在才感到后怕,在这样的老楼,哪里冷不防藏个人都有可能。 她稍稍朝陈阎深靠近了些,这才觉得寒意减少。 陈阎深在四楼停.下了脚步。手电的冷光照亮一小片区域。 书棠转头,看见那里也被隔离带圈了一小片区域。里面放了几个物件。 是受害人死的地方。 也是警.察找到书棠的地方。 一切都和于队叫她看的那几张照片对应了起来,可书棠的记忆中完全没有任何相关的片段。 她明明只躲在一楼的角落。 然后……然后实在是太累了。后面就不记得了。 陈阎深扫了眼地上那一滩干涸的红色,转身走到开放式楼梯间的边缘,朝外指了下。 “西北角的监控拍到刘聪17号晚上23点40分,进了这栋楼。”他说,“然后是你,18号早上6点13分。” “除了你们,没有别人。”他偏过脸,看向书棠。 死亡时间是18号6点30分。和书棠进入这栋楼的时间完美符合。 但书棠没有杀害刘聪的动机。 死者的伤痕情况也和书棠的体型、身份不符合。 假如书棠是意外闯入,她当晚意识清醒,发生在四楼的谋杀一定会有动静,书棠不可能毫不知情。 哪怕她不是凶手,她也大概率遇到过凶手。可她现在却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她在隐瞒什么? 这是于队不想放走书棠的原因。 逻辑上说不通。 凶手能杀害刘聪这样一个一米七几的成年男性,没道理被书棠撞见之后又放过她。 书棠咬了下唇:“没有别的地方能进这里吗?” “消防通道。”陈阎深道,“至少二十年没开启过,上面的积灰有半掌厚。” 不可能有人开门而不碰掉任何灰尘。 所以只可能是从正门进入这栋楼。 “附近清洁工的笔录,上一次定期处理这片区域的垃圾是在12号。” 清洁工原本不止负责处理垃圾,还要保持楼栋的卫生。但这里都快成鬼楼了,也没谁会用心花别的功夫。地面上还好,墙和管道这种还需要高空作业的地方,更不可能有人理会。 墙面全是爬山虎。 和消防通道的灰尘同理,也不可能有人能在不破坏任何爬山虎的前提下翻.墙爬上来,哪怕只是架了梯子,也会有压断植物的痕迹。 警方因此才会第一时间怀疑书棠。 现场除了死者,就只有她。 陈阎深说完紧盯着书棠,他比她高了不少,月光下的阴影将人完全笼罩,本就深刻的眉目在浓重的黑暗中更沉沉看不见底。 书棠又抿了一下唇,迟疑了半秒:“或者……那个人原本就在楼里?” 她面上有思考,有担忧,在陈阎深陈述的所有证据都指向她后,却仍没有心虚和惊慌。 几秒后,陈阎深收回了目光。 没有更多的线索,陈阎深没带她在这里多停留。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他驱车把人送到了镇上的旅馆。 书棠跟在他后面,看他和前台的女人讲了几句。 女人面对陈阎深的眼都快弯成了两个月牙。 书棠瞥过脸不再看,还没一会儿,陈阎深走过来,把门卡递到她眼前。 书棠接过。 陈阎深一句话没说,安排完了她的房间就径自摸了烟出来,边咬着点火边往外走。 “警官。”书棠心里跳得加速,捏着那张门卡转头。 陈阎深的脚步停顿。 没回头,只微偏过脸,示意他在听。 书棠张了张嘴。 “可以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吗?”她抬着头,说这句话时的声音比之前都大了点。 这回陈阎深转身了。 他看向书棠。 书棠没有退却,对着那双黑沉双眼,坚持把话说完:“这里没有我认识的人。如果……如果有危险,我可以向你求救。” 是很合理的理由。 如果陈阎深不知道书棠离开前已经加过于队和协警的联系方式的话。 更或者他可以像他遇到过数不清的其他女人一样,丢下一句“有危险就打110。”。 天黑的时候看不出来,在暖黄的灯下,少女那张不到他巴掌大的脸蛋莹润玉白,顺着修.长脖颈延申到胸前领口。 她眸子很浅,不太常见的颜色,浅色该是干净的,她浑身上下也没哪处不柔弱,分明引人肆意掌控。偏生眼尾带点挑,仰着头看人的时候楚楚可怜,里面又像藏了蛊人的勾子。 清纯和放荡,两种截然不同的观感。 陈阎深点了头。 书棠的手机早就没电了,陈阎深把手机给她,让她输入自己的号码,再拨过去。 连他的手机型号对她都显得格外大,两只手捧着也稍稍吃力。 那双嫩白在黑色手机后盖的映衬下更晃眼,指尖按屏幕时还会泛红。 “陈警官。”他拨完号码收回手机,书棠说。 陈阎深撩起眼皮。 书棠解释:“我听于队是这么喊你。” “是么。”陈阎深把烟咬回嘴里,没追究这个称呼,拉开大门走了。 陈阎深没回警局。 他回了车里,叼着那支快燃尽的烟,坐了片刻后开到了旅馆另一侧的小巷子,熄了火。 从这里可以观察到书棠住的那间房的窗户。 此时窗户的窗帘紧闭,只有微光透出,昭示着里面住了人。 外人说陈阎深不近人情,只有他自己心里门清。 他重欲。 这方面的精力和需求天生比常人都旺盛。 但他只靠训练发泄出去,或是夜里早晨冲一个小时的凉水就算完事。 性欲对他是个麻烦,疏解欲望对陈阎深来说只是机械性的动作,他没兴趣,找人就更没有兴趣,也从来没有具象化地把生理需求和某个人联系到一起。 今天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抽烟也压不下去,越抽心里的火烧得越盛。 陈阎深眉毛深深皱起。莫名想起少女双手捧着他手机的画面,低头认真输入号码时露出的那一截白皙颈侧和滑落的发梢。 邪门了。 他重新点了第二支烟,呼出一口白气。 少顷,一贯不和情爱沾边的刑侦队长在车里单手夹着烟吞云吐雾,另一只手上下裹弄不肯给面子的胯间性器。 即使和他的手对比,那根东西也高昂得略显狰狞。 雄性的气味在狭小车内弥漫,不带感情的眼盯着住了少女的那扇窗,冰冷又yin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