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孕育魔鬼

    一枪穿胸。路明非被钉在墙上几乎不能动，龙化状态慢慢褪去，鳞片后是一张惨白的疲倦的脸，急促呼吸之间挟带大量白色蒸汽。奥丁骑着斯莱普尼斯慢慢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昆古尼尔回到祂手中，暴雨从暗金色铠甲上流淌如线，闪电照亮祂的脸，金色独眼格外醒目。路明非不知道自己手边还有没有武器，胡乱摸了几下只摸到刚才被自己异化的手划出深深沟壑的地面，现在印在上面是一只人类的软弱无力的手。斯普莱尼斯停住了，奥丁似乎在观察他，面具下的独眼就像金色的汽灯。路明非对人外生物没有丝毫想要开koujiao流的欲望，他现在连呼吸都很艰难，昆古尼尔让他的机体修复速度变得很慢，肺和心脏都被破坏了，身体似乎在发冷……模糊的视线之中，奥丁下马，祂的身体开始改变，那是一具高大的、赤裸的女性身体，翅膀收拢在宽阔的肩背之后，胸部丰满，双臂健硕，尖锐的骨刺从肘部生长出来，腰部以下均扣合着金属质感的鳞甲。祂——现在应该叫“她”——用独眼静静地打量着他，路明非感到大脑刺痛，癫狂且无意义的嘶吼突然以人类不可理解的语言出现在脑海中。路明非徒劳地捂住耳朵，隔绝了雨声反而让龙的语言更加清晰。他合上眼，千万人在他脑海中大哭大笑，世界树，吊死的魔鬼，烧到天际的黑火，尼德霍格的翅膀从圣山上垂下，覆盖着雪和血。过去和未来像混乱的车辙交叠反复，他似乎看见了一切……他苏醒，看见金色的爬行动物的眼睛。奥丁看着他，昆古尼尔握在手中蠢蠢欲动，她终于开口了：“魔鬼孕育魔鬼。”

    什么跟什么？路明非混沌中没能理解，只是下意识伸手护住小腹，龙不会在乎那里，只有孕中的人类才会，阿巴斯和他在禁闭室度过了度过了荒谬的三天，路明非离开没多久就有了强烈到怪异的妊娠反应，呕吐，严重的进食障碍和异食癖，疑神疑鬼，越发明显的神经质，躁狂发作时他如此想要剖开自己的肚子，平静下来却又怀有无限柔情。代价是撕碎了很多芬格尔被迫买来的婴幼儿用品。楚子航曾经向他详细讲述了人类和混血种女性怀孕期间的区别，人类的妊娠反应不会来得如此之快，而混血种妊娠反应更是近乎于无，除非是言灵“皇帝”或者强大的心理暗示。高速的细胞增殖修复了他的胸膛，露出一大片惨白的皮rou，而小腹中的东西似乎感受到了威胁，正在撕扯柔软的内腔，提前离开濒死的母体。龙的胚胎只有感受到其他强大的雄龙在附近时才会如此暴躁，因为祂们没有爱幼之情。路明非忍受着脑海中的尖叫和将要被撕裂的痛苦，扶着墙壁想要站起来，手上露出青筋。昆古尼尔再次脱手，把他钉死在墙上，这一次是肩膀。奥丁伸手，鳞爪划开了他的腹部，抓住了那个试图逃跑的东西，五指收紧，血溅在她身上，发出滋啦滋啦的声响，像是冷水锅里倒了热油。路明非在一瞬间失去了五感，瞳孔急剧扩大，几乎看不到金色的虹膜，然后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他嘶哑地吼叫着，身体开始痉挛。奥丁将死胎扔在远处，那是个畸形的怪物，像一个长出四肢的剑射鱼模型，后脑空空，黑色的眼睛呆滞地看着天空，形容滑稽而可怖。路明非开始干呕，大颗的眼泪从眼眶中滚下来。奥丁拔出枪，路明非失去支撑点瘫倒在地上，眼睛却还是盯着它。斯普莱尼斯打了个响鼻，不耐烦地走动，马蹄踏碎死去的胚胎。他感觉自己被拽了起来抵在墙上，丰满冰冷的两团挤压着他的脸，破烂的西装布料在皮带被扯断后彻底失去了遮盖身体的作用，大腿上多出几条撕裂伤，坚硬的yinjing摩擦着他的大腿内侧，鳞片的触感让路明非想吐，卡塞尔的生物学知识可没写过雌性龙类有yinjing……奥丁是雌性吗？

    双腿中隐秘的位置分泌出了黏腻的液体，rouxue翕张，湿得一塌糊涂。失去幼崽后龙母会做好交配准备，这时候他倒是想起了生物知识。rou刃顶进去时路明非以为自己真的被从下而上地撕碎了，腹部的伤口还没好，路明非只能捂住肚子，幸好它正在不断修复。他艰难地呼吸着，推拒着奥丁的靠近，rou壁却绞得很紧，双腿挂在奥丁的手臂上，被骨刺刮出血痕。这具龙母的身体对于人型远超两米的奥丁来说太过脆弱也太过娇小，她握住路明非的腰，像是使用一件无生命的器物般侍弄自己的yinjing，弯曲的yinjing只进去了一半就顶到了zigong口，路明非慌乱地咒骂着，眼泪让他的脸十分狼狈，他扭动着想要逃离，奥丁将他死死按住，yinjing不容抗拒地进入了那个小小的、刚修复好的柔软器官。路明非被顶得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他张开嘴想要尖叫或者咒骂，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甚至无法呼吸。奥丁的动作越来越急促，路明非缓过来，开始疯狂地挣扎，奥丁捏断了他的双臂，才勉强让他安静了一会。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这场残酷的交合才结束，路明非被丢在地上，双眼紧闭，伤疤交错的身体上带着青紫的指痕，腿心缓缓流出白色掺着红色血丝的液体。奥丁凝视着他的腹部，那里正孕育一个全新的生命，比起刚才的死胎更加符合龙的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