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生活不易,魈鸟卖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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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后来魈仙人才猛然醒悟:命运给他的每一盘杏仁豆腐,都在暗中标好了价码。 假如玩家抽到的五星会讲话! 日常沙雕向+奇幻冒险向+游戏cao纵者视角 脑洞产物,长篇系列:我不死文不坑 —— 那盘一整天都无人动过的杏仁豆腐腆着脸躺在食盒中,沉默地看着旅行者,不再言语。 你将那碟失了形状的冷食小心翼翼端出来。 漂亮的淡金色眸子中初次显露出犹豫不决。 手背一沉,一坨软绵绵的羽毛状物在手腕上滚了一圈,轻柔而痒意。 你低头抓住那个作乱的小东西,蓬松的羽毛在指缝中溢出小半寸,意外温暖而软滑。 “不可以。小鸟不能吃这个。” 你把它的喙尖儿按住。绿毛团雀被扼住命运的咽喉,不情愿地安分了下来,眯狭着浑圆的金眸瞪你。 “怎么,又想咬我?” 肥啾沉默。随后不再挣扎。 他忍。 法力全失到变回原型(金鹏)的原型(肥啾)后,那脸子孤寂千年不恋亲昵之性,也连带被左捏右捏变作雪白浑圆的元宵糖心馅儿,塞进近乎所有团雀都会面临的冬季炸毛导致的绵软蓬松的可爱外形里。 模样勾人儿的现世外表下,所持抱的矜持反显得作祟,那分明是怒意的黑中带金的一对儿圆目,镶嵌在浑圆的可爱的双颊上,分明更近乎卖萌。 手感太赞了 - 你忍不住用指腹搓揉它软乎乎的蓬松的胸脯。 绿肥啾儿连尾羽都颤了一下,似有若无的吱儿了一声,拼命想要逃走。 然后你只用一点点力气,就轻易揪住了它的尾巴。 绿毛团子有气无力地窝在手心。勉强拉起微微颤抖的翅膀遮住脸颊。 是饿的没脾气了? 好像的确没准备吃的。但钟离先生也没说过肥啾吃什么。 难道去捉几只虫子来吗? 把团雀塞进敞开的小背包里。你点开设置,“派蒙,你知道小鸟儿吃什么吗?” 派蒙带着星光出现,困倦的挠了挠头,“唔,旅行者,早。” 掌心的‘绿色暖手器’瞬间安静下来。颇为惊奇的盯着突然出现的派蒙。你毫无察觉。 “小鸟儿,吃……嗯、肯定吃鸟食呀。” “嘶。” 那团雀不知有意无意,锐利的趾爪克制而轻慢的划拉了一下你的手心。 “呃,看来它不太喜欢。” 对于这只鸟儿的灵性你已经见怪不怪。 叹了口气,把逾期的杏仁豆腐放进背包。 “我还是去找博学多识的钟离先生吧。遛鸟赏花,品鉴古玩,他指定比我熟练多了。” - ** “杏仁豆腐?!” 你惊恐地低头 它还真吃这个啊?! “日常清淡的饮食即可,也可给他搭配一把麦粒儿,不过生食不可过多,否则容易腹泻。” 钟离与你一同站在璃月街道外,将鸟睡在屋内。 “杏仁豆腐可有很高浓度的糖浆,先生你确定?” “……他,咳,我只是说,这类鸟儿确喜甜的。不过,一点就够,也不能喂太多。”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糖类之于小鸟近乎毒药,在这儿却成了‘小尝怡情’的零嘴儿? 太魔幻了。 旅行者如是想。 “小米、麦粒儿,一包苞米粒——哎呦,别咬——好吧,再来一罐白砂糖。” ** 栈外高台。树影婆娑。 夜色渐深,节庆灯火开始莹莹微光,出现在港内各处。 “魈,你在吗?” 在他屋外寻常一问,就开始等着他应声落地,来训诫你不懂戒备。 周遭寰宇,屋舍寂寂。 咦……? 如约而至的只有客栈外永不回头的水流。 你再耐心等着。惟余空旷的落寞几乎将你包围。 「如欲相见,便呼我名。」 他从未失约。她从不怀疑。 少年人纯真而赤诚,不知兴致达到高峰,不知过山车终究是要往下走的。 他从未失约。 我在。 浑圆的绿毛肥啾摸到她脚边,放下所有矜持与内敛。 若为人型,便是不顾一切的用胸膛紧贴她的冰凉的鞋面,将人如夜晚那般贴入肺腑。 我在。 …… 胡桃来到客栈找魈。看见阳台上的你,高兴地上前亲昵拍背, “旅行者!好哇,你也在这里,一举两得啦。” “……” “诶,你怎么哭了?别吓我呀!” “人嘛,要开开心心的嘛,走,本堂主这就带你去吃饭,吃了饭,心情就好啦。” 胡桃将你拉到楼下,强行带走。临了回首望了一眼高处。 人算不如天算,旅行者如此难过,今夜之事,只能暂且放下。 “……谢谢堂主。” “莫怪我多嘴,你刚才等的该不会是客栈的那位降魔大圣吧?要是不能说就当我没问啦,我本来也想请他来吃年夜饭的,可是这几天都没有抓到人,仙人还真是神出鬼没呀——” 胡桃也许是想为你排解,也许是见你落泪,一路上紧张的说个不停,头一次没有向常以身犯险的你推销第二碑半价。 你与那位孤高的仙人定下契约一事,在存世的仙家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璃月港内的人们也有目共睹他与你的成双入对。 但其实他不来也行。契约未写,他可以不做。 你覆着额心的一点紫砂色,想起与岩王帝君的契约。或许钟离先生知道魈在哪。那便去饭局问问吧。 “……不是。等的不是他。” 绿团雀的小爪儿划拉了一下你的手背,歪着脑袋努力来蹭你的肌肤,被你无视。 新月轩。 风岩二神演的不亦乐乎。璃月三小只给你夹了好多菜,胡桃说道,仙人难请,腿都跑断了也没见到降魔大圣一眼。你看了一眼身边空着的椅子。 魈,也没有来? 自从入了海灯节,他就消失了。念此忽然心底一动,怀里的鸟雀拱着脑袋,钻出你的外套上衣。 “失陪一下。抱歉。” 你熟练按下它的脑袋,包了一勺白米饭在纸巾里,随即出门。旁边的温迪眯了眯眼,饮下一杯酒。对面的钟离也吃菜避开,假装不见。 出了门,怀里的肥啾也感应到你的呼唤,从口袋里面探出艳丽的脑袋顶。 你把它抓出来,它体贴的扒拉住了你的食指,站稳着,钻进你的手心。 “诺,吃吧。” 它小爪子推了推那团米饭,不沾一粒儿。 “你怎么还挑食,你是一只鸟,” 你用指尖拈起一粒米饭塞到它面前,“你不吃这个难道还吃白砂糖?你知道鸟是怎么胖的吗——你凑过来干嘛,又想咬我?” 实际上它只咬过你一次。但惯得你会威胁,于是它停下挪动,克制的站在冰凉的地板上,然后一点点,一点点缩成很小一团。 “你,你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妥协。” “旅行者,你不觉得,唔——这只鸟儿很眼熟吗?” 派蒙从你的背包里面出来,看了许久,终于缓缓开口。 “派蒙以前见过这种鸟儿?” “不是啦!我的意思是,你看啊,绿色的小鸟儿,魈的原型也是鸟儿对吧——” “?” 老实说,你从未这样联想。手中的绿山雀似乎听见了,凝固成了一团,略显僵硬。 “呃,不、不可能……吧。” 你把拼命拉扯的它从兜里掏出来。 这只肥啾是魈?啊? 派-智商上线-蒙说,“唔,主要是,我总能感觉到一丝熟悉的气息,刚才发觉,好像是它传出来的。” 唔……我鸟养的少,你别唬我啊。 你与派蒙凝视着手中的鸟。小山雀儿似乎矮了一点,慢慢挪着,后移了两厘米。 “这还不简单,”你灵光一闪,按住它的脑袋,用五指山压孙悟空的姿势将山雀儿近乎压成半个鸟饼。 “来,小肥啾儿,叫声儿好听的,爷就放了你。”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派蒙惊慌地捂住脸,“旅,旅行者!他会生气的!快点放开啦!” 掌心的小生命颤抖着挣扎,但仅仅挣扎了一下,而且是微乎其微、不抱希望、螳臂当车的挣扎。 “啾。” 一声微弱而短促的娇吟。亮丽而矜持,不拖泥带水,声线是绵软勾人,似乎敷衍了事,却听得你耳尖儿都红了。 好、好可爱的叫声…… 这真是它的声音吗! 你捂着心口,差点被萌吐血。挪开手心,发现团雀抱着乱糟糟的翅膀,不停颤抖的艳色尾羽儿遮住锐利的圆目,将自己缩成一团小小的蓬松羽毛。 这么乖巧?这么听话? 那祖宗要真成了鸟儿,不把你的脸挠花都算好的。 然而21世纪有一句人生哲理: 只要别人不知道社死的是你,社死的就不是你。 无师自通的魈仙人在原形毕露、坐以待毙中间选择了顺杆而下,用倒轻不重的一声啼叫就轻易打消了智勇双全却被刻板印象害惨的旅行者: 无可奈何的下下策,却收到了极好的效果。 “想多了吧,要真是魈上仙,早跳起来啄我了。派蒙,你想象力挺丰富的。” 派蒙:虽然哪里不对 “但是旅行者——” “安啦,咱们回去继续吃饭吧。还有好多菜没上呢。” “什么?你刚才怎么不早说啊,旅行者!!!” ** 尘歌壶。 派蒙粘着你的脑袋,软软的道了晚安。你关掉设置,让她休息。 你看着年历。 为期三天的海灯节,最后一日是妖魔纵横的杀戮之夜。也是他的业障发作的日子。 业障发作的时候该怎么办? 团雀扑着翅膀再落到你面前。你没什么心情照顾,将它塞进了买的笼子里。你忍着困倦,离开温暖的尘歌壶。出门找吧。若找不到,就一直找。 你说过不会放他业障之时独自一人承受。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