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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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琦好不容易才找到个机会,溜到走廊尽头的窗户下抽烟放风,谁知却遇上了早就坐在楼梯口守株待兔的林遴。 “琦姐,我叫林遴。” 林遴穿着一身白色吊带裙,自我介绍的样子还像个学生。 “我知道你。”薛琦从容地给自己点上烟,环顾四周,确认没人才开口回应。 “有人说,遇到麻烦可以找你。”不少遇事的妓女都会来找她,她这个“mama桑”当得好,赚钱没她,出事有她。但毕竟都是女人,薛琦能帮的,都帮了。 “不是免费的,而且要帮你逃出去的话,我做不到,你也付不起。”都是可怜人,薛琦说话爽利。 “我是来向您买一个人的联系方式的,有一个人能帮我逃出去。”林遴起身拍了拍并未沾上尘埃的裙子,愈发像个高中生。 “谁?” “林沧。”薛琦这段时间听林沧的名字听出心理阴影来了,林遴迅速注意到了薛琦抽动的嘴角。“您认识她?” “听说过。”薛琦望着天边的晚霞,深深吐了一口气。“奚氏实业新任CEO的meimei,她的联系方式可没那么好得到啊,我只能帮你传个话,而且要价不菲。” 无论是出于想看奚言气急败坏的动机,还是满足自己心理道德补偿的需求,抑或改造林沧的意愿,这单她都愿意做。 “如果我能从这里出去,我愿意跟着您干。”薛琦根本没想过林遴能给什么真正的报酬,架不住对方的话语着实惊人。 看出薛琦的震惊,林遴不慌不忙地补充着,她语气平静,似乎只是在讲什么正常的未来规划。“回头路都是假的,我不要再回去任人宰割。我自己就是天生的筹码,不复仇,我咽不下这口气。” 一个还未成年,入这行不过几个月的少女,已有这般觉悟,只能说不愧是林家的女儿。 林沧在学校午休的时候看见了薛琦的短信,她本来想遵守和哥哥的约定,不做理会,但薛琦一上来就嘲讽她太听话,像个没有自主意识的人偶,还说阿姐在她这个年纪早就不会听家里人的话了。 <关你什么事?> 她重重地打下这几个字,抬头看看周围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同学,吸了一口宋无缺给她的绿豆沙。 <你不会真的被你哥的说辞唬住了吧。> 薛琦的回复很快,应该也是在休息。 <他怎么给你说的?陪酒?陪笑?陪唱K?> <你不会真以为男人这种用只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这就能满足了?> <大小姐,你又不是没和我一起看过片,初中生也应该懂这些了吧。> 没等林沧回复,薛琦就发来了一条又一条的短信,她打字的速度可能是林沧的十倍。 <你突然联系我就是为了说这些?> 林沧删了又改,改完又删,发出这条短信的时候已经快要午休结束了,她余光里瞥见了已在教室外面的班主任,只能打完最后一条消息,把手机收起来,晚上回家再看薛琦的回复。 今天奚言来接她放学了,一坐上车林沧就迫不及待的要把装好瓶的绿豆沙递给他。奚言接她放学的时候总会给她带点小玩意儿,小姑娘很是受用,也学着开始关心起了兄长。 常温的绿豆沙没那么好喝了,看在meimei说特意放学后再去给他买的一份的情面上,奚言很给面子地几口喝完了,还不忘夸上一句。 看他喝完,林沧才开始挑拣着吃起奚言给她带的蓝莓。女孩喜欢把最好吃的留在最后,她一面挑着相对干瘪的蓝莓,一面看着窗外。 奚言突发奇想,用自己的小指去勾meimei的手指。这是林沧小时候喜欢干的事,现在却是他更喜欢。 林沧没什么反应任由奚言摆弄,等到下车的时候兄长还偏偏要牵着她的手下车,说实话不太方便,且相当幼稚,林沧心情好就只在心底吐槽了他。 这是家奚言预约挺久的澳洲现代融合菜餐厅,正式营业也就是这个月的事。林沧明显能感受到奚言真的对美食有某种执念,大抵是在国外的悲惨岁月给他留下了深刻的烙印。阿姐往日也说过要送她出去留学之类的话,林沧愈发抗拒,待到林遥回国,她就要和jiejie哥哥一直呆在一起,才不要离开。 “阿沧,你还记得林遴吗?你之前好像给哥哥提起过。” “当然记得,你知道她怎么样了吗?”林沧不知道话题怎么跳转到林遴身上的,不过她看坐在对面的哥哥神色如常地切着小牛rou(veal),并没有多想。 “哥哥有朋友说偶然见到她了,过得还不错。”不知怎得,奚言在外一向巧言令色,说得天花乱坠依旧不必打个草稿。在meimei面前撒谎格外得难,奚言不敢抬头看她,只好装作认真切牛排的样子。 “不错就行吧,希望她和林逦都不要有事。”小牛rou的嫩,不是来源于如和牛一般大量的脂肪,而是更多的水分和胶原蛋白,口感嫩中带脆,林沧微微吐了吐舌头,她对奚言的美食品味又多了分信任。 “阿沧之前不是说她们会欺负你吗?而且离开林家的时候,也没给你打一声招呼。”奚言见她幸福的小表情,也被带得放松了些。生活总是要继续的,学会享受生活是取悦自己的第一步。 “你不也说你自己不是好人吗?而且我会反击的。”美食让林沧的心情又好上几分。心情好的小姑娘,语气轻快,也有了开玩笑的心思,举了举她的拳头,表示自己还是很厉害的。 奚言实在憋不住笑,林沧也不恼她自顾自地往下说话。 “她不是什么好人,也算不上坏人。林遴还是会在别人欺负我的时候帮我的,我们小学是在一起的,她还会专门跑来找我。”然而林遴也是林沧会转到公立中学的缘由。不知为何,同龄女孩之间的情感似乎总是好坏混杂,社会的规训将嫉妒与攀比强行塞入她们原本纯粹的情谊,硬生生地将这些明明处于同一弱势地位的女性们分化成彼此的敌人。 “我和她在同一个地方生活了八年,她是我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