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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终于找到突出硬物的位置,轻轻一碰,只触动xue内丁点地方,这一处的瘙痒便带动整个yindao开始蠕动,在寂静中,笔杆卷动擦碰的声音清晰可辨。而这轻响中,突然加入了脚步合奏。她疾速抬手抓着书包肩带,本想若无其事地坐进车里,眼睛自己却循声张望,正看见有人在不远的灭烟处丢着烟头。“嗝——”她捂住嘴,转身蹲下,快得险些坐地。打嗝的声音无比洪亮,回声反反复复震在她自己的耳膜上。在她转身之前,他好像抬头了。周衍愣在原地,向后抓起自己的头发扯着头皮,松开后又交叠着双手压在头顶。他觉得刚刚看见的是李蓝阙。他今天哪里很奇怪吗?低头看自己的套头卫衣和牛仔裤,连logo都被剪掉了,不能再普通了。他靠上最近的一辆车,盘腿坐上引擎盖,从上衣的袋鼠兜里将小蓝提出来,打开镜头瞄准李蓝阙消失的位置,侧弯腰,就在屏幕捕捉到了一个缓慢向墙根爬着的残缺背影。“你是在躲我吗?”他放大照片,书包是她的没错,“要不……我换一条路?”李蓝阙将自己藏在车头和墙间的夹缝中,一听到周衍的声音,忍不住以头抢车,车灯被撞得咚咚直响后,她又心疼起来,拿手摸一摸灯罩,仰头向后靠上墙壁,书包里的瓜快要坠到地上。“没、没有……”她哭丧着脸站直,蹭了一身的墙灰,“我……就是没想到你在这,吓了一跳。”起初他的来去自由只会加深她的挂念,渐渐地她心中出现了被轻易抛下的淡淡失落。现在他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她有种被戏弄的懊恼。而他一笑,这种短暂的负面情绪便消失无踪。但是现在,她瞟一眼自己的裤子,现在不太适合见面。周衍点点头,刚想讲坐在她位置上听课被点名的事,就被刚到的车主赶了下去,引擎盖被他用裤子擦出来一道车漆本色。他甩开松掉的鞋带,顺理成章地走近。李蓝阙目睹着,竟希望舅舅此刻能出现救救她这个渣女,她这么造孽,可能要被天收了。想到这,竟然情不自禁地酸了鼻头。“啊,葡萄还好吗?”他牵着她的手走出角落,揉捏着她的掌心,俯身亲上她的眼角。啪地一声,马克笔的笔尖猛地戳了进去,笔壳与白板撞在一起。何宁粤一皱眉,将笔扔在讲桌上,草草结束了课堂。拎起试卷和教案走出教室时,突然接到了李玫宇的电话,一接起全是喘息和车流混杂的声音。“宁粤……他要出来了……”“谁?”他以为是太吵自己没有听清,又问了一遍。“他好像……好像减刑了……”何宁粤停下脚步,将手中一摞堆在窗台。打开窗想点根烟,却发现忘带火机了。“你名字都改了,他找不到你的,”他从唇间摘下烟卷,扫一眼楼下大门附近,“看见你了,别乱走,我现在下去。”——————————————————我又开始填坑了。。第五章花飞花未飞71夕阳与幻觉在何宁粤的记忆里,初中放学时夕阳总是层叠的深浅血色,垂垂残矣却刺目。朝西的路漫长没有尽头,他总是倒着走,面对裴殊嘲笑他缺心眼。裴殊通常不理,然后在岔路口拿出一封情书让他转交。是真的缺心眼。两个人明明已经偷偷亲过了,还在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何宁粤每次腹诽良多,但懒得管,将信塞进书包后,继续龟速倒行。如果不是父母去世太早,他无论如何也不想跟着jiejie生活。因为她的存在,他长久以来对作家这个职业充满偏见——极其情绪化、神经质,毫无道理可言。除了基本的生存需求,她的人生几乎只有两件事,写书和找男人,对写书执着得可怕,对男人滥情得离谱,其间又穿插着对女儿的残忍宣泄。他站在门口,透过防盗门的铁栏杆和纱网,看见碎了一地的碗碟。垂眼往墙角瞥,是李蓝阙瑟缩的小小身体和茫然的大眼睛。他抱起她,转身下楼,在公园等老秦回来。李蓝阙小时候叫他哥哥,又称老秦为爸爸,无形中将他和那个男人牵扯在了一起。他当时想不明白,为什么jiejie只针对李玫宇,又是为什么老秦一回家一切就能回到正轨。为什么呢。“mama说jiejie谈恋爱,她很生气,”李蓝阙坐在滑梯末尾,伸着脚晃来晃去,小手抠出粘在牙槽里的麦芽糖,“谈恋爱是什么?”何宁粤看她满手满脸的糖渍,挪得远远的。“就是男的和女的在一起,谈完了就可以结婚。”他说着张望小区门口,从没如此迫切期待一个人的出现。李蓝阙似懂非懂,舔舔手上融化的糖水,“那我可以和哥哥谈恋爱吗?”“不可以,”何宁粤看都不看她,“而且我不是你哥哥,是你舅舅。”“那是哥哥就可以了吗?”“也不可以。”他只喜欢熟女好吗。何宁粤发现这个小外甥女的脑瓜还挺灵光,还在吃手都能跟他对嘴。他皱着眉头瞪她,她却指着大门跳起来,叫着“爸爸回来了”一溜烟地跑了出去。他在原地目光追随着,有一个身穿风衣头发灰白的男人,将小姑娘举得高高的,背景的夕阳依旧刺目。叮地一声,何宁粤回过神,确认一眼楼层后走出电梯,那根没点的烟已经在指间折断。现在,所有问题已不是问题,答案显然也是同一个。如果没有何菲和她献祭一般狂热的爱情观,事情远不会这么糟糕。如果真的能有如果,他当年没有转达那些情书,李玫宇是不是能过得稍微好一些?至少,他是说至少,不会激怒何菲把她的头发剃光。好像是幻觉。李玫宇摊开手,路灯灯光从后背洒下,掌心是发丝的投影,她慌忙对着手掌搓几下,又摸上自己的鬓角、头顶,情绪才稍稍平复几分。大概有整个青春期那么长,她一直活在被剃光头满手碎发的噩梦里,还要接受这样才是他最爱的催眠。何宁粤刚启唇,忽然瞥见同她并肩坐在长椅上的人,顿了一下。“小宇,”他走近,冲她旁边的男生点头,“你好,我是她朋友。”对方显然对他朋友的身份感到怀疑,他却似乎已经对面前两人的关系了然于胸。“安冶,到这里就可以了,”李玫宇尽量笑得灿烂一些,“我真的没事。”安冶不是读不懂氛围的人,他只是见宇jiejie心情不好,怕她路上出事才坚持送到目的地。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也一句没有多问,只顺从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