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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刚刚挑逗刘海的手指指着她,一副意料之内又夸张嫌弃的表情,“女为悦己者容。”“不是你想的那样……”李蓝阙与小冬缠斗嬉笑着。虽然她不愿意承认,但在决定剪掉长发的一瞬间,确确实实想到了陆楠楠落在耳边的整齐发尾。“我出去一会,待会老师点名帮我圆一下,”李蓝阙跟着小冬闹了半天,歇了口气突然起身,“我很快就回来。”77别说李蓝阙总觉得寂寞这种词过于造作,是里面独有的矫情。但当她找到看台最高处的周衍时,只能想到这样的形容。他背后是广袤夜空,深蓝的黯淡被四处闪烁的灯火冲散。孤独的身影伫立在那里,真实得像个幻觉。李蓝阙没有攀上去,只在地面抱住栏杆仰望。深吸气想要喊他下来,出口却成了一句寒暄。“你——冷不冷……”她在说什么。瘪下嘴,她僵硬地笑一下。所幸周衍早就发现了她,也并未在意她底气不足的问候。“你鼻子红了。”周衍说着,指指自己的鼻尖。见她双手捂住脸后笑了起来。“我最近在想你的问题,”他起身边向下走边说着,偶尔有几个字被风带走,“……我喜欢的你却没有的,比如说——我喜欢很瘦的平胸,喜欢很浮夸的气质,还觉得冷淡的女生很性感——”他在距她四排的地方,就近找了位置坐下。领口露出了锁骨,显得脆弱不堪。“——但是你不是哪一种类型啊,你就是你,怎么办呢?”他叹一口气,“我还是想不出该拿你怎么办。”他低头看她时,眼神总是像水,像温柔波动的碧潭。李蓝阙喜欢他垂眸看自己的样子,她也喜欢仰头迎着他的注视。也不知道是不是风太大,忽然眼眶就酸了。她也想不出怎么办,怎样才能靠他近一点,怎样才能让他快乐一点,怎样才能让自己清醒一点。她还记得他对自己的形容,却忘了他那个瞬间的表情。“是因为我跟那个人……”是因为她跟舅舅纠缠不清的关系吗?“是吧……”周衍懂她的意思,思忖片刻,不置可否,“可是,我真的不讨厌他的存在。”李蓝阙似信非信地点头。她发现自己好像完全听不懂他了。就像……就像每一次对话都攒下了一个问号,如今密密麻麻堆成了山,挡住了她的去路,又散落成迷宫。她真的忍不住,想再问一遍他究竟怎么想、怎么看待她,是不是多了yin荡或下贱。她想问他第一次剥下她的衬衣是种怎样的冲动,说“那就过来休息一下”时又怀着什么心情。他跟陆楠楠到底发生过什么,现在又发生着什么,他身边还围绕了多少她一无所知的人和事。她还想问,她这样一个从来都懦弱畏缩,不懂割舍和珍惜的人,真的值得吗?她眼看着周衍的眼神逐渐深重,原本紧闭的双唇有了松动。别,别说——“蓝阙,我们暂时分一下手好不好。”cao场上野蛮生长着风,填满了每一寸空旷。枯叶沙沙作响,在夜色中,像是低声呼唤,引得残留在树梢的那些蠢蠢欲动。这个声音轻得像乘着一片树叶飘起。在它落下之前,李蓝阙抢先一步捂住了眼睛。他说了,不值得。她早有预感,还企图在其他话题兜兜转转。但这个时刻却比她料想中来的凶猛,几乎没有一次成形的对话,已然终结。三番五次的开口,没能说出一个完整的名字。她听见他站起时衣物的窸窣,鞋底碾在水泥台上的闷响,呼吸着湿冷空气时鼻腔的翕动,全部都将她围困。如果她没有贪心就好了。“对不起……对不起……”她开始哭得小声,强忍着抽噎,泪水压抑不了时,终于崩溃着哭诉了出来。周衍在她面前站定,揉了她的额头。他的手格外凉,像浸透了深秋。“你再等我一下。”只是这次他不能马上回来。“我、我会改的呜啊……”李蓝阙藏在手后的双眼紧闭,泪水仍旧夺眶而出,在掌心汇聚晕散,被风蛰得生生的疼,疼到她呼吸困难,“我什么……都不问了呜呜……我会改的……”“……”“你先别走、别走好不好……”压着刘海的冰凉触感下移,覆住她的手背,短暂停留之后,便失去了音讯。别走。——————————————————为什么明明是女孩子被分手了,我的潜意识里面却感觉写的是虐周衍呢。。78直线周衍走至活动室前,门那一边的欢声笑语满到溢出来。他静静听了许久,但又什么都没进去耳朵,然后皱下眉头,任由自己的目光飘荡,最终驻留在天花板一角的废旧鸟巢。这时房门倏然开启,门后出现的是那个戴着唇钉的女孩。周衍似乎知道是她,但又像纯粹不在意那里站的是谁,转身折返向下。“周衍……你——”她刚想叫住他,却见他在楼梯边缘身形一晃便坠了下去,rou体撞击水泥的沉重闷响持续了一连串,在片刻沉默后,以微弱的呻吟结尾。肖枭闻声而来,将愣愣的女生拨至自己身后,疾步下楼。高大的身材遮住顶灯,在周衍脸上投下阴影。见他捂着腰侧的肋骨疼得眯眼,却完全没有起身的意思,又补了一脚。“嘶啊……”周衍被踹得滚了半圈,低声哀嚎着蜷起身。“你这……有点狠吧……”“怎么了怎么了?”闫美焦才发现有热闹可以看,一路小跑过来,快步踩着台阶时巨乳上下震颤。“喂,”肖枭向下伸出黝黑的大掌,“别装了。”“这是干嘛了,”闫美焦来回看着两人,又朝朝拐角探出脑袋,“小宝贝没来吗?”张望的视线被艰难起身的周衍阻挡,他活动着脖颈,扬起的侧脸清净俊俏。捕捉到闫美焦神情中的疑惑时,他正被肖枭甩开借力的手臂。他掸去身上的土,边说着变下楼。“我好像对她做了过分的事。”过分的事?他漫不经心的样子令闫美焦瞬间有些火大。“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对女孩过分了,没良心!”她在牙缝中挤出“嘁”的一声蔑笑,顺便迁怒在了肖枭身上,瞪他一眼转身上楼,口中还嘀嘀咕咕地骂着。一次两次也就算了,还以为这次能把那些神经兮兮的毛病治好,没想到还越发危重了。她建议他的朋友们合伙揍他一顿,没准能再抢救一下。“啊,下个月学校要收回活动室了……”周衍回头看一眼肖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