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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她消失是因为出了什么事,这样我应该没法原谅自己。”吸管底的尖角处,有一颗残破的红豆孤零零地躺着,李蓝阙双手把玩着杯子,又转头去看窗外。“她结婚了,应该过得不错。”何宁粤依旧挑拣着真相。对他们来说是最无关痛痒的部分,对挂念的人来说已经足够了。俞漫陷入了对回忆的消解中。长久的沉默之后,她点点头,眼圈泛起了红晕。“结婚了啊,”她喃喃地重复一遍,像是记起了某个细节,“当时,不是还有一个头发黄黄的男生,一直给她写情书吗,写了好多年,不知道她选了谁……还是谁都没选……””怎么说呢,选择往往就是一念之间,天平那一边稍微倾斜一点,就直接倒过去了。”语毕,俞漫恍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转向过道,用指背沾去眼角的湿润。她选了啊。李蓝阙在心里默默回答。jiejie肯定选了最喜欢的那个人。她悄悄叹一口气,回过头正对上漫不经心扫过来的舅舅的眼睛,突然警觉起来。“你看我干嘛?”李蓝阙张着口型无声反问,他扬着右眉意味深长。她瞪他,他又懒洋洋地别过脸去。返回学院的路上,李蓝阙故意落在两人身后,装模做样地煲起了电话粥,却又时常要被小冬呼唤半天才能回神,耳朵它不受控制地就被前方的对话吸引了注意。“对了,何博士好像还有个meimei吧?”“嗯?”何宁粤没想到话题突然到了自己身上,迷惑夹杂着不爽几乎立刻显现在眉头。“你还有meimei?”李蓝阙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犯了傻,僵在质问的表情上,进退两难。“嗯……那可能是远房的表妹?”俞漫特地停下脚步解释,“我们约会的时候,小姑娘也经常跟着,小小的,像个树袋熊一样黏在他身上。不过说出来你肯定不信,我竟然对小孩子吃起醋来了哈哈,跟他大吵一架,不久就分手了。”李蓝阙早已失去了这些久远的记忆,又或者这些事根本都还没来的及变成记忆就消散了。所以,她改主意了。现在还不是回教研室的时候。“你过来。”李蓝阙拉着舅舅匆匆走出电梯。送走俞漫后,她被红豆冰稍稍压下去的躁动已经无法按捺。何宁粤任她拽着自己的袖口,跟着她从学院到公寓,从走廊到房间。他被胁迫了一路都气定神闲,她却不知是因为心急还是步疾,已经气喘吁吁了。“你、你坐下。”李蓝阙一直走进卧室,推他在床边坐下,不等他反应便手脚并用地攀到他身上,双手勾着他的脖颈抱紧,努力抬脚缠上他的大腿。“这是干什么?”还挺霸道。面对她突然的贴近,何宁粤没能领会意图,只是习惯了抬手搂住。李蓝阙语调平平,假装毫无感情,却更像闷闷不乐似的。“就……感受一下我当年是怎么拆散你们的。”她这样说着,再度收紧了拥抱。何宁粤哑然失笑。抱就抱了,还有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起来一点,热。”“我不,”她断然拒绝,“热的话,衣服脱了就好了啊……”“你再说一遍?”他感觉她的腰逐渐软在了臂弯里,体温和心跳轻易透过衣衫,熨烫在他的心口。她似乎没有心思再说一遍,他也没有耐心再听一遍,立刻将她打横抱起,转身抛到床上。06音乐会后背与床垫亲密接触,李蓝阙陷入了柔软的包围,柔软到卸去了全身的力气。何宁粤解开领口的纽扣,紧随着上床。右膝顶开她的大腿跪在其间,俯下身时,单手握住她的双腕举高过头顶禁锢。全然打开的胸口被强烈的男性气息浸染麻痹,软绵绵地快要融掉。“何宁……”她刚开口,被大手钳住的关节突然吃痛,于是咬唇呜咽着,吞下了他名字的末尾。“该叫什么?”他空出来的手探入她的裤裙下,宽松得刚好摸到腿心,“主动来勾引还这么嚣张,你觉得合不合适?”是谁说以后只在床上叫他舅舅的?他可没忘,但有些人好像已经失忆了。李蓝阙抬着朦胧的泪眼,望到了他表情里的不满。“舅舅……”舅舅……她没有嚣张,而是心慌。这个称呼在反反复复的爱欲纠缠中,会变成她的春药,将她调教得敏感异常,她害怕,害怕一发不可收拾。可此时,性器已如同被蛊惑,瞬间灼烧起来。他的手指在脆弱的大腿内侧游走,距离xue口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就在她以为一切即将顺其自然时,欺身的压迫与隐约的抚摸一同消失。欸?“……舅舅?”李蓝阙感到迷茫,来回打量他一双眼睛。“想不想换个地方?”手掌撑在她耳侧,何宁粤在问之前就明白她的答案,当下又在她惊喜的神色中确认一遍。“那你帮我请假吗?”李蓝阙也不知从哪恢复的精神和力气,满怀期待,伸手钩住舅舅的脖子,却被他起身时顺势拨开。“自己请。”何宁粤在床沿坐稳,眼看她垮下小脸,于是转身隐藏了嘴角浅浅的笑意。“那我……我用什么理由请假啊?”装病会不会太敷衍了?她来教研室才一周,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她赖在床上歪头盯着舅舅的背影,整理领口与袖口的手在她视线外忙碌,也不见他回答时的表情。“你就说,有人邀请你一起听音乐会。”被城市霓虹染亮的夜空,显得雾蒙蒙的。7cm的方跟敲在大理石地面,烟粉色皮质绑带上,铆钉映出浅金色的柔光。紧张的碎步一直紧随着身边的人向前,蓬松纱裙在摇摆。李蓝阙抬头望一眼高高的欧式穹顶,有种错乱的穿越感。下午她还顶着一头乱发,在荒郊野岭的新校区参加实验室的欢迎仪式,这会却踩着无法适应的高跟鞋,在金碧辉煌的剧院陶冶情cao。她闲不住的眼神又移至身旁,她从没在这样公开的场所与舅舅亲密过,只是被他轻握着手,却足以令她心跳到恍惚,而他忽然转过脸来,与她的目光相接。“别看我,看路。”“啊?”何宁粤见她神游的模样,无奈收紧了手掌,拉她贴近自己。“鞋子不舒服?”入座之后,李蓝阙长长舒了一口气,吹得嘴唇撅起来,停在了一幅惆怅的表情上。一下午的时间,她高高兴兴地买了够她一年生活